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小欣的话虽然扎心,但是现在的莫一依已经不在乎了。这如果是发生在初中,莫一依的玻璃心又得碎了,又得独自伤心很久。
莫一依一笑而过之后,若无其事地吃着饭。只是在一旁的张婵和坐在床上的陈冰,再也笑不出来了而已。
张婵拿着筷子用力地挑着米饭,简直不是在夹饭菜,而是在戳饭盒,似乎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小小的饭盒上。陈冰也没有心情搭理她自己那几根稀疏的头发了,随随便便扎了个马尾,安静地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板,静静地晾着自己的脚丫。
此时的305宿舍,都在宿舍吃着饭,围在一起看着球赛呢。
莫一依日常比较沉默寡言,也就是比较冷的一个人。所以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呆在宿舍,也不愿去教室那么早。因为她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讲话,在教室一个人待着,会显得很尴尬。
但是,让莫一依意外的是,舍友张婵也没有提前去教室,两人在宿舍里各做各的事情,没有多余的话题。
莫一依调好了闹钟,因为怕忘记了时间,导致再次迟到。张婵比她早了一点点出门了,莫一依提前20分钟下了床,穿好鞋子,整理好东西,洗把脸,规规矩矩地扎个高马尾,背上书包出门去了。
一路上,莫一依算好了时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莫一依不慌不忙地来到了教室楼下,刚要转身上楼梯。
“老莫!”听到喊声的莫一依,猛地一回头,那高马尾猛地一甩,看到了305的五个人齐刷刷地向莫一依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啊?”莫一依和苏修俊不约而同地说了,莫一依立马有点不好意思了,眼神开始四处游荡了。
“走吧,别迟到了。”莫一依看了看手机,转身上了楼梯,苏修俊他们紧跟在后面,大家一起不慌不忙地走着。
“快快快,班主任在后面!”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喊声,李知林着急地说着。
“不是还没上课吗?”莫一依看了看手机,边走着边说。“也快了,快走吧!”李知林加快了脚步,苏修俊在后面推了推莫一依的书包,大家十分默契地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跑上了三楼,快速地从教室后门溜了进去。
“我一点都不想跑,因为我不想出汗。”莫一依站在座位上,边大力喘气边说着,左手叉着腰,右手扇着风,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苏修俊看着莫一依,递给了她一包纸巾,莫一依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继续扇着风。
“铃铃铃!”
上课了,莫一依才慢慢地坐了下来,苏修俊也才跟着坐了下来。莫一依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调整了呼吸,才慢慢平静下来。
晚读时间,然而没有人上去带读,也没有人自觉带头读书,大家都在下面交头接耳,整个教室又沸腾了起来。
而只有莫一依和苏修俊两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交流,没有互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欲言又止。
莫一依翻开了语文书,安静地看了起来,旁边的苏修俊看了看莫一依,也只好无奈地翻开了书,自找乐趣了。
正在看书的莫一依,突然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会,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看苏修俊,从书包里掏出了钱,递给苏修俊。
“早上,中午,还有晚上的。”莫一依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在了苏修俊的桌子上,又立马把目光集中在了书本上,若无其事地看着书。
苏修俊惊讶地看着莫一依,压根没数多少钱,就把钱放回了莫一依的桌子上了。
“不用!”苏修俊冷冷地说了句,故意没有看莫一依,一本正经地盯着书本。
“拿着啊!”莫一依有点着急地说着,拿起了钱,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苏修俊的桌子上,仍然若无其事地看着书。
“不用!”苏修俊再一次用冷冷的口吻说着,这一次还多了一些不耐烦。说完,苏修俊把钱塞回了莫一依的抽屉了,继续若无其事地盯着书本。
“不要,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莫一依无奈地从抽屉里拿出了钱,放在了苏修俊的抽屉里,脸上已经若隐若现地出现了尴尬的微表情了。
“必须收下,要不我会不舒服的。”莫一依低着头,盯着课本,一本正经地说着,情不自禁地鼓起小腮帮,那脸一下子变得更严肃了。
“我要是收了,我也会不舒服的。”
“我不想再重复了,收着吧,以后有你请我的机会。”苏修俊依旧用冷冷的口吻不慌不忙地说着,一副很拽的样子,拿着钱放回了莫一依的抽屉了。
莫一依看到苏修俊又把钱还了回来,情绪略显激动地转过身,正准备要说话,苏修俊打断了她。
“好了,别折腾了,钱我是不会收的。”说着,苏修俊若无其事地戴上了耳机。
莫一依想趁其不备,偷偷地把钱塞回到苏修俊的抽屉里。莫一依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刚要伸出去的手,就被苏修俊一把抓住了手腕。莫一依本来就瘦,骨架还小,她的两个手腕都塞不满苏修俊的一个握拳呢。
莫一依惊讶又尴尬地盯着苏修俊,苏修俊一脸淡定地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盯着莫一依,什么也不说,就一直盯着她。
对视了一下之后,莫一依开始尴尬了,小脸又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小脸略带怒气地小声喊着“放开我的手!”
