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吉都有些诧异夜九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会找他借银子买奴,他还以为夜九会一脚把这男奴踹死了,哪知她踹了一脚后收了脚。
安吉突然靠过来,对夜九道,“夜小子,你老实告诉大叔,你买这个男奴,是不是想,嗯嗯啊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叔就给你掏银子了……”
夜九愣了半天,起初是不懂什么是“嗯嗯啊啊”,但隐约又有些明白了,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但是她若不点头,安吉大叔岂不是不答应买男奴了,她还想拯救被男奴抱着快发麻的腿啊……
“嗯……”夜九点点头。
安吉吓得快惊掉了下巴。
连男奴的身体都猛地震颤了一下。
安吉看了夜九数眼,方确定了,夜九其实不懂“嗯嗯啊啊”是什么意思吧。
原来是只小呆瓜啊。
安吉捂着嘴偷乐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说,“既然我兄弟要这男奴嗯嗯啊啊,那我就十两银子买下他了。”
贩子惊讶地看了夜九一眼,想不到这小兄弟长得如此斯文,竟然是个喜欢被男人压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问你话呢。”安吉催促道。
贩回过神来,刚才那女人说要二十两银子,现在这男人要出十两银子买走,这岂不是折损了十两银子。
“太少了。”贩子皱眉说道。
安吉轻轻一嗤:“我买回去还得贴药钱呢,十两银子你亏吗?再说了,若是算上治腿的费用还不止十两呢。再说了,你觉得你这个男奴还好卖吗?”
这安吉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还价这种小事压根难不倒他。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贩子。
贩子一寻思,今日这么一闹,这个男奴日后也很难卖出高价了。不若十两银子卖了吧,反正这大高个当初也是捡来的,因为模样好看,所以想卖个高价,只可惜这人性子倔,让他去伺候人,竟然从楼上跳下来把腿给摔瘸了。
“十两就十两吧。”贩子烦躁地说道,养了这么些日子,本钱应该是捞回来了。
安吉付了钱,将他的外裳脱下来,遮住那男奴光裸的背,扶额道,“行了行了,你起来吧,再这么抱下去,夜小子的腿都要废了。”
男奴像是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抱着夜九的本能。
“喂,你……”安吉蹲下身,将男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才将夜九的腿才从这男奴的手中解救出来。
男奴一松开手,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晕倒在地。
安吉一把抱住男奴。
而男奴一松手,夜九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吉对夜九道:“你自己揉揉腿,我先把他送去附近的医馆。”
安吉走后,牲市又开始继续。
夜九坐在地上揉腿,那双沉敛的凤目,仍带着惊疑,原不知还有性情这般坚韧的男奴,方才他抓抱着她的腿时,她便察觉到了,他是重伤后被人吸干了内修,一般这种人是难活下来的,但是这个男奴却活了下来。
看似身材高大,实则内修全无,甚至赶不上一个普通壮丁的气力,可这样一个人方才却拼命似的抱住她,叫她都挣脱不开。
安吉去而复返,这时那些贩子们已将下一批的女奴带上来,那些女奴比男奴好,至少是穿了衣裳的,虽然是脏兮兮的,但至少衣裳尚能敝体。
似乎是人还没到齐还是怎样,这些女奴只被引到台上,头上还套着一个筐子遮住脸。
“还好赶上了。”安吉说道,他拿出钱袋掂了掂。
夜九此刻方明白,安吉今日来商市是特意过来买女奴的。
贩子似乎是换了一批,这一批的贩子明显比上一批的贩子衣着服饰,身材样貌都好了许多。
夜九微皱起眉,安吉也握着钱袋蹲到夜九身边,他偏头问道:“你好些了没?”
