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愁展示着手中的灵蛇,果然如此,刚才还柔韧灵活的软剑,此刻也是一把刚劲挺拔的利剑。
凌筠笑道:“栖梧宗天府的宝器果然名不虚传。”
吴愁道:“凌姑娘要是喜欢,全栖梧宗天府的宝器都可以送你!”
这太夸张了吧,凌筠惊愕不已,道:“吴公子说笑了!”
这一点不夸张,成了吴家少夫人,那还不是要啥有啥吗。吴愁道:“凌姑娘,下次……可否一起游猎?”这种独处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汪汪汪……嘤嘤嘤……嘤嘤。”
球球飞快的跑到客厅,咬住凌筠的裙摆就往外拖,凌筠见状,戴上面纱起身对吴愁道:“有病人求医,我去看看,吴公子请自便。”
吴愁放下手中的茶,道:“我可以帮你。”
穿过后院来到药铺,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怀抱着一个三两岁左右的稚童坐于堂上,瘦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凌筠上前询问,道:“阿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婆婆道:“不是我,是我这孙子,整天哭闹,不吃饭,还脾气大。”
凌筠道:“我来看看,小朋友乖哦。”
稚童面色萎黄、无华,凌筠捏了捏稚童的双臂,摸了摸肚子,心中已有数,从柜上取了一瓶药丸,道:“他这是疳积,精神烦躁多哭,夜卧不宁,食欲不振,脾虚夹积。无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
婆婆致谢,道:“谢谢大夫!”
凌筠笑道:“不用客气,他应消积理脾,这是香橘丹,不苦的。”
婆婆道:“多谢。”
婆婆从袖中摸出一黄褐色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打开手帕,里面躺着几枚铜钱,她紧张的问道:“大夫,这……药,贵吗?”
凌筠笑道:“够了够了,一个就够了!”
婆婆放心的付了药钱,连连道谢。
吴愁佩服极了,夸赞道:“凌宗主不仅医术精湛,还乐于助人。”
凌筠笑道:“让吴公子见笑了,小儿疳积多是喂养不当,或其他疾病影响,脾胃损伤、气液耗伤而逐渐形成的一种慢性病。”
“哦。”吴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实则他是什么都不懂。
“大夫,大夫!”一位衣着光鲜,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的男子道:“嗝,最近吃多了,肚子胀痛得厉害。”
凌筠道:“这个好办。”
凌筠转身往柜上捣鼓一阵,递过一枚葫芦药瓶,道:“日服三粒,连服三日。”
男子道:“这药多少钱。”
凌筠道:“一百两银子。”
这是黑店?男子大叫道:“什么?你这是仙丹啊?要一百两?!”
凌筠道:“对呀,就是仙丹,保证药到病除。”
男子将信将疑,扒开瓶盖一嗅,道:“这是什么鬼,一股糊味。”
凌筠道:“焦三仙嘛,当然是糊的,你放心,一百两不白花,药到病除。”
吴愁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话,结结巴巴道:“凌……凌姑娘,这……这这为何那么贵?普通的山楂麦芽神曲烧焦而已。”
凌筠收了银子,继续整理起药柜来,道:“看人收费。”
吴愁更懵了,问道:“啊?看人收费?”
凌筠道:“衣弊履穿者能不收就不收,纨绔膏梁者能多收就多收。”
吴愁道:“何解?”
凌筠笑道:“劫富济贫。”
吴愁道:“如此,我明白了!凌姑娘,我帮你吧!”
吴愁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说罢撩起袖子就要上手,凌筠一把拦住道:“哎!不用,你不熟悉这些药材的药理药性,弄混了可不好。”
凌筠沉浸在摆弄药材中,用心的,带着很专注的眼神,察觉不到吴愁也在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眼睛特别漂亮,吴愁越看越喜欢。
吴愁道:“那,烦请凌姑娘教教我呗!”
凌筠开心极了,她正发愁没有人替她烧火煎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道:“好呀!”
吴愁如打了鸡血,浑身干劲,道:“事不宜迟,现在就教吧!”
凌筠道:“事不宜迟,现在去后院帮看着炉里的火就行。”
吴愁道:“行!”
