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两刻钟,人家半刻钟都没到,也不知道这样的洗澡速度,她是怎么练出来的。
接着就听到南宫弄阳满血复活的斥责声,“停下来!把小云朵还给我!”
猗景瑞背对着他们,闻言嘴角扬了一下,骆斌和流觞这两个大孩子,一脸懵逼地看向南宫弄阳。
小云朵啃着自己的小手指,满手都是口水,不知脏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咧嘴笑,露出小小短短的舌头。
流觞最先反应过来,见骆斌呆愣了几秒的片刻,直接把小云朵抢了过来。
小云朵瞬间被吓哭了,直接张开短短的双手想要娘亲抱,南宫弄阳见状心疼极了,完全顾不到平时流觞有多照顾他们,直接严厉斥责。
“小孩子骨头软!经不起你们这样玩!把我儿子还给我!”
南宫弄阳话音一落,就不由分说地奔上前抢小云朵,流觞一时内疚,只好小心翼翼地松了手。
看着南宫弄阳沉着脸在哄小云朵,他就一时不知该如何道歉的好,一脸可怜地向骆斌求助。
骆斌直接瞪了他一眼,无视掉了流觞的求助,走近南宫弄阳帮忙哄孩子。
流觞只好兴致缺缺,似做错事情的小孩,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表哥面前坐下,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往南宫弄阳他们看。
流觞一到猗景瑞这一边,猗景瑞就瞬间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不太喜欢露出自己的情绪,免得有心之人多加揣测。
哪怕从小就生活在皇宫,连对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一定能让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就更不说现在还和自己对着干的表弟面前了。
见到流觞那失魂落魄的样儿,他本来还想出言讽刺两句的,没想到南宫弄阳哄好小云朵之后,就叫骆斌快去洗澡,然后边给小云朵擦眼泪边往他们这边走。
走到距离他们的桌子五米左右,就不动了,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直接大大咧咧地发表自己的需求,
“石凳太冰,深秋的风太凉,我和我儿子受不住寒,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话,请尽快吩咐吧!”。
南宫弄阳平时是直接叫猗景瑞名字的,虽然那样子叫也很没礼貌,但是“太子殿下”四个字从南宫弄阳的嘴里叫出来,也一时让他觉得生分无比。
之前叫猗景瑞也不见得关系有多亲切,但是太子殿下这样的叫法,却真真让人顿时感觉到,好不容易拉近了一点点的距离,现在又远了更多。
猗景瑞心里感觉微微寒了一下,也不知是山风凛冽还是南宫弄阳的话扎心,有那么一秒不是很舒服就对了。
坐在院子里确实感觉有点冷,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才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就感觉微微地凉,屁股底下的石凳,坐到现在还冰冰的,一点暖意都没有。
流觞恰合时宜地开口,想要给南宫弄阳弄一个舒服一点的办公地点,求原谅,遂提议道,
“不如,到屋里去,守着炭火盆喝茶吃点心聊!坐在这里说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的,都别着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人做了!”。
流觞的提议瞬间得到猗景瑞的支持,可南宫弄阳一直抱着小云朵在一边,一动不动半天不表态,显然是很不愿意与猗景瑞走太近,毕竟才被他吓唬没多久!
猗景瑞见南宫弄阳那个样儿,面上有些微微地尴尬,在场的所有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都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原因,南宫弄阳不愿与猗景瑞坐在一起聊太久,走太近。
流觞因为刚刚也得罪了她,现在被划分到猗景瑞这个阵营来了,所以流觞的提议南宫弄阳听了之后,连眉头不带动一下的。
流觞委屈巴巴地看向自己的表哥,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表示自己也没辙了,对于哄女人这一块!他也是文盲。
他早上也锻炼了,坐在这里身上的汗又被冷风吹,体验也是十分地不好。
但是想着南宫弄阳不愿和猗景瑞单独相处,就一直忍着不适,想着至少等到骆斌回来再说。
南宫弄阳在百里尊的教导下,见微知著的本领,只要她神经不大条的时候,还是很敏锐的。
她早就察觉到了流觞的微微不适的变化,但想到小云朵刚刚哭得那么伤心,就不太想那么快原谅人家,想让流觞再受些苦。
但看到流觞这样的情况,还在想着自己的感受,一下子感觉心暖暖的,也思考着该怎么让步。
这次的让步一定有流觞对自己和小云朵关心的因素,且早晚都要自己做的事情,还是早日完工比较好,她是个做事情很注重效率的人。
南宫弄阳边掂着小云朵边思考,小云朵只要感觉自己不是被静止抱着的就很开心,时不时用软软热乎乎的小脑袋蹭南宫弄阳的脖子,好像是说深秋天冷,他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自己的娘亲。
南宫弄阳被他一蹭,心情大好,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想着一会儿和猗景瑞开完会就去给小云朵弄几顶帽子,冬天快到了,得把小家伙打扮得漂漂亮亮暖和和的。
南宫弄阳余光都懒得看向桌边坐着的两个大男人,猗景瑞却时不时会瞟她两眼。
南宫弄阳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她细微的表情就看出,这个妇人又心软想开始谈事儿,然后好好陪她儿子了。
猗景瑞抬手,一丫鬟小碎步跑了过来听吩咐,流觞一口一口地灌着热茶,想要驱寒祈祷骆斌快点出现。
很快,被猗景瑞命令的婢女就小跑带回来了一个坐垫,一顶加绒厚款带帽子的披风,还有一个小孩子玩的小型拨浪鼓玩具。
于是,坐垫就放在离猗景瑞最远的那个位置,也就是猗景瑞的对面位置铺好。
就拿着披风和拨浪鼓笑得十分友好地走向南宫弄阳,礼貌地道,“夫人,奴婢服侍您搭披风!”。
南宫弄阳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婢女手上拿着的披风和小型玩具拨浪鼓,一言不发。
婢女为难地尬笑看向猗景瑞求助,南宫弄阳也一脸狐疑地看向猗景瑞一眼,仅一眼,又不理人了。
流觞见到自己的表哥示好还吃瘪,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猗景瑞不悦地送了一记眼神杀给他。
正巧,骆斌急急忙忙地挽着一件浅蓝色的披风,手里拿着一个布袋,一眼看到他娘俩儿,锁定目标就快速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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