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爷点头,他事后查过,也是知晓此事的。只那位夫人好似颇为神秘,并不知晓是何许人。
“从钰窈处得了消息,妾身这心中便很是不安宁,总觉着不知会出何事。下晌时玉府的夫人来访,提及了钰窈的亲事,妾身一时糊涂便松了口,怎知玉夫人回府不久便有媒婆带着聘礼上门提亲。妾身不好推脱便暂时将聘礼收下了。”
林二爷面色显而易见的由晴转阴。杨氏也知今日是唐突了,但不知为何,听闻那荷包之事心中的不安,在玉夫人提及儿女亲事时有了片刻的安宁,好似让钰窈与玉公子定亲才是出路,才能将一切不好之事扼杀。
林二爷沉吟片刻,方缓缓道“玉家?便是旭儿邀去杏林之人?”
“想必老爷见过了。那孩子是个老实本分的,听闻从前甚是痴迷读书,如今十六了,屋中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无,又与旭儿交好,好似纤纤也夸过他学问好。”
杨氏现下有些懊悔自己今日行事,只得将玉景纯的夸了又夸,连纤纤随意说的话的也拿来凑了数,便是妄图林二爷的态度能稍有缓和。哪知林二爷听完依旧冷着脸,眼中还隐隐密布着阴霾。
“老实本分?这小子,只怕早便惦记上了。呵,倒是好算计。”
这话听着杨氏便觉不好,当即改了口“若是老爷看着不妥,妾身这便将聘礼退回玉家。”说着叫了春蕊来,安排着要将东西都退回。
春蕊退下,又自里屋捧出个带锁的匣子交予杨氏,那匣子平日是用来存放些重要文契的。林二爷瞧着杨氏自匣中取张笺纸,起初没注意,后来扫过一眼才发现这笺纸竟是大红色的,不由拿过瞧了眼。
“庚帖都备好了,还真是用心良苦。”眼中的讥诮毫不掩饰。
看着即将被退回的物什,杨氏心中莫名竟生出些慌乱“老爷,那旧荷包又当如何?”
“既是给钰窈的,钰窈处理便好。”说完林二爷便未再关注屋中动静,理了衣袖预起身往书房而去。
屋外则传来丫鬟之声“老爷夫人,大小姐身边的屏萃求见。”
因着这话,林二爷将起身的身影一顿,又坐了回去。
杨氏见此也停下手边事,应声让人入内。
“老爷,夫人。小姐方才将晌午收的旧荷包打开来瞧见了这个,便遣了奴婢来,交给老爷夫人瞧瞧。”
屏萃将所说之物呈上,那手中躺着的,俨然是一张叠好的笺纸。杨氏接过打开来瞧了眼,便似被定住般一动不动。
林二爷瞧着杨氏这般,侧头往那纸上瞧去,一时也皱了眉。
屏萃虽已起身,但只缩在旁,连抬眼也不曾,直盯着地面似是在出神。
屋中便霎时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屋外响起禀报声,说是聘礼都清点好了,请夫人示下。
屋中无人应答,只林二爷盯着杨氏道“今日来的是何人?那夫人可有了眉目?”
“是位嬷嬷,钰窈曾打听过是何人家,但那嬷嬷口紧并未探出。瞧着是宫中出来的,行的也是宫中之礼。登门时还递了帖子,自称是位礼仪嬷嬷。还开口要见钰窈,妾身想着许是要指点钰窈些礼节,便将人送去了钰窈处。”
杨氏话落,林二爷眉头皱得更紧了。好一会才道。
“彩礼留下吧,将钰窈的庚帖给玉夫人送去。就今晚。”
此时纤纤正与林钰窈对坐,二人面色皆有疑惑之色。纤纤是被姐姐叫来的,先前林钰窈无意翻看了那旧荷包,里面竟放了张写有生辰八字的笺纸。
林钰窈不知这是何物便唤了纤纤来。
“觅娘,你真瞧见过?真是夫人们私下给儿女合婚用的?”
瞧纤纤一脸的好奇宝宝样,林钰窈便又有些手痒。但转眼瞧见那荷包又头疼的紧。
觅娘还未开口,便见院外有人快步靠近,瞧着便像是屏萃。屋中众人本就等着她,见她回来便扬首盼着,未再闲话。
“小姐,夫人让您无需在意此事,将荷包一并交予春蕊姑姑保管便是。日后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刚收下便交予娘亲了。”
如此结果倒是让众人更加疑惑了。
“娘亲先是让收着,这时又让交出,到底为何啊?屏萃,你去主院时可曾听见些什么?“
纤纤是能干出在主院偷听之事的,可不代表屏萃也能如此胆大。
屏萃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胆怯的开了口“当时老爷瞧了纸上所写,便问起夫人是何人来的府中,还提了位夫人,好似便是送荷包之人。”
“然后呢?”纤纤见屏萃停下,便接口道。
林钰窈此刻也有些疑惑,不知是不是遗忘的记忆中出现过的,看向屏萃的眸中便多了分色彩。
屏萃又是摇头“夫人只与老爷提了那人是位礼仪嬷嬷,便遣奴婢回来拿荷包了。”
纤纤失望的瞧着屏萃,好似有些恨铁不成钢。
“屏萃啊,你平日瞧着挺机灵的,怎的这机灵在关键时便没派上用场呢。”
许是纤纤那眼神有些刺激到屏萃,屏萃忽而挺直身子再次开了口。
“当时有下人来回禀彩礼之事,说要退回,但老爷让留下了,还说要拿小姐的庚帖给人呢。”
“给谁?”
屏萃细想片刻才道“玉夫人。”
纤纤听罢不禁莞尔“我就说那日很是怪异,遇见爹爹时玉公子还曾为哥哥求情,想要一力将责任抗下,原是如此啊。”
说完还瞧着林钰窈偷笑,那笑容直看得一群丫鬟都红了脸,但林钰窈好似没瞧见,自顾自的在口中念叨着“庚帖”与“彩礼”几字。
纤纤听闻便将头凑到林钰窈身前“姐姐不知庚帖与彩礼是何吗?可要纤纤告诉你?”
那扑闪的眼眸中若未藏狡黠,便是说这小姑娘极易哄骗,怕也有人信以为真。不过常与纤纤接触的人便知,她露出如此神情,定是因着遇见了好玩之事。
林钰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出了声,急忙摇头“不必了,我不想知晓。”
许是话说得太急,一时竟咬到了舌头。口中的腥咸将林钰窈整个人拉回现实,只是咽下那丝血液林钰窈便像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圈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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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一把头发的某人):愁更新使人头秃。
丫鬟们:说清楚谁秃了?
(抱头的某人):我秃我秃,求放过。
更新不易且行且珍惜
不过放心我不会鸽的
头发掉光也要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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