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听张翔大言不惭道“药王谷是个什么垃圾,老子需要求到你们。另外我们张家的事情和你无关,滚远点!”
张丙醇面色变了变,脸终于浮现了一丝怒色还有一丝急色“你!”
厉然却是笑了笑“你这是在挑拨离间?让我认为你和张家还有关系,借此得罪我将我赶走?”
众看客哗然,这才明白张翔到底抱着一种人样得心思。
又听那厉然继续道“啧,张家怎么说也是养了你几十年的地方,这么做也太让人心寒了吧。
何况,你别忘了,我们二人本就有怨,别说我之前已经观看了全程,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就算没有看到全程,你觉得就凭你那下嘴皮子一磕一碰,我就会相信你的逢场作戏?
没脑子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没脑子你还拿稻草充当脑子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翔被厉然说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周围的笑声更是毫不掩饰。
张翔目光阴翳“没想到药王宗的弟子还真是好气量。”
厉然咧了咧唇角,目光透着丝丝危险,众人听他冷声道“不,我想你怕是误会了什么,我的气量,从来不算太好。”
他可是小心眼的很,不过也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从来不会搞混自己得报仇对象。这般想着厉然不自觉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而没达到目的又惹了一身骚的张翔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又看了看面色已经完全冷下来的张丙醇,知道自己继续留下来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改变,索性直接摔门而出。并恶狠狠得想着,自己总有一天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只是在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来自于身皮肤深处得痒意。
最开始张翔并没有怎么注意,便是有些发痒也感觉自己可以忍受,但随着时间得流逝,那种遍布于皮肤的密密麻麻的痒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甚至使得他不得不调动了身体周围的灵气来控制那令人抓狂的感觉。
然而即便是忍耐,也总有耗尽的时候,终于在十几息之后,身的奇痒终于达到了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开始控制不住的手挠,从隔着一层衣服,到撸起袖子,再到当街脱掉衣衫裤子挠……
没多久他自己就把自己挠的一身是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张翔并不是什么美男子,人员也差到了极致,所以路过的人连搭把手的想法都没有。男修看了面露鄙视,女修看了更是觉得恶心。
最后还是有人通知了执法堂来,才将其从大街拖走,为了避免给他人造成影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另一边,张翔一走,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便也就散了。
张丙醇则跑到了厉然所在的位置,苏玖居然也在距离厉然不远的位置。
厉然注意到张丙醇的目光,不由得顿了一下“认识?”
苏玖颔首“某场比试的对手。”
张丙醇先对着苏玖做了一揖“苏道友,没想到你也住在这个客栈。”
苏玖指了指厉然“有什么话你们先说。”
张丙醇在宽袖下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随即恭敬有礼的对着厉然作了一揖,歉意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给先生带来了困扰。”
厉然点头“你都将人逐出家门了,我还能说什么,说吧,你的来意。”
厉然这人太过于随意,便是张丙醇都有些拿捏不住此时这人的心中所想和他拿沉浮不定的性格。
不过也只有药王谷的人才有随心所欲的资本了吧。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绕弯子,传闻药王谷的药王最是不喜别人同他绕弯子说话,想来他的弟子也是一样的“家父中芎莲草毒已有两年之久,不知可否能求得一枚解药。”
苏玖在一旁默默听着。
芎莲草中有一种毒素,可以阻碍经脉运行,中了芎莲草的修士,因为经脉中灵力流通的减弱,使得丹田内聚集灵气也会很慢,有碍于修行,也有碍于灵气恢复。
短期内不会太大的影响,但是时间久了,经脉就会开始变窄。
导致最后便是芎莲草的毒素被解除了,也依然恢复不到从前的状态。
使得修为长时间停滞不前,晋升大阶更是绝无可能。
苏玖算了算,倘若是一个元婴修士的话,两年倒是还没达到经脉萎缩的程度,换而言之就是还能救。
只不过芎莲草难得,其解药更是难得,一般市集都不会有出售芎莲草解药的摊位,求助药王谷,显然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厉然敲了敲身后的横拦,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他倒是没有一口拒绝,只是转而看向来求助的张丙醇“你能给我什么?”
“凡是张家有的,凡是我范围能给出的东西。”
厉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是张家的少主吧。”
张丙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厉然眼底划过一抹精光“那张家的至宝,少主也能拿到手了?”
张丙醇的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空气最怕突然安静。
这一瞬,张丙醇甚至想要朝着苏玖求救,只是又想到苏玖和他并没有过于深刻的关系,在纠结过一阵之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啧。”最终还是厉然打破了沉寂,脸甚至还带了名为无趣的表情。
是的,此时在他看来,这个张家少主就是无趣至极。
“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我一开口便是你张家的至宝?你觉得我作为药王谷弟子,便是为了我宗脸面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是不是?”
张丙醇的脸色有些微微涨红,不可否认,厉然说的是对的。
“你们这些谷外的修士啊,就是虚伪,要是这次出谷的是我宗其他的师弟,说不定,还真的就被你这模样给骗了。
不过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说到这里,厉然有些恶劣的咧了咧唇角。
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半点没有医修那副悬壶济世的感觉。”
张丙醇的脸色更红了,就在他以为肯定没戏的时候,却听那有着恶劣声音的主人再度开了口。
“你该庆幸,你今天做的事儿,算是对了我的胃口,不然丹药,你想都别想。”
张丙醇长叹一口气,脸的红晕逐渐散去,将自己的态度再度摆正,躬身作揖“之前是我妄言,还请先生原谅。
我愿意予以百万灵石换取丹药。”
厉然那疑似有多动症的身体在横拦微顿,他以舌尖抵着齿,心里微微松动,严格来说百万灵石已是不少。
若非丹药有价无市绝对卖不到这个价格,便是拍卖行百万灵石也差不多了。
说实话,还真是有些心动。
看到厉然迟迟不说话,张丙醇狠了狠心又继续道“除此之外,我张家愿意格外再赠送一品灵器,红莲雕花鼎。”
厉然勾了勾唇角“成交!”
张丙醇有些心痛,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是值得的。
他父亲身的毒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再不控制,下一步就是经脉萎缩。
到了那个时候,父亲就是真的进阶无望了。
如今张家的庞大,全依靠父亲的支撑。这丹药可救父亲的修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在救整个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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