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她,如果出发之前不见了人,你们便无需再来见我”
回到酒店,谢逾白便将叶花燃交给了守在她门口的两名护卫,冷漠地转身离去。
早上离开酒店时,小格格主动挽上大少的手,大少也没有拒绝,瞧着俨然跟普通恋人没什么区别。护卫们不知只是逛个街的功夫,小格格又做了什么惹怒了大少。
总之,这几日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小格格破例,以足够令他们清楚地明白小格格在大少心目位置之特殊。
哪怕谢逾白方才语气不善,两人也不敢当真将这位极有可能会成为大少夫人的小格格当成犯人对待。其中一位士兵打开了房门,两人恭恭敬敬对叶花燃说了一句“格格,请”,是半点不敬都不敢。
自叶花燃跟谢逾白一同出去之后,凝香跟碧鸢就处于被软禁的状态。
两人无时无刻不处在为小主子担心,祈祷主子千万平安无事才好。
碧鸢是个急性子,听见门外传来动静,便绕过屏风,跑出去一看究竟,不期然房门在此时被打开,叶花燃被两名士兵给恭敬地“请”了进来。
碧鸢大惊失色,“格格,您,您怎么回来了?是……是您跟三爷见面的事情被谢大少给察觉了是不是?他把您又给抓回来了,是不是?”
碧鸢就不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她心底是怎么想的,也就全然给问了出来。
凝香就跟在碧鸢的后头,瞧见这个时候本应该已经跟三爷上了火车的小主子,心里头也是狠狠一紧。
格格必然是被谢逾白给抓回来了!
那三爷呢?三爷可有顺利脱身,还是也被抓了起来?!
“不是他抓我回来,是我心甘情愿跟他回来的。”
凝香倏地看向叶花燃。
碧鸢则是全然没能消化这句话里的意思,一脸的茫然。
什么叫,心甘情愿回来的?
碧鸢的脑袋黏糊成了一团浆糊,她怎么忽然闹不太明白“心甘情愿”这四个字是怎么个意思呢?
“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叶花燃面向凝香跟碧鸢两人,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碧鸢立马就将方才对“心甘情愿”这个成语的困惑给放到了一边,她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事啊,格格?”
“我跟谢方钦分手了。”
如同巨石投波,碧鸢跟凝香均是一脸的错愕。
“分,分手?”
大晏在男女关系一事上一贯保守。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提倡男女自由恋爱也不过是建立民国以后,近年来的事儿。
碧鸢傻乎乎地重复,一时间全然没有办法将“分手”这一时髦的同小格格跟三爷两人联系在一起。
“对,分手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要将归年视为你们的半个主子,因为他会成为你们日后的姑爷。那些话,我不是故意说给归年听的,更不是权宜之计。我是认真的。”
凝香的瞳眸睁大,脑子轰轰然,乱成了一团,耳畔反复响起的,便是叶花燃那一句,“不是权宜之计,我是认真的。”
不是权宜之计,不是权宜之计……
倘若当日格格所言皆是真心,她既是当真将谢逾白视为她日后的夫婿,那么为何还要答应同三爷的这次见面呢?仅仅只是为了亲自把话跟三爷说清楚么?
凝香想到早上她跟碧鸢还因为格格为了能够出酒店,不得不利用谢逾白一同外出,中途再想办法一个人脱身这一计划太过冒险,格格却是一意孤行。
可若是从一开始,格格就根本就不曾抱着要脱身的想法呢?
细细一想,从那日格格醒来,魔怔似地主动亲吻了谢逾白,再到后来言语间对谢逾白的百般相护,格格的一举一动其实都透着诡异。只是因了那位仲医生诊断时说过,人在受到过分惊吓后,醒来之后性情难免也会发生变化,所以她跟碧鸢便都以为格格行为上的一系列变化均是因为在那场深林大火中受了过分惊吓所致。
除此之外,她跟碧鸢都没有考虑过格格当真变却了心意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她跟碧鸢都是亲眼看着格格是如何跟三爷相识,相知,并且最终走到了一起,又是如何心意相通,乃至宁可抗旨,也要坚决同三爷私奔。
格格对三爷是如此用情至深,她们如何能够料到格格竟当真一夕之间便变却了心意呢?
“这,这太荒谬了!”
碧鸢一贯坦率,这会儿更是直接将凝香不敢宣诸于口的心声给喊了出来,她的小脸严肃,“格格,您实话告诉我们。是不是那人用什么卑劣的方式威胁了您,比如我跟凝香的性命之类的,才迫使您不得不跟他回来?”
碧鸢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格格素来最疼爱她跟凝香,倘若那人以她跟凝香的性命威胁她,格格必然会因此而妥协!
叶花燃失笑,“碧鸢,你这是在折辱归年。他行事一贯自负嚣张,若是想要强行将我带回,方式千千万万种,又何须为难你们两个小小的丫鬟,以你们二人的性命做要挟这般卑劣?我只问你,你觉得姑爷好不好看?”
碧鸢不明白格格为何忽然有此一问,尽管碧鸢对那人惧怕得要死,仅仅只是提及谢逾白的名字,她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打颤,也没有办法否认,仅仅就皮相而言,那人确乎是好看的。
于是,这老实孩子实诚地点了点头。
叶花燃唇瓣微弯,眉宇有得意之色。
嗯,可不是,她叶花燃的夫君,能不好看么?
叶花燃掰开手指头,桩桩件件地数,“你看,其一,姑爷是谢骋之的嫡长子。自古立嫡立长,假以时日,他定会是谢家家主人选!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其二,他长得又这般好看,不说旁的,日后我们的孩子的模样定然也是万里挑一的。最最要紧的是,他待我又好。不但冒着性命的危险将我从火海当中救出,之后更没有因为我的少不更事,半分为难与我,还在发着烧的我床前守了一夜,殷殷照顾。这般年少有为,又重情重义,便是打着灯笼,绕着璟天找一圈也定然是找没有的。放着这样绝好的未婚夫不要,岂不是太傻了么?”
碧鸢被叶花燃这一番骇俗的言论给羞得满脸通红。
这婚都还没结,怎么,怎么就扯到日后生孩子的话题了。
“所以格格您是移情别恋了,是么?”
凝香脱口而出地问道。
凝香话里的语气颇有些质问的语气,不仅仅是叶花燃听出来了,便是一贯迟钝的碧鸢,都微皱了皱眉头。
凝香这是怎么了?
格格愿意同谁在一起,都是格格的自由,她们当奴婢的,只求格格能够幸福就好,何曾轮得到她们来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凝香自己却并未察觉话里的出格,她犹自激动地追问道,“格格,您难道忘了,您说过的,您喜欢设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是您的个人自由跟权利。勿自由,您宁死。您将自由、自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今,您当真要为了一个谢逾白,便宁可折断您的羽翼,甚至付尽这些年来三年对您的一片赤诚,甘愿待在皇室以及谢家为您联手打造的谢家长媳这样的牢笼里吗?”
“凝香!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格格说话呢!”
碧鸢生气地去扯凝香的衣袖,不肯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呵。”
叶花燃在此时轻笑出声。
那笑声极轻,听起来似有无限讽刺。
这种讽刺的笑声,实在不像会是格格发出来的。
碧鸢同凝香忘了争执,双双扭转过头,朝小主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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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格实力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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