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姑自始至终都没在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在顾妈说出那番话时，她眼波才有些异样，转身带着大宝二宝回了房间。
顾辞九帮忙收拾着碗筷，和妈妈一起洗碗。
碗筷不多，一下子便洗完了。
顾妈正准备擦干手把门闸打下来，碰巧下班的姑父赶回来了。
顾妈便带着顾辞九搭上公交。
两人坐在后面的座位，大晚上的，公交车上乘客寥寥无几。
很快，她们来到一家大商场——大润发。
顾妈边走边对她说：“九九，还要不要买些水果回去？饼干之类的，面包也行。肚子饿了，还能拿来填饱肚子。”
她回过头来，说：“妈那边最近来了新租客，你可能暂时不能去妈那里住了。这段时间还得让你委屈住在你姑姑这边。”
顾辞九倒觉得无所谓：“妈，那我托你问兼职的事，你问了吗？”
顾妈一脸心疼：“问了，人家说可以让你去那边试一试。只不过，这样一来，路程就远了，上班时间虽然不是很赶，但来回也很不方便，九九，要不你先多休息几天，妈跟你爸出去再找人问问，看有没有近一点的兼职给你。”
顾辞九叹了口气：“妈，我觉得无所谓啊。他们要是规定朝九上班，我可以起早一些，早点搭车也能赶得过来。”
“早上要这么早起，妈想要不你还是在S市玩玩就好了，兼职什么的，就不要去想了吧。”
顾辞九自然不同意这个说法：“妈，你们能吃苦的工作，女儿为什么做不到？”
顾妈见她一脸坚持，连连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行吧，你有自己的打算，妈也不想劝你什么的。你要是不习惯，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样一说，两人来到三楼的商场。
顾妈带她去了一家比较受欢迎的品牌店，说是品牌，价格自然要比外边卖的更贵一些。
顾妈拉着她手，一脸的喜悦：“九九，来看看哪件衣服比较喜欢。”
顾辞九养成了一个接触到衣服就要去翻开吊牌的习惯，她先是翻看了一下吊牌，这动作引来顾妈一顿‘毒打’，其实就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妈带你来这，就是给你买几件好点的衣服，衣服贵点没事，耐穿就行了，你好好挑着。”
顾辞九吐吐舌头，摸了下衣服的料子，不过是品牌店，料子都要比外边的好。
但有什么用，耐穿也只能穿这一件。
统一价格，她能买好几件不同款式的衣服换着穿。
毕竟是老妈大人的指令，顾辞九也不敢去抵抗，认真挑选衣服。
“小姐，需要我为您推荐一下吗？”
其中一导购看见了她们，走了过来，亲切地说道。
顾辞九挥挥手，“我先看看，需要的话，到时候会告诉你。”
导购始终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意，即使遭到客人的冷眼，她们也能保持笑容：“好的。”
顾辞九回之一笑。
不是她故意这样的，而是在这工作的，一推荐都是华而不实的衣服，价格又都是天价的那种。
一点也不靠谱。
逛了一会，顾辞九实在没选中自己心仪的服装。
便对顾妈说：“妈，我们先去下一家看看吧！”
顾妈也任由着她：“行，还有很多还没去看。”
顾妈换了一家。
这一家客人没之前的多，但大多数都是新款上市。
价格同样贵的吓人。
她这次看中了好几件，都拿来试了一遍。但事实证明，看第一眼时觉得很惊艳，这一点也不假。
但当穿在自己身上时，望着镜中的自己，顾辞九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太适合自己。
连着试了好几件，她都有这种感觉。
直到她试不下去，导购起初态度还很不错，后面发现她可能只是来试衣服，表情愈加不对劲。
顾辞九见状，脱下最新试好的那件之后，连忙还回给导购，推着顾妈往门外走去：“妈，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下一家试试吧？这里好看是好看，但我感觉不适合我。”
顾妈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行吧，那再去挑挑。”
走了好几家，顾辞九不用走进去，在门外看了几眼，发现都不是自己喜欢的款式，便直接绕开了。
这样下来，刚开始顾妈还能接受，后面，顾妈就愈发察觉九九可能是故意的。
因为这里面的服装价格都比外面的贵了一倍，顾辞九心疼自己，所以才说这家不合适那家也不行的借口。
“九九，你是不是怕妈买不起好衣服给你？”
顾辞九走在前面，听到顾妈这样说，她回过头，否认了：“当然不是啊，妈，那些款式真的过时了。”
“那你跟妈说一下，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
顾辞九想了想，说：“妈，你累了就在附近的椅子上休息一会呗，我们等爸过来了也是一样的啊。”
顾妈觉得这提议也不错，她也忙了一天，也有些累。
便在附近的免费椅子上坐着，拿出手机，拨通她老公的号码。
顾辞九坐在旁边，她也拿出手机瞥了几眼。
珊珊之前给她发了消息。
她点开一看，是一张珊珊在温宁姐店里的工作照。
温宁姐的精品店看起来，装扮都很用心，虽然不大，但卖的东西还是挺多样的。
珊珊还拿着一条璀璨的手链摆拍，温宁姐贴在她肩膀上，这张照片一看就看得出来，珊珊跟程译相处得还很不错。
看来是温宁姐给他们创造了机会。
顾辞九发表自己的看法：“你跟程译发展得挺快的啊。”
杨珊珊好半天回她：“哪有！”
顾辞九故意逗她：“瞧你那副春心荡漾地花痴脸，还没有，我才不信。”
“要是有就好了。”
“在努力努力一把，说不准就行了。”顾辞九努力想了想，在这么好的机会下，两人经过两个月的相处，还能没半分进展吗？
杨珊珊故意转移话题：“先别说这个了，你跟陆神情况怎么样？进展的如何？”
顾辞九没打算隐瞒：“什么也没发展，让您老失望啦。”
“怎么可能！”杨珊珊不可置信。
顾辞九耸耸肩：“你不信我也没辙，反正我是老实交代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
顾辞九随手打开相机，拍了一张在商场的照片发了过去，“跟我老妈出来逛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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