苏修俊仍然面无表情地盯着莫一依,无论莫一依怎么挣扎,苏修俊都无动于衷。
“再不松开,我就咬下去了啊!”莫一依一脸严肃地说着,鼓着红彤彤的小腮帮,用力地抿这嘴。
“你一咬,我就喊非礼!”苏修俊一脸淡定地说着,继续盯着莫一依。
莫一依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苏修俊。“你放开吧,不还你了,行了吧!”莫一依一脸无奈地说着,眼神一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苏修俊。
苏修俊忍不住嘴角偷偷上扬了一下,又秒变严肃脸,“把钱放回你的书包先。”苏修俊冷冷地说了句,此时的莫一依只能乖乖听话了,一脸不情愿地把钱放回了自己的书包。
苏修俊看到莫一依把钱放回书包后,才慢慢松开莫一依那脆弱的小手腕。
莫一依无奈地“啧”了一声,用手轻轻搓了搓自己那泛红的小手腕,默默地坐正了位置,安分守己地看着书,一脸生闷气的样子。
苏修俊继续戴起了耳机听着歌,正听得起劲呢,班主任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教室窗户。莫一依像是有心理感应一样,抬头看了看外面,班主任的死亡凝视紧紧盯着戴耳机的苏修俊。
莫一依连忙低下头,敲了敲苏修俊的桌子。此时的苏修俊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好音乐。他压根就听不到莫一依敲桌子,班主任一直盯着苏修俊,眼看就要走进来了。
莫一依开始有点慌了,拍了拍苏修俊的手臂,沉醉在音乐的苏修俊,跟着音乐节奏,轻轻地律动起来,缓缓地摆了头过来,一脸冷酷地看着莫一依。
“老师,老师!”莫一依不自觉地瞪大眼睛看着苏修俊,小声地喊着。苏修俊隔着耳机,听不清楚莫一依在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神态,还有夸张的嘴型可以看出,有事发生。
苏修俊摘掉一边耳机,疑惑地看着莫一依。“老师!”莫一依抿了抿嘴,无奈地摆了个厌世脸,一脸淡定地说。
苏修俊条件反射地往窗户看去,班主任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时迟那时快,苏修俊把耳机一摘,塞回到了抽屉里,连忙翻书,假装学习的样子。
班主任一步一踱地往教室门口走着,拿了个文件袋,慢慢地走向讲台,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
“好了,现在开始唱票吧。”
“为了以示公平,找几位不参选的同学上来帮忙唱票吧。”
班主任双手撑在讲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下的同学们。莫一依自觉地低下了头,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因为她不希望老师选中自己,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哪怕上讲台擦个黑板,对她来讲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苏修俊淡定地坐着,若无其事地看向讲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班主任满脸笑容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同学们,印象中,参选的同学都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教室的每个角落。
“教室后排的那位男生。”一听到教室后排,莫一依心头一震,整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脸色都变了,慌了起来。
当听到是苏修俊的时候,悬着的心才慢慢定了下来,莫一依深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了。
放空中的苏修俊就这么幸运地被选中了,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着老师。
“对,就是你。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没参选吧。”班主任微笑地看着苏修俊,苏修俊不知所措地“嗯”了一声。
“你再找两位同学上来吧,你们三个人一起唱票。”班主任话音刚落,莫一依的头埋得更低了,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呼吸就被发现一样。此时的莫一依心里默念,苏修俊你可千万别选我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愈发紧张的莫一依,此刻的脑袋是空白的,低着头,情不自禁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走吧!”苏修俊拍了拍李知林和莫一依,一脸淡定的样子。莫一依呀然一惊,不知所措地看着苏修俊。“为什么叫我?”莫一依轻轻皱着眉头,小声嚷嚷地看着苏修俊,眼神里有惊讶、无奈和挣扎。
