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军,战场的后方,凯撒骑在马上,立在高处。
作为联合军的指挥官,凯撒不会亲临战场,他必须时刻掌控战场的走向,做出合适的指挥,以此来赢得这场战斗。
从目前的战况来看,奥姆林那边的将领显然是个年轻人,行事较为粗暴且鲁莽,为达目的不顾后果。
年轻气盛虽好,但一旦过于自信和急躁就会变成坏事,而且年轻也意味着没有经验。故意引人入洞的陷阱,全被他照单全收,连战局越来越对其不利都没有察觉到,这就是证据。
“看来能够快点结束了。”凯撒无趣的道,“剩下的就是找到迦勒底的御主了吧。伊斯坎达尔也真是的,居然把‘魔术师’点名要的人给放跑了,害得我还得来这里吹海风。”
不错,凯撒率兵攻打奥姆林,不是因为这里是战略要地,而仅仅是为了追杀刘远而已,奥姆林只是顺带的——这话说得,好像凯撒根本没把人家奥姆林放在眼里一样,但其实还真就是这样。
作为生前被奉为军神一般的人物,对于奥姆林这种中型城市凯撒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十个以上的攻陷方案,区别只是快和慢的问题,凯撒根本对这个城市没多大兴趣。
虽然奥姆林的地形决定了它的战略价值,但联合军的从者实在太多了,就算无视一两个战略要地也无关紧要,平推过去就能赢,事实也证明了联合军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直白的说,整个奥姆林其实是被刘远给牵连进去的,如果不是刘远临时在这里留宿,凯撒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也不知道让爱丽安娜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昨天晚上凯撒趁夜进行的两次偷袭,其实不仅是为了打压奥姆林的士气,虽说也确实有这个打算,但其实更多的是在试探躲藏在奥姆林城内的迦勒底御主。
毫不客气的用宝具砸破城门,其实就是明示了这里有从者,当这个消息传到迦勒底的御主耳中,凯撒就不信他能坐得住。
从者的战斗力和普通军人完全就是两个次元,身为御主的他肯定明白这一点,如果知道东门这里出现了从者,只要升起了好奇心,就必然会派出从者赶来查看。
凯撒没有从幼帝那里得知刘远身边不存在从者的消息,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身边肯定带着从者(现在来说,这个想法是对的)。
只要迦勒底的从者来了,凯撒就有收集对手情报的机会。
当然,打不过的可能性也被凯撒考虑进去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可以联系远在‘首都’的魔术师将他召唤回去。
凯撒算盘打得啪啪响,甚至顶着大雨亲自以身犯险,但是他等了两次,一次都没有守到迦勒底的御主和他的从者的身影,这不由得令凯撒怀疑起情报的真实性来。
不过现在看来,情报并没有出错,错的是他的主观思维。
他错了,那天晚上迦勒底的御主和他的从者没有出现,不是因为他们不在奥姆林,而是因为迦勒底的御主身边根本就没有从者啊!
凯撒眺望着战场中心刚刚跟他的魔术师使魔配合斩下了一名大队长头颅的刘远,失笑摇头。
虽不知道原因为何,但一想到他为了一个连战斗都得自己亲自上手的御主勾心斗角的试探,他就忍不住失望和好笑。没想到做了这么多无谓的动作,还不如现在自己优哉游哉的远远一眺有价值,真是世事难料。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抓到你了,迦勒底的Master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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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现在对杀死那名指挥官这件事感到深切的后悔........因为他伤口里喷出的血居然把刘远的衣服给弄脏了!而且还是从脖子到肚腩部位的大面积!
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从奥尔加玛丽那边投来的嫌弃目光更是令他心脏抽痛起来。
要不还是回去洗个澡吧。刘远认真的思考着不着调的想法。
在二人轻松的氛围之外,各种各样茫然又惊恐的眼神集中在他们身上。其他地方都在闹哄哄的乱战,只有刘远身边的这块战场诡异的安静。
联合军的士兵也是普通人,大多数都没有经历过神秘,对于奥尔加玛丽使用的魔术更是陌生。而未知,代表的就是恐惧,特别是有指挥官的尸体这一前车之鉴以后,没人再敢接近他们,生怕被什么古古怪怪的妖法杀死。
“接下来的计划呢。”奥尔加玛丽背靠着刘远,警惕着打量四周,轻声问道。
刘远也不管她根本看不见,习惯性的耸耸肩,“计划就是没有计划。我们完事了,趁他们还在傻的时候退回去吧,万一被围死在这里就不太妙了。”
奥尔加玛丽听罢叹了口气,刚想说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插入进来,打断了她。
“退回去?你的退场时间还未到哦,迦勒底的Master。”
“!?”
两人面前的人群慢慢分开,指挥官死亡造成的恐慌在见到那个红色人影出现的瞬间便灰飞烟灭。
那个人是联合军的总指挥,他们的敬仰的存在,军中权利与威望的顶点——罗马帝国的无冕之王,凯撒大帝。
同时,也是一名神裔英灵。
刘远企图通过斩杀高价值目标削弱士气的小打算在这位军事专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就仿佛一支定海神针,只要出现就代表着军心稳定。
联合军的士兵抬头挺胸,像是接受国家领袖的阅礼一样,自发的整齐立在道路两边,在中间开出一条大道,大道尽头站着身穿红色贵族礼服的凯撒。虽然身材是那样,但是气势上确实是威严十足,颇有领袖风度——虽然身材是那样。
“麻烦了。”刘远苦笑着拍了拍头盔。
奥尔加玛丽瞪大了眼睛:“那是......从者?”
虽然对方没有报上真名,但或许是凯撒身边缠绕着的奇妙氛围,让奥尔加玛丽抓住了真相。
毕竟除了从者和蠢货以外,没人会在战场上穿着华丽的紧身红袍,腰间别着的黄金剑比起武器,更是一件华而不实的艺术品,不知是镀金还是纯金的剑刃在太阳下耀耀生辉,刺得奥尔加玛丽眼都要瞎了。
如果要奥尔加玛丽选一个词来形容前面那个胖子的话,她会脱口一个词——
“花里胡哨,从者为什么尽是一些奇怪的家伙。”奥尔加玛丽无语的道。
玉藻猫也是,从各种意义上讲,那只穿着女仆装加白丝的狐狸狗比眼前的红色Saber还要更奇怪一点。
“绯红和黄金既是罗马,女人是不会懂的。”凯撒似乎听到了奥尔加玛丽的吐槽,随口反驳了一句,接着迈着潇洒的步伐缓缓走来。
鬼知道他是怎么用那个身材走出潇洒的意境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质加成’吧。
不得不承认,虽然身材是那样,但凯撒确实拥有完美的帝王气度——如果不是身材是那样的话。
步行至两人十米的距离,凯撒停下,对竖起盾牌严阵以待的刘远和躲在他背后的奥尔加玛丽优雅的行了一礼。
“初次见面,迦勒底的Master,还有这位美丽的使魔小姐。我的名字是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如果不知道这个名字的话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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