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告诉我,我该反思什么?我只是想得到一个书佑而已,我犯什么错了?”嘉月朝着令婧大喊大叫。
“你想得到一个书佑而已?穆贞何其辜?佩青、姽婳何其辜?你要伙同南玉杀她们?”令婧内心的怒火井喷般爆发,一巴掌重重甩在了嘉月娇媚的脸上。
“穆贞是书佑的仇人,与我何关?佩青、姽婳我们没有要杀她们。”嘉月捂着脸狡辩道。
“你还敢狡辩?穆贞箱子里的蓝水珠你敢说不是你放进去的?佩青和姽婳要不是三护法设法救下她们,她们就会被南玉丢下灭妖台!你要伙同南玉坑害我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让我弃了你吗?”令婧怒斥嘉月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两眼发黑,喘着粗气扶着桌子坐下。
“早在我与书佑成婚之时,祖母不就已经弃了我吗?要是祖母能至始至终支持我,我又何必去靠近二护法?要是祖母能在我们被抓只时站出来在主上面前替我们求情,我们何至于会丧失八命八尾,书佑又何必死在重生洞里?祖母,到底是谁在坑害谁?”
嘉月恨渥丹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但最恨的还是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从来没有帮自己一把。
嘉月爬到令婧的腿边,抱紧了令婧的腿,哭着道:“祖母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到底是不是祖母的亲孙女,为什么我想要的祖母都要阻拦我?书佑和渥丹是穆贞从外面捡回来的,可穆贞对他们如同亲生,祖母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他们俩吗?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和和睦睦,而我却要因为和书佑多说了几句话,跟着他们打了两次猎,祖母就要责罚我,还责罚穆贞,逼着书佑不敢靠近我。祖母,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啊?……”
令婧被嘉月气得脑袋眩晕,可将嘉月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在了心里,轻声道:“你父母去世时你四百岁,我带着丧子之痛照顾了你百余年,我丧子丧媳,你丧父丧母,你我本该抱团取暖,不想如今却成了仇人,你在我的教养之下变成这副模样,我该去怨谁?”
令婧的泪水想断了线的珠子,她想如果她的儿子儿媳还在,嘉月有她亲生父母教养,总不至于像今日这般丧了良心吧。
“你羡慕书佑和渥丹,就要拆散他们?你嫉妒穆贞护子,就要陷害灭杀她?佩青和姽婳都是从小伺候你长大的尊长,你却要将他们扔下灭妖台?你躲在南玉的洞里,逼着我到主上面前去替书佑求情……”令婧痛心疾首,数落着嘉月的不是,这一次,她真的觉得和嘉月的祖孙情分要尽了。
嘉月渐渐放开了令婧的腿,仰头看着令婧,缓缓道:“不管祖母信不信,有些话还是容我辩解一下吧,我羡慕书佑和渥丹的情谊,但我更多的是爱书佑。穆贞的事我的确参与了,是我将那颗蓝水珠放进穆贞的箱子里面的,可我的初衷只是想离间书佑和渥丹而已,我没想到书佑会真的下手杀了她。看到书佑为了穆贞那么痛苦,我也后悔过,我和书佑被灭了八命八尾,我真的后悔了,我几次求着渥丹放了书佑,她不答应,我求祖母搭救书佑,祖母也不答应。只有二护法她愿意帮我,她说让我躲起来,再设法将姽婳和佩青抓起来,这样才能逼着祖母到主上面前替书佑求情,我没有想过杀她们。”
嘉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泪眼婆娑看着祖母令婧又轻声冷笑一声道:“不管说什么祖母也不信我了,书佑死了,不管我做过什么也全都白费了。”
“我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事已至此,我信不信你已经都不重要了。你愿意去给南玉当刀子使,我也不拦着你了,不管是渥丹那个三护法还是我这个大护法,哪天都死在你的手里,你就甘心了。”
令婧缓缓起身,神情悲伤走进了内洞,独留嘉月一人瘫坐在地上……
嘉月眼含热泪,漫步走去瑞云洞,晕倒在祥云洞的门前。南玉和景辉将嘉月扶进了洞。
嘉月跪到在南玉脚下,道:“求二奶奶帮我杀了渥丹吧。”
南玉闻言和景辉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她也很想杀了渥丹,这样她偷吃九灵丹的事就永远没人知道了,可再怎么想杀她,也不能宣之于口啊。
“本座知道你的苦衷,可杀害护法是大罪过,是会被扔灭妖台的,你万万不可有此想法。”南玉假惺惺地劝道。
“渥丹不死,我活着也无意义。我知道二奶奶有办法,有能力办得到,若二奶奶这次帮了我,嘉月一定会上刀山下油锅报效二奶奶!”嘉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南玉思忖了一会,道:“既如此,本座会为你谋划,本座不求你上刀山下油锅来报道本座,只是若出了事,你可要一力承担啊,本座只是受了你的哀求替你办事而已。”
南玉算是把话讲明白了,只办事,不担责。
嘉月泪眼看了南玉一眼,道:“若被主上追究,嘉月一力承担,不会让二奶奶受半分责罚。”
“既然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本座不敢让你再住在祥云洞了,你回你自己的洞住吧,等本座想好了对策,会让景辉来告知你的。”
南玉虽然把嘉月当刀子使,但这次看样子嘉月已然被大护法舍弃了,若还收留在自己洞里,嘉月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肯定也会给自己招来一些麻烦,这段时间就让她离自己远一些才好。
嘉月一听南玉的话,知道她已经成了一颗弃子,抓紧了南玉的衣襟哭求道:“二奶奶可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你先回去吧,本座说了,等有了对策会让景辉来找你的。”南玉说着朝一旁的景辉使了下眼色,景辉立马会意到南玉的用意,不管嘉月的哭闹大喊上前将嘉月拖出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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