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早上,又下着雨,四洲外面的温度还是有二十五六度。
房间不算宽敞,也就一百零几平,还开着暖光灯,但博越关上门走进去的瞬间突然就感觉很冷。
他裸露在T恤衫外面的汗毛忽然根根竖立,手臂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赶紧三步并两步靠近尧甜甜,博越扯了扯她的衣摆,这个家似乎不太对劲。
尧甜甜回头对他点头笑了一下,示意他不用担心。
客厅内很乱,阳台的藤椅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依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头发凌乱,面色蜡黄中泛着些灰白。
关师傅拿起茶几上的烟坐到沙发上,正准备点上火,转头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小孩,又把烟塞回烟盒丢到茶几上。
尧甜甜凑近沙发上的小孩看了一眼,问关师傅:“请问您岳母在哪里?”
关师傅抬头诧异的看了尧甜甜一眼,指了指一间关着门的卧室:“轻点,不要吵醒她,好容易才睡着会儿。”
尧甜甜点头轻轻推开房门。
博越站在方门口,没跟她一起进去。
对方虽然是老人,但毕竟是异性,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自然没道理跟着进去。
三分钟后尧甜甜出来,轻声关上了门,坐到关师傅对面。
“你爱人家有什么仇家吗?”
关师傅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抬头看了他老婆一眼。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吧,他们家是正经珠宝商,不是做其他乱七八糟生意的人家。”
“看起来不像,您岳母还能正常交流吗?要不等她醒了你问问她?或者问问你爱人。”
关师傅摇头道“我爱人一直在国外读书,我们结婚前几年才回国来,她肯定不知道什么。”
顿了顿后,关师傅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我们家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搞成现在这种情形?”
“现在还不好说,等明后天,我找个人来看看,你先坐过去,我看看小孩什么情况。”
关师傅起身把孩子抱在怀中。
之前是因为实在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才让他们进来的,现在听她说要看小孩突然就警惕起来。
见他的动作,尧甜甜也没什么反应:“你抱着我看也可以,你先说说这孩子有什么反常。”
听她这么说,关师傅才抱着孩子重新坐回沙发上,揽开他身上的毯子。
关师傅自嘲一笑:“我们家的情况你们应该基本都了解清楚了吧?我们家小龙一岁以前本来还挺好的,后来突然就不长个了,还嗜睡,老是病恹恹的没力气。”
“国内外的名医我们都请来看过了,到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接着我岳父岳母接连出事,就没顾上再去看。”
“现在孩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有时候一睡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但醒着的时候也不说哪里疼。”
关师傅说着,眼眶就红了,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后来我想起来应该请个法师看一下,但是法事做了好几场也没什么作用。”
尧甜甜点头,示意他先停一下,然后自己拿出手机走到门外拨通了九爷的电话,把关师傅家的情况具体和他说了一下。
九爷听她一说这全家人身上都有或强或弱的阴煞之气,而且还持续了两三年的时间,就感觉不太对了。
连忙问道:“他们有没有搬过家?如果有搬过的话,这个情况在搬家前后有没有发生变化。”
尧甜甜进屋问过关师傅后就没再出门:“搬过,搬家之前就是这情况,现在搬到另外一个区了,情况也没有好转。”
九爷想了想:“我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去机场,你们看情况,到了再联系。”
挂掉电话后,尧甜甜微笑对关师傅说:“你别着急,再等等,我朋友今天就能到四洲,他十有八九会有办法。等他到了,我们再来。”
尧甜甜说完起身就要走。
听说会有办法,关师傅却也没有表示出任何希冀或者激动的神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麻烦你们了,我们一整天都会在家的,等你朋友到了直接过来就可以。”
说完也不起来送俩人,目光呆滞的看着怀里抱着那个一岁大小,其实已经有三岁多的孩子。
大院路边的树枝滴滴嗒嗒往下滴着雨滴,伞面有三分之二遮在尧甜甜头上。
身上落了些雨水的博越终于感觉暖和了一些:“这是有人设了风水局么?”
尧甜甜把伞柄朝博越的方向推了推:“十有八九是,他们身上的阴寒之气极重,连你都感觉到了吧?”
“风水局不都是设在宅院内,或者家宅内摆了什么煞气重的物件吗?你刚刚进去有没有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
关于风水,博越懂的可比尧甜甜多多了。
尧甜甜摇头:“没看见什么,这些阴寒之气都是从他们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器物的问题。”
“既然不是器物,也不是阳宅的问题,那就很可能有人在他们阴宅上动过手脚。”博越皱眉道。
对于风水术数,尧甜甜基本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等九爷过来看,他那天能看出那个罗盘的不凡之处,这个应该也难不住他才对。”
九爷不愧是九爷,过了三个多小时就已经出现在俩人面前。
博越费力咽下嘴里的牛肉:“九爷,您是自己飞来的吧?飞机哪有这么快啊。”
九爷根本不理他,对尧甜甜也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恭敬,问服务员要了一套碗筷,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菜吃了个干净。
“哎呀,总算是吃了个半饱了,我从昨天下午开始一口东西没吃,硬是从荒山野岭跑到了四洲,哎,服务员,这桌再加俩菜哈。”
尧甜甜看了看他沾了好些红泥的速干服,跟沾了更多红泥的登山靴。
“你不是从天都来的啊?”
九爷嘿了一声:“九爷的名头,放之五湖四海,都是响当当的,哪有时间老窝在天都啊,我刚从五岭下来。”
博越一脸好奇:“您是去五岭寻龙点穴去了?”
“五岭那就是一条龙脉,还用寻啥龙啊,点穴是真的,那叫一个难。”
“三年寻龙,十年点穴,不过在九爷这儿也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九爷说得眉飞色舞,博越和尧甜甜也听的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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