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很久没有见过贝拉了,是半个月前吗?”
雷克斯也有些疑惑地说着。
“以前贝拉会常到市场上买炸土豆给她的小女儿卡尔,自从卡尔没了,她就再没有出现过了。”
雷克斯边回想边说着。
“她的小女儿卡尔怎么了吗?”
衍罗询问着。
“可怜无辜的小卡尔,她被判定是魔女,被火烧死了。”
雷克斯皱起眉头,无奈地说着。
“可怜无辜?既然是无辜的,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人去救卡尔?”
安德鲁忍不住出声询问着。
雷克斯被问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衍罗也猜到了。
卡尔被判定是魔女的时候,应该所有人都认为卡尔是魔女才会让火刑如此顺利进行。
而可怜的贝拉知道自己的卡尔是无辜的,她哀求着求其他人的帮助。
可惜往日相亲的邻里没有人伸出援手,少女的哭声和母亲的哀嚎声一起在漫天的大火里消失殆尽。
现在,事情翻转了,少女是无辜的,村民知道自己错了,但不会去承认,只会可怜一下。
气氛莫名变得沉重了,衍罗和安德鲁都低头喝着酒,雷克斯眺望着远处。
“有人说过他见过贝拉,在索罗斯城堡的附近。”
压抑的气氛还是由雷克斯打破了。
“她在那里做什么?”
安德鲁也跟着结束刚刚的沉默气氛,让雷克斯太过不悦可能会影响询问。
“谁知道呢,也许是想求一些吃的吧,她一直没有到市场上去买吃的。”
雷克斯喝了一口酒。
“你们想要找贝拉吗?可能你们要失望了,之前我带着些吃的想要上贝拉家去拜访她,”
“但是我敲门敲了很久,贝拉都没有出来,最后发现门一下就能推开,”
“贝拉不在里面,之后我再去几次,屋子里始终没有贝拉的身影,”
“我想她是离开了这个村子,也可能还在这附近,只是不再回那间屋子去了。”
雷克斯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
衍罗喝着酒,麦芽糖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她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对了,审判所开庭的时间是在三天之后吧,我希望您能赢,严小姐,”
“小阿比盖尔是无辜的,这个小镇不应该再这样互相指控着怀疑下去了。”
雷克斯看着衍罗,眼神真诚而严肃。
“我会的,雷克斯。”
衍罗点头致意,要了一袋子甜点就和安德鲁离开了。
“要问的基本都问完了,现在又出现了安娜的事情,我觉得他们会把安娜的事情算在阿比盖尔头上。”
衍罗走出了小酒馆,和安德鲁说着。
“村民都想要阿比盖尔死,安娜的事情对他们而言算是锦上添花,又多了发挥的一笔而言。”
安德鲁淡淡地说着。
“罗兰、谢尔顿、贝拉,指控阿比盖尔的贝拉却不在这个小镇里,有点奇怪。”
衍罗说。
“不奇怪,也许是为了准备什么才东躲西藏吧,不到镇上来应该是不想再见到那些杀人凶手。”
安德鲁说。
“一镇子的人差不多都恨着史密斯家,也是很团结了。”
衍罗调笑着。
“史密斯夫人才是罪恶满盈的,而阿比盖尔,她真是太可怜了。”
安德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聊过了一会儿,两人便分开了,奔波了一天,衍罗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下来了。
她走上了台阶要开门的时候,看见门前的地上放着四封信。
揣着信到书房去一一拆开,分别是洛佩西和拉里希和另两位专家的回信。
洛佩西在信中质疑衍罗的忠诚,认为已经过了许久,但是衍罗没有给她们回信。
这个确实是衍罗的疏忽,她光想调查阿比盖尔的事情,忘记给这俩麻烦玩意回信。
她一直翻到了下面去,发现洛佩西写了一点威胁她的话。
‘你的迟疑,会成为噎死你的鲜血。’
扑在信纸上的芳香仍然是鲜红的玫瑰,落在纸上的黑墨撰写出来的字却洋溢着浓郁的血腥味。
“说狠话谁都会啊。”
衍罗没有在乎,但还是写了一封回信。
她有种预感,如果她再不回应洛佩西,喉头涌上来的鲜血真的会让她窒息而死。
窗户投落进来的黑暗逐渐吞没了宽敞的书房,一点微弱的明光照亮了书房。
衍罗把回信都写完之后,就挑着煤油灯往索罗斯的城堡走去。
小镇的土路仍然容易让人绊倒,衍罗走在路上,远远就看见了在夜晚也辉煌的城堡。
衍罗刚刚走近索罗斯城堡的大门,一个藏匿在暗处的仆人便冲出来打开了大门。
“晚上好,严小姐。”
那个仆人手里握着烧火棍,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仆人几乎融入黑夜的黝黑脸庞。
“晚上好,提图巴。”
衍罗看着提图巴。
“请随我来,索罗斯大人已经恭候您许久了。”
提图巴恭敬而有些木然地低着头,领着衍罗往城堡里走。
越往城堡里走,衍罗就越能看清楚城堡里的结构是如何的奢侈庞大。
