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坐多久,就回到自己的屋里,林绍闻叫来小二,询问那人是谁,小二最开始还不愿意说,但是林绍闻将一锭银子拿出来之后,小二立马就告诉林绍闻,这人叫做李振义,是一个商人。
“既然是商人,那么他是买什么的。”
“卖玉的,他那百宝囊之中,有不少好玉,城里的员外不少来见过,但是都买不起。”
听到这话,林绍闻心中更加疑惑,这卖玉的,若是全卖员外都买不起的玉,那么他何必到处游走,不如去京城卖。
林绍闻询问小二是否能够通过口音,辨别这人是哪里的人。
“他口音很淡,官话很正,就我听来,就是东海四府的人,具体是什么地方,就可吃不准了。”
林绍闻见小二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也就不多问了。
接下来林绍闻让小二离开,回到自己房间,让护卫找来陈秋水,将自己刚才遇到的事情说给陈秋水听。
陈秋水询问林绍闻那人怎么摆的杯子,林绍闻说自己没有看清楚。
陈秋水眼珠一转,然后对着林绍闻说:“表兄,我们这与其在这里猜,不如直接去问他。”
“问他他会说吗?”
“管他说不说,先问了再说。”
陈秋水于是带着林绍闻,询问了小二,到了李振义的房间前面,然后陈秋水敲门。
李振义打开门,疑惑地看着他们,这时候陈秋水笑着说:“这位相公,我们听说你这里有上好的玉,于是想来买一块玉。”
李振义听了之后,笑着说:“这位姑娘,你要买玉的话,让小二来通知我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陈秋水说反正近,也不用那么麻烦。
李振义请他们进去之后,让他们先坐一下,然后从自己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箱子。
李振义将箱子打开之后,陈秋水看了看,倒是没有说话,而林绍闻倒是吃惊,对着这李振义说:“这些玉都是上等货色。”
“你老先把玩把玩。”李振义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
而陈秋水拿起三块玉佩,放在桌子上面,布置成品字形,然后对着李振义说了一句唇语。
李振义先是一愣,然后对着陈秋水说:“姑娘,你说的是什么?”
陈秋水再次用唇语说着,李振义对着林绍闻说:“这位姑娘说的什么,区区有些听不懂。”
“李振义呀李振义,你都忘记了,这是商人用的唇语,而不是江湖上的唇语。你既然不坐店,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振义听了之后,自然还是要狡辩说:“姑娘,什么唇不唇语,我都不知道,我乃是一个小生意人家。”
“小生意人家能有这么多玉,阁下说谎也不想想,会有人相信吗?”
李振义看着陈秋水,想了想,然后拉下一张脸说:“姑娘,你到底是来买玉的,还是来消遣洒家的。”
陈秋水歪着脑袋,好像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是买玉的,也不是来消遣你,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我就是一卖玉的商人,姑娘,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还请离开吧。”
陈秋水摇摇头,对着李振义说:“我看未必那么简单,你和朱辰濠有联系吧。”
李振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陈秋水察觉到了,顿时拉住李振义的衣袖,对着李振义说:“阁下,还是老实说了吧。”
“我的确才从高老庄那里来,朱相公也买了一块玉,不过姑娘你若是认为我是朱辰濠一伙的,那么你就想错了。”
李振义解释完毕,将盒子盖上,对着陈秋水说:“姑娘,我不管你和朱辰濠有什么恩怨,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也是去找朱辰濠,找咱家是没有用的。”
“我可没有说你是朱辰濠是一伙的,这么说来,你对于朱辰濠所知不少呀。”
“咱家走南闯北见得也不少了,这朱辰濠什么人,还是能一眼知道的。”
“这走南闯北多年的人,会不知道唇典吗?”
