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别墅,书房里有一个暗室,在这里面,有许多不会曝光在阳光之下的东西,这里,也是简安之的另一面,一脚踩入,他便是个暗夜中的帝王,嗜血的男人。
杨璇被拖进这里,暗室中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地,没有想象中的黑暗与恐怖,反而光照充足,布置奢华,或许是环境消除了她之前的恐惧,随着旋转楼梯而下,来到楼下客厅,数十个训练有素的男人,双手负后,等待着简安之。
有一个人走上前,附在简安之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见简安之说:“药配好了?”
那人点头。
那人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杨璇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杨璇感觉不妙,她是学医的,一旦碰到“药”一类的词就会有敏感反应。
杨璇走过去问简安之:“什么药,你带我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简安之没有理她,只扬了扬下巴,男人会意退到了队伍之中,待命。
简安之脱下西装外套,走到沙发前坐下,随后,有佣人送上一杯咖啡,而后收起托盘,点头离开。
杨璇看着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有动作,每个人的动作都那么的有秩序。
但,太静了。静的让人毛骨寒凉。
简安之端起咖啡,身子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耐心的品起咖啡来。
“简安之,你到底想干什么?”杨璇慌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像被输入了指令一样,简安之不让说话,他们就安安宁静的,这种压抑让杨璇感到不适。
对比之下,她就越显不安。
“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急什么。”简安之悠悠说了一句,话落,一间房被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略显花白的男人走了出来。
路过杨璇身边时,看了她一眼,最终在简安之身旁停下。
简安之这时才把咖啡放到茶几上,抬头看向男人问:“好了。”
医生微微弯腰,在简安之面前显得谦卑,“一切准备就绪。”
“那好吧。”简安之站起来,待命的那些人也随着简安之的动作,几人成群的走过来,将杨璇架起来。
“你们干什么!”杨璇挣扎着,似乎感觉到了属于她的判决终于到了。
简安之这个时候脸上才有了表情,当那些人把杨璇架起来,让她动弹不得的时候,他却在人群之外,默默的看着她苦苦挣扎。
那双眸子宛如黑洞深潭,透过那凤尾眼皮折射出地狱般黑暗无情的冷光。
简安之抬手示意,他们把杨璇架到另一间房里。这里与外间不同,全部都是医疗器械,正中央放着一架手术床,头顶是医用探照灯。
旁边的架子上放满了做手术用的器械。不用想都知道简安之把她带到这里来想要干什么。
当看到那张手术床时,杨璇的眼里露出恐惧,脸色煞白,全身的血液凝固,浑身发抖。
当他们把杨璇放在手术床上的时候,杨璇才开始大声叫起来,她把周围所有的手术工具都推倒,有的抓在手里,仍到那些人身上。
在她刀落的那一瞬间,有人的脸已经被刀划伤了皮肤。渗出血来。
这时简安之刚好进来,“简少。”那人喊。
简安之走近看到他脸上的血口,交代医生:“帮他包扎一下。”
“是。”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把男人带到一旁,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简安之踩着一片狼藉的地板走向杨璇,她从手术床上下来,一把抓住简安之的手臂,让指甲掐进去。
抬头看向他:“简安之,别动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杨家不会不管,简安之也无法善终。家世背景,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可是她却没有在简安之的目光里看到一丝恐惧和担忧,男人甩开她的手,她一时没有控制住,整个肚子都磕到了手术床上。
“啊!”腹中的孩子好像受到了撞击,疼的她额头冒冷汗。简安之走过来蹲到她面前,看着她痛苦狰狞的模样,目光垂落在她的肚子上,一路向下,看到地板上的血,墨眸没有一丝波动,捡起随手旁的一只手术刀,在她的肚皮上来回划了几下。
淡声问:“你说我直接开膛破肚呢,还是你自己乖乖躺倒床上让医生做手术。”
小腹传来撕裂的坠痛,她已经开始流血了,可是简安之却没有丝毫要救她的意思,杨璇贴在手术床外侧的围杆上,头上的汗越冒越多,再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因为这个孩子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当鲜血一点一点的从她身体里流出的时候,她终于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她的计划就这样完了吗?
