子君听了笑道:“爸爸,你今天怎么像个特工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审问你的宝贝女儿呢。”
罗双虎笑道:“子君,告诉爸爸,是不是真找男朋友了?今天晚上你不出去找你的好朋友看电影逛街,在这里等爸爸,是不是就是要告诉爸爸,你有男朋友了,要嫁人了?”
子君只好羞红脸道:“爸爸,我没有想着怎么快出嫁,我还多想陪着你和妈妈呢。外公和奶奶年纪大了,你还在上班,妈妈来来去去奔波,你们太辛苦了。不过我只想告诉爸爸,我有已经男朋友了。”
子君说完,把白天和翠竹说过的话一一告知,又道:“爸爸,你放心,哥哥和弟弟都不可能在我们龙川工作。我以后就是结婚了,也会和欧阳林常回来陪你们的,他爸爸妈妈都在赣市呢。”
罗双虎听了笑道:“子君,你这个鬼灵精,我就说怎么你今晚有点不同呢。你现在找的男朋友叫欧阳林,一定也是农村出身的吧?这样,你明天带他来我们家吃顿饭,让爸爸见见你找的这个欧阳帅哥!”
子君惊喜地站起道:“谢谢爸爸,我明天就带他来见你们。”
罗双虎也笑着起身道:“好了,子君,你特意准备的茶爸爸也喝了,爸爸不同意好像有点对不起的泡的茶。再说,看你这个样子,我要是不同意只怕也没有办法了,喝你的茶嘴短。早点休息,爸爸上楼了,要不你妈又打电话了。”
子君忙打开楼梯间的灯道:“爸爸,我送你上去!”
罗双虎笑着手点了一下子君额头道:“子君,你好像比你哥和你弟狡猾十倍啊。不用你送了,你关门休息,爸爸现在上去。”
正在这时,翠竹已经在楼上打开门喊道:“双虎,回来了?有没有喝醉?”
罗双虎笑着答道:“翠竹,你们娘两个都把我当成老头子了?一个要送,一个还没有见我就问我有没有喝醉。”
翠竹下楼笑道:“双虎,听你这话,你不是醉了才怪。走吧,我扶你。”
子君见母亲已经下来,只好道:“爸爸,妈妈,你们小心点,我去休息了,晚安!”
罗双虎见翠竹散着长发,身穿睡衣,又见子君在楼下的关门声,一进屋子,很快近前笑对翠竹道:“我的翠竹,我不信你可以闻到酒味。我真没有醉,但是现在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有点醉了。”
翠竹笑道:“好了,快去洗澡,我都帮你把衣服都收拾好了。”
罗双虎突然抱起翠竹转了几圈,又很快在翠竹脸上轻点了几下,让放下看了一下手表,有些惊讶地说道:“快十点了?这么晚了?翠竹,今天你要受批评,怎么不早打电话给我?”
翠竹笑道:“我听到你回来,见你没有上楼,猜到你和子君在楼下说话。九点多钟想打电话给你,子罗又打电话给我,说前两天已经搬进新房住了,云枝的爸爸妈妈和舅舅舅母还一起去他们那里住了两天,刚才云枝也和我说话呢。”
罗双虎笑道:“好啊,子罗和云枝还是记得你更多些,把我这个家里老大都忘了。”
翠竹笑道:“双虎,你看你,还说没有喝醉。我们的儿子媳妇可不会像你一样偏心。你自己看看你的微信,子罗说发了几条信息给你,还发了新房子的图片给你,你都没有一个回音,他都猜到你在外面喝酒了。”
罗双虎忙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下,笑道:“我不喜欢微信总吵人,全部静音了,我现在给子罗发信息。”
翠竹忙止住道:“双虎,你傻呀,现在这么晚发什么信息,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是夜猫子。快去洗澡吧,要不我可要休息了。”
罗双虎这才将手机递给翠竹,笑道:”你还是帮我发一下,就说子君一直叫住我说话呢,子罗要是休息了,明天也可以看到。翠竹,等我!“
半个小时后,翠竹靠在罗双虎胳膊上道:“双虎,我们子罗说,他们现在房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今年就计划生个宝宝了,他们说我们没有催,我们亲家母在催呢。”
罗双虎笑道:“这个子罗,终于想生孩子了。我们单位和子罗同时结婚的,现在孩子都出生了。他要再不生,我就催我们子君和子营早结婚了。”
翠竹道:“子营肯定没有这么快,只知道用心读书,快二十四了,女朋友都不知道在东南西北呢。对了,子君帮我们已经找好了女婿,你没有意见吧。”
罗双虎道:“我有什么意见?你们娘两个都已经谈妥了,才向我汇报,我要不同意,我不是讨你们嫌弃了?我已经告诉子君了,明天让她把那个欧阳林带来我们家吃顿饭,我要看看我们的宝贝女儿给我们挑的什么好女婿。”
次日早上,罗双虎带着翠竹去晨跑,顺便去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菜回来,然后又让翠竹去请朱琴一家中午也都过来吃饭。
