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蜀道的界山赛道。
能够迅速成为UgRacer们心中“圣地”的理由,除了其独有的,极具危险的连环弯道外。
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不知是无意,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为其浓墨,添上了一层神秘富有传奇的色彩。
就是有那好事之徒,列举出了三大传说——
一是只要在凌晨三点,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那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恰好夹角程45度的急转弯,就能以最近死亡的距离,望见一朵悄然盛开的彼岸花。
故而这道有名的弯道,被一个仰慕邻国文化,却爱画烟熏妆,长相极为漂亮的女权贵笑称为“奈何道”。
危险致命的弯道,如男女之间曲曲绕绕的情坎,艰难的过得去,面临的是接踵而来的曲折蜿蜒,可一旦过不去,就代表心已死,再也回不去。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弹指一挥间,奈何既是座桥,也是一段美好故事的转折与开始。”
这一说法,得到了身边无数男性拥趸者的点头认同。
然而,在另一些人,也就是大南半岛,那些一辈子与犯罪者打交道的老刑警们眼里,对这打着的以“传说”为壳的脏套路再清楚不过。
在半夜凌晨三点这个时间,人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因为少了白天的理性束缚,人的情绪更感性,是处于最多愁善感、忧郁的状态。
“所以,前辈nim,既然wuli丢了线索,把‘狼头’给弄丢了,不回家里,还一直在这晃悠做什么?”
“所以我说你,你帕布吗?!出来这么久,两手空空回去,我们是找骂还是讨打?回家总得意思意思一下吧?”
“然后?”
“抓几个飙车,顺带着犯瘾的人,不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么,朴后辈。”
“嘶…呀!果然——前辈zzang!”
其实真相就是如此浅薄。
这些百分之二十的渣滓,消耗了大南半岛刑警们百分之八十的时间。
意思更浅白,就是惯犯真他西吧的恶心烦人。
如果可以,谁想白费功夫抓这些屡次三番进局,又出钱,又找人保释出来,接着屡教不改的渣滓呢?
李刑警一如既往的用现实例子来让后辈开窍,这些职责范围内的顺手为之,是他惯用的伎俩。
简单的来说,就是领导爱看的表面“成果”,
假如没有对应的实力,又有哪个领导者,会大胆给你任性行事,以及随心所欲行动调查的权力呢?
李刑警散漫的夹着烟,下一刻,疲惫不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因为腰间的电话一直作响,如一道催命符般,让他颇为厌烦,甚至想作呕。
叹息了一声,随后努努嘴,示意机灵的后辈帮自己掏出口袋的手机。
朴后辈滑动了下老式手机屏盖,放到了组长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看来电人,李刑警那坚毅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不耐烦,直接骂骂咧咧道:
“西吧,这些人脑子坏了?催催催,打打打,都多少个电话了,这些满脑草包的人有这个时间问罪,怎么不去玩红绿灯呢?真烦人!”
“前辈nim,什么是红绿灯?”
“莫?嗯,三虫鼎立,大南半岛这么有名的战争行动你不知道?”
“什么?”
“红绿灯,全称——红灯区里的失足少妇,眼睛发绿的饥饿顾客,随时扫黄的苦逼刑警!”
“哈!大发,原来如此。阿尼,前辈nim你这么风趣诙谐,怪不得师妹她们如此仰慕你。”
对谄媚,迎合上级领导这一职场的潜规则,颇为厌恶和敏感的李刑警,冷冷瞥了一眼脸色变得苍白的后辈,淡淡开口说道:
“姓朴的,我不希望我们方才说的话,前者我不想在警局里听到,后者是从你嫂子的嘴里说出来,阿拉几(知道没)?”
“内内内,前辈nim!阿尼,当然了,我就不是那种人!”
听着后辈慌张失措的言语,李刑警熟练地用虎口撑着方向盘,慢慢悠悠地开着车。
人的记忆是有关联性的,于是说起“红绿灯”这件事,就顺势打开了记忆室的开关,回忆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皱纹一点点爬山眼角,浮起一丝笑意,沧桑的目光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情。
其实,关于“红绿灯”的说法,是某个时常光临警局的常客,那个姓姜的釜山臭小子随口胡扯的屁话。
虽臭不可闻,但胜在真实。
“你有什么想说的?飙车袭警的姜大爷?”
“阿尼,这什么Dispatch社,太——”拉长了音,当时,那个臭小子正翘着二郎腿,拍打着手中的资料,一脸被人羞辱的模样,朝着李刑警愤怒的辩解:
“太不专业了!如果是我当社长,他们纷纷都得下岗!”
“那你说说看,姜社长nim,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报道?”
“题目——”仿佛就为了等这一刻!
姜大爷一下子站起身,张开食指,伸向受了伤,脑袋打着绷带,嘴角不停抽搐的朴后辈,动作夸张富有张合力,脑门后顶着一圈昏黄的灯晕,像极了蛊惑世人的小神棍。
“震惊!光天化日之下,一未成年少年竟勾搭一全州富婆,合伙蹂躏某刑警的敏感部位!”
“噗——哈哈哈!!”
话音刚落,只记得当时,脸色实在憋得通红的警员们,忍了许久,实在忍无可忍之下,直接爆发一阵巨大的笑声浪潮。
最后整个警局都笑得东倒西歪,场面欢乐至极,甚至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些警局所不知,关于江蜀道界山的最新情报,也是这臭小子提供的。
过程很简单,给他一个经典二选一,要么将功补过,说出情报,要么将错就错,送你坐牢。
大好年华!