即便是现在,她还想要得到简安之。多希望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呀。可是这栋别墅里什么时候安装了监视器,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且还将自己的秘密全部都暴露出来,现在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而且她还准备利用这个孩子来骗他。
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简安之,我求求你,救救我!”她咬着唇,将身子往简安之身边挪,但是刚碰到简安之的衣角就被他嫌弃的挡开,冰冷的声音传来:“杨璇,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找人直接做掉你,或者让木北跟何然直接作死你!”
说完,他站起来。
身后的人上前,将杨璇重新扔到手术床上。大夫到位,医用照明灯打开。
杨璇闭上眼睛,她听到了一声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声音。那是来自简安之临走之前的交代:“不要给她打麻药,我要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今天!”
医生:“是!”
……
一夜之间,窦宽和梁美欣的关系近了一步,晨起,一缕骄阳透过窗户散落进来,窦宽看到怀中睡相香甜的女人,勾起唇角宠溺的笑了笑。
他突然有种想要懒床的冲动,就这样一直抱着她,温香软玉的好。
“老婆。”他轻声的唤,一时间仿佛有了归宿感,再也不是别人口中高不可攀的富家大少,一抹游荡的魂。
窦宽翻了个身,温柔的目光继续锁着梁美欣,虽说女孩子爱打扮,但是他却看到了梁美欣真实素颜的样子,与往日里的精致比起来,此刻的她多了些青涩与单纯。
实在想不出,她是如何将汪旻妍扒光一阵毒打的模样。对了,想起昨天那件事情,窦宽觉得有必要亲自处理一下,要不然这小女人以后准跟自己没完。
所以,暂时忍下拥她入怀,继续缠绵的冲动,轻手轻脚的下床,穿了衣服,外出。
下楼的时候遇到了母亲,早上六点多钟的时间,窦母已经起床和佣人们准备早餐,见他急急忙忙的要出去便问:“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又要去鬼混?”
都说知子莫如母,但是这个当妈的一点儿都没给儿子留面子。当初让他娶亲就是想让他安定下来,美欣进家门之后,在她的严格管教下,儿子确实安分了许多。
身为母亲她也乐的见到这样的情况。颇为满意梁美欣这个儿媳妇,所以平日里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还会跟她一起监督儿子。
可这刚好了没几天,尾巴又翘起来了。
窦母以为儿子瞒着儿媳,早早出去要见哪个女人,就堵住了他的去路,将她警告了一番。
骂的窦宽还不上嘴,最后只能举手求饶:“妈,妈你听我说,我确实是有事情,不是出去鬼混的,而且我要去处理的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和您儿媳妇的未来,您千万别挡着,也不能挡着。”
“什么事儿啊?”窦母好奇,此刻的脸上有了笑意。
“这个……。我不能告诉您。”差点就说露馅儿了,窦宽揽着母亲的肩,推着她朝厨房里走,“妈,您就别忘了了,反正您别担心,您儿子这辈子就楼上那女人是我老婆,其他的女人都不是哈。”
窦母笑笑:“别贫了,我问你,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和你爸生个孙子孙女?”
“快啦!”窦宽眸中带喜,嘴巴上却假装不情愿的敷衍着。
窦母在儿子的手背上啪了一巴掌:“你别想着转移话题,我告诉你啊,这是你们今年的任务,等孩子生出来之后,我和你爸就有事忙了,谁还懒得管你们。不想见我们的话,就早点完成任务。”
“谁不想见你们了。”窦宽今早心情特别好,难得的搂着母亲的脖子撒娇“妈最疼我和欣儿了,我们孝顺您和爸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嫌弃你们。”
“臭小子!”窦宽嘴甜,窦母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与此同时,窦宽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妈,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去了。”
“那你还吃不吃早餐?”窦母问。
“回来在吃!”已经走下台阶,着急着要离开的某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勾起轻薄好看的嘴角,转过头,对在客厅里摆早餐的窦母说:“妈,那个欣儿在楼上睡觉,昨天晚上辛苦她了,您今天早上就不用叫她了,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窦母摇摇头只笑不语,可身后的女佣却羞红了脸,急忙低头。
这孩子呀!
