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啤上桌,陈老板又豪爽的打开几包花生米、薯片、鱿鱼丝、辣条之类的零食,送到客人面前。
之前去X市,他特地进了许多巴河镇没有的货,现在全都派上用场了。
陈曦文一口干了一瓶冰啤,毫无仪态可言的打了个嗝,然后对陈老板说:“坐啊,你也喝……”想想这人实在不能喝,便很快转口,“你也喝瓶可乐,陪我说说话儿。”
陈牧想了想,拿瓶可乐坐下,试探着问:“我们还继续说段子?”
陈曦文又给你自己拿了一瓶啤酒:“好呀,说段子,今天我正好心情不好,你说几个好笑的逗我乐一乐。”
陈牧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就开始说起来:“有一只狼掉进了北极的冰海里,你猜它会变成什么?”
“死狼。”
“喂喂,你也要稍微配合一点才行啊,一点都不去想,就让我告诉你答案,你不但不会被逗乐,我这段子说起来也很没有成就感的。”
陈曦文连忙正经了一点,想了想后才说:“落水狗?”
“不对!”
陈牧摇了摇头,给出答案:“槟榔。”
“啊?!”
“看我嘴型,槟(冰)榔(狼)。”
“……”
陈牧自己啜了一口可乐,笑眯眯道:“你先喝一口,准备准备,我们再来。”
等陈曦文又自己灌了一口酒,陈牧继续说:“孔雀和鸵鸟,他们谁最适合去酒吧当服务员?”
“孔雀……吧?”
“为什么?”
“因为孔雀长得比较漂亮。”
“不是。”
“那为什么呀?”
“因为孔雀懂得开瓶。”
“啊?”
“孔雀开屏(瓶)啊,笨。”
“噗嗤!”
陈曦文忍不住笑了出来,捂着嘴说:“这个好笑。”
等笑过以后,她又催促:“再来再来。”
“有一天晚上,玻璃站在天台上准备跳-楼,你知道它的遗言是什么吗?”
“……”
……
就这样,两个人又开始在沙雕脑筋急转弯里打转,说了将近两个小时。
一箱冰啤喝了半箱左右,陈曦文的眼睛已经开始水汪汪的有点迷离了,桌子上的薯片、辣条之类倒是吃了不少。
陈老板看了一眼这情况,感觉今晚收入要减半了,就准备调动调动酒客的情绪,试探着问:“看起来你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啊,上次喝了一箱都没怎么醉,今天半箱你就好像醉了,你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女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把酒瓶子在桌子上转了转,终于一仰头,把剩下的大半瓶全都灌了下去。
“哎呀,你别急啊,慢慢喝……”
嘴里这么说着,陈老板很快又开了一瓶,非常到位的往酒客手里递,顺带把空瓶子换下来,免得摔了。
然后,他又大包大揽的说道:“有什么不痛快你可以说出来,反正我和你又不熟,你说出来也不怕泄漏出去,嗯,我保证你的话在这里说,在这里散,绝不会到外头乱说。”
陈曦文想了想,露出一个郁闷的苦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种三流言情剧的桥段,我家是开私人医院的,我爸是院长,那天那个被我打了的家伙你还记得吧,他家是我们家医院的股东,就为了那点男男女女的事情,缠着我不放,然后还为了这点屁事儿闹到公司董事会去了。”
陈牧听得津津有味,这种事情小老百姓可很难遇得到,听起来就很新奇有没有。
他举起可乐和女生碰了一下,继续问:“然后呢?哦,看你这副丧模样,你家里肯定是不站你吧?”
陈曦文又灌了一大口酒:“我爸妈年纪大了,就想着平平安安把医院经营下去,然后交给我,所以对那家伙和他们家都是持着相忍为国的心态的。今天他们家在董事会上闹事儿,我爸妈又忍了下来,回家反倒是说我做事太冲动,不应该打他什么的。我气不过,就和他们吵了一架,最后跑了出来。”
事情都明白了,就是豪门恩怨情仇之类的,陈牧点点头,只能安慰几句什么“始终是你爸妈”之类没营养的大实话儿,继续灌酒。
终于——
一个小时后——
陈曦文把一箱冰啤堪堪干完以后,直接醉倒了。
陈牧把人送到客房,往床上一扔,累得气喘吁吁的关门走人。
“想不到还挺沉的……嗯?”
陈牧回到营业室收拾好残局,正想回房洗澡睡觉,没想到却突然听见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手机铃响。
左右看看,找了一圈,终于在厕所的洗手台上发现了一台手机,手机套着一个挺金属挺摇滚的壳儿,一看就是陈曦文的风格。
电话铃正响着。
陈牧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那是“家里”,他想了想,随手就把电话掐了,再按键关机。
开玩笑,这要是接了,才真是言情剧呢。
做完这一切,陈牧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回房洗澡睡觉。
……
第二天起来,陈曦文已经早早就走了。
在客房的枕头旁,整齐的放着一千块钱。
这钱赚得舒服啊……
陈牧把钱揣进兜里,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欢迎再次光临”,然后走出营业室。
营业室里,亚力昆一见他就好奇的问:“小牧哥,那个陈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哟,不错啊,小子,都知道人家姓什么了。”
陈牧过去敲了一记那小子的脑门,恶声恶气道:“小孩子别太八卦,会长不高的。”
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加油站站台上,正干活的维族老人看见他,皱眉道:“那姑娘又来过夜哩,你要是真准备和她处,就和大毛拉那边说清楚,别这么拖着,不好的哩。”
“我……她……”
陈牧挠了挠头,又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什么都解释不了,而且这要解释什么呀,所以只能无力的挥挥手,继续朝林场走过去。
那棵疯长的沙棘树还挺立在那儿,在一片灌木类的小树苗里,它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陈牧走过去选了一根枝条,折下,然后插进土里,种好。
做完后,他就蹲在那根枝条所在的位置观察起来。
枝条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就和普通的枝条插进土里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陈牧想了想,又走到前面一点的位置,观察其他的一些插进土里的枝叶。
这几天,他一直在做一个实验。
每天折下一条沙棘树的枝叶插进土里,想看看它们生长的程度,以确定活力值在沙棘树上作用的有效时间。
看起来,今天的这根沙棘树枝条,已经没有活力值在起作用了。
也就是说,活力值的有效时间大概是五天左近。
“这时间……有点长了。”
陈牧暗暗思忖着。
对他来说,如果能把活力值掰开来用就好了,五天的有效时间有点危险,容易让别人发现它的特异。
陈牧想过,一天的有效时间最为理想,能有足够时间把枝条都减下来,并且种下,然后快速长成树苗,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察觉到什么。
不过,现实情况就是这样,活力值的有效时间是五天,以后只能小心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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