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办了,御云挚登基了。
有关御云挚是否是御严坤亲生骨肉的秘密也被夜千鸢和御孤壑自觉地烂到肚子里了。
如今的京城对他们而言,从未如此平静和安宁,除了御严坤被不明人士带走外,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要说不尽人意的地方,也就御皓风一家三口的事了。
因儿子放弃皇位,甄贵妃失望到无法接受,以泪洗面不说还几次以死相逼要儿子改变主意。
可御皓风决心已定,哪是她能改变的?
实在忍无可忍,在某一天他把御孤壑叫去他房中,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俩与御孤壑在房里说了什么,时候甄贵妃再也不寻死觅活哭哭啼啼了。
随着御云挚登基,夜千鸢他们也做好了离开京城的准备。
可是当他们问起宫无意什么时候可以去古域大陆时,宫无意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我不知道何时能回去,金神医没告诉我,只让我来此找你们。”
夫妻二人:“……”
宫无意怕他们不信,又接着说道:“空间幻术可不是人人都会的,在古域大陆就两人才有那种本事,一个是金神医,另一个是艮月国的白月光公子。要是人人都会空间幻术,那不得乱套了?”
虽然他说得很认真,但夜千鸢还是表示不信:“你觉得还没有乱套?那你说这外面的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古域大陆的人?”
她一直都觉得古域大陆可以随便出入,只是看人愿不愿意罢了,不然御严坤怎么会有灵骨的?
谁知宫无意听她质问后,突然呵呵笑起来:“小主,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古域大陆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有些人在古域大陆生存不下去也会选择出逃的。他们做不了古域大陆的强者,但在外面的世界却能轻易的做一方霸主,虽然如此行径很让古域大陆的人不齿,但有些人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能修炼谁愿意待在这么一个浊世里,那不得憋屈死?”
听他解释完,夜千鸢和御孤壑忍不住相视。
如果照宫无意这样的说法,那御家的先辈有可能就是古域大陆的人?
而他们此刻还想到另一个人
“宫无意,是不是我们外公也是被逼无奈离开古域大陆的?”夜千鸢直接问道。这话题他们曾经问过宫无望,但宫无望那家伙却什么也不说。
“唉!”宫无意突然长叹。
“嗯?”看他一脸惋惜,御孤壑拧起了丰眉,“可是我外公遇到了什么难事?”
“其实我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年金神医离开金翼宗让许多人都为之不解。有人说金神医犯了族规被逐出金翼宗,也有人说金神医是受了迫害才不得不离开金翼宗。但究竟是何原因,就连我们圣主都不知道。”宫无意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虽然金神医离开古域大陆不过百年,可古域大陆没他还真是损失。有他在古域大陆,普通人还能买到些极品丹药,自他离开后,古域大陆的那些炼丹师就坐地起价,丹药是有,但极品丹药却成了天价。”
夜千鸢听得有些咋舌,金匀的厉害她已经知道了,但没想到他在古域大陆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而御孤壑听得眉梢挑起,眸中流光溢彩。
有些知识能从书里看到及学到,但有些见闻和八卦还是得听人说才行。
夫妻俩逮着宫无意聊了许久,好在宫无意也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性子,但凡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因为不确定金匀什么时候来接他们,夫妻在宫无意提议下搬到了雾亭山。
这里有大量而且罕见的灵气,加上有宫无意指导,他们干脆就在雾亭山修炼起来。
除了他们,他们还把御皓风、闻萧、青磊和翟世给带到了雾亭山。
闻萧和青磊负责他们饮食起居,御皓风是御皓风专程接来雾亭山养伤的,顺便带着他一起修炼。
有储物袋,夜千鸢和御孤壑把大伙用的穿的吃的全给准备齐了,还把储物袋当成了运输工具,在山顶上搭建起了几间小木屋。
就这样,他们一群人在雾亭山一住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内,御皓风借着灵气和御孤壑给他配置的药,伤势早就好了。宫无意为了让他不拖后腿,还送了他一把能助他修炼的小短刀,虽然不是高等阶的灵器,但对御皓风来说也是足够稀罕和有利了。
一开始,宫无意给他的是一把斧头大的耙子。
虽然他是好意,可御皓风当场就黑脸了。
想啊,他就算不做蜀河国的王爷,可好歹也是个铁铮铮的男人,拿把耙子当武器,他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夜千鸢在看到宫无意送出的东西时,差点笑岔气。御皓风不要,她干脆从宫无意手里抢走了。
“小主,你都有鳯尊鞭了,你拿这玩意儿做何?”宫无意表示很不解。
“我拿它刨地,不行啊?”握着袖珍的钉耙,夜千鸢还故意做示范给他们看,蹲在地上开始刨土。
一群人盯着她,没有不黑线的。
最后宫无意只能换了一把短刀给御皓风。
看他在储物袋里翻来翻去,夜千鸢过去直接把他储物袋给抢了。
“小主……”宫无意不知道她要做事,但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你变卖所有家当换灵石了吗?那你这储物袋的东西哪来的?”夜千鸢虎着脸问道。
“我……”宫无意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这些都是等阶最低的东西,在古域大陆随处都能捡到,拿去卖都没人看得上,所以我就攒着了。”
“是吗?”夜千鸢笑看着他。
她这一笑倾城绝色,可宫无意却让她笑得头皮莫名发麻,但他还是挺着腰板回道:“小主以后去了自然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夜千鸢呵呵一声,突然将储物袋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哗哗哗!
