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之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红色玛莎拉蒂,知道是若书回来了,恰在此时,方如正从楼梯上下来,他便问:“夫人回来了?”
“嗯。”方如点头,可是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对简安之交代,“夫人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像不太好。”
简安之一听这话,顿时便焦急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简安之疾步上楼,推开卧室门却没有发现秦若书,走进去才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阳台是一个小型的花园,鹅卵石铺路,一组布艺沙发放置于花丛中,若书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眉眼温柔低垂,红唇微动,似是在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见她如此,简安之心向安宁,步调放慢。轻轻走过去,推开门,想要开口却听见若书说:“孩子,对不起,是妈妈太笨,当时那个女人对妈妈说了很难听的话,妈妈很生气,一时疏忽,才会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在你坚强没事,不然妈妈得毁死。”
简安之听说若书摔了一跤,当即就拉开门出来了,声音低沉,蓄势而发:“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若书不知道简安之回来了,等转过脸的时候已经迟了,简安之黑着一张脸朝她走来,她轻吐舌头,赶紧站起来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简先生一生气,保不准她的小命就不保了。随着简安之脚步的临近,若书肚子里的鼓就打的越厉害。
满脑子想着简先生要怎么教育她,这也是醉了,谁家老公跟他一样,搁那儿就是一座山清冷逼人,脸沉下来的时候,是喜马拉雅雪山。
造孽啊!
胡思乱想之际,简安之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招手唤她过来,
“哦。”若书乖乖过去,被他一拉就坐在了他怀里,还没有适应呢,就被他弹了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闯祸了,我怎么教训你啊?”
若书撇过脸,小声吐槽:都知道了还问我,智商高,了不起啊!
简安之浅笑,自己老婆,什么脾性他能不知道,嘴角浅笑,但在开口时却装作一脸严肃:“秦若书,把脸转过来看着我!”
“看就看,看就看,看看看!”秦若书搂着简安之的脖子,别看我现在坐在你怀里,听你数落,但是我态度比你还强势。轮不到简安之说话,若书就开始抱怨:“干嘛吗,走路没声音跟猫一样吓我一大跳,先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简安之好心情的听她数落,听完之后便亲吻了若书的嘴,道歉:“对不起。”
若书的脸悠的一下就红了,抬起头,满腹疑惑的看着简安之:“简先生,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啊!”
简安之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她:“你是我老婆,我会跟你玩什么把戏啊,就是想亲你呗。”
若书不想说话。细细看了他一会儿,便百无聊赖的开口哎了声,简安之则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家作家一开口,绝对够他受益终生,换了个姿势,做好准备听她的谆谆教诲。
若书:“简先生,你以前是骗婚的吧?”
简安之忍下笑,支着头问她:“何以见得我骗了夫人?”
若书开始数落:“别人家的男人,越老越成熟,越老越稳重…。我家的男人…。”她看了眼简安之,直接啧啧:“像极了那京城里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油嘴滑舌有一套,埋汰人还不带点名的。”
“所以,你这话是在说我虚情假意咯?”简安之先是慵懒,而后那双墨黑的眼睛眯紧,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简太太,我可以忽略你说我老,嫌我不成熟不稳重,但是别人家的男人,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谁?”
秦若书不受他的胁迫,将脸转向外面,看天边浮云,唇边勾起甜蜜的笑:这货又吃醋了。
缓了缓,才回头,对准他的眼睛回答:“别人家的男人,其实你也认识,就是楚心之啊,蒋英瑞啊,赵信啊,禹封齐啊!”
简安之冷哼了一声,一双幽怨眼看着若书:“简太太,我发现你审美够低的!”
若书不解:“怎么了?”
简安之:“娘子,且听我细细给你说。”
音落,若书打了一个冷战:这是要唱戏了吗?
“楚心之猴急的时候你是没有见到,他们都只是披着一身的羊皮罢了,善良和温柔与他们绝缘。要不然,你以为你那好姐妹是怎么落入狼手的?”
