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等人回到江家老宅时,双方汇合,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迷茫。
“你都不知道他们在处对象?”沈老爷子一听唐菀说,自己也是刚知情,只觉得脑袋昏聩,“我一直都支持她谈恋爱,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这两个人”
“偷偷摸摸,搞得和地下恋,偷情一样!”
“外公,您别急,等小姨妈回来就知道了。”
唐菀只能安抚老人,霍钦岐出现时,她都懵了,况且是他们。
“我还不急?你都不知道,现在京城传成什么样了,都说,他俩已经结婚领证了!”沈老爷子伸手捂着胸口。
“这要不是出了事,我看着两人,连孩子都能给我搞出来!”
“行了,你少说两句。”沈老太太坐在边上,也是沉默少言。
而范明瑜看向几个孩子,“你们也都不知道?”
江承嗣耸肩,“我都吓懵了,我就说嘛,霍家怎么会突然和我们站在对立面,敢情是挖了个大坑给梁家。”
“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有必要瞒着吗?”范明瑜话音刚落,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避开大家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回来,才看向沈家二老:
“刚才钦岐的母亲打了电话过来,说从派出所出来,他们都会过来,和你们聊聊孩子的事。”
而此时的派出所内
霍峥与梁韵夫妻俩到警局,上面下来人,此时去见了领导,而沈疏词则被单独带去询问,其余人员,简单询问后,就被请进了一个休息室喝茶。
祁则衍原本就是局外人,他只是被江锦上生拉硬拽来的,一直呆在休息室,喝了半杯咖啡,江锦上就回来了,紧跟着是霍钦岐
“五爷,霍爷,你们先坐会儿,喝点水。”民警也忙晕了,简单招呼两人,便匆匆出去。
偌大的休息室,两人一左一右,夹击着祁则衍。
一个冷冰冰,一个笑眯眯
这都是什么修罗鬼煞。
祁则衍的咖啡还是一个民警好心分给他的,纸杯装的,竟觉得有些烫手。
我去,你俩倒是说话啊,搞毛呢?
祁则衍无语看向天花板: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江锦上这一路上,想了很多,蛛丝马迹的确有,可他是真的没想到,霍钦岐会看上沈疏词。
追根溯源,还得提到江承嗣醉酒撞头那次,霍钦岐虽说是替沈疏词背锅遮掩,可那是他的性格造成的,不会解释太多。
沈疏词后来把事情也一五一十告诉了江锦上,也说了自己准备追出去和他解释,霍钦岐当时压根不理她。
甚至于因为送书和保健品的事,让沈疏词有些难堪,在当事人面前,你问这些,当真幼稚又可笑。
可他此时想来
这丫的没谈过恋爱,当时故意问他书和保健品选择哪个,该不会是想引起小姨妈的注意吧?
毕竟上学时的男生,还真有一部分人以欺负喜欢的女生,引起她的注意。
江锦上捏着眉心
这丫的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他是什么时候看上沈疏词的?
祁则衍坐在中间,手捧咖啡,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
锃亮的皮鞋几乎可以衬出他的脸,可怜弱小又无助。
“则衍,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你挺爱说话的。”江锦上手中端着一个纸杯,搭在膝上,指腹摩挲着。
“我我有点累。”
“平时你下班还要出去嗨,今天下午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
祁则衍咬牙:老子特么精神疲惫不行嘛!
可这种话他此时不敢在江锦上面前说,只是一笑,“我也不知道,可能年纪大了,不行了,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哪儿能天天出去蹦跶。”
江锦上哂笑一声,“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噗”祁则衍呕血,你丫嘴巴是抹了毒吗?
冤有头债有主,你丫去找霍钦岐啊,你特么揪着我干嘛?
江锦上若是忽然发狂,跳起来打他踹他,他都认了,毕竟知情不报,的确不厚道,可这丫的,冷静地有些可怕啊。
“则衍。”江锦上喝了口水。
祁则衍后背僵直,此时一听他叫自己名字,他后颈都觉得凉飕飕的。
“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则衍欲哭无泪:
我去,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我我”祁则衍都不知该怎么说,抬起胳膊抵了抵另一侧的人。
老子特么为了你在受苦受难,你丫倒是说句话,帮帮我啊!
霍钦岐一开口就是口毒奶:
“刚开始他就知道了,他是第一个。”
祁则衍差点被毒死,你特么给老子闭嘴!
说这种话,是生怕我死得不够透彻,特意来补刀的?
果然,他身边聚集的这群牛鬼蛇神,就没一个好人。
“第一个”江锦上玩味的重复着三个字,“接送小姨妈上下班,是她因为骑马受惊那之后?”
“嗯。”霍钦岐没否认。
“你并不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霍钦岐并不是个温柔浪漫的人,甚至是钢铁直男晚期患者,他若是对女生多些柔情蜜意,也不会单身三十多年。
祁则衍夹在中间,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江小五啊江小五,你丫还是不够了解他啊,他的骚操作,那可多了接送上下班?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以为神仙打架后,自己虽然夹在中间,也没他什么事了,结果霍钦岐一开口,再次在他胸口扎上了无数刀。
“则衍教的。”
祁则衍一个激动,手指钻进纸杯,咖啡差点溅出来。
沃特?什么鬼?