“好的,上来吧!”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一本正经地说着,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三个。
莫一依知道,一切都是无谓的挣扎,硬着头皮上吧。一脸无奈地挪开了椅子,缓缓地起了身,小脸情不自禁地,刷的一下又红了。
莫一依小步地跟在苏修俊和李志林的后面,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了,莫一依的内心已经很不淡定了,眼神飘忽不定地四处游荡。
“女孩子唱票,你们两个高一点的统计。”说着,班主任从文件袋里掏出了今天的投票名单,递给了莫一依。苏修俊和李知林在一旁拿起了粉笔,一切准备就绪。
大家分工明确,配合得很好,没一会功夫,唱票工作就完成了。统计出结果后,就把讲台交回给了班主任。
李知林和苏修俊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跟班主任请示之后,就准备洗手去了,莫一依也跟着一起去了。
“居然叫我,我最讨厌上黑板了。”刚走出教室门口,莫一依就开始小声抱怨说了。
苏修俊看了看莫一依,若无其事地边走着边说,“怪你同桌我太显眼了呗,坐哪都被老师发现!”说着,苏修俊无奈地摆了摆头,继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回来的路上,本来正常走着的苏修俊,突然跳起来做了个投篮的动作,一旁的李知林也跟着跳了起来。如此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投篮动作,有点吓到了莫一依,无奈地摇了摇头,“啧”了一声,用那充满幼稚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他们三个都是小声打闹,小声笑,轻手轻脚地从教室后面进来的。
黑板上已经呈现出了新鲜出炉的班委机构了,大家满脸好奇地看向黑板。
“哇,我同桌当官了,有出息了。”李知林一把抱住杨志,用力地拍了拍杨志的肩膀。
“体委你好,你好!”李知林强行握住了杨志的手,杨志也开心地配合着他。
坐在后面的莫一依,虽然不说话,看到此情此景,嘴角已经情不自禁地上扬了。
竞选班长的人有很多,最后是春雨同学当选了,龙金花同学没有选上,听说班主任额外多加了一位纪律委员,一男一女,龙金花同学当选了那位女的纪律委员,莫一依的舍友们全部落选,还有那位文澜同学的好朋友——龙冠华同学,也落选了。
“老莫,你看,我都说那两位女生能选上吧!”李知林回过头来,满脸得意的样子。莫一依什么也没说,笑着对李知林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同学们,国旗班还有要报名的吗?”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一本正经地说着。
“男生还有没有报名的,目前只有一个人!”全班同学齐刷刷地看向了苏修俊,莫一依也不例外。
“不是我!”苏修俊一脸淡定地说着,避开了全班同学的视线,看向了莫一依。莫一依见状,立马低下了头,假装淡定地盯着课本,情不自禁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班主任拿着报名表,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同学,视线定格在了苏修俊的身上。
“还有没有报名的?”班主任又重复了一遍,苏修俊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一脸淡定地摆了摆头。班主任似乎也接收到了苏修俊的信号,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
“没有的话,就上交了!”说着,班主任拿着报名表往办公室走去了。
开学第一天的晚修怎么可能会安静,教室很快又沸腾了起来,伴随着一声下课铃,同学们简直完全撒开了一样。
短短的课间十分钟,同学们把它利用得淋漓尽致。莫一依轻轻地托着腮帮,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向窗外,万物皆躁,唯我独静。
苏修俊二话不说地,趁莫一依不注意,轻轻地放了几根棒棒糖在莫一依的桌子上,自己也吃上一根,继续若无其事地听着歌。
上课了,莫一依回过神来,收拾了一下桌面,发现桌面上多了几根糖果。
莫一依条件反射地左顾右盼了一下,停顿了一会,默默地看向了苏修俊。
“你的?”莫一依小声地说着,看着苏修俊,苏修俊咬着棒棒糖,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一脸不屑地看着莫一依。
“不是!”苏修俊面无表情地说着,接着又转了过去。
直觉告诉莫一依,那棒棒糖就是苏修俊的,但是他为什么不承认呢?莫一依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棒棒糖,抿了抿嘴,什么也不说,也没有动那些棒棒糖,淡定地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看着书。
