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想着自己倒是关心则乱了。。。
想通了之后,晚晴的心情轻松了些,面色也愉悦了些。
只心里还是不免挂念暂时与自己分隔两地的萧君珩而已。
绣橘瞧着晚晴神色间甚是困倦,便轻声相劝道“主子,您有午憩的习惯,今儿您起的也早,不若就先小憩一番吧。”
晚晴便半阖着眼,点了点头。
她本身就泡了热乎乎的药浴,加之用了午膳,早晨确实起的较早,难免精神疲乏。
而现如今,她的绣房里又熏了香,锦被也熏得暖和和的,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绣橘和绿芜便甚是轻柔的将晚晴扶着,窝在了锦被里。
再替晚晴好生掖了掖被角,瞧着晚晴甚是安定的闭目睡去。
二人才轻轻的放下了帐帘,留着青萝还有秋露站在帐帘外守着熟睡的晚晴。
其余等人也就蹑手蹑脚的出去了,准备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这边厢,晚晴舒舒服服的窝在自己的金丝楠木绣床中,好生的午憩着。
那边厢,朱彩云和朱翩翩两姐妹做在花园里吃饱喝足了茶点之后,半天都等不着傅兰陵。
朱翩翩便道“姐姐?我们该回去了吧。”
朱彩云恨的牙痒痒道“真是。。。”
此时,秋阳逐渐向西,温度也逐渐下降了,花园里吹起一阵阵的秋风。
让朱翩翩和朱彩云两个人不由得打了个抖,只觉得甚是寒冷。
朱彩云也明白,再等下去也无用了,便将剩余的一些糕点用丝帕包了起来。
想着晚膳时分用来充饥,也不错,毕竟,她们如今的情况,确实也吃不饱了。
二人包着点心,脚都走的快起水泡的时候,才终于走到了她们那间偏僻的小院子里。
二人吹了一路的冷风,正准备会自己的房间暖暖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站着一堆人。
那一堆人里面有好些膀大腰圆的婆子和丫鬟们,正面色不善的盯着回到院子里的朱家姐妹。
朱家姐妹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此时,为首的一个婆子冷哼一声,道“哟。。您二位可真是金贵啊!劳烦老婆子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按理儿,您二位是贵客,我们不过是个粗使婆子,不该如此说道。”
“便是该说的,也不由得咱们说呀,咱们是作甚的?”
“不过就是萧府里边的粗使婆子,哪敢跟您二位萧府的贵客冲撞呢?”
“不过,您二位也太过分了些!”
“老太太,太太不过是看在您二位跟老太太有些亲戚关系的份儿上,才暂时收留了您二位。”
“这平日里,吃穿住用,没让你们费心思吧。”
“您二位倒好,不过感恩戴德,倒是不知礼数,随意就跑出了院子里。”
“您二位可知道萧家家规?便是客中的姑娘们,没有带上丫鬟,便私自溜出院子,是多么不懂规矩!不懂礼数!”
“今儿,太太发了话了,说是萧家容不下您二位娇贵人儿咯!”
“特地派了老婆子们来,送您二位出府!”
朱翩翩大惊!叫道“出府?!!出。。出什么府??”
那婆子冷笑道“自然是出萧府了!”
“您二位不过是来做客的,又不是萧家的正经姑娘,难不成,还要一直留在萧家不成?”
朱彩云怒斥道“你个老奴!!竟敢如此对本姑娘说话?”
“本姑娘虽说不是萧家的姑娘,但也是老太太的侄孙女儿,算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竟敢以下犯上?就不怕老太太知道了责罚你们么?”
这一番话引的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哄堂大笑!
那婆子也抿了抿眼角,嗤笑道“哎哟哟,你们瞧瞧,你们瞧瞧。。”
“不过是客气的叫了两声姑娘,还真当自己是萧家的主子哟?”
“主子?你算哪门子的主子?”
“这里是萧府!是安乐州!不是你家!”
“在这儿,咱们的主子只有老太太,太太,还有少爷和少夫人呢。”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姓的姑娘,在这里指手画脚,作威作福了?”
“还想当咱们的主子?摆什么主子谱儿?!!也不瞧瞧你哪样儿,多么寒酸哟,来打秋风,还耍什么主子威风?”
“如今,彻底激怒了老太太和太太,就收拾包袱准备走吧你们!”
朱翩翩惊讶道“走?走去何方?”
那婆子一边扭着朱翩翩的手臂往外扯,一边冷笑道“自然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怎的?你还以为让你走去何方?”
朱翩翩和朱彩云都吓得花容失色,这是要将她们送回嘉南州的朱家?
那怎么能行呢?她们如今到萧家,虽然说吃食短缺,但是,至少还是稳妥的。
若是回到了嘉南州的朱家,且不说她们姨娘脸上无光。
便是朱家太太会如何待她们呢?
想想她们之前的那些个庶姐妹,都被换了几百两的聘礼远远儿的嫁了。
不是白发苍苍便是粗鲁不堪,甚至儿孙满堂的填房,妾室之类的。
如今她们二人回去,哪里还能讨得到好??
指不定。。指不定。。。朱家两姐妹想着,指不定朱家太太给她们寻的还不如之前那几个庶姐妹呢?
思及此,朱翩翩和朱彩云不由得又哭又闹的,只撒泼打滚没有一点儿大户千金的模样了。。
幸好,这个院子偏僻冷清,根本无人听得到。
那几个婆子将她们这撒泼打滚的模样,面上都冷冷的。
手上直接使了劲儿,堵了她们二人的嘴,将二人连拉带拽的塞到了等候已久的轿子里。
一路马不停蹄的就送到了渡头上停泊着的一艘货船上,派了膀大腰圆的婆子们,一路看守着,直到送回了嘉南州的朱家宅院里面。
如今的朱家宅院,早就跟之前的朱家差的很远了。
之前朱家大爷触怒了圣上,被责令捐了几万两的白银还有黄金,害的朱家早就元气大伤了。
这些年来,朱家大爷也没有那个本事将朱家的生意做好做大。
不过是庸庸碌碌,勉强支撑着罢了。
他又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家中妻妾成群,还有外头的好些个呢。
而触怒了圣上被迫捐助了钱银之后,在嘉南州不知道怎的,居然又都知道他触怒了圣上。
触怒了圣上的人,谁敢再和他称兄道弟,再和他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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