夜九点点头,又望向安吉,“你是要买女奴吗。”
安吉颔首,“可瞧着这阵势不对啊,这一批的贩子不像刚才那帮喽啰啊。”
夜九扬了扬下巴指,“安吉大叔,你瞧见没有。”
安吉顺着夜九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台下几个正在说话的小贩,其中有两个衣摆下的鞋,与旁的人不同。
安吉一眯眼,道,“那是官靴。”
夜九望着安吉点头。
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围观的人都等烦了,才有贩子上前去将那些女奴头上的土筐子一一取掉。
围观的人已传来议论声。
议论声没持续多久,已有很多人上去问价钱了,甚至有三两个人争起了同一个女奴。
夜九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安吉,淡道,“怎么不买了?”
安吉手抹了一把脸,摇摇头答道:“这些女奴模样太好,不买了,让他们买去。”
夜九一勾唇,望着那些女奴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前朝的官奴。”
“官奴都好,只怕是官妓。”安吉站起来,漫不经心地一叹。
他将钱袋收好,失落道,“夜小子,咱们回去吧,怕不是买不到好女奴了,哎。”
夜九也跟着站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要女奴作甚?”
如果没猜错,安吉是想买处子。
安吉笑了笑,牵着马,边走边说道:“因为我们那个地方,很北很北,贵族女子都是外嫁其他贵族,然后再从其他地方的贵族里择更好的贵族女子嫁到我们那里,但是我们那里的男奴也要生活要繁衍,但是因为极北,气候恶劣,活下的男奴往往比女奴多,所以我们那的女奴需要到其他地方去买……”
夜九边走边听安吉讲,她听得很认真。
“那你们的贵族女子活下来的多吗?”夜九疑惑道。
安吉一笑,他们的贵族是人神,当然活下来的多,只是他没有这么回答,而是说道,“贵族的女子养尊处优,自然是活下的多。”
“真的不买了吗?”夜九复问道。
安吉大笑,“走吧,夜小子,你这模样是想我给你买个老婆回去吗?算了算了,夜小子你生的这么好看,怎么样也得个处子配你,那些女人还是算了吧。”
“……”夜九简直对这人无语。
说着二人牵着马走出这条商市街。
“你那男奴就在那个医馆,你要过去看他吗?”安吉指着大街对面的医馆说道。
夜九皱起眉,“你买的,他是你的了……”
“你说找我借银子的,你可别赖账,方才那么多围观的人,还有贩子都能作证。”安吉眯眸笑道。
“……”
安吉走近了些儿,肩膀碰了碰夜九的肩膀,“那小子真当是天赋异禀,我的男奴里都没有能与他一较高低的。”
安吉说的是荤话,夜九听不大懂,一知半解,一时也想不到安吉说的是什么,她也素来不喜多想多问,便任凭安吉随意胡说。
“银子我过几日还你,拜托安吉大叔帮我安置下他吧,你的商队里,给他个打杂的活计也好。”夜九突然止步,望着安吉很认真地说道。
安吉眯眸暗笑,他就知夜九是面冷心尚热的,而且他隐约觉得那个男奴不简单呢。
这时,从远处跑来的夜漓“嗖”的一下跳上夜九的肩膀。
安吉似乎是吓了一下,这才方想起,临出门前,这胖猫没有跟上来。
等他们回了客栈,关上房门,夜九坐到桌边,看着猛灌着茶水的夜漓,问道,“怎么样?”
“这城门我出不去,所以没见到祗旖;国师府我也没敢去,遛了一腿子回来了。”夜漓抱着臂膀说道。
“……”夜九无语。
“不过,我去找你的路上,见到了那个清晨给我送吃的的丫鬟。”夜漓睁大圆眼说道。
夜九长眉一扬,“在商市?”
“嗯。”夜漓点头,“不过她身后还跟了两个丫鬟,真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鬟,出门还有丫鬟跟着。”
夜九算是知道了,今日给夜漓送早膳的,是那个想买男奴的女人。
“那是个女官。”夜九说道,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饮下,“你今日偷偷摸摸钻上车的那个美人,我猜想身份地位不低,不是郡王家的女儿,也会是大官家的小姐。”
夜漓一吓,“那……咱们不会有事吧。”
夜九无语地扶额,吃都吃了人家的,现在才来考虑有没有事,是不是有点晚了?
