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秦珂皱眉走进去，“青青，帮我个忙。”
见秦珂神色有些压抑，好似有心事的样子，吴青青放下手中的小零件，站起来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秦珂顿了顿，抿了抿唇说道：“等会儿再说，先帮我查一查秦家附近有没有监控，如果有，把今天下午四点到五点半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发给我。”
吴青青从没见她这样子过，好像是被一件跟她无关的事情烦躁着，可这件事情又好像对她很重要，总之她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焦灼。
“好，给我三分钟。”吴青青在电脑前坐下，手指敲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起。
三分钟后。
“老大，秦家附近并没有监控，距离那最近的监控在小区门卫那个地方，但是那个时间段整个小区都在更换新的监控摄像头，所以没有视频记录。”
说着，吴青青便知道肯定有问题了。
怎么秦珂要找秦家附近的监控，那唯一的监控还正在维修呢？这也太巧了吧？
这种事情，绝对的事出巧合必有妖啊！
秦珂皱眉，起身走过去，“再看看现在的。”
电脑上画面一转，时间调整成同步。
监控画面里，一辆车子正好出门，因为摄像头的清晰度非常高，即使车子里的女人带着口罩，秦珂也认了出来。
秦如雪！
“这个车子……从监控修好之后开始放，看这辆车在这个时间段有没有进小区。”
半响……
“没有，视频是从六点开始的，六点之后这个车子没有进过小区，应该是在之前。”吴青青说道。
六点之前么？
秦珂到达杜氏医院的时间，也是差不多六点。
如果秦如雪是真的出去了，并在六点之前已经回家，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家里的异样。
秦珂微低着头，双眸眯起，好似在想事情。
半响，她好似已经确定了什么，轻呵一声，喃喃说道：“一直没时间收拾她，倒是我的疏忽了。”
秦珂抬眸看向吴青青，神色间有些疲惫，“青青，陪我去喝酒吧。”
……
吴青青本以为秦珂会选择酒吧、会所之类的地方，毕竟她那个样子，好似要买醉。
可她没想到，秦珂开车带她来了一家名为花样年华的自助餐厅。
自助啊……
吴青青觉得来这种地方喝酒颇为清奇，这种地方，能有好酒么？
可对于秦珂来说，酒不在贵，能放松就行。
更不要说，吃东西对她来说，同样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
自助餐厅的环境看似人多、喧闹，可实际上自助的特点却都是在各忙各的、自己动手吃喝，自由自在，就连服务员也轻易不会与食客们有什么交集。
二人找了一个最边缘的位置。
然后一起去拿食物。
秦珂心情有些烦躁，干脆推了一辆小车装食物，一路走回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吴青青拿了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后，又去拿了两瓶啤酒。
看着啤酒，秦珂挑眉，“才这么点儿？我再去多拿点儿吧。”
吴青青：“……”
她不记得秦珂喝过酒啊，难道她背着她偷偷喝过了，而且酒量还不错？
吴青青正想着，就见秦珂直接提了一箱过来。
“喝这么多？”吴青青有些惊讶，不过想着今天就是来陪秦珂喝酒的，便没说什么。
反正，她酒量不错，呆会儿若是秦珂喝醉了，也没关系。
一会儿，烤的肉熟了，滋啦滋啦的冒着烟和香气。
一杯酒过后，吴青青主动问道：“说吧，今天到底怎么了？是跟秦家有关？”
“今天下午，那个女人一氧化碳中毒，进了，估计是醒不过来了。”秦珂说完，便又是一杯啤酒下肚。
那个女人？吴青青微愣之后，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你的……生母？”
“嗯，本来也没什么感情，我也从不讨人家的喜欢，我跟她，除了互相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解开了一个多年的谜底之外，也没什么其他意义。”秦珂淡淡的说道。
“那你，难过吗？”吴青青轻声问道。
秦珂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没有感情，难过什么，仅凭那层血缘关系？呵。”
要是没有那层血缘，她和她也不过是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关系而已。
如果可以自己选择，她一定不会选那个女人做自己的生母。
可偏偏她就是跟这样的一个女人，有那层血缘啊！
而现在，那个跟她存在血缘关系的女人，生下她的那个女人，命悬一线。
她却一点儿都不想守在那里，即使这样，可能会被人诟病。
或者说，她所认知的“道德”跟她的“本心意愿”发生了冲突，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所以才会拉着吴青青来喝酒。
实际上，她不是第一次为这个问题而困惑了。
因为最近正在研究人工智能的“意识”存在，她曾考虑过类似的问题。
如果人工智能有了自己的意识，当“设定”跟“意愿”发生冲突的的时候，人工智能会如何？
是“设定”影响更深，还是“意愿”更为重要一些？
这个答案，其实她更倾向于后一种。
但她更不想看到人工智能在有意识之后，就去违反某些“设定”。
一杯接一杯，秦珂一会儿想秦家的事情，一会儿想着研究的事情，脑子里一团乱。
“你悠着点儿啊！吃点儿肉再喝。”吴青青连忙把烤好的肉，全部堆到秦珂的盘子里。
“快吃快吃！虽然这个啤酒度数不高，但你这么喝也会醉的。”
秦珂放下杯子，托着腮看着对面的好友。
“青青，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
吴青青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我的话，对我好一分的人，我会对她好十分，对我不好的人，特么爱谁谁。”说着一筷子把肉甩进了烤盘里。
“噗，青青，我就喜欢你的性格，爱死了！”秦珂咧着嘴角看着吴青青，眼睛也眯了起来。
看秦珂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吴青青抽了抽嘴角，低声问道：“秦珂，老大，你到底喝没喝过酒，到底行不行啊你？你这样子看着像是醉了！”
秦珂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头，眨巴眨巴眼睛瞪大，认真说道：“只是有点儿头晕而已，我觉得我还能喝。”
吴青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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