十点钟时,骑车出去的子君果然带着提了一大袋子水果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了。
翠竹见这个欧阳林长得虽然没有子罗子营长俊朗,但是高大魁梧,只是皮肤有些偏黑。
“伯母好,伯父好,我叫欧阳林。”
欧阳林很礼貌地给罗双虎翠竹打招呼。
翠竹忙亲手倒茶,招呼欧阳林坐下。
“子君,去叫你勇叔和婶子过来吧,记得叫子寒的外公外婆一起来,把来玉妹妹抱来,就说我现在去炒菜了。”
半个小时后,翠竹已经在厨下收拾好要下锅的东西,忙让子君去叫罗勇朱琴一家。
客厅里的罗双虎和欧阳林,现在谈得很投缘,所以翠竹猜想一切顺利,心里也高兴。
朱琴的女儿现在已经一周岁多,正在学走路,摇摇摆摆的,却不要人抱。子君先笑着抱过来,罗勇和朱琴带着子寒和两个老人走在后面。
“罗勇,你看你女儿,一听来这里,也不要我们了。”
朱琴笑道。
罗勇道:“在子君家我们怕什么。不过在外面可小心了,谁抱她都可以,可别让人拐走了。”
朱母道:“朱琴,子君已经找好男朋友,很快会结婚吧?”
朱琴道:“妈,你问这个,我也不知道。翠竹说,子君昨天才告诉他们的,今天只是见面,哪有这么快。”
朱雨生道:“朱琴,来庆和盈盈的事情都已经说好了,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罗勇忙道:“爸爸,来庆说至少要买了房子才结婚呢。盈盈的娘家又穷,我和朱琴也帮不了多少。”
朱琴的母亲道:“朱琴,罗勇,我们也给来庆凑够五十万吧?让他们先买房子。在外面没有自己的房子,怎么说也不方便。”
朱琴道:“妈,你放心,我过年后一定想办法凑好六十万。但是现在他们那里的房子太贵了,都要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左右,来庆说有首付一半的钱就会先买房。”
朱雨生道:“告诉来庆,不要等钱,先看好房子,选好合适的,我们一起想办法筹钱。”
罗勇道:“爸爸放心,来庆的事情,我们会操心好,尽量让他们国庆节结婚。估计他结婚后,子君也要出嫁了。”
几个人很快来到翠竹家里,罗双虎一一给欧阳林介绍,子君给众人泡了热茶,很快招呼几人坐下。
子寒则陪着来玉一起玩笑。
不到十二点钟,丰盛的午餐已经备好,翠竹准备了十二个菜,一大钵排骨汤,还拿出了自己从山岭镇带回的自酿美酒。
饭桌上的双商谈很快提到子君和欧阳林的婚事上,罗双虎说,第一,希望他们要在罗来庆结婚后再结婚,因为罗来庆先定亲事,年纪也更大。再说,子营读研还没有毕业,如果能到子营参加工作后子君再嫁自然最好。第二,罗双虎说年后看能不能在这里附近买一套新房,让欧阳林告诉父母,不用什么彩礼,只希望欧阳林好好对子君。
欧阳林听了十分感动,没有想到罗双虎和翠竹这么通情达理,自然答应回去一定转告父母,又说明天就准备和子君去看房子。
现在龙川的房价大概在五千五百元一个平方米,欧阳林说,自己和父母商议过,准备先付三十万左右。家里要缴妹妹读书,只有二十多万的积余,但是自己已经工作几年,也存近十万,首付是不成问题的。
子君的婚事好像就这么说下了,虽然没有定婚期,两个年轻人好像也不急,可是在外面看房子。子君听从了父母的建议,希望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买房。
二零一八年的四月的清明节,子罗带着黄云枝回来了,子罗说,黄云枝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随自己回老营盘看看。
四月五日上午,罗双虎翠竹带着子罗黄云枝收拾好扫墓的物品,与罗勇两兄弟还有大侄子,几个一起回老营盘扫墓。
现在的老营盘,已经所有的住户都已经移民出来,那里的树木更显得茂密葱郁一片,又是春天,山清水秀,给人更如人见仙境一般。
山塘那里,阿华婶那里的几户人家也移民出去,但是阿华婶夫妻两个在山塘养鱼养鸭。
老营盘的那些梯田,现在还有人耕种,但是荒废的更多,但是有两户人家在这里养牛,所以还常来这里。
扫过祖坟,罗双虎翠竹一行又回到老宅,把里里外外都彻底整理清扫了一遍。黄云枝也很勤快,一点不生分,与子罗一起动手。
翠竹和罗双虎当初的新房虽然只有一张空床,而且不是那张结婚的床,但是墙上的贴画还如当年一样留在墙上,只是上面的楼板下满是蜘蛛网。
“云枝,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来这里,你爸爸没有回来,我和你小姑就去挖竹笋。我结婚前几天来这里,晚上听到怪叫声,吓得我以为是传闻中的鬼叫。”
