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雪咬着牙，没有开口，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主人……”看到卫初雪半晌没出声，系统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卫初雪还是没有话，她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自己为了这聚源石做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不起……”系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的道歉，也许自己早一点说的话，主人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拿这些东西了。
取地心泉的时候，还有拿岩浆火的时候，卫初雪受到的那些苦难和折磨，系统全都历历在目，此时见主人这么难过，它也很内疚。
房间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卫初雪凝视着自己双手间的聚源石，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真的不能修复吗？
自己的实力就不能得到提升了吗？
一定要靠这个东西吗？
怎么可能不失望，可是失望过后呢？修炼就不继续了么？
卫初雪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暗恨自己刚才钻了牛角尖，她很快收拾起情绪，开始正视起了这些问题。
聚源石只是一个辅助修炼的东西，就和系统一般的作用。
自己因为拥有这些，才能获得这么快的速度，可是别人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就不修炼了么？
显然不是的，别人还不是一样的修炼，甚至比自己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和艰辛。
速度慢一些又如何，就算自己慢下来了，也比大多数人快呀，难道没有修复好的聚源石，自己就不再修炼下去了？自己就救不出父亲了？
一瞬间，卫初雪想通了这些道理，自己不但要慢慢减少对系统的依赖，就连对这些身外之物的依赖也要减少，毕竟提升实力是要提升自己的整体实力，依靠外物，就算境界提升了，心性和实战经验上不去，遇到真正的强者时，根本就不堪一击。
这是修炼之人的大忌！
“呼……”卫初雪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刚刚那一抹颓势也消失不见。
“主人，对不起。”系统哭丧着脸对卫初雪道歉。
卫初雪嘴角微微一勾，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不能修复那便算了，没有修复我也一样能使用啊，你也别太自责。”
系统一愣，主人态度转变得太快，它有些不太适应。
“主人……你……没事吧……”系统怀疑自己的主人是不是气坏了脑子。
“没事啊。”卫初雪淡然的耸了耸肩，翻手将聚源石收进了纳戒中，虽然自己拼了命才获取的岩浆火和地心泉排不上用场，但是那些东西再怎么说也是天地间难得的宝物，总有派的上用途的时候。
“那个，主人，虽然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系统试探的说道，声音也不敢太大，生怕触了主人的霉头。
“尝试？”卫初雪微微皱眉，没有一个准确的方法，自己若是贸然尝试的话，很有可能会损坏这聚源石。
要是聚源石被损坏了，怕是连最基本的聚集能量的效果都没有了。
“不过，要是出了问题，也确实有些麻烦，所以主人，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做吧。”系统慌忙不迭的补充道。
要是主人尝试修复的时候，弄坏了聚源石，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哭都哭不回来了。
“再说吧。”卫初雪撇了撇嘴，往后一仰，躺在了床榻上。
她此时的心态早就平复了下来，修复聚源石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边吧，也许自己会去尝试，但还不是现在，目前自己还不敢冒这个险。
一晚上的时间，卫初雪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双眼一直睁着，并没有睡觉。
倒不是因为那聚源石的事情而纠结得睡不着，主要是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需要慢慢的消化一下。
虽然自己在这些事情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但是有时候走得太快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当天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卫初雪就起床了。
她将自己所需的一些生活用品装进了纳戒之中，而后轻轻的推开了李倩倩的门，只见这妮子还趴在床上，睡相着实有些难看。
李倩倩没有醒来，卫初雪也没打算叫醒她，反正自己不过是换了一个住处罢了，人还是在学院里面，有空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找她。
不过嘛，自己回来的时候，李倩倩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陪着洪世骞，这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卫初雪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李倩倩有了洪世骞，卫初雪知道她也不会太过孤单。
悄悄的带上了房门，卫初雪缓缓朝着长老院走去，去了昨天舒梓衍约定的地方。
清晨时分，学院里面还没有多少人活动。
大部分都还没有起床，此时在外面游荡的要么是准备去神池占一个好位置的勤奋生，要么是才从神池修炼了一个通宵回来的人。
卫初雪猛吸了一口清新而又凉意十足的空气，朝着长老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等她走到的时候，毫无意外，舒梓衍果然还没到。
不过这修炼场上倒是有个人正在活动着。
那道身影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纯白的长衫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的飘荡，那画面看起来格外飘逸养眼。
有一点卫初雪看得很清楚，看身材的话，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个男人，但是他背在背后的手却格外白皙，比起女子来也不遑多让，几乎比他的衣服还要白，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卫初雪的视线。
她颇为疑惑的看了看那个人，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的站到一边，耐心的等着。
那男子也始终未动一下，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人什么修为？”卫初雪在心底好奇的问着系统。
系统随意的瞟了一眼，慢吞吞的道：“坤玄境九阶。”
卫初雪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坤玄境九阶？那可是即将要进入乾玄境的等级，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这修为倒是很惊人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第一缕阳光刺破了清晨的雾气之时，训练场上的那个白衣男子终于有了动静。
他缓缓的转身，抬眼看向卫初雪，一双眸子像是鹰凖一般，迸射着凌厉的光芒。
那视线里的锋芒毫不掩饰，一般人绝对承受不了，肯定会下意识的避开。
不过卫初雪却没有一点反应，在那男子看向她的时候，她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并没有因为那凌厉的视线而产生一丁点的不适。
一秒钟……
三秒钟……
十秒钟……
终于，那白衣的男子轻笑了一声，主动的移开了视线，然后转身朝着院门走去，飘逸的步伐将衣角带得都飞舞了起来。
卫初雪看着那越走越远的白色身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刚刚的对视中，自己没有感觉到一点敌意或者友善的感觉，那他为什么要看自己这么长时间呢？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索性就不想了，暗自翻了个白眼，颇为嫌弃的说道：“这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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