表示自己还没浪够的釜山少年,连忙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语气真挚且诚恳,怕疼的他想都没想过要抗拒从严,果断开始坦白从宽。
据说,散布传说的始作俑者,会在行车者坐上驾驶座前,悄悄递给他们一种名为“安明”的片状物。
说是上帝的恩赐,效果自然很强大。
短短的时间里,药效就开始影响神志,中枢神经一经破坏,随着车速的提高,力度会随之发生变化,眼前的幻觉会越来越强烈。
如幻灯片般,出现一幕幕画面。
或是平日高高在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神,有朝一日脸颊生红晕,一脸痴迷的模样在自己身下行欢。
一口一口,唇色细腻,勾人的眼神轻轻一瞥,既妩媚动人,又风情万种,嘴里含着,眼睛像是说着:
“我要你。”
有那平日无故找茬的顶头上司,被自己一击打得落花流水,苦苦恳求自己留下。
“公司需要你。”
被十年之痒的妻子,无视,冷眼相待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老公要我。”
眼前所见,所谓的“彼岸花”,就是自己内心深处不切实际的臆想。
那些富家子弟会在一旁欣赏杰作的同时,私下提出赌注,赌法就是赌这些上钩的人谁过得去“奈何道”,以及谁过不去!
是拿人命在赌!
被人拉上岐路,最终堕落的人,抛开现实问题,无非就是好奇心在作祟。
那些药效强大的“片状物”,就像一个历经风尘洗礼的女人,只要换上新装,遮掩她满身的伤痕,再为其塑造一个天真无邪的人设。
就是罗曼·罗兰心中最单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憧憬爱情的妙龄少女。
谁都想探头,一亲芳泽,一探究竟,结果老司机翻了车,永坠不起。
鬼话连篇,这些极不着调的言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十不存一,最多只能听极少极少的部分。
而身为稍有权力的老刑警,李组长在随后的调查中,挖出的黑幕则更多。
有一个姓李的家族,就是站在这些肮脏之人的背后,支撑他们活动的隐藏靠山之一。
对了,他们在让上帝老人家背锅的同时,喜欢尊称他们的领袖为“未卜先知的天人,地下行走的基督”——这些人来自“X-td教会”。
“前辈nim…”
“没什么。”
以为后辈好奇自己为何沉思,所以性格硬派的李刑警,直接粗暴地掐断了他的话头。
随后自顾自想着心事,甚至与直面而来的一辆兰博基尼,以及紧跟其后的蓝色轻骑擦肩而过都不知。
“哈哈——西吧!两个轮子追四轮?愚蠢,没脑子的帕布呀!来追我试试?!”
“帕布?诶嘿,敢于做帕布的人,才是是迈向智者的第一步啊,崽子啊!敢嘲笑wuli小娟的‘面’?!简直面可忍,爷不能忍!”
呼——咻!
一秒过后,轰鸣声与怒骂声,一前一后,不断响彻耳边,徘徊于整座山间。
远方渐渐出现两道车影,以极快的速度拉近双方的距离。
“前辈nim…”
“阿拉索,扬声器,大声喊!西吧,速度这么快,找死?你顺便记下这两辆车的车牌号,如果我们等等掉头了,他们敢跑,就等着我们秋后算账吧,这些东西还用我教你?你帕布吗?”
朴后辈脸色变得古怪至极,但犹豫了片刻,还是十分听话的拿起了呼机:
“前面的机车,停下来!你现在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是犯罪啊犯罪,停下来——不然加你一罪,妨碍公务!呀!停下来,如此年轻!想英年早逝吗,啊?!”
“莫呀,说什么啊,搞笑呢,那我祝你们因公殉职!”
李刑警提前预判,微微避开了两车的轨迹。
他记得在坦白从宽的最后,那个死不承认自己飙车,强调自己喜欢“安全驾驶”的大爷,蓦然冷不丁的笑了笑,那个时候的他,笑容说不出的讽刺和不屑。
他说:
信徒们则在其控制之下,迷失方向,沉迷当下,寄托于药物或他人,说是及时行乐,只不过是为了躲避现实的残酷。
得过且过,是认清现实的说法,追求快感,就是逃避现实的另一种说法。
这种传说,既没有逻辑,也没有任何关联,荒唐可笑的就像盗版影碟上,那关于女子高校的喜…恐怖电影。
对了,就是那部关于校园存在“第29级狐狸阶梯”的喜…额,恐怖少女电影!
不得不说那个姓宋的女主还挺有气质,反正当时姜大爷虔诚的表示,他是当校园写真来看的。
“喔?嗨!啊niong,哟罗本,好久不见。”
“嗨,啊niong。”
年龄,不等于距离。
距离,不等于分离。
分离,不意味忘记。
什么是朋友,就是哪怕没有每天联系,下一次见面,都会亲近得宛若昨日。
话音刚落,三个久违不见的“老朋友”,下意识的相视一笑。
瞬间,擦肩而过。
李刑警保持笑容,心情莫名好些的他,情不自禁按了按喇叭,不时轻笑着摇摇头,说实在的,他还有点想念那个釜山的孩…嗨?
等等…嗨?釜山话?!
李刑警猛地刹车,身体差点撞向前置玻璃,但他丝毫没有在意,而是侧头瞪大眼睛,用噬人的目光死死盯着朴后辈。
“你?”
“内,前辈nim,你这样好恐怖的…我好怕。”
“我?!”
“内!前辈nim,不要怀疑你的耳朵了,你没聋,我没瞎!刚刚,就是那姜时生!”
“莫?!!这崽子…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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