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一把小刀划下,殷红的血不断往下流。头倒在手臂上,长发随之垂下,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闭上,眼角的一粒泪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不过几时,有一个女子走进房间门口,抬手便想敲门,可这手却迟迟没有叩门,眉间微微显露一个“川”字,思虑再三。
“叩叩叩。”
可房间里没有一点儿回复。她疑惑地推门进去。不过一会儿就立刻跑了出来,大叫:“来人啊!”
御灵城里有数不清的私塾,学堂,县学府,州学府,但仅有一个国学学府,设立在御灵城帝都,国学招生不论贫富,不论地位贵贱。每位学子都必须经过私塾或者学堂的学习,然后到县学府,州学府层层考试,通过的人才能参加国学府的考试。不过即便过了考试进了国学也很难出师,国学不仅考察学子的学业还有品德心性。如此,虽然学府里加起来的学生不到千人,但从这里出来的无不是举世震惊的人物。
今年御灵城新出了一本戏折子叫《茶》受许多听戏人的喜欢,每一场戏皆写尽了人间悲欢离合,如茶一般的苦,如茶一般苦尽甘来。一时之间,所有的戏台子上面,说书先生桌上都在讲这里面的故事,而且场场爆满。据小道消息,这写折子的先生正是国学院里的一位女弟子,名萧寒。
不过近日大家对她过度关心不是因为她的戏折子,也不是因为她是考上了国学,而是因为她是一向要求弟子品行端正的国学的弟子,以及她和她的父亲对簿公堂一事。
萧寒自以风潇一名写了《茶》这个戏折子家喻户晓后。书被一家又一家印,一场又一场的演,她名利双收。不过,人生有喜就有悲。正所谓乐极生悲不是没有道理。这折子还没火几天,萧寒的父亲萧功竟然将女儿告到了衙门,罪名是不孝。此事一出便闹得人尽皆知,深思熟虑下萧寒和母亲萧夫人与萧功杠上了,请了讼师公堂对峙。几日下来这案子不但没打好,而且萧寒几乎被所有人认定了是一个不孝女。国学弟子是一个不孝子,这简直不可思议!萧寒在一时之间成了别人眼中大逆不道的罪人,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人竟然还名利双收,这在普通人眼中是绝对不可以。许多人开始对萧寒极力排挤,流言漫骂围绕在她的身边,每个人都指着她的背随意指责,家门口每天都聚集了很多人要求她“以死谢罪”,国学也让她休学。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她从云端跌倒了泥里,曾经为之努力的一切,全部如烟散去。
几天之后的今日,一大早便传出了萧寒扼腕自杀的消息来。听闻这个消息,许多人又觉得萧寒是罪有应得,自愧不如才选了这么一条路。
月园
这是南宫家的宅子,属于南宫家女公子南宫月的家。没错,就是那个御灵城的不败家族南宫家族的姑娘。现如今南宫家的当家人是她同父同母同胞兄长南宫烈。南宫烈尤其宠爱这个小妹,得知她顺利考上国学,立刻吩咐人在离学院进的地方给妹妹又置办了一套宅院,里面不仅摆设齐全,仆人众多,布置精美,而且这宅子也还以南宫月的名字为名。
南宫月、萧寒、郑瑶、翟蓁三个是一同入学的弟子,进国学之后便是好友,十分亲近。南宫月便让她们一同住进了月园,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也只有她们三个愿意对萧寒真心相待,南宫月还特地派人将萧夫人从外地接过来也住在月园里。亏的是住在月园里,萧寒才能有一个栖身之地,毕竟还是没有几个人敢擅闯月园得罪南宫月,她割腕才能很快被南宫月发现,捡回一条命。
要知道如今萧寒是一个不孝女被人唾弃,根本没有大夫愿意给萧寒医治,都是巴不得她死了让世上少一个祸害。好在南宫家是有自己专门的大夫,南宫月叫了南宫烈专门从南宫家派来月园的大夫欧阳婉才救了萧寒一命。欧阳婉是名医,有“妙手回春,华佗在世”的名声。有她在萧寒这区区割伤自然无碍。
“还好发现得早,现在包扎好了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不过她失血过多,还是要好好休息。”欧阳婉收拾医药。
听完欧阳婉的话南宫月、郑瑶,翟蓁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她手上没什么大事,可心上就不是这样了。既然一心求死,便是不想再醒来。即便你们保住了她的性命也不见得可以让她醒来。如果她不想醒,我们谁都没有办法。”
才刚稍稍放心可欧阳婉又送来了一个噩耗。
“如果她一直不醒,最多可以撑多久?”南宫月问。
欧阳婉深思片刻,答:“尽我全身之力,最多可保五天,五天之后回天乏术魂归冥府。”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了。如果说萧寒真的如外面传言所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不孝女,即便她一心寻死她们也许会同情她,但可能也会认为死未必不是一个出路。然而她不是!外人不知内情,加上萧功刻意引导才导致现如今的局面。她身负冤名,怎么能死?
