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祥和景然说了什么,谁都无从知晓。
景然在简短的交流之后拉开门,故意拿出一沓钱给费祥他们,然后就离开了,费祥和小六继续呆在宾馆里,除了吃饭出来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宾馆里睡觉。没有人察觉躲在宾馆隔壁的胖子一天好几个电话向自己的主子报告情况:“来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嗯,给了一沓钱,应该是借钱,嗯,没说别的,好,我会盯紧的,您放心”。
第七天,费祥和小六开车一路狂奔甩掉了尾巴,来到和景然提前约好的酒店,是之前兰润和兰芝来过的酒店。费祥推门进去,报上名字之后一路由服务员领进了包厢,景然早已在包厢等着,见费祥小六进来,起身打招呼:“来了?”
费祥赶紧回答:“来了!”等到服务员出去,小六靠门听了一会儿,反锁上了门。
景然招招手:“过来坐吧,这儿一般人进不来。”
小六半信半疑的坐下,景然给他们倒了咖啡:“尝尝,和梨花儿煮的咖啡比怎么样?”
费祥还是不放心,半皱着眉看着景然:“真的没事儿?”
景然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没事儿,他们进不来,这儿需要实名预约订制,他们还没有这个实力。”
“你知道是谁了?”费祥往前倾了倾身子。
景然做了个请的手势:“基本上。”
小六喝了一口咖啡,咂咂嘴:“没有梨花儿姐煮的好喝。”
景然笑了:“是没有。”
费祥现在心思都在那件事情上,根本不想品这个咖啡,再说了,这世上最好喝的咖啡就是梨花儿煮的,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一般的存在,品不品的,不重要了。
“小祥,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景然端着咖啡说。
费祥一听这话:这是故意吊胃口呢。好吧,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舔舔嘴角:“煮的时间太短了。”
景然又笑了:“看来梨花儿没少教你呀。”
费祥想起梨花儿煮咖啡时的神情:“当然了,毕竟是亲姐,教起来肯定尽力。”
景然放下咖啡杯:“你亲姐还真是命大”。
费祥和小六睁大了眼睛:“怎么说?”
“你姐从北京回来的车上被安排了人,意图制造意外死亡,不过梨花儿命大没有死成,她大婚那天有人进了她那个院子,因为遇上另外一伙人劫持欧阳良木也没有得手。”
“劫持欧阳良木?”小六叫到。
“嗯,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景然的脸色变了变。
“知道是什么人吗?”费祥几乎趴在桌子上。
景然摇了一下头严肃起来:“准确的说,两次不是一拨人。”
“这就有意思了”,小六把手上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语气听上去充满了戏谑,脸上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费祥看了一眼小六,转头对景然:“能查出具体是什么人吗?”
景然得意地:“当然,我出手就没失手过。”
“是什么人?”即使费祥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但他还是想听他讲出来。
景然慢悠悠地:“不着急,都到中午了,咱们边吃饭边谈。”
费祥捏了下拳头,这个景然,今天总是卖关子,但他也不能表现出不满来,只得听从景然的安排。
景然心下明白费祥的心思,这会儿看他勉强的样子,走过去拍拍他肩膀:“不是说了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顺势打开门叫服务员上菜。
其实景然是想把知道的消息缓冲一下,毕竟,这个消息对于费祥,对于梨花儿家来说都是巨大的海浪,稍不注意就会摧毁整个人的心墙。
饭菜端上桌,景然吃的兴趣盎然,反观费祥和小六,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满腹狐疑,都不在状态。
景然夹起一筷子菜:“吃啊,平时这个可吃不到”,看费祥还是欲言又止,便又开口:“先填饱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听故事。”
费祥狐疑的盯着景然的脸:“事情很严重?”费祥虽然长相可爱,却是个心思缜密的男孩,这时候景然的三推四阻,只能说明事情超过了自己接受的范围。
景然何尝不知道费祥的聪明,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神情凝重下来:“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说。“
费祥当下明白,闷头开始吃饭。
“想杀梨花儿的人,他们的幕后主使都来自一个叫苏秉承的男人”,景然冷不丁的说。
像一枚**扔进了水了,费祥惊讶的张大嘴巴,手里的筷子掉地上也未曾发觉,半响,才缓缓放下举着的手:“不可能,这不可能,苏秉承他可是……而且已经……”费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是的,苏秉承他是梨花儿的亲生父亲,而且已经失踪很多年了,这也是我难以想象的地方”,景然皱着眉头,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小六从景然说出苏秉承这三个字后就一直低着头静静的想着什么,这时候抬起头:“你是怎么查到的?”