“没事,她也许只是觉得你好看。”夜九淡淡道。
某胖东西,脸一红,揉了揉脸后,得意地摇起了尾巴,“那是。”
“……”
*
国师府中,至发现苏淯丢了后,涑萧子几乎快把国师府掘地三尺。
王杳一早回府,得知苏淯失踪,便传弟子过来,下令封城。
涑萧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萧仲柯倒是好生生地坐在木椅上。
这时,有萧家弟子进来,在萧仲柯耳边耳语数句。
萧仲柯只沉默了一瞬,便站起身来,“今日回兰陵,你若回去,可同我一道。”
涑萧子快急疯了,哪里还顾得上回兰陵。
萧仲柯一勾唇,“他是自己要走的,你想拦也拦不住。”这里本就是襄城景王的府邸,苏淯要出去,轻而易举。
“纯一匹白眼狼,也不想想老子废了多大的经历把他救回来。”
“如此一声不吭的走了,真是想气死老朽哦。”
涑萧子解下腰间的药葫芦,猛灌了一口药酒。
萧仲柯不置可否,他想着在苏淯醒来前带苏淯回兰陵,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事,可见苏淯早就醒了,这样不辞而别,事实上是最好不过的。
“你别担心他,他不会有事的。”萧仲柯安慰道。
涑萧子沧桑的目望向萧仲柯,他厉声道:“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第一眼就认出那小子,你认识他?”
萧仲柯的目光沉了沉,道,“我可以告诉你,但得先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走啊,我要留在这里找那臭小子,他不认我这个爷爷,我还不依他呢。”涑萧子皱了皱眉。
萧仲柯已开始收拾了,“我可以告诉你,他并不在盛京城中。”
“你什么意思?”
萧仲柯淡淡一笑,这个男子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无论是生气的笑,还是冷静的笑,还是轻蔑的笑,都能让人感受到一份难以言说的温柔。
“因为,他最不想呆的就是这里。”
若是出生于盛京苏门的苏淯,也许最不想呆在盛京。
可是,他不单单只是景王苏淯,他还是幽冥尊者姬玄冥,更是沈君夜的苏长钗……
正这时有萧家弟子进来,低声道:“家主,刚刚收到的消息,听国师府中人说,今日酉时皇帝会驾临国师府。”
“是非之地,即刻启程。”萧仲柯望向涑萧子说道。
涑萧子还是跟着萧仲柯离开国师府了,他选择信萧仲柯的,毕竟都是姓萧,萧仲柯不会害他。那臭小子不辞而别,想必是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
涑萧子跟着萧仲柯的马车回兰陵了,由王萱送他们出城。
*
酉时还未至。
国师府正门口已站满了玄门弟子还有成队的守卫。
不光王杳所在王家所出的玄门弟子,还有与王杳交好的官员,及慕王杳威名而投身王杳门下的门客和幕僚,皆站在国师府外相迎,因为谁都知道今日圣驾抵临,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表现时机。
圣驾晚了半个时辰方抵临国师府。
圣驾的规模不大,至多三十来人,御前侍卫两人,其余皆是大内侍卫。若论起身手在整个华胥都能名列前茅。仅有一名随行内侍,正是一直服侍云荒帝起居的李公公。
马车一至,自车上走下一个身穿绛红色团龙绣圆领袍常服,头戴镶金龙善翼冠,身高九尺以上,形貌昳丽,剑眉星目,面容瘦削,双目如炬,深沉阴鸷的男子。
云荒帝身量极高,在个高的人中也尤为显眼,他一身凌寒气度,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畏。
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位一统华胥的帝王,或者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见过。
