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百里尊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乖乖听话,百里尊取悦她的。
想到这里,南宫弄阳咳完之后,胃酸上涌,一时没忍住,直接把刚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擦掉自己眼角的泪,不满地道,“猗景瑞,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应该像奴姬那么下贱?终生目标和生存的本事,就是不顾一切牺牲自己的健康,取悦男人换取生活?”
猗景瑞看着南宫弄阳的眼里在喷火,用一种非常恶心而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早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他才是典狱官,被自己的囚犯这样盯着,自然是不爽了。
见到南宫弄阳吐了,他也没了食欲,索性扔下筷子,大胆迎上南宫弄阳的愤怒目光,面不改色地道,
“哼,南宫弄阳,奴姬这项买卖,可一直是暴利行业,你觉得,本太子会放手这项收入吗?
记住,不听我的命令行事,你很清楚后果!骆斌会是你的前车之鉴,来人,把人带上来!”。。
猗景瑞说完,伸手一掀,好好的一桌饭菜,都打翻了,弄出来很大的声响。
小云朵吓得喝米汤都呛到了,一咳,满嘴的米汤都喷到了南宫弄阳身上。
南宫弄阳着急地伸手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小家伙咳了几下,小眼泪都出来才勉强稳住。
稳住之后哦,小手本能地举到自己的眼角边上,自己擦眼泪。
擦完之后,眨巴着一张脏兮兮的小嘴巴,嘿嘿笑,伸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娘亲脸上,想要给她擦自己喷上去的口水。
南宫弄阳完全不知道小家伙是太聪明,还是巧合想和自己玩耍,毕竟他太小,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明白对错的。
但她自己误认为是小家伙懂得关心自己了,遂十分暖心地笑了笑,挡下他的小手,用手绢轻轻地为他擦口水,再把自己收拾干净。
又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骆斌,被拖了上来,重重地摔在他的旁边。
小云朵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小眼睛看着看着,也不会笑了,伸手想要骆斌抱他。
骆斌见状,虚弱地提醒南宫弄阳,小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别让他看见这些。
南宫弄阳刚刚着急小云朵和骆斌着急得不行,这才想起来,把小云朵按回摇篮里躺着,盖好摇篮布,急忙跪地扶起骆斌。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感觉隐隐的不安呢,只是一直都有事情牵动自己的思绪,所以一时没注意到骆斌,想到他有可能又被欺负了。
她很难过,但她必须得忍着,现在现场这个情况,小云朵和骆斌都要靠她这个病人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骆斌受到了怎样的折磨,于是扶他半坐起,靠在自己的身体上之后,尽量把自己眼里的愤怒忍下去了,平静地道,
“猗景瑞,我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你拿姐夫和小云朵的安危来威胁我,我相信他们宁愿死,也不会让我妥协。
每个人到这个世界上来,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明白自己这一生具体任务是什么。
但是,我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因为现在处境不佳,为了活命,虚伪地应付你!
奴姬,我死也不会给你训,请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眼角滑了一滴泪,等着猗景瑞的雷霆大怒,她很怕死,可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为的事情,要是做了,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
骆斌见她难过,伸手轻轻为她的擦掉了泪,虚弱地笑着给于肯定,“弄阳,说得好,虽然江湖险恶,但姐夫就是死,也不愿看到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别怕!姐夫不怕死的!”。
南宫弄阳闻言,鼻子酸酸的,不嫌脏地把下巴抵在骆斌的头顶上,默默饮泣。
她和骆斌的兄妹情,经过同甘苦,共患难这么多次,早就深厚得不得了,抱在一起也只是想相互鼓励,没有多余的心思。
相互对对方都只有兄妹之情的两位,还沉浸在自己难过的世界里,感慨囚犯的生活不易,猗景瑞冷眼旁观地看着。
以前看到骆斌被自己欺负,南宫弄阳会大声质骂自己,现在都不会了。
因为骆斌被折磨的次数太多,南宫弄阳心疼的次数太多,早就不愿把力气花在他的身上,表达自己的愤怒。
他的囚犯比较佛系,能好过一天是一天,不好过也没关系,慢慢捱,反正他们早就悟明白,这人的一生,苦多于乐,反抗不了索性就不反抗了,逆来顺受,苦中作乐。
于是,两兄妹像完全没有他人在场一样,享受着自己的痛苦,骆斌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还有心思安慰南宫弄阳,
“弄阳,尽情地哭,你压抑太久不快乐的情绪,发泄出来会好受一些!记住,要坚强,弄阳现在不是小姑娘了,还有小云朵呢!”。
小云朵好像听到舅舅叫自己,开心地隔着摇篮布,啊呜了一声,摇篮床轻轻晃动了一下,好像小家伙又踢被子了。
虽然看不见自己想看见的人,但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家伙还是很想加入话题的。
南宫弄阳见状,哭笑不得,骆斌也艰难地笑了,微微侧头,靠在她的小肩膀上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困太难受了,好不容易体力不支想睡,就先睡醒了再说吧。
南宫弄阳一手伸出去给小云朵整理被子,然后抱着姐夫的头,让他尽量睡得舒服一些。
空气又恢复安静,没人讲话了,南宫弄阳静静地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地盯着远方,对待生死,真的越来越佛系了。
猗景瑞见囚犯不会回应自己的,戏剧冲突达不到高潮,目的自然也就没有达到。
看到南宫弄阳对骆斌不分男女地抱着,也不怕将来百里尊知晓会不高兴,毫无畏惧地静静抱着,时不时伸手给骆斌看脉,确定人还活着,她就不动了。
猗景瑞见状,十分不高兴,哼了一声,甩着袖子走了,南宫弄阳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从自己的随身布包中,掏出药丸给骆斌喂到嘴里。
她身上的救命药丸多得很,因为时不时会经常用到,也不敢对这些药的期望太高,毕竟不是仙丹,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南宫弄阳点了骆斌的穴道,助他把药吞下去之后,才解了穴让他安睡。
人在睡着的时候,不好服药,所以得借助外力,但服进身体里之后,睡眠时,药物也是最能很好地发挥作用的。
生命有时真的很脆弱,但能救救,多活几天,她也是不会放弃的,毕竟让她看着活生生的这么一个好人,就这样死去,她做不到。
生育后,一直被病痛折磨得她好几次都想死,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可因为有牵挂,又不断地与命运挣扎。
人病着的时候,连思维都是乱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思维开小差开到了哪里去。
流珠来了,见他们坐在地上,骆斌一动不动,她就着急地扑了过来,跪在他们脚边,抓着骆斌的手腕给骆斌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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