若书点点头,也对,按照白芷微的智商,一般人骗不了她,能骗的了她的一般不是人。
若书认可:“接着往下说。”
简安之笑了:“可是你让我说的!”
若书点头:“是,我让你说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小白兔之所以会落入大灰狼的陷阱,皆因善良惹得祸。
某人支着头慵懒的男人,突然间坐直了身子,抱着她的腰,事先做好了不让她逃开的防备,与她脸对脸,那双魅惑的眼睛勾引着她。一字一顿,慢慢享受:“再说那孟梵与蒋英瑞,你可知道,他们私下里是如何交流的,蒋英瑞是如何将孟梵哄上床的……”
“哎呀,别说了。”若书赶紧堵上那人的嘴,他只管自己说的痛快,却不看她的脸红的跟火烧云一般,怪不得曹雪芹说男人是泥做的骨肉,这人开汽车来竟能这般行云流水,也是少见。
她果然说的没错,简安之只是外表看上去问问而言,但实际上就是个医冠禽兽。她都被他带黄了。
简安之看到她那脸红心跳的小表情,很是满意,眼角微微弯起,掌心里那嘴唇,也上翘了不少。
“呜呜!”
“干嘛?”若书问。
放开!
“哦。”若书将手松开,简安之不在说那些少儿不宜的话,而是与她额头贴在一起,温声开口:“简太太,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吧。”
若书:“一定要说?”
“恩”简安之点头,鬼丫头,又是被谁刁难了,怕她为难,不想开口。
若书:“林晓冉。”
简安之听到她的名字,蹙眉睁开眼:“她?”
若书:“没错,就是她。”
简安之:“她放肆!近些年,林家是越将她养得目无尊长了!”
若书歪着头:“听这意思,你认识她,而且关系还不错?”
简安之捏捏若书的鼻子,嗔怨:“鬼丫头,算计了为夫,还把这漂亮话说的!”
若书吐了吐舌头。
简安之抱着她说:“京城这个地方你不要把她想的太复杂,但同样也不要把她想的太简单了,豪门权贵说多不多,真正能够站的上台面的也就那么几个,这林家也是圈子里的一位。所以,咱们家和他们家是认识的。”
若书问:“什么关系,很亲吗?”
简安之:“也不是,就像我和禹封齐那样,不过她比禹封齐还远了一步,咱爸妈和他们家长辈认识,儿时也带林晓冉玩过的那种。”
“你还带女孩子玩儿?”若书表示怀疑。
简安之笑:“若是逢年过节,大人们碰到一起了呢,他们就会把孩子们组织成另外一队放任去玩儿。有楚心之还有赵信他们。”
若书:“那照你这意思,楚心之跟这位林家大小姐还是青梅竹马咯?”
简安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小时候,都说楚心之不愿意和女生在一块儿,还有人背地里说他龙阳之好。”
若书噗嗤一声笑了:“龙阳之好,谁这么损啊?”
“不知道。”阳台上有些风,将她的头发吹到脸上,若书伸手把头发剥到而后,却被简安之抓住了手:“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许遗漏一个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若书将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简安之说了一遍,最后竟反勾起简安之的下巴:“你倒是说说,这是谁造的谣,说我从杨璇手里抢了你,然后被林晓冉找到借口,骂我是贱女人的?”
“胡闹,这个林晓冉真是胡闹,”简安之好声好气的哄着若书:“简太太别生气,为夫的这就给你讨回公道去!”
“那是当然,简安之我告诉你,她欺负我可以,但是不能欺负我孩子,不然我不会放过她的。”
简安之赶紧点头:“说的对。”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简安之问她:“困吗?”孕妇嗜睡,她早上一个人经受了那些,肯定也受到了惊吓,他想让她睡上一觉。
若书配合着打哈欠:“你不说,我还不困,你一说我到困了。”
简安之笑笑:“来,我抱着你睡。”
“恩。”若书靠在他怀里。
她并不傻,知道简安之有意为之,只是知而不言的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下,她想自己又不能监督他去给她报仇,反正她需要有人给她撑腰,这种感觉挺好。
事情就像她想的那样,她睡着之后,简安之开车出门了。
禹封齐刚下楼准备出门,就接到了简安之的电话,约他去打球儿。禹封齐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颀长的身影站在电话前,抓耳挠腮,一脸的窘态,心里想着,这位哥哥八成是秋后算账来着,毕竟今天早上,表嫂被林晓冉推到的时候,他在场。
“你有时间吗?”简安之冷着声音。
“有,有!”禹封齐赶紧接上,冒一脑袋的冷汗,他敢说没有吗?他敢说,拒绝了他,逃过了今儿,明儿就尸骨无存了。
得到答复之后,简安之勾起唇角:“你敢不过来吗?”