身为朝中三品的顾喜也是,顾喜的官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给疏通的。
大炎刚立,久战杀伐,根基不稳,国库空虚,卖官鬻爵也是朝廷的收入来源之一,是故,顾喜在刚来盛京的时候,拿所有积蓄买了官。
顾家在江左是世家,也是商户,他的家境在扬州四子中最为殷实。但一口气拿出五千两白银买一个正三品,耗尽积蓄,也至顾喜如今过得的拮据。
当初,他初来盛京时,他是想方设法的想接近这皇帝,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了官,以为能接近这狗皇帝了,却没有想到这盛京城,像他这样三品的官一大把,他们这类官朝拜都入不得乾天正殿,只能在殿外候着,说是三品,却比皇帝亲选出来的五品都不如。
于是他才转投王杳,接近王杳最喜爱的傻师弟王杰。
这时,王杰一把抓住顾喜的手臂,朝他眨了下眼睛。
顾喜这才发现自己已盯着这旭云荒看了许久了。
他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已生出一头冷汗,好在他有点走神,看那旭云荒不算专注,也没有暴露出恨意,是故皇帝那头没有注意到。
众人跪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响彻国师府。
等到皇帝在王杳的陪同下走进国师府,顾喜才伸出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顾喜垂眸之时扫了一眼四下,这才发现,并不是他一人如此。
难怪朝中那么多官员怕他,难怪云荒帝残暴如斯,那些史家却没有一个人敢写他的不是。
王杰靠了过来,低声问道,“顾长乐,你不是三品官吗?怎么像没有见过皇帝的样子。”
“第一次这么近。”顾长乐勾唇一笑,俊美的连上陡添几分邪肆。
王杰一愣,那张平凡却清清秀秀的脸顿时红了。
“那我带你更近的瞧瞧。”说着,王杰一把抓住顾喜的手臂,“我师兄说让我进玄殿面君,我此前还不想去的,你若想近看皇帝,我们一起进去……”
王杰的声音很低很轻,却让顾喜惊在当场。
面君。
顾喜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二字。
云荒帝百忙之中抽空帝来国师府,定然不是吃饭喝茶这么简单。
顾喜一眯那一双妖冶的凤眸,跟在王杰身后进了玄殿。
二十个精挑细选出来面君的弟子坐在殿中。
乐伎部在殿中奏乐,二十弟子悉数坐于左侧。
乐伎部的人演奏了数曲之后,方听殿外,李公公来报,“皇上,公子辰、禾析将军到了。”
闻言,顾喜一眯眸,狂仇、禾析这已是护国将军级别的人物了,那什么公子辰何以放在禾析之前禀报?自然在皇帝跟前做事多年的李公公不会出错。
李公公不会报错,那自然就是这个公子辰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恐怕在护国将军之上了。
在座的人都是玄门才俊,所想和顾喜一致。
“快宣进来。”皇帝沉声吩咐道。
这时乐伎部的人迅速退下。
众人都翘首望向大殿处。
此时,殿外,天色已漆黑,宫灯的光影中,那二人不疾不徐地走来。
身姿高大颀长,容颜俊美的玉面神将禾析,及他的身边那个云烟蓝道袍,长发高束,容貌绝尘的少年。
初见时第一眼都会觉得这少年容貌绝尘脱俗,尤其是那眉目如画一般刻骨。
顾喜听到屏息声,在场的人和他一样,为这少年的容貌感到震惊。
只是当那少年走近了,在他们面前一站,抬起头来,他们就瞧见了少年下巴近脸颊处两道深深的刀痕……
这少年低头时看不见,抬头时,这两道刀痕刻骨又明显。
顾喜心中一震,就如同有什么极美的东西,被人为的破坏了一般,瞧见了,只能深深的惋惜。
“公子辰。”
“禾析。”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跪地行礼。
“就坐吧。”云荒帝竟是一笑对二人道。
席间,皇帝和王杳、公子辰一直在说话。
陪坐的弟子们隔得有点远,听得并不真切。
