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十日,看着满天飘舞着的银杏落叶,好伤感!因为接下来就是冰冷的冬天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老方带着我坐在长椅上,他今天心是重重的样子,和我在一起都心不在焉,而且他好像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心里有点小失落。
入夜,老方叫我一起吃饭,我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小迪都说了我今天特别美!是吗?我觉得我每天都很美的,臭美下。
下楼看着老方瞪大眼睛看着,就知道他被我惊艳到了,心里有点小得意,我一下子扑到老方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傻乎乎的,今天我美不美。老方连连点头。“那你今天说想带我去哪?”我说。“今天你跟着我走,我把你带去卖了,换点零花钱。”
“你舍得。”我嘟嘟嘴说。“你怕不怕,不怕就跟我走。”“走就走,看谁敢买。”老方和我边说边走。
来到海边,秋天的海风微凉,带着咸湿的味道,海滩上的人不多,老方拉着我的手往海滩最深处跑,我说,老方,你到没有人的地方干吗?他贼贼的一笑,当然是卖掉你了。“哼,我不信。”那就走啊。来到海滩最尽头,这地方在海滩边缘,后面靠着小山,前面一片不大的海滩,海水涨潮时都淹不到。老方站定后对我说,闭上眼,不许看,等我叫你睁开时再睁开。
我假装闭上眼睛,老方刚转身,我就调皮的睁看眼偷看,老方说,乖,闭眼不能偷看。可他一转头,我又故意睁看眼睛,老方只能把我给他织的围巾拿了下来,蒙住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说,不准再摘下来了。
老方拉着我的手,带我走了几步,摘下蒙着我眼睛的围巾,对我说:“可以睁开眼了。”我睁开眼一看,心里好开心,蜡烛摆成心型,玫瑰花全部摆在心型的周围,蛋糕放在心型中间。而我却正好在心型蜡烛中间的蛋糕前。
“老方,这都是你做的。”老方点点头,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也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纸包好的盒子,拿给我,我心里好感动,拆开了包装盒,里头有一串风铃,每个铃铛都是黄铜做的,风吹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老方说,这些铃铛是他在丽江时偷偷买的,回来后用绳子串起来的。我紧紧的抱着老方,泪水顺着眼眶一滴滴流出,老方谢谢你,我好开心。我仰起头,吻了他,这个吻让我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仿佛这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断的索取着,天天的星星都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周围的只有烛光还亮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胖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嗨嗨嗨,你们两个还要多久,天都快亮了。”我睁开眼看到周围都是人,大家手里都拿着点燃的焰火棒,我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埋在老方怀里,对老方说,老方,还有这么多人,你都不告诉我,你叫我以后这么见人,你一定是故意的,太坏了。我打着老方。
老方对我说,快吹蜡烛许个愿吧。我这才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大家为我唱着生日歌,每个人都送上祝福,胖子这小子拿着玫瑰花,对我说,今天我可是出了大力了,从城西拿蛋糕,到郊区去拿玫瑰花,累得我都瘦了好几斤,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们女儿要给我的儿子当媳妇。
“为什么你的就是儿子。”我不满的对胖子说。胖子笑着说,我的女儿你们不定看得上啊,你看你和老方,生出来的女儿一定和你一样美。
我可开心了,拉着老方的手。“不要被胖子骗了,这小子的儿子说不定比他还能吃。”小迪说。大家说笑着吃着蛋糕,老方订得蛋糕有点大,还剩下好多,小迪和我对看了下同时拿起一块砸在我和金刚的脸上,老方抹了抹脸,拿起一块糊在胖子脑门上,于是沙滩上展开了一场蛋糕大战,远处卡哇咿正默默的看着,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军师拿着蛋糕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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