空气中溢着不知名的花香,经过长长的回廊,墙壁上贴着祖先的画像和其他名贵的装饰品。
衍罗悄悄地打量着城堡,想看一看内部有没有值得观察的地方。
提图巴带着衍罗走进了餐厅里,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张极长的方桌,上面摆满了食物。
索罗斯坐在方桌的一头,请衍罗坐到了他的对面,长桌的另一头。
“严小姐,好久没见了,您还是那么漂亮。”
索罗斯微笑着,面部肌肉随着唇角勾起的弧度而拉动着,看起来有种僵尸的感觉。
“谢谢,您过得还是那么滋润。”
衍罗也微笑着,面对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贵族,她有的是方法去应对。
“那也是仰仗于严小姐。”
索罗斯说着话,看着衍罗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阴险与痴迷。
“我只是个外国法官,没什么能由您仰仗的。”
衍罗说。
她知道以前的严小姐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给索罗斯家定上异端罪开始抄家敛财。
索罗斯也是出了大价钱才收买下了严小姐的‘网开一面’,此后也一直在给严小姐上供。
“您这次来找我,是想要帮那些村民问安娜的事情吧?”
索罗斯还记得今天下午一大堆人来找他想他主持公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太过麻烦了,他从来都懒得打理,所以在宗教审判所要建起的时候立刻赞同了。
索罗斯似乎认定了身为法官和审判官的衍罗是为了失踪的安娜而来的。
“或许您可以这么认为。”
衍罗也索性随索罗斯去了。
“您是为这件事啊。”
索罗斯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听起来森冷恐怖。
他拿起勺子重重碰了碰盛着美酒的锡杯,站在角落的提图巴走出了餐厅。
过了一会儿,提图巴又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有些挑逗的少女。
“莱文欠了我很多钱,他又还不上来,那正好,就用他的女儿安娜来还好了。”
索罗斯手指着安娜,笑着说。
安娜双手揪在一起,脸上的表情麻木而绝望,那双眼睛仿佛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光。
“我还以为是魔女把安娜给抓走了,原来是在您这里啊。”
衍罗打量了安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作出不甚在乎的样子。
“魔女?哈哈哈,您会不知道魔女是为了糊弄世人,方便贵族寻找少女的理由吗?”
索罗斯肆意地大笑着,笑得握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衍罗微笑着用刀戳了戳面前的烤鸡,没有说什么。
索罗斯见衍罗没什么表示,挥手赶走了安娜和提图巴。
“您不会是觉得这很残忍吧?”
索罗斯说着,他贴近了桌子,仿佛这样就贴近了衍罗的脸一样。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索罗斯。”
衍罗笑眯眯地说着。
“我听说您最近在为史密斯家的阿比盖尔寻找证据洗脱清白啊,”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您不应该直接通过火刑了吗,”
“还是说,您要报复什么人?”
索罗斯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他们之间在讨论着国家机密似的。
“我和那位帕里斯大人确实有些矛盾。”
为了索罗斯不往她希望的地方去想,衍罗故意说出了一个理由让索罗斯去幻想。
“噢,那真是糟糕,我是指帕里斯,那个把头发看得比命都要贵重的家伙。”
索罗斯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屑。
衍罗看了眼索罗斯光滑油亮的头颅,礼貌地笑了笑。
“如果您需要,我会帮助您的。”
索罗斯又笑着对衍罗说。
“谢谢了。”
衍罗笑着点了点头。
她倒是觉得索罗斯会去暗中联合帕里斯一起来对付她。
“来,多吃些,严小姐,我最喜欢您这样的东方美人了。”
索罗斯看见衍罗只是把菜端到盘里却没有吃,忙劝说着。
见索罗斯这么着急,衍罗猜他是想玩一些什么把戏。
她可没有万毒不侵的体质,不能吃,不然出了事她应对不来。
衍罗开始转移话题,说一些别的事情,却听见了一阵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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