鳯岚驰嗯了一声,起身绕过书桌朝外走去,只是走了两步他突然顿足,微眯着眸子剜了祝心一眼:“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哪都别去!”
目送他离开,而且还又设下了禁制,祝心又郁闷又窝火。
不识好歹的家伙,给他好酒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他不喝就算了,反正他也不配!
她端起酒杯,满眼都是馋意,而且越闻越香,越闻越馋,遂低下头抿了一口。
真是人间美味……
一小口入喉,她更是激动不已,紧接着将杯中剩下的一饮而尽!
“少主,如此晚了,您去哪?”梅阳从院外进来,见鳯岚驰带着鳯诚要出去,上前关心的问道。
“去小主那边。”鳯岚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即阔步离去。
他对梅阳也不是无视,只不过不会主动与她接触罢了。
这个女人,他恨之入骨,若不是想从她身上挖出一些与木翼宗有关的黑幕,他都恨不得立马灭了她元灵,让她永生永世再不能为人!
梅阳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哪怕他人已经没影了,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眼里的爱慕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同时也带着深深的伤痛。
为什么他总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夜千鸢叫鳯岚驰去,主要是想问问他鳯瑶的动静。
但鳯岚驰提到鳯瑶却是沉眉冷脸:“二姑母向来自由散漫,她要去何处从来都没人知道。”
“难道就没派人盯着她?”夜千鸢也是服了鳯家那两兄妹,不是鳯瑶自由散漫,就她那个舅舅都不着调,她猜测以前鳯天国的事肯定全是圣主负责。
“她修为极高,能派谁盯着?”鳯岚驰没好气的反问。
“……”夜千鸢无语。闷了一口气,她突然想起上次的事,遂与她说道:“上次我和飘飘去塔楼,她想阻拦我们,而且我们发现她进不了塔楼。”
“你确定?”鳯岚驰一双浓眉拧成了一团。
“我骗你做什么?“夜千鸢随即把那天发生的事详尽的说给了他听,随后问道,“魏老说塔库除了鳯家的血脉能进外,还要是对鳯家忠诚的人。塔库如此奇妙,是有什么说法吗?”
“据说鳯家先祖就葬于塔库下。”鳯岚驰简单的解释完,眉眼间似布满了黑霾,“难怪从未听说二姑母进塔库,看来她这异心是早就有了!”
夜千鸢忍不住给了他一对白眼。
她来两天的功夫就知道了,而他竟然才知道?
“那表哥后面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我拿她还真没撤。”鳯岚驰正视着她,也不掩饰自己的无奈,“据爹说,二姑母从小就是这般任性不羁,爹管不住她,而我又无权管她,以至于她在外做何事都无所知晓。”
“如此说来,就算她谋逆造反背叛鳯家我们都拿她没撤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们没有证据,若是有她谋逆背叛的证据,鳯家堡还是能处置她的。”
“哦?”夜千鸢眉梢微挑。
她今天之所以跟他讨论这些,是因为鳯瑶突然没影,让她心中不安。
再加上邢珂一到鳯天城突然拉着鳯宪闭关,这两个女人之间有矛盾是一定的,她之所以不安是担心两个人都在憋大招。
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再过几个月就分娩了,那时候若有人作乱,她不一定能对付得过来。
所以,不得不防!
“对了,我收到消息,鳯天国各处的灵宝行一夜之间全无踪影。”鳯岚驰突然说道。
“这不是预料中的事吗?”夜千鸢笑了笑,“比起灵宝行失踪,我更好奇银月帮那位懂空间幻术的大人物。对方不但能同时造出多个空间通道,还能五行通用,此人说不定才是最难对付的。”
对鳯瑶,她其实没看在眼中,若是她能耐通天,那鳯家堡早乱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已经派了人去艮月国打探消息。”
“那就好。”夜千鸢见他已经行动,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是严重怀疑那个人出自艮月国,也怀疑那人就是带走御严坤的人!