我教的?我什么时候
他一脸懵逼,看向霍钦岐,算是看明白了:
这丫就是想让他死吧。
“则衍教你?”江锦上挑眉,也觉得有些意外。
霍钦岐声音一直冷淡得没什么起伏:“你应该记得,她因骑马受惊,那天则衍是在我们家住的,睡前闲聊,接送她上下班,也是他提起的。”
“霍钦岐”祁则衍真特么要气出心梗了,“我当时就是觉得小姨妈手伤了,肯定不方便自己开车,我是随口一提。”
这种类似的玩笑话,肯定说了就不记得,祁则衍早就抛诸脑后,忘记自己曾说过类似的话。
霍钦岐挑眉:“在我眼里,没有玩笑话。”
别人的玩笑话,可他当真了。
江锦上喝了口水,“这倒是他的风格。”
“”祁则衍坐在中间,面若死灰。
你俩攻击对方就行了,能不能放过我,怎么都朝我身上扎刀子啊。
“这么说,则衍知道的,的确很早。”若是追溯到沈疏词因马受伤,那都是几个月前了,“所以那之后,你就一直接送她上下班?”这话显然是对霍钦岐说。
“不是一直,严格的说,是我在京城的日子。”霍钦岐纠正。
“那你们这时间还真的”江锦上轻哂,“挺久了,则衍和你说去接送,你居然就真的去了?”
“她手伤了,不便开车。”
“她可以打车。”
“弟妹手受伤,你也会让她打车上班?”霍钦岐反问。
祁则衍夹在中间,简直想哭,你们就不能面对面说,干嘛把我挤在中间啊,而且霍钦岐啊,你丫说话要注意点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这么硬!
真不愧是他!
江锦上被问得微微皱眉,还真是他的行事风格,唐菀受伤,他肯定恨不能贴身照顾。
“可当时你和小姨妈的关系,似乎也没到接送她上下班的地步吧?”
“我说了,出事我负责,我说这句话”霍钦岐余光瞥了眼江锦上,“你当时也在场,也没反驳,怎么现在来质问我?”
绝杀!
这玩战术的,心都脏,这一步一个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江锦上捏紧手中的纸杯。
休息室内,江锦上忽然不说话了,霍钦岐是纯粹话少,而祁则衍是不敢说话,莫名陷入一片死寂。
江锦上是在回忆细节。
只是沈疏词毕竟不是她媳妇儿,若是唐菀的事,他肯定记得清楚,只是沈疏词的事,他还真没刻意记住,隔了半晌,忽然说道:
“红烧鱼该不会是”
霍钦岐直言:“我教的。”
“果然是你。”江锦上当时就觉得那味道有些熟悉,只是霍钦岐极少下厨房,平时一年见不到几次,更别提品尝厨艺,吃过一两次,印象自然不深刻。
“则衍也在,他一直在品尝。”霍钦岐补充。
祁则衍无语望天:
能不能不搞我!
让我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不好吗?
为毛非要拉上我一起死,我上辈子是刨过你家玉米地吗?
“所以那个抓伤梁老的猫,此时养在小姨妈家里的也是你的?”极致震惊后,江锦上真的冷静地令人发指。
霍钦岐点头,“是我的,名字是她取的,霍吃吃。”
祁则衍崩溃:
谁问你名字了!你丫是在撒狗粮吗?
枪子儿里,你特么还要夹着糖渣?
“吃吃?词词?”江锦上不得不联想一番,“难怪你挑选的那些猫咪用品,都那么粉嫩,原来是这样知道你养猫,我就该是警觉一点。”
“说起来霍吃吃的事,我还没当面谢谢则衍。”霍钦岐忽然开口。
“谢他?什么意思?”江锦上撩着眉眼,又瞥了眼身侧的人,总不能,这件事他还搅和了?
“猫还是则衍朋友家的,亏得他引荐。”
祁则衍已经彻底瘫软在座椅上
让他去死行不行?
江锦上倒是一笑,“连猫的事你都懂。”
祁则衍已经不想挣扎,彻底放弃了反抗,他一共就参与了这么点事,怎么被他说,好像自己全程在线。
“我是真没想到,整件事,你的参与度这么高。”江锦上喝着水,润着嗓子,“你这个同伙,当得,可真是尽职尽责。”
“我不是”祁则衍此时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么看来,这事情还真的挺多的。”江锦上捻了捻手指,他居然这么久都没发现。
之前觉着四哥缺根筋,现在看来,他自己也不妨多让,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他居然此时才察觉。
主要是江锦上是真的没把这两个人牵扯到一起。
两人都算是话少,不主动的人,同样强势冷漠淡泊,这样的人,凑到一起,怕是一天都不会说上十句话,怎么谈恋爱?
“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直瞒着我,霍钦岐,你真是”江锦上哂笑。
好兄弟变小姨父,成为长辈?
他此时算是能理解一点谢夺当时的心情了。
霍钦岐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说话仍旧是典型的霍氏风格:“我追求谁,谈恋爱,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可对方是菀菀的长辈,也是我的小姨妈。”
“现在做晚辈的,已经可以干预长辈恋爱了?”
“”
祁则衍夹在中间,只能给某人默默竖起大拇指。
牛逼,这么硬气的,还真是少见。
题外话
嘿嘿,评论又回来啦
大家赶紧冒个泡,昨天单机,太难受了,感觉在自言自语,自嗨捂脸
这可能是名场面了,五爷s霍爷,哈哈,霍氏风格,可不是开玩笑的。
祁怼怼:我是谁,我在哪儿?给我个痛快不行吗?我就参与了那么点事儿而已。
五爷:你这叫那么点事?
祁怼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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