窦宽此行去了前几天登门造孽的女人家里头,位于城中一块地皮不错的中高档公寓里。
说到底还是多情惹得祸,把那女人救了之后,那女人就顺理成章的黏上了自己,到处用他窦宽的女人自居。
怎么样都是跟过自己的女人,窦宽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了,给她买了套房,让她有个居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是这女人却做得太过分了,竟然背过他去找他老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爷爷不忍!
早上七点多,女人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一连串急切的门铃声给叫醒了,皱着眉头随便皮着件睡衣就去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打扰老娘好觉。”这是女人开门时说的话,但门打开看到窦宽时,立即喜笑颜开:“窦少,怎么是你啊?”
窦宽依旧如往常般魅惑多情,调侃女人:“哟,打扰我们悠悠好觉了,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那我走了。”
窦宽作势要走,女人却焦急的把他拉回来:“嗳,窦少别啊,人家想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你打扰呢。”
叫悠悠的女人将窦宽拉了回来,用一双天天泡牛奶的细嫩双手捧起窦宽的脸,或许刚睡醒,眼里带着些雨后的氤氲,声音娇媚:“窦少,不许走!”
窦宽看着女人咽了咽喉咙,以前是觉得魅惑,现在觉得反胃。终究是不同了。
窦宽也由着她将自己拉回来。
锁上门之后,女人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就要亲,被窦宽避开,这时候女人才察觉不对劲儿,但声音依旧娇媚:“怎么了窦少,不喜欢悠悠了吗,还是说悠悠刚起床没有打扮,不是窦少心目中的样子?那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打扮,”她用手戳了下窦宽的鼻尖,“和你一起去吃早餐。”
“别忙了,我没有想过要和你一起去吃早餐。”窦宽拉住女人的手,将她转过来,双手放在女人的肩上。漆黑的眸玩味的看着她,抬起一只手,手心向自己,纤长如玉般的手指顺着女人的脸部轮带着挑逗,廓慢慢滑下来。
女人只以为这是爱抚,已经无力自控,但窦宽的言语冷不丁的砸下来了:“听说,你前几天去我家找我老婆要名分去了?”
女人脸色刷白,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她知道,象他们这种身份的女人,只是这帮公子少爷在外面养得外室,说到底就是提供身体供人玩儿的。
可是她不甘心啊,以前在酒吧里驻唱的时候认识些三教九流,从他们那里打听出来,窦宽其实不爱他妻子,只是把她睡了,不得已才会娶她。
她觉得这是个机会,不如趁机把窦宽给抢过来,反正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未必差了她梁美欣。
她仗着这段日子,窦宽对她的宠爱,便想出了怀孕这一招,试图挑起他们夫妻二人的争端。
谁知道,事情竟会那样……。
窦宽哼了一声,双手插进兜里,自顾自的朝沙发走去,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二郎腿。
悠悠识相,知道自己已经惹恼了男人,赶紧跟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细嫩的手搂住她的脖子,娇滴滴开口道歉:“哎呀,窦少对不起嘛,我也是太爱你了,不想一直做你背后的女人罢了。”
窦宽冷笑,目视前方,抬起手拍了拍女人的手,淡淡开口:“悠悠,你要清楚,爷既然能养你,也能养其他的女人,就在前不久,爷刚跟一个女学生上了床,你说说,你是有她嫩呢,还是有她青涩啊?”
女人愣住了。
窦宽继续说:“你一个酒吧卖唱女,爷救下你只是巧合,你有什么资格说是爷的女人?”
说完,他把手绕到女人的颈后,捏住她,将她拉了过来,墨眸如冰,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警告你,爷家里的那位是爷的妻,爷的掌上明珠,你敢动她,爷剐了你!”
手一推一松,名叫悠悠的女人就摔倒在地上。窦宽豁然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本以为这栋房子让你栖身,你便可安稳一点,现在看来,你完全不值这个价格。从现在起,你给我滚出不去!”
“不要啊,窦少!”女人从地板上爬起来,跑到窦宽身边,托住他的腿,求饶:“窦少悠悠知道错了,悠悠以后一定安安分分分的,不给您惹麻烦,也不去找窦少奶奶的麻烦,求您不要把我赶出去,您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没有家了!”
