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原本热闹腾腾的学校，也冷清了不少。
“晚上想吃什么？”余谨言替她扣好安全带，盯着她问道。
顾辞九双手捧着奶茶，歪头，想了一番，：“随便。”
她确实没想到该吃什么。
或者说，她对这方面，都是随和。
余谨言：“……”
“你对这比较熟悉，要不你随便挑一家你觉得满意的？”
顾辞九也觉得气氛尴尬，她低声犹豫着问。
余谨言想了想，拿出手机，快速在上面打了几个字。
随后，她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他突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说：“嗯。”
顾辞九眨眨眼，她突然意识到，这人不会跟她一样也不知道吧？所以去百度了？
车子停在一家并不高调但让人一眼觉得温暖的餐厅。
很快，顾辞九便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全都是错误的。
门口有个男人，一样身材高挑，皮肤黝黑，双目格外有神。
见到他们一来，立马迎接。
男人见到余谨言，十分高兴：“没想到言你竟然会选择我。”
男人视线定在他身后的顾辞九，奇怪的打量着她，迟疑道：“这位是……”
顾辞九抢先回答：“朋友。”
男人眼神暧昧看了眼余谨言，有所领悟，笑道：“我懂。”
餐厅来吃饭的人也不少，男人领着他们直直去了二楼一间包厢。
男人给她一份菜单：“女士，需要吃点什么？”
顾辞九点点头，打开菜单，她深吸了口气，这里的菜都好贵，她小声问：“先给我来一杯才白开水。”
男人“噗嗤”笑了一声，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不如我给你们上一份我最新设计出来的菜色？”
余谨言看了她一眼，抽走她手中那份菜单：“嗯，照旧。”
顾辞九：“……”这一顿吃下去，得花费她多少钱。
像是猜到她的担忧，男人一走，余谨言淡淡地开口：“免单。”
“……”
余谨言继续给她解释：“意向合作伙伴，最近他有一份新的菜色，所以带你来试试。”
“真的？”
“嗯。”
顾辞九好不容松了口气，他又补充了句：“你觉得不好吃，我就拒绝这次合作机会。”
“……”她顿感压力袭来。
余谨言垂眸，唇角稍扬，顾辞九怔了怔，正要说。
男人推着食物走进来，也应该是听见了余谨言说的那句话，面带笑容看着顾辞九。
尽管带着笑意，顾辞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觉得沈言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把她推出来做他的挡箭牌！
菜已摆好，顾辞九低头自顾自地吃着，听着他们一旁交流。
余谨言吃了一口，男人看着他，期待地问道，“按了你上次给的提议，改了一下做法，如何？”
顾辞九内心惊讶：呀，沈言还对美食有所了解？
她见这家餐厅也算得上中等餐厅了吧，做出来的菜，她也觉得蛮好吃的，按他这么说，沈言比他更厉害？
“嗯，不错，比上一次好很多。”
得到他的称赞，男人脸色高兴不已，拿出准备好的汤。
余谨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推给一旁说不上话的顾辞九，“喝汤。”
顾辞九低着头，余光瞄了他们一眼，乖张把汤一口一口地喝完。
男人睨了顾辞九一眼，“不知道，女士觉得这汤如何，还需要哪些改进？”
“咳咳……”顾辞九被问到时，狠狠地呛了口，小脸立马涨红。
她刚刚被他们盯得一脸不安，喝汤都只是应付他们而已，哪有好好品尝这汤好不好。
她学着余谨言的样子点评：“嗯……不错。”
余谨言微眯双眸，盯猎物一样盯着她。
在他强烈的凝视下，顾辞九突然有些紧张，一紧张她就想要去趟卫生间。
她拉开椅子，说了句：“抱歉，那个……卫生间在哪？”
“我让人带你一下。”男人起身，给她叫来一位女侍员。
顾辞九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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