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你就是曲方?!”红守夜十分惊讶。
司司见他如此激动,不解问:“曲方是谁?”
红守夜说道:“曲方是在我之前的天下第一杀手,但后来渐渐没了踪迹,慢慢的后来我才有了第一杀手这个称号。”
司司会意:“奥。”
红守夜接着说:“有传闻说是他被仇家杀死了,就是不知前辈竟然是在这里。”
曲方又喝了一口酒,咂舌道:“红守夜,这个名号应该是我在这里之后才崛起的吧,我反正之前没听说过。怎么?你也是被人追杀才落入这里的?”
红守夜微微垂眸:“在下之前被仇家围攻,身受重伤,功夫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被困于此……”
“呵呵,做杀手这个行当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天的。”曲方双目黯淡,他抬起头对红守夜道,“只是你比我幸运,身边的人不会欺骗你。”
司司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于是问:“那你是因为被身边亲近的人欺骗才沦落至此嘛!”
“不错,唉,曾几何时,我也是个相信情这个字的人,可是情字似乎不相信我。”曲方有些伤感。
司司一听,随即小心反问:“那你是被女人所骗?”
曲方冷笑了一声:“对!女人,你猜对了。”
曲方声音带了着恨意和无奈开始了他的过往之事。
“当年我的名气如日中天的时候,请我杀一个的酬劳可是这天底下最贵的,我赚的钱供我几辈子都花不完。
我有个师妹,小时候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按理说做杀手这个行业,不该有家人的。长大后,我们一直都在过着各自的生活,直到多年以后,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师妹完全成了一个大姑娘,亭亭玉立,妩媚动人,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冰冷已久的心开始变得火热。
师妹说她落入了风尘,看遍了人世沧桑,想让我给她一个家,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你一但有了家庭,家人,就有了软肋,但看到师妹对我情真意切,我心软了,于是在她的建议下,我打算放弃做杀手。
但是红守夜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做杀手的,杀了太多的人了,不知道有多少仇家盯着我们。所以,师妹建议我在别人面前,假死,这样就没有人继续纠缠我,找我报仇了。
于是就在上面的悬崖边上,我们制造了一场被人围堵到此,我无奈跳涯的戏份,本来设计的是我脚上绑了细细绳索,待他们人走了,师妹会再将我拉上去的。但……我等到的却是她将绳子一刀割断。我坠入了这悬崖之下。
身上伤痕累累并不算什么,但心里的伤却折磨了我一辈子。
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欺骗我,她要什么我给她什么,而且我们俩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也非常好。”曲方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红守夜听后,沉声道:“或许她想独占你的财产。”
曲方摇头道:“可我的财产本来都是给她的啊。”
司司一想,猜测道:“你不是说你们是师妹嘛,或许她也成了一个杀手,只是她接到的任务便是杀你……”
曲方的心仿佛被司司的话一语中的,瞬间怔怔不语,半晌叹了一口气:“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
司司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所以,之前你不信我们能做到不抛弃彼此,就是因为自己师妹的那次背叛。”
“对,经过那件事,在这世上,我再也不信什么人的感情,我只信自己!”曲方冷毅道。
司司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问:“从那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出去这悬崖底?”
曲方点头:“对,”
红守夜有些疑惑,边问:“你带我出去的那悬崖边你编的藤蔓,你明明可以出去的,为何不出去?”
曲方哀叹一声:“自从上次,我伤心欲绝,心如死灰,郁郁寡欢了许久,厌倦了虚假人情,这里没有人,只有树和动物,起码他们不会骗我!所以,我不想再去看那个只有杀戮和虚伪的人间。
若是有其他选择,谁想做杀人的工具。我当年还是个孩子,在大街上玩耍,就被人抱走了,我一瞬间失去了父母,来到了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他们给我灌输杀人的想法,让我变得无情无义,杀人如麻。
后来当我变得足够强了,我第一个杀人的目标就是那个培养我的师傅,我一刀将他的头颅切割下来,心中毫无波澜。
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就停在了那一盏亮着昏黄灯的小茅屋,里面传出娘唤我回家吃饭的声音……
所以以后再执行任务,若是碰到那个场景,我都会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算是我心上唯一一处软肋了。但是直到重新遇到了师妹,我那干枯冷漠的心又被解冻了,它正缓缓苏醒,我愿意为她放弃所有的一切,我觉得自己似乎重新活过来一般……”
听他声情并茂的说着,司司仿佛看到了红守夜的心路历程,他也应该从一开始就是个孩子,不得已背离了自己生活的轨迹,开始了一段不归路。于是对他更加多了一份心疼和体谅。
曲方擦了擦脸上不由自主落下来的泪痕,仰头笑说:“让你们见笑了,或许是我年纪大了,没想到会能遇到后来接替我位置的人,而且也是在同一个地方坠入深渊,莫大的缘分啊!只是,我们的结局定然会不同的。”
红守夜怔怔不语,只是觉得有些能感同身受。
“你说你之前坠入这里,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司司有些奇怪的问。
曲方叹了口气:“说起这话,也算是我曲方命不该绝,从悬崖上落下来的时候,我浑身被摔散架了都快,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就剩一双眼睛能看看这最后的时光了。但是无意中,我碰到了一位世外高人,他是个大夫,医术精湛,还真将我医治好了。”
红守夜忙欣喜道:“那他现在还在这里嘛?妹妹的腿他可以治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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