苏修俊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想看看莫一依有没有吃糖,发现莫一依无动于衷,苏修俊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莫一依并没有理会苏修俊的一举一动,一本正经地看着书。苏修俊发现莫一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又默默地打开了书,假装学习了。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教室门,莫一依和苏修俊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教室外面站了好几个人,是社团招新。师兄师姐们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热情地跟同学们打着招呼。
“学生会?我认得他们的工作证。”莫一依喝了口水,看着讲台上自言自语。
莫一依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全神贯注地听着师兄师姐们讲话。
“你要参加?”苏修俊疑惑地看了看莫一依。“嗯。”莫一依毫无底气地说着,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
学生会的宣讲结束后,接着又来了宿管会、文学社、漫画社、青春舞团、音乐协会、书法协会等13个社团组织。社团招新都使出浑身解数,班上的掌声更是一波接一波。
由于太多的社团招新了,都堵在了教室门口,一个接一个地无缝连接起来,所以中间的课间十分钟也被忽略掉了。
一口气下来,几乎所有社团都宣传完了,同学们也都纷纷活动了起来。
之前在宿舍,由于陈冰也想加入学生会,所以莫一依和陈冰谈到过加入学生会的事情。虽然莫一依不是自愿的加入,但是在别人看来,她就是自愿的。
陈冰抿着小嘴,一步一踱地向莫一依走了过来,乌黑的大眼睛一直在游离,掩饰不住满脸的害羞。
陈冰悄悄地来到莫一依身后,拍了拍莫一依,小声地商量着学生会的事。陈冰的意思是想报两个,学生会和文学社,却被莫一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只报学生会!”莫一依微笑地看着陈冰,一本正经地说。
“万一落选了呢?”陈冰拉着莫一依的手,左右晃动了起来,扭扭捏捏的样子,莫一依内心已经翻了好几百个白眼了,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落选就算了呗,报名就算是对得起自己了。”莫一依试图想要挣扎开陈冰的手,因为她觉得拉手很奇怪。
陈冰死死抓住莫一依的手,一直在摆动自己那胖嘟嘟的身体,莫一依都快招架不住了。
“你想报文学社就报吧,我到时陪你去面试就是了。”莫一依有气无力地说着,微笑中透漏着无奈。
“真的!”激动的陈冰同学,晃动得更厉害了,抿着小嘴,捏了捏莫一依的手掌。
“你的小手可真软!”陈冰边说着,边继续晃动,莫一依的内心都要崩溃了。
“咦,我也爱吃这个棒棒糖!”陈冰那乌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棒棒糖,抿着小嘴。此时的莫一依只想陈冰快点松开她的手,回到各自的座位安分守己地坐着。
“是吗?我也不知道谁放这的,给你。”莫一依拿起了两根棒棒糖给陈冰,陈冰双手接过棒棒糖,莫一依的手终于解放了。
莫一依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陈冰开心地跟莫一依挥了挥手,临走前,还特意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修俊,开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你要加入学生会啊?”苏修俊若无其事地说着,如果没有接触过,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在交流,全程没有眼神对视,没有表情动作,两个都是这么的事不关己。
“对啊”莫一依面无表情地说着,拿起了一根棒棒糖,想撕开包装,却一直使不上力。苏修俊在一旁都着急了,正想帮莫一依撕开,莫一依用力一拧,一声爆破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尴尬的莫一依吓得连忙扔下了棒棒糖,赶紧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书。
过了一会,才慢慢拿起棒棒糖,打开包装袋,小心翼翼地放入嘴里。
一旁的苏修俊想笑又不敢笑,悄悄地用手捂了一下嘴。
“听说,学生会是个卖力不讨好的活,你还是考虑一下吧。”苏修俊面无表情地说着,一副天下老子最酷的样子。
莫一依含着棒棒糖,若有所思地深吸了一口气,把棒棒糖推到腮边。“我也不想报啊,可是没办法。”说着,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棒棒糖。
“为什么啊?”苏修俊难得八卦地追问,但是仍然是一脸冷酷的样子。
“选上了再说吧,现在只是报名。”莫一依一脸淡定地说着,手指轻轻转动嘴里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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