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
“怎么了?”宓银枝看他,却见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宓银枝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一眼,没见有什么不妥。
长臂突然落在月要身上,将她卷入怀中,向后倒去。
“阿枝,我好想你。”
说罢,还不待宓银枝有所反应,一个绵绵的口勿落下。
万千青丝缠绕,诉不尽许多情。
良久,方才平息心中情绪。
宓银枝摸着麻木的唇,暗骂了一声。
“臭死了,多久没洗澡了!”
哥舒贺齐一听,脸色微变,抬手在腋下闻了闻,果然一阵酸腐之气,自己都嫌弃。
赶了半月的路,哪有时间洗澡?
“阿枝先回去休息,我先去洗漱。”
宓银枝点了点头,跑得飞快。
见宓银枝消失在门口,哥舒贺齐脸上的笑才渐渐淡下去。
“备水,再叫宗心在书房等着。”
……
洗漱更衣过后,哥舒贺齐去了书房。
管家宗心早早被人叫到书房,一人在这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大冷天背上都氵显透了。
一听到开门声,宗心脊背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哥舒贺齐进来了,脚步声渐近,路过他又走到了桌案前坐下。
一身暗黑锦袍,金色纹路镶嵌其间,凌然霸气。
宗心缩了缩脖子,心道,这绝对是故意的。
气势上压他,给他压力。
见哥舒贺齐不说话,宗心也是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思,扑通一声跪地,乖乖认错。
“王爷恕罪,属下没有照顾好宓,不,准王妃。”
哥舒贺齐挑眉,依旧不言。
“王爷,属下该死,打不过温月容,只能任由他带走准王妃……”宗心悄悄抬眼,看了哥舒贺齐一眼,见他依旧不为所动。
心一狠,又道:“王爷,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啊,本来想要写信告诉王爷的,只是被师傅拦下……”
“所以你便四月有余都不传信来?”
哥舒贺齐猛的打断他,语气冷硬,当真藏着滔天怒意。
“我代王府怕是用不起你这样的属下,还是找你师傅去吧。”
“王爷!”
“或者治你个知情不报之罪?”
宗心呐呐对着空气叩谢,“……谢王爷不杀之恩。”
虽然舍不得这个抱未来皇帝大腿的机会,但还是小命儿要紧啊!
宗心扶着一把老腰,爬了起来,本以为这是就算是这么了了,却没想到宗室里还有一番刑法等着他。
这便是宗士外迁的难处啊!
办的事情和正主有歧了,便只能伤害现任主子。
现任主子不要这吃里扒外的了,就只得回宗室受罚了。
哥舒贺齐去了皇宫,南蛮皇早就听说他回来,也一直在书房等着他。
见他一身朝服走来,南蛮皇也愣了一瞬,心道,这小子又要作说明幺蛾子?
哥舒贺齐话不多说,安安分分的请了个安,起身后。
视线不知有意无意的落在南蛮皇身后的宗德身上。
宗德突然瑟缩一下,往龙椅后挪了挪,挡住视线。
哥舒贺齐移开目光,没等南蛮皇一宿离别之情,直接打断了他,自顾自的道明了这些日子在军营的经历,待正事一说完,南蛮皇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时机。
“舒儿啊,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哥舒贺齐淡淡道:“并无大碍。”
还不待南蛮皇开口说第二句话,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父皇,儿臣前来,是想问一下,父皇为何要拦下我和宗心的书信?”
南蛮皇一时没反应过来,宗德提醒了两句,这才记起来。
“还不是为了让你好好做监军,男子汉大丈夫,该柔情柔情,该热血热血,怎能整天都只顾着儿女私情?”
“儿臣只是传信报个平安,你知道你拦下了消息,阿枝都经历了些什么?”
南蛮皇抿唇,冷冷看着他。
“她差点死在无神界!”哥舒贺齐红着眼,之前在宓银枝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的心疼害怕,在南蛮皇面前无所遁形。
“儿臣若是能早点得知她的行踪,也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便为此来和父皇作对?这是你对朕说话的口气?”
哥舒贺齐猛地跪地,膝盖和地面撞击,扑通一声,虽然离得远,但宗德耳力好,听到这声音,都忍不住挑眉。
这位皇子,当真是个倔脾气。
“儿臣知错,但父皇明知阿枝是儿臣的人,却任由东瑜皇爷带走,不觉有损你的颜面吗?”
“我可没认可她。”南蛮皇暗自嘀咕,不过没拿到明面上说。
就怕他这个儿子,一言不合就撂挑子。
“好了,这气也发了,快起来吧,和父皇说说,这些日子,在隆安有何心得?”
哥舒贺齐幽幽的看着他,依旧跪着没有起来。
还顺便磕了几个头,不卑不亢道:“儿臣已年过二五,是时候该娶妻,求父皇给儿臣赐婚。”
南蛮皇:“……”
“求父皇赐婚。”
“宓银枝?”
“是。”
南蛮皇哼笑一声,“朕可听说,宓银枝可是东瑜大将宓名扬的幺女。”
哥舒贺齐眼神微闪,又磕了个头:“阿枝虽是东瑜人,但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南蛮,和东瑜早就断了干系。”
“无论如何,朕的皇儿都不能娶别国乱臣做正妃,说出去也不好听。你若是当真喜欢那个宓银枝,倒不如收做侧妃,父皇在给你另择良妻。”
哥舒贺齐红着眼,看着高位上的人,嘴唇微启,“儿臣此生,只愿阿枝一人为妻。”
哥舒贺齐的意思是,此生,唯宓银枝一人耳。
南蛮皇理解的意思是,他非要娶宓银枝。即便没有理解那深层意思,光这一点,也够他气的。
南蛮皇气的瞪眼,恨铁不成钢,“堂堂王爷,居然耽于美色,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儿臣也没想过成大事。”
南蛮皇觉得,他要是有胡子的话,现在早就飘起来了。
“不成气候的东西,滚!”
“请父皇赐婚。”
哥舒贺齐叩地,又磕了个头,倔强的很。
“她整天和东瑜皇爷鬼混在一起,丝毫不知检点,行为不端,还没资格做我哥舒家的媳妇儿。”
“儿臣只记得,三年前,父皇病重的时候,她衣不解带的照顾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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