正午,没有一丝风,仿佛置身于一个闷热的蒸笼里,球球伸着舌头,耷拉着耳朵。
吴愁一边不耐烦的用手扇着风一遍用衣袖擦着额头的细汗,道:“这天是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这会儿闷得要死。”
凌筠道:“可能又下雨了吧,我们得快点去把草药采了。”
凌筠在桃山脚下开辟了一大片菜园,菜园种了瓜果蔬菜,菜畦里,菜吐着芽,还有刚刚长出分叶的瓜苗,朝气勃勃,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的绿色,天空中悄悄飘起了细雨。
再往里走是一大片花开正艳的油菜花,黄黄的油菜花重叠在这错落有致的田野里,霁雨成烟,大地朦胧在浪漫的情调里,微风吹过,涌起一股金色的波浪,三三两两的蜜蜂忙着采蜜。
从小在栖梧宗长大的吴愁哪见过这般田园风景,他扑进油菜花中,像一个追风的少年欢呼着向前奔跑着:“好美呀,我从来没有见过!”
凌筠笑道:“快走吧。”
吴愁道:“啊?”
凌筠道:“已经下雨了。”
“哦!”沿着菜地走在田埂上,吴愁见凌筠用竹签小心翼翼的将一株根部刨开,将整珠草挖起来,抖掉泥土轻轻的放进背篓,问道:“凌姑娘,你刚才采的这是什么草药?”
凌筠指着地上道:“就是车前草,你看,叶宽椭圆形,花序梗有纵条纹,多生于草地、田边、路旁空旷处,全株可以入药,具清热、明目、祛痰的作用。”
吴愁道:“这也有。”
凌筠微笑道:“对,你先跟着我认识几种常见的草药吧。”
吴愁得意的凑近道:“是不是孺子非常可教?”
凌筠道:“可教,可教!”
“哈哈!”吴愁得到心上人认可,像吃了蜜一般,有样学样采了十几株。
凌筠喊道:“吴公子,过来这边!”
吴愁道:“来了。”
凌筠指着地上一株披散生长的草道:“你看这个是白花蛇舌草,根细长,分枝,开小白花,茎是扁圆柱形,光滑无毛。此药苦、性寒,主要是清热解毒、消痛散结、利尿除湿,尤善治疗各种炎症。”
吴愁点点头道:“认得了。”
凌筠又指着一株开着黄色小花的草药道:“这个是蒲公英,性甘、微苦、寒。清热解毒,消肿散结。”
吴愁认真的点点头,道:“认得了!”
绵绵春雨如愁人的思绪,凌筠心中叹息,要是凌勋有半点像吴愁这样好学就好了,那时就退出玄门,开一家医馆,做一个普通人,平安度过余生该多好。一缕愁绪伴着这雨涌上了眉间心头。
凌筠道:“雨下大了,我们快些回家吧。”
两人沿着一前一后原路返回,经过油菜花田,吴愁突然大叫一声停下脚步:“啊呀!”
凌筠担忧,别是被地里什么东西咬了,问道:“怎么了?”
吴愁捂着鼻头,惨兮兮的道:“鼻子被扎了一下。”
凌筠回过头上前仔细检查,见断针并没有留在被蜇的部位,低头在田边寻了一棵马齿苋,运灵力将它挤成汁液,轻轻涂抹在吴愁鼻头上。
吴愁只觉得鼻尖像是触电,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见他身边嗡嗡围着几只蜜蜂,凌筠笑道:“没事,这个蜜蜂没有毒,疼一会就好了。呵呵。”
吴愁不放心,道:“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感觉麻麻的。”
凌筠道:“走吧,再不走又多来几只蛰你。”
吴愁大喊道:“啊呀!”
凌筠回头道:“又怎么了!”
“你的头发上有东西。”吴愁走向她,眼里透着一本正经的深情,轻轻将手往凌筠头上伸去,柔声道:“好了!”
“谢谢!”凌筠不知道,她那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枝油菜花,与朴素无华的银簪相比显得格外的华丽。
东风送暖意,细雨染桃枝,满山的桃花渐渐了头,一派喜人的景色,而桃山脚下围了许多衙役大煞风景。钱来也气急败坏的,吼道:“都给我搜仔细了,会喘气的都不能放过!”
