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凯旋并没有理会画卿,只是继续劈柴。
画卿相信,只要自己软磨硬泡,他最后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去参加科举考试。
农凯旋在一旁劈柴,画卿就帮他捡一捡他劈好的柴,挪到旁边空旷的位置,可就在移柴的时候,画卿划破的手知道叫了出来。
农凯旋听到了画卿的叫声,迅速的移动到画卿的身旁,撕下衣服上的一块布,给画卿包扎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农凯旋看到画卿受伤,不只怎的心里会有些不舒服。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要关心她。
画卿看着农凯旋为自己包扎伤口,不只怎的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为什么我的心跳这么快。”画卿心想,画卿抬头看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农凯旋,她的脸颊也不知怎么,变得炙热。
农凯旋为画卿包扎好了伤口,却发现画卿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必须要掩饰住自己的情感,也不能让画卿对他产生同样的情感,只因他是魔君之子,在凡间历劫,短命,活不到二十岁,许不了别人未来。不知道这样的路程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他包扎好后,就松开了画卿的手,推开画卿,向屋内走去了。
农凯旋走进屋后,在屋里面转来转去,“刚刚推她的时候,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转的累了他就坐在了床上,“不,一点也不重,这样,她才能远离我。”
画卿帮农凯旋将院子里的柴都劈完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去屋内看望农母的时候,农母还在睡觉,渐渐地她走到了农凯旋的房间,想要敲门,却又将手缩了回去。
画卿蹲坐在了门口,背对着门,双手托腮,对着门内的人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但我只想告诉你,我是不会被你赶走的,你一定要完成阿娘的心愿,她只是想让你考中状元,想让你的后半生衣食无忧,还能为国效力。阿娘的良苦用心,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但我真的猜不透你此刻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又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愿意去实现阿娘这个小小的愿望,也许你会觉得我很烦,但我还要说下去。自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你对待一个陌生人都愿意用真心交换,为什么阿娘就不可以呢,还有……”
画卿还没有说完,她身后的门就打开了,是农凯旋从屋内出来了。画卿听到门想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在哪里整理衣冠,而农凯旋只是冰冷的说道:“说完了吗?”
农凯旋的双手一直扶着打开的两扇门,他的双眼看着前方,无神,又有些恐怖。
“没有。”画卿看着农凯旋,她楞了起来。
农凯旋又要关上刚打开的门,却被画卿拦着了。“还有……”
画卿说的支支吾吾的,农凯旋有些不耐烦了。“还有什么。”农凯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的急躁。
“还有阿娘时日不多了。”画卿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低沉了下去。她害怕看到农凯旋听到这句话后伤心的表情,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一个即将失去母亲的人。
农凯旋听到画卿这么说,并没有感到非常的震惊,他之前找郎中给母亲看过病,郎中也说,母亲的爱只能还有半年的时间,但农凯旋,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他只想用自己最后的时光陪一陪母亲。
“我知道。”农凯旋冷冷的回复了画卿,“我只想好好的陪母亲走完最后一程。”
“可她真的很想看到你高中状元,她每一天都在和死亡作斗争,她为自己争取了很多能下去的时间,而你,一直在浪费她的努力,她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画卿对着农凯旋喊到。
画卿完全不会担心把农母吵醒,那是因为,农母的听觉已经极速下降了。她只能听到离自己特别近的声音,哪怕外面的动静再大,她也是听不清楚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农凯旋用双手摇晃着画卿的肩膀,农凯旋的眼睛中的眼泪快要涌了出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画卿的肩膀被农凯旋弄的很痛,但她只能忍着,她身上的痛完全抵不过农凯旋心里的痛。
画卿不能告诉农凯旋,自己是天上的神仙,那个凡人的寿命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只能对农凯旋撒谎。“我……我家中是行医的,这病,我昨天照顾阿娘的时候,就知道了。你……”
“什么,母亲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个时间,完全超出了农凯旋的接受范围,“明明上次郎中跟我说,母亲还有半年的寿命,怎么会变成这样。”农凯旋一直用头砸着旁边的门。“娘,孩儿对不起你。”
画卿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安慰农凯旋,她只能伸出手拍一拍农凯旋的肩膀,这样来安慰农凯旋。
农凯旋的心里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好在,母亲不用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农凯旋伤心了一阵子,后来就马上振作了起来,画卿一直跟在农凯旋的身边。
农凯旋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农母的药用完了,农凯旋这天要进城买药,画卿照旧跟在他的身后。虽然她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农凯旋的心里很美,但他同时也害怕画卿知道他命不久矣以后,失落难过。
他拿完药出来以后,便对画卿说:“姑娘,你走吧。”
“我不走。”画卿回答的非常快。
农凯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农凯旋步子大,走的快,所以一直走在画卿的前面,农凯旋不在想让画卿跟着他了,他又再一次重申了一遍。“姑娘,我知道你想帮助我,但我真的不需要你帮忙,你走吧。”
“我不走,还有我不是什么姑娘,我叫画卿,我有名字的。”画卿走到他的前面,看着农凯旋的眼睛说道。
画卿一看农凯旋,农凯旋便将脸扭到另一个方向去,画卿也跟着又移动到了他的面前。
“农凯旋,你就这么不愿意看我吗?”农凯旋与画卿在街上盘旋了很久,街上也偶有人来围观,看看他俩在干什么。
画卿不知道农凯旋到底在回避些什么,母亲的心愿,到底又有什么是不值得他去履行的呢?
农凯旋并没有理会来自画卿的质问,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喂,你在我心里就是和懦夫。”画卿这次真的生气了。
“懦夫?”农凯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叫他懦夫了,上一个叫他懦夫的人,被关在了锁妖塔。
这两个字,是他毕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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