禾析一直沉默,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职责,他只是一个将军,即便玄道他也懂,但他不会插言。
云荒帝和王杳、公子辰所谈的内容,无非是,匡扶旭家,长生不死。
旭氏,本是四方天南天一万二千里地的主宰,可是四方天一战后,旭家南山谷落被毁,旭家贵族被剥夺了人神之格。
何谓人神,四方天之类所有统治四方天各部的四大贵族:姬、苻、旭、沈四家皆是人神。
人神寿命一般在两三百载左右,且能有非凡修为。若能修炼成尊,寿命亦然能延长,飞升成神者,寿命更长。
而旭家,在四方天一战之后,被剥夺了人神之格,被贬为人格,寿命已与普通人无异。
云荒帝所求,乃天下第一,乃长生不死。
这也是大炎信奉玄道的原因之一。
旭家被剥夺神格是天数,是在四方天一战之后,旭家贵族突然死亡,过了几十年后,才发现所有的旭家族人寿命与普通人无异了。
这是天罚。
和其他几家的人罚完全不同。
是上天将恩赐给他们旭家的人神之命格给收回了。
而这一切,究其原因,是四方天大战之后。
事实上,关于长生不死,关于找回他们旭家失去的神格和丧失的灵力,关于这些问题,旭云荒和王杳提过很多次了。
而国师王杳却一直没有给出确切的回复。
王杳能助旭云荒称帝,能助他一统华胥成就霸业,却无法去解答、也不能解答长生不死的问题。
是故,有了公子辰的出现。
旭云荒和王杳皆望向公子辰。
只见那云烟色衣袍、清濯如水的少年,抬起那双绝尘美目,淡道:“帝,若想长生不死,也不是不可……”
少年说完,浅淡一笑,这一笑让旭云荒欣喜若狂,却让王杳及禾析深皱起眉。
旭云荒竟言语微急地问道:“朕当如何?请公子指点。”
旭家不仅丧失了人神之格,还失去了神力,他们的内力与内修,都需要去修行,旭云荒一直在等,在等一个捷径。
“途径有三,一为冥玺,二为玄石……”公子辰抿唇一笑,停了下来。
稍加思索便知此二物,若想要得到比登天还难,几百年过去了,玄石、冥玺在何方都无人知晓,这一时半会儿让皇帝去寻此二物,岂不是天方夜谭。
旭云荒的目光沉了沉,沉声问道:“三呢?”
只见这少年眯眸勾唇,“三为人炉。”
闻言,王杳已抬起头望向少年,他看到少年的笑,这一笑让少年唇边的两道刀痕更为醒目。
旭云荒自持杀人无数,区区人丹不在话下。他那双阴鸷的凤眸如星,厉声再问,“何为人炉。”
“夫人炉者,阳明少阴之体,得之,与之交合,长生不死,吸食其灵力至体内,为己所……”
“够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话。
谁都没想到,出声制止的竟然是大将禾析。
禾析说完此句后,顿时跪地。
这时大殿上突然安静了,只听禾析请罪道,“臣只是觉得此法害人害己,臣愿请缨为皇上寻找玄石和冥玺。”
禾析的声音带着轻颤,额头上的冷汗已渗出。
大殿上沉寂了须臾,只听那帝王厉声道:“滚下去。”
禾析震了一瞬,轻颤着从地上爬起来,那张俊美的脸上一脸煞白。
堂堂护国将军,被皇帝当众勒令滚下去,在场的人都替禾析捏了一把汗。
禾析退殿之后,皇上叫来了李公公,“传朕旨意,凡天下医馆遇阳明少阴之体,务必禀告,若有私藏,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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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漓(敲黑板):慎重申明:本书只发表在潇湘书院!只发表在潇湘书院!只发表在潇湘书院!(上QQ阅读QQ书城搜索《冥帝夜尊》也能观看)潇湘书院作者桓棋原创作品。盗文必究!模仿必究!好人一生平安,人在做天在看,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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