翠竹想起当年的情形,感触深刻。
“云枝,你看我们家的古井,至少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子罗拉着云枝去看古井。
井里长了好些杂草,但是水很清澈,还有鱼虾。
清理好屋子里外,已经近十二点钟,翠竹拿出带来的干粮,一起来到罗勇家。
因为罗勇的父亲和哥嫂常回来,家里桌子凳子也齐备,客厅也更像样。
罗双虎担忧地说道,自己那几间旧房子太陈旧了,估计不用几年就会倒塌了,也不好再修。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的旧房子终有一天都会消失的。因为子罗一辈都已经在外面工作,以后每年除了来这里扫墓,也不可能再来这里。
翠竹知道罗双虎每次看到这个老宅,都露出无比的失落,自然理解他心里的家乡情结,其实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触。
当年来这里时,外面山岗上是梯田,是菜地,家门口是成群的鸡鸭,屋檐下有忠诚的看家土狗。虽然房子是陈旧的土砖房,但是两家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来还添上竹篱笆。现在屋前屋后都是杂草藤蔓,竹篱笆也都因为时间久没有补上,已经全没有了。站在暂时干净的门外场地,大山的沉静,林木的茂盛,让人感觉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一点多钟时,一行人收拾东西返回,这次子罗和黄云枝在山岭镇连住了两天,然后回县城住了一天,才返回云城。
不知不觉,端午节又将到了。
朱琴说,这次端午节,想接罗勇的父母都到县城自己家里过节,翠竹也想接父亲和婆婆到县城过次端午节。两个老人都已经超过七十五岁,以后奔波越来越艰难,到县城的次数肯定也越来越少。
六月十六日是休息日,翠竹买好包粽子的食材,在家和罗双虎罗母还有三姐一起包粽子,子罗打来电话,说买了一些东西寄回来,收货是罗双虎的单位名称。又高兴地告诉翠竹说,云枝在上次清明回来不久便诊断怀孕了,因为那时日子短,怕家里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现在已经快三个月,所以告诉家里。
翠竹听了十分高兴,当即告诉众人。
罗母笑道:“那太好了。双虎,翠竹,我们这里也过节,到县城也过节,这几天好好敬神,让菩萨好好保佑云枝一切顺利。”
马上要升级,翠竹又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欣慰。因为还没有过做祖母的感觉,是不是意味自己也老了?
“翠竹,等放暑假了,我们去看看子罗和云枝,快十年了,我也想去我原来的单位看看。”
罗双虎感叹地说道。
翠竹自然响应。
几天后,子君知道翠竹和罗双虎正打算去云城看望子罗和黄云枝,说自己也想去。
罗双虎笑道:“好吧,把欧阳林也叫去吧,我们四个人才有伴,就怕耽误你们办辅导班。”
子君听了,忙问准备在那里住几天,翠竹道:”至少三天吧。我们这么远去,虽然景点我们都看过,想再去看看有没有变化。“
子君道:”爸爸妈妈,如果你七月四日回来,我就跟你们去,四号后回来,我就不去,因为我们假期辅导班七月六日开始上课。“
罗双虎道:”那我们二十九日去,就定在四号回来,怎么样?定了我们就打电话告诉你哥哥嫂子。“
子君当即打电话给欧阳林,欧阳林说现在天热,不如二十九日晚上动身,因为二十九日要发学生成绩单。
罗双虎听了,点头道:”这个法子不错,白天依旧上班,晚上上路,车少凉快。我们到那里再好好休息,刚好子罗和云枝也休息。“
于是就这样商定,到时四个人一起去云城,翠竹空闲时开始准备好带去云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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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变白发,那是岁月沧桑洒下的鲜花;
直背弯如弓,那是时间老人积蓄的能量;
嫩手变槁木,那是神农赐予不断收获的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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