“你呀,真是一点都闲不住,让你安心养胎,你还要操心这操心那。”鳯岚驰剜了她一眼。
“我还不是想替你分担,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夜千鸢拿白眼回他。其实他并没说错,她就是闲不住,就算行动不方便也得多动动脑子,不然时间一长她怕自己真变成一棵废柴了!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有什么事都等你身子好了再说。虽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姓鳯,可也是鳯家的血脉,你得给我们鳯家照顾好!要是个儿子,将来说不定就是鳯天国城主,金贵着呢!”鳯岚驰说着说着笑得格外开心。
“……”夜千鸢脑门肉眼可见的变黑。
啥意思?
这厮也想学他老子当甩手掌柜?!
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呢,他就已经把主意打到她孩子身上了?!
鳯岚驰都不等她开口,随即又叮嘱了她房里的人一番,然后才离开。
他走了一会儿,夜千鸢突然呀了一声。
床边的女弟子紧张问道:“小主,怎么了?”
夜千鸢懊恼道:“瞧我,都忘了跟少主说梅阳和祝心的事了!”
女弟子送了一口气,并笑着安慰她:“您不用担心,少主那边的人会给少主说的。”
夜千鸢点了点头。
没办法,人都走了,她再把他叫回来估计会挨他一顿数落。
。。。。。。
鳯岚驰回到书房,想起祝心拿出来的那壶灵酒,他本打算好好质问她一番酒从何来,谁知道一进书房就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孩。
不是在地上睡觉,而是很不雅的歪躺着!
满室灵酒的香气,他光是闻就闻出来了,这灵酒中所加的灵药不普通。之所以想质问她酒从何来,也是因为这酒不简单,她身上唯一的那袋子灵石都被他收刮了,她如何能拿得出来如此贵重的灵酒?
而他敢肯定,此酒并非堡中所酿!
只是他没想到,他就离开了片刻,这丫头居然醉得不省人事……
取下她手中的酒壶摇了摇,连一滴都没剩!
此时此刻,他脸色是又黑又沉。
他正准备叫人把她抬出去,突然地上的人儿动了。
不仅慢腾腾的爬坐起来,还一边拉扯自己的衣襟,而且动作很野蛮,像是身上的衣裳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记下就让她给扯裂了。
看着她露出的双肩,鳯岚驰都有一瞬间怔愣。
再仔细瞧她的神色,他眸孔骤缩。
此刻的她双眼虽然睁着,但是大而无神!
而她扯烂自己的衣裳不说,紧接着就朝他扑来!
碰到她身子的那刹,他猛地惊讶。
很烫!
就像刚从沸腾的水中捞出来似的!
“该死的,你喝的到底是什么?”他用了几分蛮力将她拉开,对着她通红又无神的脸蛋低吼。
“好……难……受……”祝心挥开他的手,继续猛扑到他身上。
别看她柔弱小巧,可力气却一点都不甚至在他身上不停的蹭,就像拿他蹭痒一般。
鳯岚驰脸色都是黑的,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怎会不知道她此刻的挑逗意味着什么!
眸光射向那已空的酒壶,倏地变得阴沉冷冽。
这壶酒应该是给他喝的……
“唔唔……”他僵冷的片刻,抱着他的祝心更是大胆的连他的衣物都拉扯起来。
“你!”鳯岚驰都想把她给扔出去了!
然而看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在怀里拱来拱去的样子,贴着他胸膛的时候还舒服的哼哼,他一肚子火气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竟然发作不出来。
如此亲密的接触,换了个人来怕是早让他给当场杀了,可此时此刻的他别说杀人,就连拉开她的心思都消失了。
“小东西,记得以后报恩……”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绯红的薄唇扬起一丝黠笑。
眼见她越来越不规矩,他也没再迟疑,将她抱起往书房后面走去
。。。。。。
书房外
“梅阳,你在这里做何?”鳯诚一早过来,见梅阳躲在角落里不停的向书房门口张望。
“诚管事,我找祝心,她一晚上没回房了。”梅阳赶紧上前回道。
她面色还算从容,而且最近她和祝心走得近,所以她大大方方的说要找人倒也不突凸。
鳯诚看了一眼书房,里面居然设了禁制,这一发现也让他微微诧异。
最近少主喜欢用这种方式逗那个叫祝心的女孩,怎么今儿一大早就开始了?
