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们在玩儿什么吗?”这是方红杏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说不定是他们心血来潮,在玩什么游戏也说不定。
这自家爹地是个童性未泯的,汪传儿和固十七本身年纪就小,最是容易玩在一块儿啊。
“什么都没有玩儿,刚刚我们被隔壁几家人都敲门了,叫我们声音小点,他们在准备恩科呢。”方大郎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压的低低的,就怕隔壁的人又找上门来提醒说理。
说起来他们刚刚的动静也不是很大,怎么这几家人就同时找上来了呢!
不过说也奇怪,这旁边四周都住满了人,但是这大白天的,里面竟然都没有什么动静。
要不是刚刚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还以为是都出去了呢!
“恩科,不是去年秋天才举行过吗,下一期是要再两年了吧。”这科举都是三年一次,上次才刚刚过去,下一次还要那么久。
(作者注:恩科是指科举制度中于正科外皇帝特恩开科取士)
这中午就不让人有动静了,那这到了晚上,岂不是连呼吸重点都不准许了。
方红杏听说这马夫中有人晚上睡觉是会打呼噜的,这到了晚上,他们该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让人给敲门了吧。
“听说他们都是准备去考状元的。”方大郎说起来还有些后怕,虽然来的都是一些读书人,但是满口的之乎者也,让他脑子都发胀了。
这惹不起还躲不起呢。方大郎极其不愿意再和他们打交道,自然是宁可委屈了自己。
反正只是小声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地盘儿又不是他们都买下了,这哪能管着人家说话的。”方红杏没有好气地说道。
这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们就住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和邻里闹什么矛盾了,人家这十几二十年的,致力于科举,也不容易啊!”方大郎摆摆手,一副声明大义的模样。
方红杏心中忍不住怀疑。就她对自家爹地的了解,他不该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想想当年在村寨子里的时候,那些顶着满脸疙瘩的乡野村夫。
那都是自己收拾过的烂摊子啊!
方红杏下意识地问道:“爹地,你不会在他们身上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这样好像才更加符合爹地的性子嘛!
“怎么可能。”方大郎呵呵一笑,以前过的如此随性。是头上没有人管着。
如今瑭郎中就在身边,这鹿奶妇也是一旁瞧着的,他哪里好再做以前那样的事情啊!
就算要做,也要等人走了啊!
“没有最好,我们是马上就要走的人,你不要再惹麻烦了。”方红杏嘱咐道。
原本她以为这状元场镇会有薛家药铺,就想着多停留几日。可惜她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而且这里的氛围让她特别的不喜欢,虽说东西刚刚搬出来,但是方红杏还是决定尽快离开了。
“我知道的啦,这还用你提醒!”方大郎有些心虚地看了鹿奶妇一眼,这些事情,她该不会也和淑妧说吧。
虽然他知道两个人没有机会再续前缘了。但是他也不想破坏自己在淑妧心目中的形象。
“好了好了,这路上马车坐的也怪累的,方红杏你先去休息吧,等吃完饭了你再起来,到时候东西肯定都收拾好了。”方大郎说道。催促方红杏去休息,免得她在一旁当着鹿奶妇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他还想多维持一下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呢!
“知道啦!”
方红杏本来就有些累了,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只是她看了一会儿医书,还没有睡多久,就听到屋子里面有人在争执些什么。
这声音很是陌生,直觉告诉她,肯定是自己现在的邻居之一。
穿好衣服,方红杏出门,就瞧见两个穿着长袍的男丁,正在和自家爹地说什么。
就看表情,他们两个的神色虽然带着一丝愤慨,但是面上申请还算柔和。
反倒是自家爹地,面目狰狞,好似正在经受极大的折磨。
“爹地,这两位是?”方红杏慢悠悠地走过去,之前他们因为声音响上门,那这次呢?
“这两位是住在隔壁的莫秀才,和宁秀才。”方大郎看到方红杏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正在经历多大的煎熬。
之前他们上门,方大郎就想将事情交给红菱,让她处理。
可惜这些个死脑筋的,一定要和家里能当家做主的人说话。
这家里,瑭郎中不管事,方红杏不在,这能做主的,不就只剩下他了吗?
“你们这是?”方红杏说话间将人暗暗打量了一番,都是典型的读书人装扮,长相也是平淡无奇的,不过二人年纪估摸都是超过了三十岁了。
“你是?”那个被方大郎称作莫秀才的男丁将方红杏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将她放在眼里。
“我是他的女儿,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和我讲。”方红杏指指自己,又指指方大郎,说道。
虽说她是女儿,但是下决定,还是得靠她。
“你做主?”那宁秀才怀疑地看了方红杏一眼,看她年纪不过十二三岁。
“嗯,你们这次过来,可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之处?”方红杏问道,若是没有不满意,也不会一天之内两次登门了。
“这家中怎可女子做主,真是太不像话了!”方红杏话音刚落,就听到那宁秀才很是气愤地说道。
他甚至很是愤怒地看着方大郎,觉得他太不争气了!
方大郎原本因为方红杏的到来,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现在又被这宁秀才的怒斥声惊了一惊。
“女子为何做不得主?”方大郎一脸无辜地看着两位秀才,“谁有能力,自然是谁做主。”
“你真是!”那宁秀才指着方大郎,手指都是隐隐发颤:“真真是男汉的耻辱!”
之前他们有些瞧不起人的行为举止,方红杏看着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又见他们这么说自家爹地,她顿时就恼了。
什么玩意儿嘛!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二位来指手画脚,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二位回去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们!”方红杏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你这个刁妇!”那宁秀才怒道,这女子就该依附男丁,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粗俗的女子!
这真是天下男汉的不幸!
“这个你可说错了,我还没有成亲呢。可不能称为妇人。”方红杏呵呵一笑,但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以前就听说这有些读书人最是迂腐,但是以往她都没有怎么接触过,唯一比较了解的就是申侗笠。
小白鹭虽说开始的时候脑袋有些木。说话有些文绉绉,但是也没有像他们这样的。
“真是,真是不可理喻!!”那莫秀才明显也是被方红杏的态度吓了一跳。
“既然觉得我不可理喻,那你们就快走吧,我们家要吃饭了,没打算请你们一起!”方红杏没好气地说道。
开始以为这状元镇只是氛围有些奇怪,现在看来,这人也有很大的毛病。
她琢磨着休整一下,就可以走人了。
“哼!”两人一甩袖子,白了方红杏好几眼,这才不高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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