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六哥刚才下令,把你派在军中的那两名弓箭手斩杀了!”赫连北斗一边掀着帐帘,一面往里走。
帐内大粘垫上坐着的赫连林蒙先时已经听人来报过了,此时心口正窝团着大火,气的他浑身直颤。
赫连北斗进来后又补充说:“六哥还说了,明日要再去齐军阵前同萧旋凯比试,这次没有小人暗中绊脚,定然光明磊落一举拿下萧旋凯人头。”
“呸,就凭他!”听的赫连林蒙又是气的鼓鼓的,将铜制酒樽往大案上一拍,暴怒:“这等逞一人之勇的懦夫,早晚要坏了大事,明日由我带兵叫阵,趁军中士气正高,一举攻破惠州,到时候南下拿下常州十五省,不怕父汗不将王位传给我!”
“诶,五哥此言差矣。”赫连北斗在一旁笑说:“到时候拿下齐国,父汗可就是中原的皇帝了,登基称帝,五哥到时侯可就是太子了!”
这话正合赫连林蒙心意,喜怒无常,此时又扬声笑了,便要吩咐左右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明天一举攻下惠州,将萧旋凯余部打的屁滚尿流,砍下萧旋凯脑袋,和左铮凑成一双,祭奠十三妹妹!”
“五哥且慢。”赫连北斗便拦下了赫连林蒙,笑劝着道:“听探子来报,说是这萧旋凯领兵打仗忒有一套,今日六哥和他单打独斗,尚且落个平手,若是明日冒然出兵,攻不下惠州,一来遭六哥及其部下嘲笑不说,二来若传到京都父汗那里,有损五哥威望。”
赫连林蒙听这话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问赫连北斗道:“那十二弟说应该怎么办?”
赫连北斗压低嗓音道:“不如咱们就再等一等,若明日五哥真能取下萧旋凯人头,咱们就无毒不丈夫,夺来邀功,若他没能打过萧旋凯,也正好削一削他的威风。”
“这,难道老子还要指望着他不成!”赫连林蒙一时觉得有损脸面。
“倒不是指望,”赫连北斗笑说:“想来他个汉人小妾生的杂种,他凭什么和咱们平起平坐!”
*
这里赫连荆义同萧旋翎在军帐里吃晚饭。
赫连荆义给萧旋翎掰了块新烤好的羊腿,递到嘴边让她吃。
萧旋翎蹙眉说不吃,赫连荆义便执拗的非让她吃,“不吃不行,我给你的东西,你必须得接着。”
萧旋翎侧头左躲右躲不过,一时蹭到了眼睛上。
“没事吧?”赫连荆义便放下了手里的烤羊腿,蹭了蹭手,虽则是关心,但语气却是又粗又不耐烦。
萧旋翎摔了筷子,低头捂着眼睛,迟迟也不说话。
赫连荆义见她不说话,就硬来扳挪她的手,看看怎么样。
萧旋翎就不让他看。
一时他用力,她也用力,挣扎中不小心就将桌子掀翻了。
“滚开!”萧旋翎不耐的试图甩开他的手。
赫连荆义眼见着她那沾上了羊油的眼皮,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萧旋翎听的心烦,拿袖子使劲的蹭了蹭眼眶,抬眸回怼他道:“你倒好意思嘲笑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嘴脸!”
“是什么嘴脸?”赫连荆义便顺势把萧旋翎按压在了后面的粘垫上,扼住她下巴,看着她问。
他故意下重力用上半身硌着,萧旋翎左右挣扎不过,便一反常态的泄了力气,平躺在了身后粘垫上,勾了勾唇,笑看着赫连荆义说:“造镜子是用来干什么的,赫连王子是什么嘴脸,拿镜子一照便知。”
“是么?”赫连荆义听着,就又故意上移了一分,结识的胸膛正抵着她,试图从她那一双水杏清亮的眸子里照见他自己,“那老子可是要好好看看。”
只不想,身下这个女人太过美艳,这么一看,没瞧见他自己,反被其给摄去了心魄。
赫连荆义便低头凑近她几分,嗅着她身上浅浅的甜香,“柳旋翎,这两年你让老子时不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轻轻的亲在了她的额头上,“今晚上我势必要占了你。”
萧旋翎抬眸,好笑的看着他。
赫连荆义见其没有挣扎,便滚了下喉咙,软玉在怀,他早已是有了反应。
要扯拽开她的衣服之时,萧旋翎眸中那刻意略去的狠戾便一下子浮了上来,一把柳叶刀被其迅速的从袖子里抽了出来,实实的抵在了赫连荆义的劲间。
“放了我,赫连荆义,放了我!”
凉凉的刀刃抵在脖子上,赫连荆义笑着,低下头来亲在了她的脸颊上,警告她道:“别太不识好歹,放了你,放了你让你去找萧旋凯么?”
萧旋翎的刀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后移,她从前倒从没觉得赫连荆义这么可怕,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指,“我不想伤了你,你放了我,我认你做大哥,一辈记得你的恩情……”
赫连荆义打断了她的话:“痴心妄想。”粗粝的大手勾勒着她的唇峰,笑着说:“你们中朝的语言,倒是有些意思,痴心妄想,我是痴心,你是妄想,咱们若是结合,就是一个成语,我说的可对?”
萧旋翎看着他,但听他轻笑着说:“成语不成语的老子不关心,只这痴心和妄想结合在一块儿,造个小人出来也倒有点趣儿。”
眼见着他的眼神执着又危险,萧旋翎便有些慌了,刀刃逼近了他一分,“赫连荆义,你,你敢胡来,我就宰了你!”
“你们中朝不是还有一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赫连荆义朗声笑着,彻底扯开了她外面穿着的窄袖短衣。
大片雪白色露了出来,赫连荆义见着她里面穿着的大红色刺目抹子,血气已然冲到了脑瓜门。
“滚开,别碰我!”萧旋翎羞中带怒,颊上霎时绯红了起来,一个下狠,手里拿着的那把柳叶刀,毫不犹豫的便深入了他的脖颈。
钻心的疼,让赫连荆义不得不按住了她的胳膊,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夺下了她的刀,俯身照着她脖颈力道不轻带着惩罚的啃咬了起来。
她是桀骜不驯的马驹,誓死不从,一时用腿拼命的挣扎,只男女之间的力气太过悬殊,他认真了,她再是如何,也于事无补。
帐篷外,火把盏盏,人群哄乱,胡兵们之间的谈话传了进来,是那样的气愤激动。
“营中混入了汉人,杀了咱们不少人,五王子下令要活剐了呢,咱们也去瞧瞧,走,走!”
被撸来两年多了,萧旋翎也多少能听懂些胡语,那入耳的:杀了不少胡人一句,听着尤其解气痛快。
萧旋翎一时抬起了眼眸,看向赫连荆义道:“赫连荆义,你救下那个人,我便心甘情愿的陪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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