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云殿里,甄贵妃带着甄海卉刚给御严坤行完礼,正温柔的与御严坤说话,突然一名太监面带惊慌的进入殿中。
“启禀皇上,出怪事了,三王妃不知为何被一团紫雾带着飞上天了!”
“嗯?”御严坤冷肃的龙颜上倏然露出一丝惊讶,
原本稳坐在龙椅上的他不等那太监再复述就起身往殿外而去。
甄贵妃和甄海卉同时变了脸,姐妹俩相视一眼后,也立刻往殿外去。
而此刻,皇宫各处早已沸腾了,全都指着天上不可思议的一幕议论纷纷。
只见一个女人平躺在高空中,周身被一团诡异的紫光包裹着,像纸鸢一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快看啊,那不是三王妃吗,居然飞起来了!”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三王妃为何会在天上睡觉?”
御严坤站在高高的玉石阶上,龙袍下的他一身威严冷肃的帝王之气,背对着身后众多人,他双目紧敛,狭长的眼缝中翻涌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
似震惊、似意外、似激动、又似兴奋……
宽阔的龙袖下,他双手紧握,连带着龙袖都不禁微微颤栗。
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此时此刻站在他身后的甄贵妃和甄海卉也没心思去过问他的感受,姐妹俩脸色难看得不是一点点,完全没有想到夜千鸢居然以如此不可思议的方式从她们手心里逃走……
她们心里多少有些惊恐,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还是甄海卉最先冷静下来,轻搀着甄贵妃,用眼神安抚她。
先查明原因再说,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教训夜千鸢!
甄贵妃暗暗点头,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暗骂夜千鸢那孽种命大,居然就这样逃了!
收起美目中的恨意,她走到御严坤身后,温柔的开口:“皇上,您看三王妃这是……莫非她是中了什么邪术,又或者是她自个儿会什么妖法?如此惊人悚目,这要是传出去,不知是否会造成民间恐慌?臣妾真是担心,要是让百姓误会,只怕有损我们皇族威严。”
御严坤斜了一下眼角,唇角抿得又冷又硬。
甄贵妃微微低头,没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随着那团紫光带着夜千鸢消失,御严坤转身,目光威严的扫了一圈身后聚集的宫人。
只一眼,就叫所有人纷纷跪下。
“今日之事若谁敢张扬半句,朕势必诛他九族!”
。。。。。。
玉甯宫——
夜虞正在寝宫休息,听闻夜千鸢飞走的事,震惊得立马带着人出去查看。
但她出去的晚了,等她走出寝宫时,那团紫光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不少宫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派人去查过后才知道今日夜千鸢被甄贵妃偷偷叫来了宫里。
不过她并未派人去传唤甄贵妃前来问话,而是派人速去将夜长东叫来。
听闻宫里那诡异非常的一幕,夜长东都不敢置信。
夜虞派人到侯府,他立马进了宫。
面对夜虞的质问,他是又惊又疑惑:“姑母,侄儿是真没想到鸢儿会有如此神通,这么多年来,都不见她有何异状,若不是今日听宫里人说起,侄儿也不信啊!”
“哀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这与她亲娘有莫大的关系。”夜虞盯着虚空,神色凝重又复杂。
“姑母,若鸢儿真有不可思议的神通,也是于我们有利,您为何愁眉不展?”