顷刻间地上积起一小山。
其他人看得咋舌,连夜千鸢都被这对东西弄得一头黑线。
这都什么啊?
棍棒刀叉杯盏茶壶……
这家伙是收废品的吗?!
“小主……”宫无意扑在小山上,跟护犊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夜千鸢,就像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干什么?”夜千鸢笑道,突然将已空的储物袋扔给御皓风,“你不是还有只装灵石的储物袋吗,这只储物袋就给二爷吧。”
御皓风接住储物袋,似是很诧异她为帮自己要东西,眸光投在她那绝美的脸蛋上,竟忍不住失神。
突然某个身高与他相仿的男人挡住他的视线。
盯着对方后脑勺,他眸光瞬间黯然失色。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抿紧着薄唇,将眸中落寞之色掩藏起来,转身朝远处走去。
“鸢儿,该做正事了。”余光瞥着那走远的身影,御孤壑这才出声温柔的唤道。
“好。”他那点心思夜千鸢哪会看不懂?但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听话的跑到他身前。还把手里的小钉耙拿到他眼前晃来晃去,“怎么样,是不是很酷?没事可以刨刨土种种菜,要是跟人打架,就直接给他一耙子让他身上长窟窿。”
看她那不正经的样子,御孤壑是又爱又有些哭笑不得。
夫妻俩手牵着手去溜山了。
留下宫无意蹲在小山般的杂货边,一边怨念一边拿出另一只储物袋开始收杂货。
而另一头,说是去溜山的夫妻俩找了个偏僻地儿就没走了。
溜山不过是掩人耳目,亲热才是真。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零时搭建的小木屋,几间简陋的房子连在一起,再加上各自修炼,就算他们睡同一屋都不敢做任何事。
想啊,他们这群人里哪个没点本事,要真弄出点动静不得全叫人听去了。
可即便是跑出来溜山,他们也还是得克制,而这一克制就是两个月。夜千鸢倒是没说什么,可某爷就难受了。
比如现在
夜千鸢发现某爷比往几次都要激动,吓得立马都变清醒了。
“你别这样,万一来人……”
“没人敢来。”御孤壑贴着她耳边,嗓音沙哑得就似醉了酒一般。
“王爷!王妃!”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青磊的呼喊声。
夫妻俩猛地一惊。
夜千鸢是早就清醒了,但御孤壑却是黑沉一张脸,比跌到泥土里滚了一圈还难看。
夜千鸢先把衣领从肩上拉到脖子,快速整理好自己后,见他还不为所动,又开始为他理了理身上的褶皱。
至始至终她没敢多看他,怕自己忍受不了他的怨气从而跟他一样的胡来。
要说这山上一个人没有那还好,可他们这么多人都在山上,就像现在随时都可能来人找他们,她哪敢纵容他?