“我委托了交通部门的朋友查了梨花儿回来的那节车厢所有旅客的信息,当时推她的那个人的个人银行账户显示,有一个叫苏秉承的人在事发前和事发后都给这个人打过款,而且数额不小。梨花儿大婚前这个人的账户再次显示收到了苏秉承的打款,后续到现在没有其他记录了”,景然如实回答。
费祥的脑子一片混乱:“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会不会是碰巧重名了?”他祈求的眼睛里带着泪:这个结果,姐和兰姨要怎么接受?
景然也难过,他能想到梨花儿的奔溃,可是这个人真真切切就是她的父亲苏秉承啊,他央求了好久父亲的朋友,才给了他这个苏秉承的身份证信息,上面的身份证号码和苏家委托他查财产时查到的苏秉承的身份证号码一样。
“兰姨和姐姐该怎么接受!”半响,费祥低低地说。
“先别说这件事情”,小六出了注意。
景然和费祥望着小六,小六斩钉截铁的说:“先别告诉她们这个事情,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费祥像看到了一束光亮,往小六身边凑了凑:“怎么说?”
小六分析:“你们看,梨花儿是苏秉承女儿对吧?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人,这个违背常理,还有,苏秉承和苏梨花儿相处了十多年一直是父慈女孝的生活,如果真的是苏秉承要杀梨花儿,为什么之前不动手,这么多年有很多动手的机会为什么不用?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苏秉承买凶却毫不加掩饰,这查到他身上太容易了。”苏秉承消失踪后临城关于苏家的事情津津乐道好些年,小六知道一些他们平时生活上的事情也不奇怪。
景然看着小六:“你怎么知道父慈女孝?”
小六一愣:“坊间传说。”
费祥不置可否:“他说的都是事实。”
景然的表情又凝重了一分:“我之前也这么分析过,可是银行卡信息是在苏秉承失踪前办理的,银行的身份证照片与摄像照片中的人一致。”
费祥的脑子飞速旋转着,他现在也觉得不对劲,可具体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记得抓耳挠腮。
“我现在来说另外一件事情”,景然说。
“什么事儿?”费祥和小六同时问道。
“跟踪你们的人,之前是苏家苏通文苏通武的人”,景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
“这个我知道,是苏通武苏通文他们两个为了玉镯作的妖”,费祥习以为常的说。
“那现在呢?”小六指了指外面。
景然抓了下自己的耳朵:“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
“景然哥,你说的欧阳良木被绑架的事情,能具体一点说说嘛?”费祥把话题转到良木失踪上。
景然烦躁的舔了一下嘴唇:“我只查到了一点线索:欧阳家当时进了三个没有在嘉宾邀请名单里的人,但是我在临城的派出所了解到,梨花儿的别院里有九个当晚留下的男性的脚印,除去进过别院的你们两个和欧阳良木,其他七个分别是冲着梨花儿去的一个人,冲着欧阳良木去的三个人,还有两个,脚印和其中三个交叉明显,警方判断有扭打痕迹,所以我大胆猜测,冲着欧阳良木去的应该是两拨互相不认识人,而且应该也是受雇于不同的两位雇主。”
小六听得津津有味:“有点意思。”
费祥的眉毛拧成一道绳:“会不会是欧阳良木的仇家或者疯狂追求者掳走了良木?”
景然摇摇头:“现在无从知晓,只有抓到奔着你姐去的那个人,才有可能解开谜团,他应该是我们已知的唯一一个可能见过现场的人。”
“人抓不到吗?”费祥显得很着急。
景然也着急:“神出鬼没,无从下手,我已经和警方朋友联系了,估计还需要时间。”
景然说罢,费祥和小六都没有说话,三个男人相对无言,好一会儿,费祥才低声哼一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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