“哀家是怕她仗着自己有神通就不再受我们掌控了。”
“姑母多虑了,其实鸢儿心思再简单不过。即便她性子有所改变,但也事出有因,您应该也明白。想当初她对二王爷一往情深,哪怕二王爷娶妃她也没有一句怨言,一心只想陪伴二王爷左右。是我们逼她嫁进三王府,从此断了她对二王爷的爱慕之情,她现在对二王爷有怨,也是情有可原。侄儿看得出来,她现在一心只想为我们做事,并不想涉足男女之情,误伤二王爷,绝非她本意。”
夜虞如何不知道他是在为女儿开脱罪责,但仔细一想他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从宫人手中接过茶,嘬了一小口后她才冷幽幽道:“你告诉她,想办法找到三王爷,哀家给她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哀家要大王爷和三王爷从世上彻底消失。若她能做到,哀家不但可以免她罪责,还可以做主让她嫁于二王爷为侧。”
夜长东赶紧应道:“是,姑母,侄儿一定会叮嘱她,相信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
三王府——
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女人,青磊和闻萧同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一直守在宫门外,王妃从天而降也就算了,居然中毒,直差点把他们吓死。
当然,最受惊吓的还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王爷。
“王爷,您已经喂王妃服了解药,就别担心了,相信王妃很快便会没事的。”青磊状着胆子安慰道。从接住王妃到现在,王爷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且医治王妃的过程完全不让他们插手,除了说些好听的话外,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做何。
“你们下去吧。”
御孤壑坐在床头边,眸光几乎没从床上移开过。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此刻的安静,连闻萧和青磊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过于安静,让他们心里反而更加不安。
两人相视一眼后,也只能默默的退出房门外。
刚把房门关上,就见小梦从院外匆匆进来。
“闻护卫,青管事,大王爷来了。”
闻萧和青磊都忍不住皱眉。
回头看了一眼被他们关上的房门,青磊叹了一口气,对闻萧道:“我去见大王爷,你在这里守着。”
闻萧点了点头。
青磊拔腿跑去了前厅。
卧房里——
睁眼看着熟悉的环境,夜千鸢第一反应就是做梦。
然而感觉到某个男人手掌传来的热度,她脑子才逐渐清醒,顿时又惊又喜:“我怎么回来了?”
见她激动得要起来,御孤壑压着她肩膀,把被子往她身上提了提,轻声道:“刚为你解完毒,你别乱动。”
夜千鸢回想起自己失去知觉前的一幕,脸色又白又冷。
也不用御孤壑追问,她将去见甄贵妃的经过以及甄贵妃离开后发生的事都说给了他听。
但对于自己如何逃脱一事,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包括被人沉入池中,她也是毫无印象,只是看到了床尾那一套湿漉漉的衣裳,她还不解的问道:“衣物怎么湿了?”
“在宫门外接住你时,你浑身湿透,想必是落过水。”御孤壑沉着脸道。
“难道甄贵妃的人不但要用浓烟毒死我,还要把我溺死?”夜千鸢一边倒抽凉气,一边恨得咬牙切齿。
“以后没我允许,不许随便离开三王府!”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霸道,夜千鸢难得没有一点脾气,反而心虚得不敢看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是真没想到甄贵妃一门心思要我死,我以为她最多只是给我一些难堪。是我把她们想得太简单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御孤壑板着脸,凤目中虽有气性,但总归是心疼最多。
夜千鸢把脑袋往他面前凑,拉了拉他的手,漂亮的眸子还使劲儿的眨巴。
“别板着脸嘛,怪难看的。我还是喜欢你多笑,笑起来坏坏的、色色的、邪邪的,多勾魂儿呢!”
“……?!”御孤壑非但笑不出,额头上瞬间浮出一层黑色。这是夸他还是骂他?!瞧着她故意逗他的样子,俏丽又调皮,他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那般模样?”
“呵呵,我是夸你好看呢,听不出来吗?”夜千鸢咧嘴笑得明艳又生动。
御孤壑摸着她脸颊,却始终笑不出来,只因她脸颊上还有未退散的红肿。
“谁打的?”
“夜长东大老婆。”夜千鸢收住了笑,“甄贵妃为了收拾我,特意把她姐姐也叫去宫里。我想着还没把夜长东那只储物袋弄到手,眼下不宜与甄海卉翻脸,所以就忍了。”
“把帐记好,为夫会亲自替你讨回来。”
触及到他凤目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夜千鸢知道他并非开玩笑哄她开心。只是劫后余生再见到他,她现在不想提那些让她厌恶的人和事,遂指着那一堆换下的衣裳转移话题:“是不是你给我换的?”
御孤壑眼角微微挑起。
不说话就等于沉默,夜千鸢别扭的嗔道:“叫小梦和巧儿做就是了,老这样占我便宜,你良心过得去啊?”
御孤壑两耳微红,但俊脸却是绷得紧紧的,还有些不甘示弱的捏着她下巴:“你昨晚为我擦背时不一样看了?”
“哟,还知道反击了?”夜千鸢眯了眯眼,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给你擦背那只是擦背,我可没想别的。不像某些人,整天脑袋里都想着那些花里胡哨的。”
御孤壑低下头,突然勾起唇角在她耳边道:“我允许你想那些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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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临时接到通知,要明天上架,见谅啊见谅啊,明天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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