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成了一切的焦点所在,明明重新得到了Center的位置,但二组的赵奎泯却一点也不开心。
很悲哀的是,他明明才C等级,却是队伍里最高等级的练习生。
下方那一双双审视的眼神里,仔细辨认,好似里面没有一点期待和鼓励,虽然在注视着他们,可只有漠然和无视,甚至还有一点不耐烦。
“也许她会觉得我让她负担了
但......但是现在我已然无力
回忆我,你当时的心
她/她看向了我
眼里正说着话”
像是吃饱喝足,于是索然无味,想要趁早买单走人。
人的想法很简单,尤其眼前所看到和感受到的,有对比,就有相互背反的颠覆认知,既是伤害!
于是国民们变得焦躁刻薄,较真。
已然有些崩溃的状态,在最后的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上,于是造成了放送事故。
“莫呀,在唱什么呢?我真的怀疑了,有认真练习的吗?”
放下了应援牌,一个专门从大老远的安阳赶来的女粉,被眼前的事实给震惊到了,表情十分无语地大声喊道。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Tv上播放的,大多数都只是综艺效果而已,需要的是反转,但现在,与其说是反转,她倒是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难以理解,莫名其妙,简单来说,就是对现在的情况有点懵圈。
人类的本能就是模仿。
于是在灯光下的照耀下,略显苍白的脸孔,那死撑的笑容,为了下意识模仿的Wink,僵硬且腻歪。
不仅赵奎泯、金用城几个孩子心里由衷感到别扭,也让观看他们表演的人们一阵皱眉不喜。
尤其是唱到了原先姜时生的部分时,那杂乱无章的团队配合,让这种不满的情绪顿时达到了顶点。
“她看向(的眼睛)我的眼神正在如是说着
and I think I`m gonna hate it girl
这即将(还未,额......结)结束,的爱
把我的心(你让我/都)
都告诉你不管别人说什么
......
姐姐真漂亮
看着她的我,也许是疯了”
“你们是什么啊?!wuli专门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这里,不是看你们出丑的!”
“哦莫呀!我难以理解,不该是这样的,如果往死练的话,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情况的,不是吗?”
“快点滚下台吧!太难看了!”
与当时申宥美老师所十分担心的一样,没想到,竟然在现场直播的时候,真的唱错了词,忘词甚至抢拍!
这糟糕至极的舞台,简直让那群导师们捂着眼睛,仿佛绝望得不忍直视。
在某种情况下,语言就是一种不留下血迹的暴力。
底下扭曲愤怒的脸庞,那恶毒的语言直接穿过孩子们的耳膜处。
在大一点的演播室里,金钟铉握紧了拳头,神色有些悲愤,他的脑里不由自主地想到,假如是姜儿站在上面的话。
嘘声的丑陋,崩溃而落泪。
国民与练习生双方素质,各自的劣根和缺陷一览无遗。
“哦多剋!孩子们已经崩溃了,现场有些乱透的迹象了,安PDnim,wuli要终止拍摄吗?!”
没有其他人的慌乱和不安,制作组的总作家,金女士神色反而是出奇的冷静,沉稳且严肃至极,在瞬间,就判断了形势,迅速地提出了解决的方案。
首先,这一段绝对不能播,甚至不能留下母带,因为影响太恶劣,必须剪去,其次是马上安抚他们的情绪,不仅是底下愤怒的国民们,还包括台上那几个崩溃的孩子。
二只能在一的前提下,转换气氛,重录这一画面。
“PDnim,请快点做下指示!”
“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安抚为主,金作家,你先把场面控制下来,准备重录。”安PD没有过多犹豫,瞬间做出选择,果断下达指令。
“还有那个谁,去把导师们请过来,还有后勤人员,先对孩子做一下心理辅导,愣着做什么?!动起来!go!go!go!”
同一首评价曲,有两组练习生来演绎,本身这种行为就有着对比的意思在内。
既然珠玉在前,木渎在后,那么在另一些人眼里,似乎他们二组的人就是在垂死挣扎。
哪怕坐在后台的演播室里,1组的练习生们都能听到外边现场的嘘声。
摄像机前的泰闵业,眼神悲伤难过,像是感同身受,在身旁队友的温声安慰中,忍不住低下了头颅。
因此被厚重的刘海遮挡住,而看不清他的面容,嘴角隐约微微抿起,似是同情,可原本紧握身旁队友的手,却悄声无息地松了松。
——
如果说现实就是一个荒诞不经的舞台,那么,有的人就猜刚从那里弄得一身疲惫地回来,
”胖圆呐,安全带——“”内——“
“那个小弟弟,你相信鬼神吗?”
“鹅......好晕,莫?鬼神?神经病!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们的世宗大王早去见上帝了!迷信愚昧——”
“哈,才不是迷信呢,就是人生需要有一点信仰,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一样,代表着希望,才不至于在绝境中轻易地崩溃,我觉得信仰,不是能让人随意嘲笑的东西。”
年龄不再小,也不在保持内心的童真,不过是向着现实靠拢而已,虽无奈,但她始终认为童话还是依旧存在的,在冰冷无情的首都生活里,有一坛饱含心意的泡菜就足以暖人心。
因为忍受不住窗户的抖动,阿姆只好无力地瘫在张员瑛的小脑瓜上,嘴角微微地抿了抿,充满了无言的不屑。
童话故事?中间可是给有心人删删减减了的——“童话不就是美化现实的故事么?”
