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戴姗心头不禁袭上一股恐惧。
眼下,她该如何是好?
……
台上,沐笛缓缓踱步至韦政韬身边。
“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沐笛,很高兴今日各位能够来参加我的生日宴。10岁那年,是韦爷爷和烨哥哥将我带回了韦家,是他们给了我最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没有他们的尊重与支持爱护,便不会有此刻站在这里的我,更不会有……”
……
沐笛的发言,最终在一片掌声中落下帷幕。
整场生日宴这才进入了正题。
沐笛一手轻挽着韦源烨,另一手轻举着一酒杯,跟在韦政韬身后,等着在场各位来宾前来祝祷。
最先上前的,是文家。
“韦老,素闻韦家千金风姿绰约,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文涛海笑盈盈道。
后面跟着文馨,文馨的后头,还有一身着妖艳红衣的戴姗。
韦政韬眼底的笑,满溢得藏不住了:“能得烨儿和笛儿相伴左右,着实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闻言,文涛海心底不禁暗叹,这个韦家养女竟能这般得韦政韬喜爱,可见她在韦家着实是地位颇高。
“我瞧着,我那女儿不过比韦小姐是小了不到一岁,却仍是任性得很,远不如韦小姐这般高雅懂事。”说着,文涛海故作无奈地摆摆头。
韦政韬自然知道,文涛海在自己面前有意提这话,是为了能让文馨和沐笛攀附上些关系。文家作为四大家族之首,日后必定也能对韦家有所帮衬。
如是想着,韦政韬便顺水推舟道:“笛儿的朋友也不多,倘若是这俩孩子投缘得很,我看日后不妨多多走动才是。”
文涛海不禁心中大喜,转头去唤:“馨儿,还不赶紧上前来。”
文馨上前两步:“韦爷爷好,笛儿姐姐好。”说着,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韦源烨身上:“源烨哥哥,好久不见。”
韦政韬看在眼里,自然能猜得出文馨的心思。
韦源烨冷声道:“文小姐,还是请你唤我一声韦大哥。若不然,如其他人一样,喊我韦少,也未尝不可。”
闻言,文馨和文涛海皆是一愣,显得有些尴尬。
韦政韬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烨儿啊,除了笛儿之外,平日里最不喜其他人哥哥、哥哥的唤着他。”
在商场上沉浮这么多年,文涛海自然是能听懂韦政韬的话的。只见他脸色倏然严厉了些,看向文馨:“馨儿,不得没大没小的。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人处事要懂得得体庄重。”
“我……”文馨有些委屈。
几年前,就在她出国读书之前,她还是“源烨哥哥、源烨哥哥”的唤着的,怎么现在突然不可以了?
韦政韬笑道:“涛海啊,不打紧,切莫再责怪孩子了。日后,馨儿不再这么喊便是了。”
倘若是放在几年前,那时韦政韬还是有心去撮合韦源烨和文馨的。纵使这姑娘性子是骄纵了些,可性子倒也是极好的。
奈何自己这孙子向来不近女色,他这个做爷爷如何能不着急?
难不成时代单传的韦家,自此要出一个断袖了?
只是后来,未曾想韦源烨竟主动提出他爱上了笛儿,要同笛儿在一起。韦政韬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另一方面,韦政韬心里头又着实是喜欢沐笛喜欢得紧,与其当孙女养着,日后看着她嫁人,倒不如让自家孙子将这姑娘拿下,这样亦可将沐笛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了。
一举多得的好事。
韦政韬自然是忙不迭吩咐人去准备着,也好快些将沐笛娶进韦家门。
想到这里,韦政韬干脆转开话题:“听说馨儿在国际艺术大赏上斩获头筹,看来这几年她的学习成果颇丰啊。”
早些年,文馨出国去进修现代美术。前阵子,刚拿下了国际艺术大赏的新锐新人奖。
国际艺术大赏,在整个艺术界都是一个逼格颇高的比赛。
“多谢韦老夸赞。”
说话间,韦政韬的目光落在了文氏父女身后的那位红衣女子身上。
“这位是……”
“啊……”文涛海这才想起了自己带来的那个远远远房亲戚:“我给您介绍一下,她是戴姗,文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现在就读于京大医学院研一,是孟教授的学生。”
倘若不是因为戴姗跟孟令学的这重关系,文涛海压根就不会带她过来。
“您好。”看得出,戴姗的紧张背后,还透着股子未消退的恐惧。
“孟令学的学生。”韦政韬微叹道:“那想必也是极为优秀的。”
说着,韦政韬忍不住炫耀道:“说起来,我们家笛儿也是京大的,她俩还算是校友了。”
这话,韦政韬说出来,是炫耀自家笛儿很优秀;可听在文涛海耳朵里,却是一个攀附的好机会。
“原来是这样。”文涛海一喜,便将戴姗叫上前来:“既是校友,今日便认识认识。还愣着干什么?不跟沐小姐打招呼?”