她们四人的交情欧阳婉自是看在眼里,自是知晓三人的心思,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郑瑶坐在床边,南宫月和翟蓁站在边上,三人此刻都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萧寒,她的双颊没有血色,嘴唇发白,眼下乌青重,她的手腕处还绑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明明伤口很疼可她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是了,她在笑。她在笑啊,她竟然在笑啊!
这时桃子进来了。桃子是南宫月的贴身婢女。
“姑娘。”
“什么事?”
“黎姑娘来了。”
桃子口中的黎宸就是萧寒请来的讼师。原本南宫月想帮萧寒请一个更好的讼师,却被萧寒拒绝了,她不想依靠南宫月,不想被外人误会她是攀附南宫家的小人,给别人污蔑南宫家的机会,更不想因此会让她们之间的情谊有什么损伤,所以才在别人的推荐下选择找黎宸做讼师。
黎宸是一个大有名气的讼师,胜多败少,在所有同行里只有一个对手就是邬鑫,因为她所有输的案子的对手都是邬鑫。很不幸的是这次萧功请的讼师就是邬鑫。一开始南宫月她们就担心黎宸会不会做不好,结果真的是没有做好。现在还没有定案,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着实让人不放心。
“还要叫她吗?这几次升堂她一直都处于劣势,再这么下去这肯定是要输了。要不然我们换人吧。”翟蓁建议道。
南宫月道:“我本来就不同意小寒请这个黎宸,当时我们就应该换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那现在怎么办?”翟蓁不解。
“不见,让她回去。”南宫月毫不留情。
“姑娘,黎姑娘说听闻萧姑娘自杀消息前来看望,还望姑娘允准。”桃子道。
郑瑶道:“小月,不如让黎姑娘进来吧,反正她也是好意来看望小寒。”
“看望?要不是她小寒会这样吗?”南宫月道。
“小月。”翟蓁道,“你先别生气,也许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看在郑瑶和翟蓁的面子上,南宫月终是同意了。
欧阳婉莞尔一笑:“既然姑娘和二姑娘,四姑娘都商量好了,那就去吧,三姑娘这边我来照顾,你们放心吧。”
“多谢了。”南宫月道。
“医者本分,何必说谢?”欧阳婉道。
“幸亏今天你来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翟蓁道,“我想,外面没有一个大夫愿意救小寒吧。”
“不管是谁,只要是病人我都要救,这是我作为大夫的责任,至于这个病人是什么样的人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医者只需治病救人。官府才是惩罚人的地方。”欧阳婉道。
与此同时,黎宸正跟在桃子身后走进月园。心中思绪万千如麻,剪不断理还乱。回想早晨从家中家里悠悠醒来时所见一切,她至今仍旧很难相信。黎宸下意识抓住自己的手腕处,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一条伤口。
是梦?
显然不是。
当黎宸从属于“她”的床上坐起来,对这周围的一切充满的好奇与疑惑不解,她发现为什么这和她的房间不同了呢?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她很肯定,这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哪里?自己又为什么在这里呢?黎宸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处,没有伤口,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她明明记得,她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啊。
走下床,她往前面走了几步,忽然在转头间注意到在前面的梳妆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顿时她目瞪口呆!双腿不自觉地向前方的梳妆台大步走去,几乎是扑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这张陌生的面容,大眼睛,柳叶眉,高鼻梁,樱桃嘴,瓜子脸。是很漂亮但却陌生又熟悉。
这是她吗?黎宸自问。她用力地擦了擦镜子,随后不停地在脸上揉捏,还很用了掐了自己一下。
这不是她!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黎宸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连连后退,口中还念念有词。
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又一次看向镜子里面的脸,“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腿脚,“自己”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昨晚她就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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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个取名废啊,那个书也不知道叫什么好就随便起了个名字,还有守护篇里面的茶的名字我也没想好,还有法器的名字,快,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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