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东厢房里有我送你的礼物,你去看看。”
几人坐好之后,萧衍对着周意说。
周意看了萧衍一眼,如何不知道他这是要把她给支开,但想着这家伙许是有招对付大哥,便很给面子道:“那你照顾好我大哥他们。”
“嗯。”萧衍乖巧应了声。
萧衍跟周意的互动看在周二娃和陆启龙的眼中,又让两人一阵惊讶。
他们怎么觉得这人跟妹妹在一块的时候,压根就不像一个王爷,反倒这人比较听妹妹的呢?
“大哥,我出去看看。”周意跟周二娃打了声招呼。
周二娃点点头,想着小妹不在也好,他跟义阳王有什么话也能敞开了说,省得小妹在这里不自在。
何况他觉得如今小妹被义阳王迷惑了,若是继续呆在这,一会儿再帮着义阳王说话,那他就更加心塞了。
待周意出去后,萧衍拿起桌上的茶具,行云流水般泡上一壶茶,他手指修长,举止优雅,一系列动作好看得令人赏心悦目。
二人不由看得呆住了,直到一杯茶送周二娃的跟前。
萧衍笑道:“大哥,喝茶。”
周二娃眨了眨眼,暗暗告诫自个不能被这家伙给迷惑住,便咬了咬牙道:“我不过一介草民,怎当得起义阳王敬茶。”
萧衍笑着把茶水放到周二娃跟前,说:“大哥,你是意意的大哥,我是意意的朋友,都是意意放在心尖上的人,你总不好让意意左右为难吧?”
周二娃皱起了眉,狐疑道:“你是真心跟小妹交朋友的?”
萧衍惊讶:“是不是真心,大哥还看不出来吗?”
周二娃闻言一怔,想想萧衍对小妹的态度,包括对他的态度也很是敬重,人家堂堂一个王爷,若非真心跟小妹做朋友,何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周二娃发觉自个快要被说服了,但他很快警醒过来。
就算是真心,可这个义阳王看起来明显对小妹有别的想法,他是绝不可能让小妹被他抢走的!
便又问道:“那你就没有旁的目的?”
萧衍垂下眼来,笑了笑说:“要说目的,也不是没有。”
周二娃顿时寒下了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衍却是神情淡淡道:“这是我跟意意之间的事。”
他跟意意的事情,并不愿意跟旁人分享,也容不得旁人置喙。
周二娃瞪着萧衍,萧衍淡定地喝起了茶。
陆启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战战兢兢。
气氛有些尴尬地僵了半会,萧衍又放下茶杯开口道:“意意她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意意吧?”
说着他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道:“本王能跟你说这么多,全是不想让意意为难,你身为她的大哥,总要谅解她一些。本王即使有目的,也仅是想让意意开心,若谁胆敢不让意意开心,本王也不介意毁了他。”
周二娃震惊地看向萧衍,既为萧衍的气势所震,也为萧衍说的话所惊。
这些话明明该是他说的啊,为什么从萧衍的嘴里说出来了?
到底谁才是小妹的大哥!
……
周意跑到东厢房看了看,见到房间里还真有小辰给她准备的礼物。
又是一套新衣服,上身是白绸所做,下身是一条湖蓝色长裙,款式相当简洁且轻薄,但配了一条绣着花色镶着蓝宝石的腰带,还有一条橘黄色轻纱外衫,夏季里穿起来一定又飘又仙。
她喜爱地摸了摸,又把衣裳拿起来往身上比划了一番,大小合身,再过俩月穿起来正好。
周意看着这衣裳,突然想到,小辰有这么好的做衣手艺,不拿出来赚钱实在可惜,不如她届时去看看小辰在晋城的铺子,若是生意不好,就改成成衣铺好了?
她手中便有土布,届时她再去南方收购些丝绸,回来让小辰设计打板,按当地人的身材做出几个型号来,再让村民批量裁制,开成衣铺也不是不能操作。
想着想着周意晃了晃脑,心想她不是就想过过安静的生活吗,怎么如今又想往大商人的方向发展了,这该是财神才会干的事才对。
想起财神,周意又想到她的小伙伴们应该也都来了,她多赚点银子也好,届时他们要是有了什么难处,她也能帮一把,这般想着周意便心安理得地决定利用小辰赚钱了。
在东厢房里呆了好一会儿,周意感觉小辰应该跟大哥谈得差不多了,便又回到了小辰的房间。
到了屋子便见周二娃和陆启龙乖得跟鹌鹑一样,萧衍则老神在在地喝着茶。
她不由挑眉问道:“你们怎么了?”
干啥都不说话啊?
随即她又瞪了萧衍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质问萧衍是不是欺负她大哥了。
萧衍无辜地眨了眨眼,说:“意意,你大哥同意来我庄子上念书了。”
周意闻言一喜,看向周二娃问道:“真的?大哥,你同意了?”
周二娃抹了把脸,艰难地点点头。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该他来质问萧衍才对,后来变成了萧衍质问他……
关键是他还觉得萧衍说得有道理,他不该让小妹为难才对。
呜呜……有点憋屈是怎么回事?
周意说:“那太好了,你们见过先生了吗?”
萧衍说:“我这便带他们去前院见过董先生,从明日起便让他们来庄子上念书吧。”
周意点点头,对着周二娃和陆启龙说:“那你们先去拜见先生,一会儿我带你们回村见下杨先生,跟他说明下原因。”
不去念书了得跟杨先生解释下才是,不然无缘无故不去念书杨先生也会担心。
待周二娃和陆启龙见过董先生回来,周意也没耽搁,跟萧衍打了声招呼便回了村。
回家提了两只鸡,才去了杨先生家。
今日村里的学堂放假,杨先生便歇在家中,见到几个小孩来说明来意,杨先生一阵惊讶。
他问周意:“你所说的董先生,曾经还是个举人,他叫什么名字?”
周意闻言说:“名叫董渊。”
杨先生一阵恍惚,说:“原来是他。”
周意好奇问道:“杨先生可是认得董先生?”
杨先生点头说:“我曾与他一起同场考过院试。”
他说着神情有些低落:“那次我落榜,他得了案首。”
随即他又看向周意:“我后来听说他中了举,原以为他会继续上京赶考,却不想未看准人,作保科考的学生作了弊,如今被牵连,着实可惜了。”
当今科考,不管童试还是乡试,都必须有功名在身的人作保才能参加,童试需秀才作保,乡试需举人或当地官员作保,有些有功名在身之人乐意为人作保,因为能收点银钱礼物,但一旦作保的学生科考时作弊,作保人也要受牵连,所以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那董渊青年才俊,以十八之龄得了院试案首,次年便中了举,当时在晋城名声大噪,他原以为其前途无量,不想没隔两年便遇到了那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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