“沐……沐小姐,你好。”戴姗有些不知所措。
沐笛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沐小姐几字听着着实生硬,你还是喊我学妹就好。”
沐笛这人,向来不把一些喜欢蹦跶的跳梁小丑放在心上。若不是有深仇大恨,或真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连报复的手段,都懒得花一丁点心思去想。
戴姗愣在原地,不敢作声。
文涛海看着戴姗,想不通这姑娘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今天到这里却变哑巴了?
这情景看起来,着实是让他着急。
文涛海干脆开口,要替戴姗说话:“想来是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日里在孟教授的实验室里做得风生水起,很是得孟教授器重。今日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表现得难免有些畏畏缩缩。”
文涛海既是在替戴姗开脱,也是在替自己开脱。毕竟是经他授意,才带过来的人。
只听韦源烨冷冷开口道:“文先生,华国古言有云——德才兼修。有德无才是庸才,有才无德是害才。依我看,即便是宁愿沦为‘庸才’,也不该心甘情愿堕落成‘害才’才是。依您之见如何?”
韦源烨的话里,没有一点温度。听在文涛海耳里,却有如丧钟鸣起。
韦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戴姗?他们有过什么恩怨?
眼下,是管顾不了这么多了。文涛海连声应和道:“韦少爷所言甚是,我文某人必当谨记于心。”
一旁的韦政韬,也听出了些端倪:“今日便这样吧,我也乏了,要先回屋待一会儿了。”
“是,那我们便不再叨扰了。还请韦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说罢,文涛海转身,狠狠瞪了戴姗一眼,随即带着两个姑娘走开了。
恰是这时,遥遥传来——“笛儿,笛儿。”
沐笛循声望去,是韩婧。
“婧儿。”沐笛兴奋地挥了挥手。
“那是?”韦政韬看了一眼韩婧,此前并未见过这女孩。
“韩家千金,韩婧。”韦源烨轻声道:“她跟笛儿关系挺好,还是同寝室室友。”
“原来如此。”韦政韬脸上透笑,甚是欣慰:“笛儿,你去吧。爷爷先回屋休息休息罢。”
说罢,韦源烨便搀扶着韦政韬往老宅里走去。
路上,韦政韬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起来:“刚才那个红衣女孩,是怎么回事?”
“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早些时候,在榕树下对笛儿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什么?竟然有人恬不知耻到在我韦家的地界里,羞辱我的宝贝笛儿?”
“嘘!”韦源烨连连示意韦政韬小声些:“可不要让笛儿知道我跟您说了这些话,不然她又该责怪我了。”
从小到大,沐笛受过不少委屈,却从未对韦政韬说过一个字,也不许韦源烨对韦政韬提起一个字。
这祖孙俩都知道,沐笛这是舍不得自己的爷爷担心。
“嗯,知道的。”韦政韬心中有些不悦,但更多的却是心疼沐笛:“笛儿大气,不喜追究。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爷爷放心,这事,我早有打算。”
------题外话------
作妖小人:球球你,放过我趴!
沐小笛(冷冷看了一眼作妖小人):快滚!
作妖小人落荒而逃,韦大爷追上去!
韦大爷:妖怪,哪里逃!
作妖小人:说好放过我的呢?
韦大爷:放过你的,是我家夫人,不是我,懂?
遂,作妖小人,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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