短发女人驾驶着Hyosow S4,因为她曾在邻国的首都待过较长的时间,所以她深受其文化影响,因此尤其钟爱、亲近关乎那个国家的一切事物。
像是那块地儿的人,不自觉地带着点唠嗑的习惯。
“难道你就没有信仰些什么吗?”
“鹅......想吐”在张员瑛单纯,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听到’信仰‘二字的小酒偶吧,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瞬间压抑住了那股眩晕感,碰了碰自己的小脑瓜,一脸兴奋开心的模样。
“莫?拿?当然有了!圣诞老人是一定存在的!”“小酒偶吧,真的吗?!”
透过后视镜,女人无奈地摇摇头,感到颇为好笑。
因为比起那个小女孩,此刻这个大男孩的模样甚至更为单纯开心。
”那么,偶吧,圣诞老人nim长得什么模样呢?“
“呀,胖圆,你那怀疑的眼神简直让我心碎,这是当然的!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夜半月缺时,亲眼看见的!圣诞老人nim有着大肚腩,亲切白色的大胡须,嗯......说实话,跟我的祖父像极了。”
一阵强烈恶心感袭来,阿姆皱着眉头,虽然表情痛苦不适,但眼神尤为坚定,对着张员瑛信誓旦旦的喃喃道,就差没有发毒誓了。
“嗯?噗——”
“笑?!呀西,胖圆啊!她敢嘲笑wuli的信仰?!”
短发女人控制着方向,脸上却实在忍不住笑,真心觉得这孩子极为有趣。
路程在遥远,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分离是生活的常态,于是她轻轻踩下了离合。
但这个爱吃泡菜的短发女人,在这短短的途中,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人经历的越多,则越容易被俗世所同化,最终会像现实低头,但偶尔的抬头,却能惊异地看到,原来那一幕是一直存在着的,关于草长莺飞的童话。
没有进去,没有梦想的咸鱼姜,闭眼瘫在大楼前的石凳上。
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临走前,那个泡菜女人给了小女孩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俏皮地一笑,便悄声无息地走了,仿佛从未来过,与一大一小的孩子擦肩而过。
天色渐渐变得暗沉,如黑纱笼罩。
相信着阿姆的承诺,金宝媛作家没有待在里面,而是一直坐在大楼外的阶梯处,呆呆地望着一览无遗的远方,神色忧伤,直到看到那块姜!
于是她瞬间起了身,直到站在他的身前,低头看着这一脸痞气懒散,一幅混不吝模样的姜大爷,在他吃痛的哀嚎声中,手上忍不住狠狠地一捏。
“西吧!哪个找死的......”阿姆愤怒地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娇俏可人,满脸泪水的小脸蛋,于是瞬间僵硬着笑容,抬手,“嗨——阿嘎西!”
想笑又忍住了,于是金宝媛即生气又委屈,为了掩饰那份开心,只好朝着这个大男孩大喊:
“呀!小坏蛋,你迟到了!!”
“呀,凶什么!你听着,我这次真的有理......”
“不理你!你个小混蛋。”
“莫呀?!干嘛侮辱我的蛋?阿尼,我有证人的,那个......欸?那个泡菜,阿尼,那个女人呢?”
“噗,呀——哪里?!你个大骗子。”
“阿尼,胖,胖圆啊,那个女人呢?”
“嗯?圆瑛不知道呢,哪里有其他人?不是一直只有wuli两人吗?偶吧呀?”
“那......那车呢?我们不是坐车来的么?”
可爱的小指头指着不远处停着的Taxi,张员瑛对着阿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Taxi——”
“西——吧?!”
阿姆扭头,一看那个女人竟然消失不见了,突然一阵激灵,冷意从脚底升到头。
对于这种情况,他唯有目瞪口呆,仿佛为了验证,愣愣地望着那处凭空消失的车,然后悄悄伸出罪恶的手,捏了捏胖圆的脸,在她软糯的吃痛声中回过神来。
看着径直发愣的姜时生,金宝媛真的很生气,因为眼前这个大男孩的梦想,不就是想要站在舞台上吗?
就像舞跳得不好,歌唱的再烂也罢,被导师批评又如何,怎么能轻易地向现实低头,妥协呢?
“你有在听见吗?姜大爷?!”
宝媛小姐姐一连串的疑问,那脸上的碍眼的泪痕,让一时还难以接受事实的阿姆,由衷感到不耐烦。
眼神悲伤且麻木,无力地把手架在张员瑛的小脑瓜上,无视小姑娘皱着鼻子抗议,把她当作了拐杖。
“内,原谅我,我可能做了一场梦,梦与皱纹是成反比的,人越老,则越怂。”
“呀——你去死吧你!”
“呜——胖圆呐,有人诅咒我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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