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佳人是个冷心肠的,见银针入了体,只剩一半,她的面色才缓和一些,“墨公子当真了不起,随随便便就避了两根银针,不过无妨,中了一根也够了。”
“什么意思?”她似乎话中有话。
“我的银针上,早就沾了药,别说是你一个墨青言,就是一头熊也能放倒。”
所以——
啪的一声,墨青言重重倒地,他只觉得一阵昏炫袭来,这是昏迷的前兆,真是该死,他漏算了这一点,她真狠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他又不能贸然催动真气,内伤未愈的确有诸多顾忌。
“阿依,我头昏。”他苦苦的道,博同情装可怜。
“头昏就对了。”沈依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倒平在地上的感觉可真是好,“银针上可是沾了青绝花,后山上只发现两株,量着实是太少了些,用在你身上还有些浪费,你若不倒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心思。”她的药效可得发生效用才行。
墨青言伸出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可惜力道不够,沈依只需要稍稍用点力就能挣脱。
她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看着他一秒一秒的陷入昏迷之中,直至落在她脚上的手,自个儿掉在地上。
她哼了一声,一点也不顾虑他躺在地上是否会着凉,这种人就不该得到好的待遇,他想解释又如何,她就该听,就该信吗?
“小路,”沈依唤来弟弟。
沈路来了,盯着地上的墨青言,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是姐姐的样子又很可怕,他就算心里同情墨青言,言语上可不敢有半句相帮。
他才是姐姐的亲弟弟,墨青言是个外人,姐姐很早以前就跟他说过,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别人就是别人,千万不能把别人当成自己人,一不小心,可是会引狼入室的。
姐姐说的话可真对,瞧瞧,现在还真的引狼入室了,那狼就是墨青言,他对沈家隐瞒了那么多,姐姐怎么对他都不算过份。
只是——
一想到阿言要离开沈家,以后再也不能来了,他心里闷闷的,像是有块石头堵在那儿。
他想求姐姐别让阿言走,可是姐姐一定不会答应的。
沈路的心情很复杂。
“来,跟姐姐一块,将这个人抬出去,沈家不欢迎他,从今往后,他与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若是敢再上门,见一次赶一次,赶不走就打。”总之,不准他再入沈家。
沈路点点头,上前托着墨青言的双肩,沈依则抬起他的双脚。
墨青言是个成年男子,且身形高挺,份量一点都不小,沈路没干过什么重活,沈依又是一介女流,两姐弟要将墨青言从院子里抬出去,的确是有些费力。
好在,终于抬到了门口,将人放置在一旁,沈依拉着沈路入门,将门关上。
半个时辰后,墨青言醒了。
头还是有些昏。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不对劲,细细一看才知道自个儿所躺之地是沈家的门外,来来往往还有不少洛庄的乡亲看他。
有人笑,有人窃窃私语。
洛庄的地方就这么大,很少有秘密,其实这几日沈家发生的事,大家伙也都知道,只是知道的不是太具体。
墨青言被放在屋外,那必是得罪了他的屋内人,男人不乖就该得到这样的教训,洛庄的女人们还是要赞沈依一声。
她的确是个有魄力的。
只是,阿言这样的人被丢在外头,实在是让人不舍。
男人们走过,看过便又走了。
女人们走过,看过之后舍不得走,上前打探一番,关怀一番。
“阿言,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躺在屋外做什么?若是累了也该回床上睡去,是不是阿依不让你进门?你尽管跟大姐说,大姐替你说说好话去。”陈大姐道。
“阿言,妻子是不能得罪的,阿依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得罪了她,你的日子不好过,要不这样,现在阿依还在气头上,准是不会放你进门的,你还是跟大娘回家去住两天,等阿依气消了再回来。“何大娘道。
”何大娘,你这私心也太严重了,是不是想把阿言带回家让你女儿近水楼台,你可别忘了,他是沈依的丈夫,得避嫌。“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这可是好心,怎么能怀疑我的用心,陈家大姐,说话可得凭良心,你问问阿言,我们老何家对他可没有非份之想,那都是为了他好。”
这下好了,当事人还一句话没有说,两个旁观的倒是争论起来。
只差没有大打出手。
门外太吵,沈依不得不出来,阿婆在问了,她其实是想不闻不问的,门外的事她一点也不想理会,爱吵就吵个够,爱打就打个够,打出事来有村长,再不然还有官府,也轮不到她管。
门,拉开。
沈依站在门口冷目盯着门外的人,墨青言扶着头一脸无辜和委屈,何大娘与陈大姐看到沈依出来,突然不争也不吵,拎着自家的东西转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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