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颂一步步走向练功基地,此时整个基地已经戒严,门口的守卫正严格盘查每一位进出人员。
此刻,值守的正是朱雅颂的同学,郑明。
“小朱,你还带着伤,怎么出来了?”
“我来取剑,执行任务。”
朱雅颂很快到达自己的练功室,从柜子中取出一把绿色长剑长青剑。
这把剑,朱雅颂迄今为止只用过两次。
三年前秋田赛,长青剑斩一级怪兽青钢狼,晋升一级武者。
一年前外出执行任务,长青剑斩二级怪兽风毛吼,晋升二级武者。
朱雅颂一剑从窗帘上划下一块长布条,将长剑紧紧地绑到手臂上。
带着滚滚的杀气,走出了练功楼,在郑明的目送下渐渐走远,朝着应天学院第十三号楼走去。
因为张少螟的办公室就在这栋楼的第十三层,1311号。
今夜月黑风高,朱雅颂要为沈鹏而战。
此刻,1311号办公室里张山狍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心里有些窃喜,沈鹏终于被解决了,不过这欣喜的背后,还隐隐有几分担忧。
而张少螟正在火速赶回办公室,因为他收到一条内容诡异的短信,如果内容属实的话,别说张山狍,连张少螟恐怕都难逃一死。
在这紧要关头,收到这样敏感的信息,张少螟不得不求证一下真实性。一个电话打给张山狍,让在办公室等他。
就在快张山狍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张少螟冲进来不由分说将张山狍一顿暴揍,直打的他满地找牙。
“跪在那,好好反省。”
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张山狍跪在张少螟的办公桌前,浑身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张少螟一直在抽烟,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扔满了烟蒂,烟灰都已经撒到桌面上,弄脏了张少螟异常珍爱的鹿皮桌布。
不过,此刻的张少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仿佛要把整颗烟都吃到肚子里。
张少螟再一次拿烟的时候,发现烟盒已经空了,生气地将空烟盒和烟灰缸狠狠地扔向跪在地上的张山狍头上。
砰一声响。
烟灰缸正中头部,水晶烟灰缸都摔碎了,张山狍的头也差点被砸碎,额头被砸掉一大块皮肉,鲜血啪啪地往下滴。
就这一下,张山狍差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当场砸死。
张山狍估摸着眉骨已经碎了,却依然不敢抬起头,看张少螟一眼,脑子里却在飞快思考着。
“逆子,败类”张少螟终于开口说话了。
张山狍知道,每次只要张少螟一说话,十成是心中有了决定了,然后会痛骂自己一顿,摔几件东西,然后就屁颠屁颠地去给自己收拾烂摊子了。
张山狍估摸着马上就要迎接父亲劈头盖脸的痛骂,等了三五个呼吸的时间,张少螟却依然没有动静。
没事,再等等,这老家伙今天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跟往常不太一样,再跪一会儿再说。
张山狍又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有动静,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张少螟一眼。
这一看可把他惊呆了。
张少螟将挂在晴空山水画下面的那把佩剑,取了下来,正拿在手中摩挲着。
张山狍知道,那是当年张少螟荣升应天学院生命科学院的院长的时候,应天学院的大院长亲手送给张少螟的利剑青云剑。
勉励张少螟为人类的生命科学进步再上一个新的台阶,不畏艰险勇攀登的青云之志。
张少螟这些年也确实取得了很多了不起的成就,职位一路高升,目前已经做到了应天学院的副院长的位子上。
只是这把剑这么多年一直挂在那里,张山狍从未见张少螟取下来过。
张山狍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老家伙想干啥呀?别想不开呀!
“你是想死在我的剑下,还是自己去督察处。”张少螟幽幽的说道。
“爸,使不得呀,我冤枉呀,冤枉。”
“冤枉?你的狗胆是越来越大了,为什么到一号中餐厅投毒?”
“爸,冤枉,绝对是冤枉,南大门的袭击是我干的,我承认,我就想弄死那小子,没想到他命这么硬,没有得手。
我正在苦苦思考,还没有想到新办法弄他。
你说的什么一号中餐厅中毒事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呀。”
“孽畜,敢作不敢当,你信不信我一剑劈死你?”张少螟厉声道。
“爸,爸,我对天发誓,真的不关我的事,你知道的,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爸,就我这个成事不足的样子,想下毒也下不了啊,我上哪去弄什么毒药啊?”张山狍看着近在咫尺的青云剑,下的快要屁滚尿流。
张少螟叹了一口气,这个逆子简直是无可救药,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跟自己坦白,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旺。
张少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唰一声。
青云剑一下划过张山狍的眉心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张山狍吓得半死。
“爸,饶命,饶命。”
“逆子,你还在满嘴谎言,你真是该死!”
“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干了什么?”
张少螟一把将手机扔到张山狍的脸上。
张山狍颤颤巍巍拿起手机,看了内容后,脸色大变,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瘫坐在地上。
只见手机上面写道:
“少螟兄,送给贤侄的见面还礼喜欢吗?效果还不错吧。对了,我可是很关心贤侄的身体,麻烦你有时间看一看贤侄的阳陵泉穴,有什么不适的话,及时联系,随时恭候。”
张山狍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老鼠,咆哮起来:
“爸,污蔑,这是污蔑,他们这是陷害。”
张少螟挥剑斩掉了张山狍的腰带。
张山狍只觉得腰下一凉,却看到膝盖斜下方的阳陵泉穴殷红如血。
张少螟显然也是大吃一惊,恼羞成怒,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就这么**裸地出现在面前。
张山狍显然也被腿上的莫名其妙的红印子吓坏了,嘴巴哆哆嗦嗦问道:
“爸,我不会死吧?”
张山狍试探性地用手摸了一下殷红处,顿时全身巨痛无比,立刻大声哀嚎起来,紧接着口吐白沫,几近昏厥。
张少螟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张山狍,又气又恨。
地上的张山狍,慢慢地缓过劲来。
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说,一字不落的说。”张少螟气极,对着蠢儿子吼道,字字都带着怒气。
张山狍终于看清了事实,不在诡辩,将自己如何计划杀死沈鹏,计划失败后,又如何遇到一个中年男子,给他一个瓶子,然后瓶子传给了一名女生,最后一号中餐厅投毒的经过统统讲了出来。
张少螟越听越怒,怒火滔天,这么简单的圈套都看不透,自己怎么养了个傻儿子。
张山狍越讲越激动,到最后忍不住又咆哮起来。
“我就是想他死,就是要弄死他,哈哈哈哈,这下好了,中了这种奇毒,神仙都救不了他。”
朱雅颂此刻也终于来到张少螟的办公室门前,恰好听到张山狍的话,怒从中来。
砰
朱雅颂一脚踹开了张少螟的办公室,长青剑直指张山狍,口中吐出几个字:
“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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