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二人等闹得忘乎所以,脚下步伐越发张大,童幼宝猛的回身,不觉间撞在了墨渊胸膛上。
闷哼响起,她心下一跳,赶忙后退两步,又背撞上了赫连御医。
墨渊凝眸,微怒,“大胆奴婢!怎如此放肆!”虎步上前扶住赫连御医,硬朗声线下难得轻柔,“仲父可有大碍?”
童幼宝面色发黑,左右瞧了瞧自己衣裳,不就凌乱了些嘛,怎么看起来像奴婢?还未出声,赫连立马拎起来人耳朵,骂骂咧咧,“老夫看你像个狗奴才!还不叫妹妹!”
“妹妹?”
“我?”
“什么!”
“老东西什么时候的事?”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咋呼声一道比一道高。
赫连比墨渊矮一个头,只得拎着他耳朵往下扯,墨渊也不恼,早已习惯般,听他大呲呲开口,“宝丫头能医会写,聪明伶俐,奈何你行径恶劣,配不上人家···想了想还是做老夫义女比较妥当。”唾弃几声后,说到义女之时,立即骄傲昂头,丝毫没有觉着有不妥之处。
墨渊:“····”
童幼宝干咽口水,面上默认了赫连对她的夸奖,心底下却在反省自己是否得罪了赫连御医···还是自己真的有这么优秀?
她陷入了迷之疑惑中···
李川立即小跑上前,一把拽下赫连的手,墨渊见此,心中稍稍掠过暖意,有一位父亲还是爱他的,下一瞬,就听来人怒斥,“轻点!耳朵扯坏了待会儿怎么听我的训话!”
墨渊:“·····”他面色戚戚,在两位老者面前不敢出声,心下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外面抱回来的···
“是你这小丫头?”久不出声的夏侯栖年悠然渡步至她身后,叫唤了一声。
童幼宝蓦时回头,惊诧,“夏侯奸商?!不是···我是说夏侯兄···”脱口而出之话令对方黑了脸,她瞧着不对劲,立即小声改了口。
看了许久热闹的涅惑忽然起身,缓步到了童幼宝身侧,疑惑问了一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童幼宝略显无语,虽然夏侯模样生得雌雄莫辨····好吧,确实像个姑娘。
“男的···”低声夹杂些许无奈。
“嗯?”夏侯栖年身形稍稍前倾,误认为在跟他对话,她眉心一跳,对方看不见涅惑,旋即出声扯谎,“真是巧啊,在大理事府也能碰面,夏侯兄来此作甚?”她说得咬牙切齿,怀恨对方宰她的事。
夏侯还未出声,赫连倒是认出了他,立即咋呼道,“花蝴蝶?你怎么跑大理事府来了,就不怕老夫断你狗腿以泄心中之愤!”
夏侯就是花蝴蝶····?
童幼宝霎时高看一眼面前男人,眸底晕染开点点诡异涟漪,没想到他还有这癖好···难怪如此像姑娘···啧啧。
夏侯闻言,镇定自如,轻笑出声,“赫老真爱说笑,我乃墨渊多年好友,情比金坚,赫老怎会断自己大郎好友的腿呢,传出去还不得说赫老一把年纪了,还倚老卖老残暴无情,毫无仪法,想做甚做甚?是吧,赫老?”
这一连串罪名叩下来,令赫连御医气结,听见那声‘一把年纪’时,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他几欲出声,又无语辩驳,一口闷气堵在胸间,难受至极。
夏侯说得没错,他的确不敢断他腿,倒不是因为名声问题,而是主君需要他的财力帮衬,如此特殊时期,怕是任何官员都不敢与他起正面冲突。
墨渊蹙眉,虽心中不悦夏侯犀利言语,但毕竟是仲父无礼在先,他向来帮理不帮亲,只淡淡出声,没有偏袒任何一方,“都少说一句。”
夏侯与赫连对视一眼,空气中顷刻弥漫着硝烟气息。
此时,涅惑绕着夏侯转圈,那对血眸上下打量他,霍然间啧啧出声,“不错!不错!衣品甚好!”说着,那手就探向了对方腰际,意图扯下压襟玉佩。
刹那间,一只小手猛然打在涅惑手上,抬眸看去,是童幼宝。
只见她怒瞪了涅惑一眼,暗骂,“流转一番油麻小地,竟变得如此贼眉鼠眼,白瞎一副好皮囊!”
她这话是有根据的,涅惑千年栖息树林,如今得她召唤,初立人世,她近日杂事繁多无暇顾及涅惑,只得任由对方肆意游走各地,涅惑与何人一起,做了什么,见过什么,她皆不知晓。
可就在今日,听灵童一说,这家伙背着她,净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形如地痞流氓!近墨者黑,可想而知他与何人学识,不是站街角的乞丐流氓是甚?
若再放纵下去,不加以管教,定会成为祸害世间的老鼠屎!
她恨恨咬牙,心中有了恢弘打算。
她这一巴掌下去,涅惑顿时吓得消匿了踪迹,而那玉佩受力,轻巧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这一瞬,空气是寂静的、冷却的、尴尬的。
在众人眼里看来,是童幼宝怒气冲冲,上前狠狠一巴掌将夏侯玉佩打在了地上。
“放肆!”
这声怒喝是墨渊发出的,他深知地上玉佩对夏侯的重要,此时,两步上前一把揪起对方衣领,冷声道,“一介贱婢,竟敢在大理事府闹事!你是在挑衅本官的威严吗!”
童幼宝脚尖缓缓离地,径直被提起,她眸色一沉,见着面前男人衣冠整洁,竟对女子如此粗暴···心里暗骂,好一个衣冠禽兽!
李川与赫连微楞,知晓墨渊真的发怒了。
赫连御医连忙上前劝着,“大郎,快快松手,老夫既认定这丫头,这丫头便是老夫的义女,你莫弄疼了她。”
李川此时也快步上前,劝着,“一枚玉佩而已,赔给夏侯公子一枚不就好了,一枚不行那就百枚,爹这点私房钱还是有的!”
南城百姓皆知,李大人家中外号地头鼠,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就连后院妾室都没有一位。
墨渊冷眸扫视二人,问道,“签了契?”
两人摇头,“···”
墨渊再问,“赐了名?”
两人摇头如波浪,“····”
“进了祠堂?入了族谱?”
“还是告示南城百姓了?”
两人面色犯难,却依旧摇头。收义女只是临时决定的,哪儿来的及举行仪式···
“那好··”墨渊满意颔首,眸中泛起寒意,看着手中之人,一一说道,“根据韩国律法,贱民不得以上犯下,故意损害他人财物,违之,斩首!”
童幼宝咬牙,听着怎么这么像你丫临时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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