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现在是个半残疾人士，压根把跟宫莫寒约定的这件事忘了。
再加上他发来的消息都被聂臻删掉了，自然更想不起来。
只不过有一点疑惑的是，“最近有什么大事？好几条推送新闻了。”
她记得手机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软件呀，微博上平时也都是屏蔽状态。
乔羽奇怪的嘀咕一句，嘴里吃着刚刚某人帮她切好的西瓜。
一旁的宋翊嘴角抽了抽：“……”
呵呵，新闻推送。
三爷开心就好。
就在这时，天鹰从门口走来，“三爷。”
他扫了眼一旁的乔羽，显然有所忌讳。
乔羽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听出来天鹰的事，寻思着应该有什么事要说。
她摸索着将耳机戴上，把声音调到最大，“你们说，我听不见。”
要不是眼睛不方便，她这会可能就已经起身走了。
唉。
不过眼睛已经能看到光影，想必过两天就差不多了。
聂臻抬眸，言简意赅，“说。”
天鹰脸上带着点严肃，还刻意压低声音，“三爷，我们查过了，俞文豪挺奇怪的，背景很干净什么都查不到。
不过五年前在江户州出现过，最后消失的地方是……”
“三角洲。”
听见‘三角洲’几个字，聂臻忽然抬头，黑沉沉的眸子又黑又冷，却什么都没说。
天鹰试探着开口，“三爷，要不要联系……”
“不用。”聂臻语气很淡，“这件事暂时不用管，将暗月调回来。”
天鹰跟宋翊对视一眼，一下都明白三爷这用意。
不过，叫暗月跟在羽少身边，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一行人的声音不大，可乔羽却发现她听的一清二楚。
江户州倒是没什么，不过三角洲……
三角洲这地方她听过，很有名的三不管地带，据说是犯罪者的天堂，里面有一半的人都是亡命之徒。
这地方，岂止一个乱字了得，横尸街头都十分正常。
乔羽垂眸，摸索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里有点不太平静。
这个俞文豪看起来不简单啊！
*
两天后。
乔羽半靠坐在床上，顾六正小心翼翼将她眼睛上那层纱布取下来。
这是他这两天捣鼓的结果，好像还挺有效果的。
昨天乔羽就说能看清楚模糊的人影，眼睛也不疼了。
等他将那纱布摘掉后，乔羽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哪怕一直面无表情的聂臻，此时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那眼神莫名的让人觉得有点紧张。
“好了，你可以试着睁开眼睛，看看会不会好点。”
乔羽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波光潋滟的眸子好似比以前更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感觉。
总之，就是好像更勾人了。
莫名勾的人心尖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六好似在他眼底看到一抹血色。
只是闪的太快并未看清，顾六也就没有多想。
“乔乔。”聂臻上前，“还难受吗？”
乔羽睁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摸索着拍拍他的胳膊，“云深哥哥，我没事。”
看他这样，顾六沉默片刻，看来还是没好。
他忍不住挠了挠头，“这也太奇怪了，按理说昨天都能看到人影，我的药敷上两天就该好了呀！”
顾六表示从业多年，忽然有点怀疑人生。
他的职业生涯受到了断崖式的打击！
聂臻盯着他看了两秒，“乔乔，以后我来照顾你。”
他的声音罕见的轻柔许多，轻柔的有点不像话。
不说乔羽，顾六反正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乔羽低垂的眉眼眨了眨，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云深哥哥我骗你的，能看到了！”
一旁怀疑医生的顾六：“……”
楼下。
聂君瑶根本就坐不住，“羽少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恢复视力啊？”
她倒是很想直接冲上去来着，然而却不敢。
宋翊冷着一张脸道，“有顾六，问题不大。”
“切！”聂君瑶翻了个白眼，“他连羽少为什么失明都查不出来，根本就是个庸医！”
那语气万分的鄙视，如果顾六此时在的话，两个人可能要有一场口水战。
宋翊只是沉默的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
“乔乔？”聂臻偏了偏头，漆黑的眼眸带着点不确定。
乔羽冲他笑了笑，已经像个正常人一般，直接从床上下来，“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她伸手直接握住聂臻的手，哪里还有刚才那盲人的样子？
聂臻登时摸了摸他的头，“能看见就好。”
一旁的顾六也松了口气，“我待会再给羽少做个检查确认一下。”
乔羽点头，她这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不过总算是恢复了。
就是吧当了几天瞎子，那感觉是真的挺难受。
然后顾六就收拾好药箱，先离开去做准备了。
只是聂臻忽然察觉到，乔羽的手僵了下，“乔乔，怎么了？”
呃……
乔羽瞥了他一眼，张嘴想要说话来着，然后她的肚子忽然一阵抽痛。
那种痛来的突如其来，毫无防备。
不过一瞬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晃了一下，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层冷汗，“我……”
他张嘴试图开口说话，只是肚子疼的厉害，仿佛有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窜。
“顾六。”聂臻立马扶着他在床上躺下，“乔乔，哪里不舒服？”
看他疼的脸都白了，说个话都费劲，聂臻刚刚松开的眉头瞬间拧紧。
刚走到门口的顾六立马折返回来。
乔羽有气无力的指着肚子，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肚子……好痛！”
那感觉好像被人锤了一拳，痛的肠子都要打结，恨不能在床上滚几圈。
顾六连忙将医药箱放下，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开始诊脉。
然而他的脸色却从最开始的凝重到古怪，到最后完全傻掉了，看着乔羽的眼神极为……
难以形容。
一言难尽。
“顾六，乔乔的情况怎么样？”见他没反应的聂臻沉声问了一句。
乔羽自己也有点懵逼，难不成她眼睛刚好，这又得了绝症？
顾六恍恍惚惚的回过神，张了好几次嘴，却都失声。
也不知道究竟遭受什么打击，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长风。”
直到那带着冷锐气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六才懵逼的开口，“羽少他……来生理期了……”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女性……生理期……”
－－－－－－题外话－－－－－－
PS：啦啦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求顾六的心理阴影面积。
顾六：一脸懵逼jpg
生理期这个我没夸张，我以前也体会不到生理痛是啥，最近两年可能是年纪大了……痛不欲生啊〒_〒，我来大姨妈的时候不仅肚子疼，最重要是腰疼，疼到那种躺在床上起不来，我一直觉得我挺坚强，手上被划伤眉头都没皱一下，但那一次因为生理期的腰疼疼哭了，就瘫在床上，只能躺着，动一下翻个身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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