“家?”窦宽觉得好笑,慢慢的蹲下来,抬起女人的下巴,女人早就哭的梨花带雨,披散的头发黏在了脸上。窦宽用手将那些黏在脸上的头发丝拨开,这张脸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美艳,只剩下厌恶。
“窦少,你可怜可怜我吧。”女人看到窦宽蹲下来,见事情有了转机,拼命的哭泣,让窦宽动恻隐之心。
但她想错了,窦宽并不受她情绪的干扰,继续说:“所以你就大胆到要拆了本少的家?”窦宽低头,想到了她在肚子装抱枕的画面,不由嗤笑:“真有你的,那种办法都让你给想出来了,好歹都是跟着本少混过的人,智商竟然这么低,不顾放心,少爷走后,也不会让你缺男人,你继续回酒吧工作,而且夜夜有男人陪着你,如果你运气好,还能被卖上个好价钱!”
说完他站起来准备往外走,但是却忘记了腿被悠悠抱住,动弹不得,窦宽垂眸看了他一眼,蹙起眉心,冷声命令:“放开!”
悠悠却死死的抱住窦宽的腿,把她当做最后的一根稻草,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泪眼朦胧:“不要,窦少求你别把我卖了,我可以为你当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
悠悠真的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若是失去了窦宽这颗大树,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滚开,悠悠我要你记住,爷的脚步不会为你停留!”窦宽一用力就将悠悠踢出去五米开外,摔门而去。
驱车回家的路上,窦宽突然开心的笑了出来,抹去了一抹烦心事,以后这小丫头就绝不会再嫉妒了。
转弯的地方,窦宽往车反光镜上看了一眼,嘴里呢喃着:“梁美欣,老公可是帮你铲除了前路的一切障碍。”
回到家的时候,早餐已经吃完了,窦母还在客厅,窦宽进门之后便问母亲,“妈,欣儿醒来了吗?”
窦母笑笑,揶揄儿子:“不是你说的,让美欣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窦少发话了,我们谁敢反对啊?”
“妈。”窦宽不好意思笑了笑,抬头往二楼看,回头对母亲说:“那我先上去了哈。”
“去吧。”窦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着那猴小子长腿一迈窜上去,急急忙忙的进了卧室,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
没想到阴差阳错却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这时候一直服侍她的管家芸嫂走过来,喊了一声:“夫人。”芸嫂是她的陪嫁丫头,在身边照顾几十年了,也是看着窦宽长大的。
虽是主仆,但窦母待芸嫂一直都像是家人一般,对她也没有隐瞒,她对芸嫂说:“但愿,他们能惺惺相惜,相互扶持一辈子。”
芸嫂抬头看向二楼卧室,笑了笑:“会的,夫人。”
窦母看了芸嫂一眼,伸出手让她扶:“走吧,我们也该离开,别打扰人家小两口的生活了。”
窦母和芸嫂这两个重量级嘉宾走后,家里就只剩下窦宽和梁美欣两人了。窦宽做大,恢复了他的“先生”身份。梁美欣则是窦家别墅,唯一的女主人。
窦宽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床上的人仍在睡觉,心头一软,轻轻的关上门,走到床边,直直压到床上,用手捏捏梁美欣的鼻子,宠溺开口:“坏丫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
好梦被人打搅,梁美欣不耐烦的皱皱眉头,用手去打鼻子上的那只手,婴宁:“别捣乱,累。”
窦宽动作一滞,以往梁美欣就没有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过话,父母要是不在家,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梁美欣绝对不到三句话就和自己吵起来,急了还大打出手,如果是在客厅抡起抱枕就朝自己砸过来,如果在书房,她会从书架上挑一本最厚的精装书,追着自己打。
现在这情况,完全就是他爸妈在的时候对他的态度。所以窦宽诧异:“梁美欣,你是不是转性了。”
某女还在睡觉,没工夫搭理他。
后来干脆转了个身看都不看他了,这正好给窦宽腾了个地儿,他脱了鞋,翻身躺上去,从背后拥住她。
把下巴放在她的颈间,温声诱哄:“梁美欣,你是我的,以后不许在喜欢高俊毅。”
……。
第一次梁美欣没有听到,过了好久,还不见回应。窦宽急了,干脆咬了梁美欣的耳垂,恶作剧的开口:“老婆,我跟你说话听到了没有啊?”