李振义听到这话,不由一时语塞,然后也用唇典询问陈秋水的来历,陈秋水随便编造了一个。
李振义听了自然没有印象,然后告诉陈秋水自己也是小心谨慎,没有其他意思。
陈秋水也继续问李振义的来历,李振义也说了,自己乃是东海王的人,来这里是为了自己小王子找妻子的。
这个理由让陈秋水愣住了,接下来李振义说自己卖玉也方便进入员外之家,为小王子挑选一个良配。
见陈秋水吃惊的样子,李振义也说了,这东海国女子多是渔人之家出身,不懂诗书礼乐,也不懂礼仪,小王子自然看不上了。于是让他出来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个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
“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不好和姑娘说,唉,想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要做这冰人之事,实在让人羞愧。”
陈秋水不相信,这时候李振义也拿出了自己的腰牌,林绍闻打量了一下,见不是假的,于是说了一声打扰了。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陈林二人就离开这里。
回到房间之中,陈秋水不爽地说:“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真是无趣,无趣。”
“好了,表妹,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中午,知县就亲自到来,对着林绍闻行礼,然后抱歉告诉林绍闻,他们到高老庄的时候,高老庄已经被火烧毁,和朱辰濠一起人都消失不见了。
关于这个结果,林绍闻是早就知道了,他让知县多注意就是了,若是朱辰濠回来之后,一定要缉拿归案,不能让朱辰濠这种恶人逍遥法外。
知县自然是说着是是,然后林绍闻就和建文公主出发了。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们就到了海宁城。
林绍闻这才进入城中,就被人认出来了,很快人越围越多,大家都看着这一位久别的伯爷。
林绍闻也挥手示意,在他们到了书院之后,林多闻和曹池凤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林多闻见着林绍闻到来,亲自将马凳递了过去,林绍闻下了马,看了看林多闻说:“多闻,好久不见,不知道可好。”
林多闻说好,询问林绍闻这仕宦之途如何,林绍闻说了之后,曹池凤上前行礼,林绍闻连忙还礼。
接下来建文公主和陈秋水下了马车,林多闻好奇看着建文公主,询问说:“这位相公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吧。”
林多闻带着建文公主他们到了客厅,陈袁二人已经坐在那里了。
建文公主进来之后,对着陈菁菁行礼说:“见过两位夫人。”
这时候陈秋水也顾不得礼仪,在陈菁菁耳边说:“姑母大人,这就是你未来的儿媳。”
陈菁菁听了之后,连忙还礼说:“命妇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安康。”
这时候林多闻才知道建文公主的身份,也和曹池凤对着建文公主行礼。
建文公主说了一声免礼,陈菁菁让建文公主上座,建文公主坐下之后,告诉了陈菁菁他们这一次是代天子巡游的事情。
陈菁菁听了之后,询问他们这回来了,是不是过几天就要离开。
建文公主说着是,这一次他们将南下,然后顺着玄河西进,到西京城,然后在回转京城。
陈菁菁听了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她们能够多待几天。
因为建文公主说了自己身份,于是林绍闻和林多闻还有仆人都先退下了。
他们两兄弟去叙述离别之情,而陈菁菁却和建文公主交代,说建文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要下嫁到他们这种寒门,真是委屈公主了。
建文公主心中虽然就算不满,但话还是说自己能嫁入林府,也是自己荣幸。她不谈林绍闻,而谈林泉的功绩。
双方寒暄了一阵子,而陈秋水却笑着打断说:“姑母,我们还是说神剑的事情,姑母,你看这一把凝霜剑,比起邙山那把如何?”
陈菁菁看着陈秋水递上来的凝霜剑,对着陈秋水说:“你这丫头,真是看不懂场合。”不过陈菁菁还是拔出了这一把凝霜剑,然后打量了一下说:“这把剑倒是一把神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陈秋水将事情说了一番,然后看了看袁丽华,袁丽华没有办法,让人将凝霜剑给取来。
等到两把凝霜剑到了之后,陈秋水好奇拿起邙山这一把,挥舞了一下,然后再次拿了陶制造的神剑。
她比划一番,突然想要两把剑对斫一下,看看谁更锋利,还好陈菁菁眼疾手快,将她手中的神剑夺走,然后对着她说:“胡闹,真是胡闹。”
陈秋水吐了一下舌头,而袁丽华想起了什么,将凝霜宝剑递给了建文公主,恭敬地对着建文公主说:“这一把剑,我本来想传给冰梅的,但是冰梅又不喜武功。我们小门小户,也没有什么为定,只能仅以此剑为献,希望这剑能保佑殿下你长命百岁,百邪不侵。”
建文公主不敢收下,连忙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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