想必是出动了全城的衙役搜山吧,桃山之大,三天都搜不完。
大老远都能感受到钱来也的愤怒,凌筠心里得意,算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正听得入神,吴愁突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吴愁行礼道:“凌姑娘,鼻子疼得厉害,可以帮我看看吗?”
凌筠诧异道:“不会吧,那种蜜蜂没有毒!”
吴愁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很疼的样子,道:“可是真的很疼!”
凌筠将信将疑,难道她的医术退步了?道:“进来吧!”她取来玉露散配合菊花露研磨成细末,调敷患处。
吴愁含情脉脉看着认真为他敷药的凌筠,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沉香味让人神清气爽。
吴愁就想这么近近的,静静的看着她,这个女孩就像在他心里生了根。
百越城。
驾着马车赶路确实不易,快马加鞭的颠簸了几日,终于回到了百越城,连日春雨的滋润,城门口贴着的通缉令有些模糊了,眼尖的凌勋还是一眼辨认出画像上的人是姐姐模样。凌勋指着画像,道:“姐姐,你看!”
通缉令?凌筠惊呆了,心中暗自问道:“嗯?什么情况?”
凌勋道:“姐姐,这是通什么令?”
凌筠道:“通缉令!”
凌勋听了,大声喊道:“通缉令?姐姐官府要抓你……”
凌筠一掌捂住他的嘴,心中暗骂这个皮孩子,叫那么大声,怕别人不认识吗?
凌筠哭笑不得,道:“你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怎么着?”
凌勋放低音量,轻声道:“姐姐,他们要抓你?怎么办?”
凌筠轻蔑一笑,道:“你姐姐是那么容易被抓的吗!”
“……”
一把扯下通缉令,凌筠道:“走,回家!”吴愁展示着手中的灵蛇,果然如此,刚才还柔韧灵活的软剑,此刻也是一把刚劲挺拔的利剑。
凌筠笑道:“栖梧宗天府的宝器果然名不虚传。”
吴愁道:“凌姑娘要是喜欢,全栖梧宗天府的宝器都可以送你!”
这太夸张了吧,凌筠惊愕不已,道:“吴公子说笑了!”
这一点不夸张,成了吴家少夫人,那还不是要啥有啥吗。吴愁道:“凌姑娘,下次……可否一起游猎?”这种独处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汪汪汪……嘤嘤嘤……嘤嘤。”
球球飞快的跑到客厅,咬住凌筠的裙摆就往外拖,凌筠见状,戴上面纱起身对吴愁道:“有病人求医,我去看看,吴公子请自便。”
吴愁放下手中的茶,道:“我可以帮你。”
穿过后院来到药铺,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怀抱着一个三两岁左右的稚童坐于堂上,瘦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凌筠上前询问,道:“阿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婆婆道:“不是我,是我这孙子,整天哭闹,不吃饭,还脾气大。”
凌筠道:“我来看看,小朋友乖哦。”
稚童面色萎黄、无华,凌筠捏了捏稚童的双臂,摸了摸肚子,心中已有数,从柜上取了一瓶药丸,道:“他这是疳积,精神烦躁多哭,夜卧不宁,食欲不振,脾虚夹积。无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
婆婆致谢,道:“谢谢大夫!”
凌筠笑道:“不用客气,他应消积理脾,这是香橘丹,不苦的。”
婆婆道:“多谢。”
婆婆从袖中摸出一黄褐色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打开手帕,里面躺着几枚铜钱,她紧张的问道:“大夫,这……药,贵吗?”
凌筠笑道:“够了够了,一个就够了!”
婆婆放心的付了药钱,连连道谢。
吴愁佩服极了,夸赞道:“凌宗主不仅医术精湛,还乐于助人。”
凌筠笑道:“让吴公子见笑了,小儿疳积多是喂养不当,或其他疾病影响,脾胃损伤、气液耗伤而逐渐形成的一种慢性病。”
“哦。”吴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实则他是什么都不懂。
“大夫,大夫!”一位衣着光鲜,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的男子道:“嗝,最近吃多了,肚子胀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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