梁美欣没有听到,但是被耳垂处传来的痛给弄醒了,一扭头便看见窦宽拥着自己,也不反感,却有点讨厌,“能不能做件善事,让我好好睡个觉?”
大清早的火气就这么旺盛的原因来自于,昨天晚上被某人折腾了一晚,天亮才睡,才睡了一小会儿,某人又来打扰她了,兼职就跟个哈士奇一样,苍天,对于浑身酸痛的梁美欣来说,他就不能像个摩萨耶一样,温柔一点?
诸位看官淡定,摩萨耶也是有公的的。
“好啊!”窦宽想一块儿牛皮糖一样,黏梁美欣黏的越紧了,“那你答应我,不喜欢高俊毅,只喜欢我一个人就行。”
梁美欣内心os:去你奶奶的窦宽!老娘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外面左拥右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为我守身如玉来着?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要求别人来做,看来这物价是高了,你连脸皮都要不起了是吧?
那张妖孽的脸就贴着自己的侧脸,腰还被禁锢了,看来她今天现在,一定要回答死妖孽这个问题了。
“我说死妖孽,你能别在今天给我比力气吗,有本事过了今天,跟老娘打一架,老娘不揍死你!”
死妖孽是梁美欣免费赠送给窦宽的外号,这个还要从他们新婚的第二天晚上说起。别人家的新婚都是两个人腻在一起的,可是他倒好,新婚头一晚上,她用刀划伤了他,第二晚,他就跑去喝花酒去了。
一直到半夜一点钟,喝的连他娘都不认识,被两个佣人一边一个胳膊给夹了回来。
她那个时候,已经睡下了,可是这货就是不让她睡好觉,半夜发酒疯,把她给吵醒,结果她就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看着他作妖。
他也不知害臊,当着她的面儿就走起了模特步,一米八好几的个子,穿着件黑色的衬衫,西裤,皮鞋,小腰那么一掐,猫步那么一跨。
连没来得及退场的两个男佣人都替他担心,捂着脸下不来台。两个人本来想去拉他的,梁美欣出手:“不用,你家少爷要走t台,就让他尽兴!”
她已经被打扰的睡不着了,干脆坐在楼梯上,欣赏他的t台秀。原本以为他闹一会儿就没事了,谁知道这货越作越兴奋,看见他在当观众,朝她抛了个媚眼儿,然后当着她面儿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那么一撩,露出完美腹肌。
迈着猫步走到她面前弯腰,与她美颜相对,带着酒精味道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开口:“我美吗?”
美你大爷!
梁美欣蹭的一声站起来,上了几节台阶,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开骂:“窦宽,你个死妖孽,上辈子肯定打家劫舍了,抓着我这个良家妇女不放,半夜陪着你在这里瞎折腾。”
梁美欣差点没被他气哭,自己好好的怎么就撞上他了呢,大好年华,一个不小心全都砸他手里了。
还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呢,谁知道这个男人噗通就倒在自己身上。
“你个死妖孽!”梁美欣骂,这人虽然瘦,但体重。梁美欣根本就不是个儿呀,扶着楼梯好不容易才把他撑住的。
从客厅到卧室,他一路睡着不醒,梁美欣就骂了抬头一路,其中死妖孽频率最高。
……
如此张牙舞爪才是他认识的梁美欣,刚才的一切果然都是幻觉。窦宽不服气的再咬了她一口:“昨晚我也说过,你不说爱我,我就咬死你。”
“变态!”梁美欣瞪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睡觉。刚闭上眼睛,窦宽就欺身压了过来,捏住梁美欣的下巴让她看着她:“快说,说完了我不仅让你睡,而且陪你睡。”
梁美欣切了一声,挑眉:“你弱智啊?我不急,但是请你先去医院挂个号,查查你的脑子。”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亲你。”
“你烦不烦啊?”梁美欣终于恼了,她反问窦宽:“嗳,我就问你一句,你让我一心一意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你在外面莺莺燕燕的呢,我欠你了,我必须对你负责?”
窦宽沉默。
当梁美欣问他:“你怎么了?”的时候,窦宽才点点头,委屈巴巴的说:“你欠我了,你昨天晚上睡了我。”
梁美欣抬手就是一巴掌:“窦宽,你戏份太多了!”
