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一次的任务很简单,只需引导孟晏走上正途即可。】
【孟晏现在年纪还小,重塑三观应该很容易。在原来的轨迹里,孟晏因为犯法被枪毙了,希望宿主……】
[不好意思,不养白眼狼。]
[这白眼狼我反正不要了,我放他自由,社会会教他做人的。我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
孟溪又累又饿,她点了一份披萨外卖,一个人全吃了。
“我的饭呢?你怎么没给我做,你是要饿死我吗?”
孟溪看到了孟晏。
一头黄毛,穿着破洞T恤,破洞牛仔裤还有夹趾拖鞋,整个人流里流气的。
孟晏脸颊涨红,又气又恨,对着孟没有半点尊敬,手指缝里夹着的烟毫不犹豫地掐灭了,随手往桌角上摁,看孟溪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
“你有没有良心,你拿了我爸的赔偿金却不给我饭。我爸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把我当亲生儿子看待,现在才过了多少年,你就原形毕露了,我就说你以前都是假装的,装得那么好就是为了有个好名声,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孟溪抬起头,目光凉凉的看着孟晏。
这种眼神是原来的孟溪永远不会有的。
“我要吃汉堡薯条,你去给我买,你不给我买,我就跟亲戚说你虐待我,说你恶毒,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孟晏端有恃无恐。
“你去说好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就是恶毒,毕竟我不是你亲妈,我只是你姑姑。你不是很想回到你亲妈身边吗?我成全你。”
冷漠的活珸落下,孟晏傻眼了。
孟溪轻蔑地嗤笑一声:“你又不是我儿子,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被人骗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我告诉你,你可别吞了我爸的赔偿金。”孟晏因森森地开口。
“三十万现在能干什么?一斤猪肉都要二十块了。你以为我想养你吗?一个考试吊车尾,整天惹事的垃圾!看了就让人恶心。”孟溪言辞辛辣,看孟晏的眼神冷漠至极。
“我才三十岁,又不是不能生,带着你这么大个拖油瓶,我真是疯了。”
“我现在这么好,你都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骂我恶毒,将来我难道指望得上你吗?养只狗都知道摇尾巴,养你有什么用?”
孟晏对上孟溪黑沉深邃的眼睛,有点震惊,孟溪的眼神阴沉沉的,冷得渗人,看着他们感觉跟看一坨屎没什么分别——总之对上的那一瞬,他心头发麻。
“孟晏,我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这么个大爷?”
听孟溪的口气非常冷漠,似乎真的完全不在乎他了,他不由心中一堵:“你信不信我现在离家出走?”
“你要走,我不会拦你的。”孟溪语气平静,仿佛孟晏这个人根本不值一提。
他脸涨得通红,觉得孟溪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对他实在太坏了,他心里有气,就一甩手:“我走了!”
孟晏一直讨厌原身,觉得她吝啬又小气,虚伪又做作,那会儿原身念着哥哥,什么都让忍了,他再恶心她都忍了,但现在换成了她,她可不伺候了。吃她的用她的还想恶心她……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满心以为孟溪会追上来,因为以前都是这样的,谁叫他是她侄子呢?可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劲儿,回头一瞧,孟溪正在啃鸭脖呢!
“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打死你个贱人。”孟晏走回来,挥舞着拳头,不断扫视着孟溪,表情非常恶劣。
想着柔弱的女人倒在地上哭泣求饶,就觉得前面所受到的憋屈和愤怒就得到了发泄,他以前怎么就想过把这个贱女人打一顿呢!
作为不良少年小混混,他当然打过人。
打人特别爽,真的,什么气什么恼恨都能一股脑发泄出来,尤其是看着对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只能哭着喊着求饶,那感觉真的好极了。
还想打女人,果然是个垃圾。
孟溪二话不说伸手揪上孟晏的衣领,猛地逼近,膝盖狠狠地顶上去,紧接着丝毫不给人缓冲的时间,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干脆利落。
“垃圾,废物。”
孟晏气哼哼地回了屋。
“那女人居然骂我打我,她凭什么骂我打我,她还在面前摆谱,我呸。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在这多待了。”
这座房子非常老旧,即便房门紧锁着,隔音效果依然很差,孟晏在里面说了什么,只要耳力稍微敏锐一点的人都能听见。
“那你就给我滚出去,你以为自己很招人待见吗?”孟溪拿扫把拍门。
孟晏吓一跳,抓住手机的手一松,手机掉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孟晏记忆里的孟溪总是微微弯着腰低着头,眉间有愁苦,看人的时候不自觉带着讨好与和气。
这样戾气冲天的孟溪是他陌生的。
孟溪以前对他温温柔柔的,他整个人戾气冲天,可当孟溪变得混蛋起来以后,他就变得畏畏缩缩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是如此。
【宿主不考虑改造一下孟晏,他还是有救的。】
[我是疯了才给自己找个儿子,一个人过不舒坦吗?]
【宿主都不需要来自家庭的温暖吗?】
[我在之处即是家,我一个人也是一个家。]
[养个白眼狼,还想感受家庭的爱,拳头警告,网贷警告,信用卡债警告,房子产权丧失警告,劳累过度猝死警告。]
孟晏亲妈于艳艳带着小儿子来了,她买了个录音的喇叭,充满电,录上“孟溪不要脸,昧着良心拿哥哥的赔偿金,虐待我儿子”,刺耳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杀了出来,大有绕梁三日之势。
这是个老小区,街里街坊的都是认识好几年的人了,大家一听大喇叭的声音就出来看热闹了。不曾想听到了这么个爆炸性的消息。
孟溪下来了,孟晏跟着下来了。
看到孟溪,于艳艳当下不由气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孟溪,这几年你就是这么对我儿子的,你看他瘦的,我看了都心疼。”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孟溪三两下将录音的喇叭拆成了碎片。
于艳艳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本质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看孟溪上楼了,她跺跺脚跟上去了。
她和孟溪亲哥离婚以后,很快就另外组建了家庭,有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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