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祸的原思安到底来见她了。准确的说是给哥哥嫂嫂道喜来了。他郑重的给嫂子道歉,并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原思宪面瘫脸,孟采薇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对他也就没再计较了。原思安暗暗松了口气。孟采薇看相公黑着个脸,也不好多说什么,草草问了些军校的事情,鼓励他好好学习,就让他回去了。
这天孟采薇看羽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把她叫了进来问是有什么事,羽衣拿出一套小孩子的棉线衣服,说是给她没出世的小孩子织的,看样子织得还不错,孟采薇笑纳了。怀孕期间,原思宪限制的她更多。孟采薇无聊,有人来说说话也是好的。
孟采薇想起了自己当时说过的要好好安排羽衣的话了,问道:“羽衣你是会跳舞的是吗?”羽衣答道:“奴婢是会跳舞的”。“那你能跳个舞给我看看吗?”
羽衣问:“郡王妃想看什么样的舞蹈?”孟采薇想了想:“就跳个你最拿手的吧”。羽衣点点头,桃红将房间里中间的桌子撤掉,羽衣整理了一下衣服跳了起来。
虽说没有音乐伴奏,但是羽衣的基本功还是不错的,身段柔软轻盈,只是看这个舞蹈编的真心不咋地。没有让人想再看一遍的欲望。孟采薇想到了自己在那个世界当飘阿兮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舞蹈,对羽衣说道:“你在教坊还有熟人吧?”羽衣觉得郡王妃可能觉得自己跳的不好,有些失望,但是还是点点头道:“还有好多姐妹都在那里”。
孟采薇道:“你明天去教坊,找几个乐师,在找几个小姐妹来,我新有个想法,想找你们跳来看看。”羽衣怏怏的,答应着去了。
原思宪听说她要看人唱歌跳舞,很支持,他也怕把娘子给关出个毛病来了,这会她自己在府里找乐子,没有不支持的。专门辟出一个院子给她使用。羽衣很快就带来几个人过来了。两个琴师,五个舞姬。
孟采薇道:“大家都听好了哈,我本人不会跳舞不会唱歌,我也是听别人唱看别人跳学了个皮毛,现在自己跳一遍,你们都记下来,自己加以体会练习。要是没兴趣不想参与你们就早说,我不会勉强你们的”。几个人互相看看都不说话。孟采薇道:“不吭声就当你们默认了哈,现在看好了听好了,我只跳这一遍。”说完,自己给伴奏自己跳了起来。
几人本来是迫于郡王府的权势,以为是来给郡王府上奏乐助兴而来,却不料郡王妃没要他们表演而是自己又唱又跳的,都一头雾水,不知她搞什么名堂。刚开始本来都不以为然的,结果等她自带伴奏跳起来之后,都被吸引过来了:啊啊啊,这是什么曲子,好动听!这是什么舞蹈啊,好优美!快记住快记住了!啊纸啊笔啊哪里有?
孟采薇跳完了,有点出汗,之前受伤、养伤,接着怀孕,消耗了她许多体力,感觉都有点力不从心了。她接过桃红的面巾,一遍擦汗一边问教坊司的人道:“怎么样,大家觉得还行吗?”
两个琴师忙着记谱子核对,没空回答,羽衣和几个舞姬已经按捺不住了:“郡王妃,可以再在跳一遍吗,奴婢都还没有完全记住,请郡王妃在跳一遍吧?”几个人围过来,几双亮闪闪渴求的眼睛看着她。
孟采薇歇了歇,看向两个琴师:“两位师父,可都记下谱子了吗?”两个人交头接耳几句:“郡王妃,实在惭愧,还得请郡王妃再跳一遍才能记得全”,好吧,孟采薇只当是孕期锻炼:“你们看好了啊,我快跳不动了,最后一遍了”说完,再一次跳了起来。
几人到底都是专业人士,很快就上手了,琴师拉得虽然还很生疏,至少还在调子上,舞姬几人拼拼凑凑,练练停停,孟采薇有点累了,回去休息,让管家等练完后送他们回去。结果,到吃午膳的时候管家说那几个人一直在那里练习还没有走,孟采薇点点头,吩咐给他们把饭菜茶水送过去,都好生招呼着。什么时候来去都随意。
没想到第二天那几个人早早就来了,几个女孩子还带着练功服,琴师们也带上全套专业家伙什了,还多了几人,连她们教坊司里的总管也来了,他听说有好曲子也要来听听看看。一群人给孟采薇行过礼,就拉开架势,在乐曲声中一遍遍练习,渐渐跳得有模有样了。
孟采薇怕他们理解的不够深入,给他们讲解这支舞蹈的来历背景。羽衣既取名来自《霓裳羽衣曲》,又怎么会不了解一点唐明皇的风流轶事呢。好在这个世界也是从唐朝过来的,只是在宋之后走岔了去。因此大家理解的并不难。
说实在的,这个舞蹈孟采薇确实是百看不厌。从舞曲可以中感受到盛唐朝的恢弘华丽,自信优雅,看得人心潮澎湃,头皮发麻,有种想哭的感觉。所以,她也每天要来坐一坐,打发无聊的时间,看看练习的进度,再指手画脚点评几句。日子过得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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