不对……
“昨晚祝心就一直在里面吗?”他朝梅阳问道,同时也观察着梅阳的神色。昨天少主从小主那边回来以后就进了书房没再出来,少主在书房待多久都很正常,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嗯。”梅阳淡淡的应了一声。
“……”鳯诚嘴角暗暗的抽搐了一下。
如果单看书房里设下的禁制,他绝对不会多想。
但若是加上梅阳的反应,那就容不得他不多想了……
“行了,祝心被少主留下,肯定是有要事,你且先下去吧。”若是他家少主能开窍,这也是好事一桩,说不定明年今日堡里又要添丁!
“是。”梅阳虽然略显卑微的低下头,但从语气中就能听出她情绪有些低落。
目送她离去,鳯诚招来几个弟子。
一问才知道梅阳没说谎,他们家少主和祝心一直待在书房里,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天大亮,谁都没出来过!
“呵呵……你们好好守着,别让任何人打扰少主!”
“是。”
。。。。。。
书房里
看着蹲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女孩,鳯岚驰脸色是变了又变。
“本少用了一夜之间帮你解毒,本少没委屈,你还委屈上了?”
“我……”祝心两眼泪汪汪,被子全被她拉到身上,浑身包裹得跟蚕茧似的,只露出一颗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脸蛋。
“你什么?你是不想对本少负责?”鳯岚驰一瞬不瞬的的盯着她,逼问的气势再明显不过。
“我负什么责啊?难不成你还想使唤我一辈子?”听到负责两字,祝心再难忍受,眼泪啪啪往下掉,“我要修炼,还要去拜名山寻宝,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才不要一辈子受制于人呢!
“寻宝?你寻了多少宝物了?”鳯岚驰突然软了语气。
“……”祝心咬上了唇。
“你宝物没寻到,反倒是被人打劫了不少,对吗?”
“你怎么知道?”听他如此一说,她惊讶的瞪着他。
“哼!”鳯岚驰鄙夷的剜了她一眼。
哪个修炼的人身上没点东西,可她身上干净得连片树叶都没有,唯一的那只储物袋还是他妹妹给她的。除了被人抢走以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祝心更是低下头了。
鳯岚驰是想打击她,可扭头不经意间看到床上如花瓣的痕迹,他眉眼不觉的温柔了几分。
再看她裹着被子轻颤的样子,他眸光闪烁后,低沉道:“你安心留在堡中,我以后不会再刁难你了,不过我的衣食还是你负责,就当报答我。至于要留你到何时,看我心情吧,你若表现好,说不定我可以早些还你自由。”
祝心缓缓的抬起头,婆娑的泪眼似是不相信一般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这次犯了件天大的蠢事!
虽然失了身,可是夺走她清白的人是鳯天国的少主,她根本没地方伸冤……
天知道她有多想扇自己两巴掌,那壶酒明明是该他喝的,就因为她嘴馋,结果本该她是恩主,他才是被救的那一个,变成了她是被救的那个……
“那壶酒是梅阳给我的!”想起那壶酒,她委屈的小脸上瞬间布满了恨意。如果这个时候她都还不明白,那她就是真傻子了!
“所以我昨日质问你酒从何来,是你自己不说。”鳯岚驰眼眸中也露出寒芒。
又笨又蠢还又倔,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拜名山活下来的!
“我要去找她算账!”祝心越想越不甘心,失了清白,还要被迫给人当牛做马,这完全就是被人给害的!
她气恨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然而掀开被子的瞬间她又啊一声大叫,然后狼狈的钻回被窝里。
她的衣裳都被撕烂了,现在正成一堆烂布在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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