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月光洒向大地,星辰满头,山间虫鸣鸟叫声此起彼伏,炎热的天气之内,总是蝉鸣喧嚣,十分热闹,在山顶上能够看得到最大最圆的月亮,也能够看得清楚最为漂亮的星空,微风浮动,山间枝叶摆动,地面上摆动的影子交错晃动。
穿着黑色长衣长裤的少年站在山顶树林间,修长清瘦的身形背靠树木,单腿屈膝抵在树干上,他低头摆弄着手上一个木制的小东西,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极其俊美,他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前方,对面山路上十分幽静,只听得到不时传来的蝉鸣声。
被人踩出来的蜿蜒小道在月光下清晰无比,从山顶绵延到山下的位置,少年修长的指尖摆弄着手上的东西,很有耐心,丝毫没有不耐心,很快道路那头出现了一个背着背篓的小姑娘,黑色柔软的长发束在脑后的位置,身上穿了一套棕灰色的布衣。
月光下一双眸子清灵美丽,背上的小背篓格外惹眼。
看到出现的小姑娘,少年俊美的面容舒展开,眉梢染上笑意,手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小姑娘走的很平稳,看上去年纪不过十岁左右,这样的年纪若是有人看到这样大的小孩子出现在山间,恐怕会马上报警通知是谁家的孩子。
但是就算是在这样的山上,这孩子的步伐也依旧平稳无比,如履平地。
很快小姑娘走到了树林中,她环顾四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口笛吹了吹,不过两声,少年从那头的树后走了出来。
“你在这儿啊。”小姑娘走过去,背上的背篓里还放着几株不知名的药草。
少年看着她,眸中带着柔和,好像刚才和夜色融合的几乎完美的暗黑之气不是从他身上撒发出来的一般,学会伪装,也是狩猎者最厉害的技能。
“这个是给你带的饭。”
小姑娘将背篓放在地上,将被布包裹的很好的饭盒递了过去,少年接过来,掌心还能够感觉到透过布料传过来的热度。
“你的伤口也好了,我也不能再往山上跑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小姑娘对着他笑眯眯的开口。
少年猛地抬头盯着她,薄唇抿紧,一双眸子死死的看着她却没说话。
小姑娘看着他的样子,从背篓里再取出了一张纸,她从捡到这个人为止,他就没有张口说过一句话,可是分明他的脉象没有任何的怪异,可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也没管太多。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好在他这些天也听话的住在山上,不过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往山上跑,望华山上的那些邻居都已经怀疑她了。
原本她这会儿年龄很小,就不应该往山上来,这段时间也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那些叔叔阿姨不用管她的,在这么每一天都上山来给他送饭的话,也不方便。
再说他的伤也好了,就到此为止了。
“我在月亮最好的时候捡到你,也在月缺的时候和你告别,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小姑娘看着他问。
少年靠着树干没说话,指尖却死死的捏住了手上的饭盒,眸中暗沉一片,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眸中的深沉,也挡住了他细碎的情绪。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名字吗?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医治的病人,连名字也不能知道吗?”小姑娘上前,握住了他白皙的手指。
相比起前段时间奄奄一息满身是血,这会儿他已经是生机勃勃的样子了,虽然他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个子真的是很高,相貌也是生的顶级。
这样貌是她加起来活了两世见过的生的最好看的面容相貌了。
“这样吧,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的话,那我给你取一个吧。”小姑娘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太多的少年,满脸的认真打着商量,“月吟离别,不如我便叫你月离吧。”
满月的时候她在山上捡到了奄奄一息的他,在月缺的时候同他分别,再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加好的了。
少年看着他,没再说话。
“月离,我先走了,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在碰到我的话,你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叫月离,我肯定能够认出你的...”
小姑娘背着背篓往山下过去了,她脚边不知名的野花开的正好,和着头顶的月光格外分明。
少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带着迷恋和深深的眷恋不舍。
“月离吗?”
山间微凉,冷风吹走了他的声音,吹散在了山间,那份不舍和感叹也跟着微风散去。
......
“月离......”
床上的男人这会儿不断的说着这句话,额前的温度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白淽坐在窗前,听着他嘴里不断吐出来的胡话。
“淽儿....”顾玖笙面色潮红,闭着眼睛呢喃,“别走......”
严逸看着床上烧的糊里糊涂的男人,急的团团转,九爷淋了雨才刚刚进浴室里头泡着澡就混过去了,要不是他开门进去送手机的话,还没发现已经靠着浴缸晕倒的人。
上前一碰发现九爷身上的温度高的可怕,他吓坏了,将人弄出来之后急忙过去找了白小姐,既然九爷这么相信她,那么她肯定也是有本事的。
况且,九爷会烧的这么严重,肯定也和白小姐给吃的药脱不了干系。
“白小姐,这怎么办啊?”严逸站在白淽身边,看着床上已经烧的失去意识的男人开口。
白淽给他将银针扎了进去,看了眼外头狂风暴雨的样子,张口道,“帮我从背包里将那个黑色的瓶子过来吗,顺便在将我的针包取过来,再倒一杯水过来。”
严逸急忙往客厅过去,听话的从白淽的背包里头将东西取出来,倒了水之后匆忙的回了卧室。
“倒两颗药给他喂下去。”白淽说着取出了银针,从被子下将他的胳膊拉了出来。
袖子拉开看到了胳膊上一些浅浅的痕迹,白淽蹙眉,这些痕迹都是从前一些针孔,想来这五年为了治病他受了不少罪,人也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若不是在顾家这样安静的地方养病,再加上用一些极好的补品滋补着的话,这会儿人已经瘦成皮包骨了,能够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还保持这样略显精壮的体型,很难得。
白淽动作极快的寻到了穴位,这次他体温忽然上升的这么厉害,是因为吃了那份药和淋了雨的缘故,只要将体温降下去,人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先生,吃药了。”严逸上前将人扶起来,往他嘴里塞药。
顾玖笙低着头,脑袋无意识的耷拉着,这会儿人看上去可是及其乖巧,但是这药就是喂不进去。
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做到的严逸看向了正在施针的白淽,张口求救,“白小姐,药喂不进去。”
九爷就算在沉睡里头,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十分强大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撬开他的嘴的。
“行了,你放在那边,我一会儿喂。”白淽聚精会神的施针。
严逸点头将人平稳的放在床上,给人将被子盖上,刚退到白淽身后,就听到了那边佣人过来的动静。
“严先生,老太爷过来了。”
这边一旦发生任何的躁动,老爷子那边是最快知道的,这会儿老爷子肯定是特别着急了。
“白小姐先看着,我出去同老太爷说明情况。”
严逸吩咐了佣人留下来听从白淽的吩咐,自己出去同老太爷解释。
房间里佣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也不敢打扰,来往间动作放的很慢,白淽扎针的时候分明清楚的听到了顾玖笙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可是她却没太在意。
------题外话------
猜到没,月离这名字,是女主给他起的,不过为什么,女主没想起九爷呢,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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