窦宽握着那只打她的手,心情颇好的在手心里落下一吻,轻轻的,痒痒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梁美欣,老婆,我爱你!”
梁美欣作呕!
不就是昨天晚上睡在一起了吗,你大少好像也没少睡女人。窦宽正引诱着梁美欣,两人的关系渐入佳境,可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打扰了他好不容易铺就的美好气氛。
“这是谁啊?大清早的!”窦宽皱起眉,颇为厌烦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梁美欣却在一旁捂上了嘴笑。
当窦宽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是纯粹笑不出来了,因为来电的人正是他们口中的谈论对象高俊毅,他的好哥们儿兼情敌。
窦宽从床上坐起来背过身接电话:“喂。”
“阿宽,现在方便吗,到我这里来一趟,如果可以带上美欣一起过来。”高俊毅的声音中透出一种焦灼感。
他的紧张带动了窦宽一起:“怎么了?”
怎么了?
高俊毅单手插兜儿站在客厅里讲电话,身后的书桌上视频还没有关。看着视频里的女人,他沉声开口:“有件事情,可能关乎到你和美欣…。”
不知何时,梁美欣突然窜了出来,趴在他的肩上,问他:“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啊?我脸色难看吗?”窦宽摸着自己的脸疑惑的看着梁美欣,这回梁美欣诚恳的点头:“刚才你脸上还一脸油腻,现在脸都干了,刷白刷白的,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梁美欣本来是逗他的,却没想到,窦宽竟然曾的一声站起来,打开衣柜,帮梁美欣挑了几件出门的衣服,丢给她:“把衣服穿上收拾一下,刚才我接到高俊毅的电话,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说。”
半个小时之后,梁美欣和窦宽来到了高俊毅租住的小公寓里,她还是第一次来他这里,住惯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眼前这房子小的让她不敢相信,曾经锦衣玉食的高俊毅竟然也能忍的了这个。
爱情的力量真是强大啊,能遇到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汪旻妍在天之灵也该感动了。
再次见到梁美欣,高俊毅对她有了愧疚,轻唤了她一声:“美欣,阿宽。”
梁美欣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吧。
反倒是窦宽觉得两个人之间挺尴尬的,开口缓和:“毅,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高俊毅的愧疚的眼神从梁美欣脸上收回,看向窦宽,“你们跟我来。”
他把他们带到了书房,在给他们看录像的时候,先开口对梁美欣说:“美欣,我要先跟你道歉,旻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
“啊?”梁美欣一时没有听明白,是她早上起得太早,还没醒过来吗,怎么听不懂他说的话。
梁美欣听不懂,但是她身旁的窦宽却隐隐查出不对劲儿的地方,眉头紧锁,看着高俊毅的眼神也有了丝防备。
高俊毅这时候走到书桌面前,把手提电脑转向梁美欣和窦宽,点击播放。
“我不妨告诉你,徐慧,汪旻妍,梁美欣她们几个都被我布局设计了。梁美欣喜欢高俊毅,我就设计让他和汪旻妍在一起,那一晚在酒吧,我给高俊毅喝的酒里面下了药,就是给你喝的那种,在美国的时候给你用过,还剩下一部分,我让他们两个上了床,再带着梁美欣去抓奸,让她和汪旻妍厮打,接着汪旻妍被曝光网络,我利用国内媒体把她逼到国外,在国外我找了几个人做掉她。接着就是徐慧,我早知道她被高管保养而这高管还是她父亲的同僚,我故意把她带到商场去,与那位高管的妻子撞见,然后她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被曝光,徐慧死后,高管曾经去她的墓地看过她,可是谁想到她竟然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当着徐慧的墓碑说了出来,更戏剧的是,正好被徐慧的父亲听到了,高管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荣誉,就把她父亲也杀了。”杨璇啧啧两声:“想想都觉得可怕。至于最后一个梁美欣,我本来计划让高俊毅给汪旻妍报仇,却没想到意外成全了梁美欣一庄婚事。世事难料啊!”