简安之约禹封齐打羽毛球,绿油油的草地上,两人穿着统一白色的球服,手持羽毛球拍,各占一端。
禹封齐左手支撑着羽毛球拍,脸上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别的不敢说,但是这羽毛球对他来说,可是从小玩到大,几乎玩烂的。
“表哥,开始了!”某人的兴致特别高。
“恩。”简安之回答,他不想禹封齐那般简单把笑和心思都挂在脸上,那人也在笑,眼在笑,心在笑。可笑的是禹封齐话别说的太满,最后输的太惨。
当羽毛球过来的时候,简安之抓准时机看准点,一下子就给禹封齐送了回去。几番下来,禹封齐竟体力不支,要收求饶败下阵来,“不打了不打了哥。”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几口,烈日当头,够他难受的,简安之恰巧也走了过来,禹封齐像个孩子似得跟她抱怨:“哥,我记得你小时候不爱运动啊,怎么几年不见,你这羽毛球打的比专业的还专业?”
简安之笑了一声,跟他一起不讲卫生的坐在草地上,接过禹封齐献上来的水,开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十八岁的你,和现在二十四岁的你一样吗?”
禹封齐不说话了。
“说吧!”简安之喝了口水之后看向禹封齐:“你表嫂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禹封齐就知道他要问这个,于是靠近简安之,小心翼翼的问:“以死谢罪?”
简安之:“你等着,我给你找把刀。”
“别呀!”禹封齐赶紧拉住简安之:“哥,你可冤枉我了,今天早上我和表嫂一起去心之哥家里劝未来的大姨子的,可是谁知道林晓冉那丫头就跑来了。”
“当时你在干什么?”简安之问。
“我……”禹封齐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我就是怕表嫂她们说服不了我大姨子,所以打电话给心之哥,谁能想到林家那丫头就像老鼠一样,乘人不备就窜了进去。”
简安之冷笑一声:“老鼠,这会儿你倒挺会用词的!”
禹封齐继续求饶:“哥,你饶了我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简安之顺势往他的脑袋上糊了一巴掌:“下一次,你还想有下一次,你表嫂怀孕的事情,我亲戚朋友挨个通知了,你能不知道?你让林晓冉把我宝贝推到就已经是罪大恶极了,你还有脸跟我求饶?”
“哥,我错了。”禹封齐一改高冷,跪地求饶。简安之则盘腿打坐,见她那副模样,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你这德行也不怕被白芷柔看见,把你给扔了?”
结果禹封齐很老实的回答:“不怕,她不在这儿。”
这话说的简安之满心满眼的不舒服,眯起眼睛准备整他一下,于是突然指着远处喊:“白芷柔!”
三个字刚落地,禹封齐便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转身去看:“哪儿呢,哪儿呢?”
结果,绿油油的草坪,一望无际,连个人影儿都没看着。只听简安之笑的不能自已,禹封齐才反应过来:“哥,有你这么亏你弟弟的吗?”
简安之招招手:“别恼了,我有事情交代你。”
禹封齐附耳过去,就听简安之说:“你帮我把林晓冉约出来,就说我约她吃烧烤。”
禹封齐皱眉,挺直了身板看着简安之那张俊脸:“你约她吃烧烤,你是要烧烤她吧。”
简安之脸色一沉:“你再多话,我连你也一起烧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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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更新的比较少,各位见谅,过完年之后正常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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