“来了!”听到青磊又唤,她赶紧应声,并先从石头后面跑出去。
“王妃,毕将军来了。”
“毕策?他怎么找来了?”夜千鸢挺意外的。自从一起从怀池城回京后,他们就一直在忙,都没时间与毕策和曦真公主见面。
“王妃,小的先回去了。”瞧着某爷从石头后面走出来,那黑黢黢的脸色让青磊都不敢直视,而且还转身就跑。
“……”夜千鸢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
虽然他们不知道毕策是怎么找来的,但来者是客,他们也不可能避而不见。
没多久,他们回了小木屋。
原来毕策是从御云挚那里打探到的消息,而他此次前来是向夜千鸢和御孤壑告别的。
虽然一开始他们见面就发生了些不愉快,但后来逐渐成了朋友,虽然没到交心交底的地步,但夜千鸢和御孤壑还是认同了他这个朋友的存在。
得知他是来道别的,夫妻俩倒也不意外。
想起他们此番来蜀河国的目的,夜千鸢还有些想笑。
曦真公主专程来蜀河国玩,圣宸国皇帝借此机会想与蜀河国联姻,偏偏他们蜀河国几位王爷一言难尽。
其他三人就不说了,看曦真公主对御云挚的态度貌似还有点意思。可他们也瞧出来了,御云挚对曦真公主并无好感。
想到这些,夜千鸢忍不住就问了出来:“毕将军,曦真公主在蜀河国可有中意的人选?”
毕策还是一如既往的磊落和坦诚,点头道:“我们公主看中了皇上,不过皇上好像并不喜欢我们公主。”
夜千鸢立马挑起了眉梢:“那你们会圣宸国,曦真公主舍得吗?”
毕策微微叹了口气,突然说出两句与他冷酷气质极其不相符合的话:“缘分强求不来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他说完这两句感慨万分的话时,还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千鸢。
夜千鸢脸上的笑有些僵,倒不是因为他这记眼神有什么,而是因为他突然变得伤感的语气。
“毕将军打算何时动身?”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御孤壑突然问道。
触及到他眼眸中不悦的神色,毕策突然哑笑。
再看了一眼夜千鸢,他起身抱拳道:“明日我们就启程,今日还有些事没打点好,在下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
“那我送送毕将军。”御孤壑起身引道。
看着毕策嘴角含着微笑转身,夜千鸢也突然有了点伤感。
宫无意在怀池城说的那些话她只当是玩笑话,压根就没去想过那些。她现在有点伤感,不过是觉得毕策这人不错,有胆有气魄,言谈举止也光明磊落,如果他与他们认识的时间再久一点,或许他与他们这些人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她跟在御孤壑后面出了小木屋,正准备与御孤壑送毕策下山,闻萧突然出现。
“王爷王妃,夜侯爷上山了!”
听闻萧禀报完,夜千鸢和御孤壑瞬间冷了脸。
不是他们害怕见夜长东,而是他们不明白夜长东是如何找来这地方的!
难道夜长东也是从御云挚那里得知的?
这疑惑刚从他们脑海里一过就被他们给否决掉了。
御云挚继位以后,是夜千鸢亲口敲打他让他当心夜长东,毕竟只有她才知道夜长东有造反的心思。
而御云挚也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虽然没有直接对夜长东下手,但明里暗里的削了他在朝中的权力。
先不说夜长东怎么找来的,就是找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将军,看来你还得多留一会儿了。”夜千鸢抱歉的笑了笑。这个时候让他下山,万一有个啥事他们可不好向圣宸国交代。
毕策也没任何不满的,朝他们夫妻点点头又回了先前那间屋子。
夜千鸢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喊道:“宫无意,给圣主报仇的机会来了,你还不出来?”
随着她嗓音一落,宫无意从另一间木屋出来,向来喜欢嬉皮笑脸的他一改大大咧咧的模样,整张脸寒得如同刚从冰窖出来。
。。。。。。
面对不请自来的夜长东,夜千鸢跟以前也没两样,还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爹,你喝茶,这是女儿在山上亲自摘采的茶叶,虽然比不上家里的,但甘甜又去火,多喝可是对身子有益呢。”
她端着刚沏的热茶站在夜长东身前,彷如没看到夜长东阴沉的脸色及凌厉的目光。
砰!
随着夜长东愤然挥手,茶杯瞬间从夜千鸢手中飞出去,落在地上应声而裂。
啪!
一记清脆的响声扇在夜千鸢脸上,紧接着就是夜长东的怒骂声:“你这个孽种,竟敢戏耍我!”
夜千鸢捂着脸抬起头,原本笑着的眸子眯成了一双细缝,一丝冷意从缝中溢出,眼见他还准备再动手,她猛然提脚,暴力又无情的踹向他腹部!
题外话
继续万更,二更还是要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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