出现在录像里的女人让梁美欣吃惊,她说的话更让梁美欣浑身发抖。一个没站稳倒在了窦宽的怀里。
“小心。”窦宽抱着妻子,他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个样子,但是还没等他消化的时候,怀中的妻子,却等不及捂住嘴巴,焦急的看向高俊毅。
“在那边!”高俊毅给她指明了卫生间的方向。
没错,她恶心的吐了。
卫生间里,梁美欣抱着马桶,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吐得虚脱。她瞪大眼睛,一遍遍回忆刚才看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几个姐妹当中,她和杨璇的关系最好,真真的把她当妹妹,却不想这所有的的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徐慧旻妍,她害死了他们。就连她自己也掉进了她的圈套里差点就毁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头痛欲裂。
外边,都看看着高俊毅,他承认他嫉妒了,刚才梁美欣情绪那么激烈,连他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去卫生间,高俊毅却想都没想就给指出来了。
高俊毅眼里的焦急,这么本能的反应到底来自何处?
“啊!”他正紧锁眉头时,卫生间里突然传出梁美欣的惨叫声,两个男人急了,高俊毅对窦宽说:“快进去看看!”
窦宽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梁美欣跪在地板上抱着头惨叫,他跑过去,将妻子抱进怀里,出声安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怕,不怕不是你的错,我去找杨璇替你们讨回公道别哭了!”
窦宽一边安慰梁美欣一边握紧拳头,抬头跟等在门口的高俊毅对视了一眼,两人点点头。
梁美欣情绪稍微好一点之后,就听到窦宽和高俊毅在客厅里的谈话:“你确定他给的这个地址没有问题吗?”
高俊毅:“应该没有,对方既然有心将这个优盘塞给我,就代表说他没打什么坏主意,起码现在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那好,我们就按照这个地址去找。”窦宽说,“现在先把美欣送回家,她受到惊吓,我想让她回家休息。”
“好。”
两个人进来之后,梁美欣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窦宽面前开口:“我也要去,我要当面问杨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是我们的姐妹啊,怎么能对我们干出那种事情。旻妍和徐慧,大好年华都是在她的嫉妒之下,我要找她问清楚,我要让她偿命。”
“别激动!”窦宽抱紧妻子,用手摸她的头发:“你听我说,我现在就和毅两个去找杨璇,你想问的我都帮你问,相信我好吗?”
窦宽尽量安慰着妻子,不想让她也参与进来。高俊毅走过来开口:“美欣,听阿宽的,杨璇既然能做出那种事情,她就已经丧心病狂了,你去了,她就能迷途知返吗?恶人就是恶人,她总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最后,梁美欣听了他们的建议,窦宽把她送回家,然后和高俊毅一起按照短信给出的地址,一路开往郊外。
将近9个小时的无麻醉流产手术,杨璇彻底疼到麻木,她的声音喊哑了,手术刀都没有停下来过,简安之知道这种办法一定可以让她死掉的,所以才不让医生给她打麻醉。
做完手术之后,杨璇被关进了另一间房间。她目光空洞,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门被推开,简安之出现在房间里,杨璇看着他突然间仰头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
“简安之,你毁了我,你还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有吗?”
杨璇咬牙切齿。
简安之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拉开,阳光一下子乍现,刺痛了杨璇的眼,她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与此同时,简安之转过身来走向她,抬腿半跪在床上,扯住她的头发,深黑的眸里闪出一道凌厉的光:“杨璇,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你还想怎样呢,我的孩子都已经被你手术流产了,简安之我欠你的该还了吧?”杨璇眸子里溢出泪水,那些终于让她意识到,她远不是简安之的对手。
简安之冷笑:“那麻醉剂的滋味儿你尝过吗?不如今天尝尝可好。”说完又有人进来,把一瓶迷药放到他手中,简安之拧开盖子,将里面的药皆数倒进杨璇嘴里。
“呜呜……”杨璇痛苦挣扎,但如何是简安之的对手,她知道他给她喝的是当初在实验室里研制出来的药。
如今终于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灌完之后,简安之将空瓶递给身后的人,对杨璇说:“刚才你手术的时候,忘记给你打麻药了,现在补上,可能对你伤口愈合好一点。”
杨璇哭笑着擦干嘴巴,“简安之你能在虚伪一点吗?”
简安之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谁叫你不听话,这是你应该尝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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