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仿佛虚拟却又极度真实的空间,姜启贤深刻的感受自己的痛彻心扉。
他的眼前符忆披头散发,满身鲜血,两眼无光,脸颊潮湿,痛苦的向他呼救,“启贤,好痛,我好痛,救我,我不想死,带我走,别落下我……”
“符忆——”当姜启贤追上前的时候符忆却化成硝烟,仿佛灵魂飘渺于空中。
她又凄凄可怜的说,“启贤,我走了,我好想你,好舍不得……。”
“不要走,符忆,别走…,符忆…。”
当马新阳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姜启贤趴在办公桌上,身上只穿着单衣,外套挂在椅背上,他口中不停的喃喃呼喊着符忆的名字。
马新阳走近时,发现他仍在睡梦中哭泣,脸上泪迹清晰,口中时不时又喊着,“符忆,别走,符忆…。”
这就是昔日高高在上、霸道冷傲的姜启贤吗?当沉浸梦境时,他哭得像个大男孩,在他心底的伤是多么的透彻啊!
马新阳轻叹口气,跟他怄气有什么意思呢?他是真的身不由己,此刻也是真的这般无助!
马新阳轻步走到姜启贤身后取过他的外套,看着这个受尽折磨的男人,身为好友,他疼惜的慢慢为他盖上。
就在马新阳转身为他整理办公桌的时候,姜启贤醒来了。
他第一眼就瞧见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心底一股暖流涌现,顿时预感到马新阳原谅他了。
姜启贤忙拭去脸上那使他落魄的泪水,说,“马新阳,你怎么来了?”
马新阳默默的说,“都好几天了,我快撑不住了,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出去解救我?”
姜启贤没有回答,只是失落的暗淡了眼眸,问,“有她的消息吗?”
马新阳微微摇头,“找遍了,连寻人广告也没消息。她——,就当她已经回海南老家了吧?”
姜启贤无力的靠在老板椅子上,闭眼哀痛。
瞧他仍这般苦楚,马新阳忍心要求他出去面对沉重非议,面对众人的压力吗?
万宣高层会议室内,各位大小股东,高层,包括新闻媒体人员纷纷追问马新阳万宣如今的烂摊子,李伟然事件等,马新阳头大的不知怎样应对,只能以不知缘由而回避。
至于公司股份的走向,伊廷杰依仗有些股东支持他便赖给李伟然。
而姜启贤又如何全部获取李伟然的授权,继承他的股份不说,还要登上董事长之位?那么姜启贤又打算怎么应对那些不利的传言?作何处置公司如今群龙无首的境地?由于姜启贤的低调回避,甚至有人不支持他上位,而力挺伊廷杰。
再在媒体的谣传之下,今天的的会议室内马新阳被搅扰得无言以对。毕竟他只是一个传话人,所以众人威逼着他滚蛋,让姜启贤面对指责,否则就当他自动放弃董事长一职。
在众人的咄咄相逼之下,马新阳已无路可退。
正当他骑虎难下,不知所措之时,门口处传来姜启贤霸道严厉的声音,“谁说我要放弃了?”
他终于出现了,马新阳一见大松了口气,而诸媒体记者一见便一拥而上,追问姜启贤近日敏感的话题。
姜启贤冷静着一张雕塑脸,把一旁的周律师请到会议桌前。
周律师履行事务所的业务,取出当日李伟然签写的万宣股份转让协议,以及董事长授权文件,并向大家证实起合法性。
席下纷扰声中伊廷杰说,“李伟然手中的股份分明是非法所得,所以他的转让授权根本不能算数。”
姜启贤傲瞪他,说,“李伟然是否涉及经济犯罪这得由警方调查取证,并不是我们能轻易下结论的,你们所要见证的就是眼前这些有效的法律文件。”
伊廷杰气恼的跳起来,“姜启贤,你什么意思?万宣你真的吞定了吗?”
“伊董,你可要搞清楚,你的董事长之位是怎么从你手中弄丢的?如果不是你能力不够,会有现在的下场吗?你可怨不得别人。”
伊廷杰恼火呀,想不到姜启贤真是狼子野心,可眼看自家企业将落入贼手,伊廷杰愤恼的又说,“姜启贤,我看你分明是和李伟然合谋骗取我们手中的股份,然后再用诡计移到你的名下,这样就能瞒过众人,顺理成章的独吞我们伊家的企业。”
伊廷杰还是年轻啊,轻浮啊,经过一次教训还不开窍,姜启贤毫不客气的想要给他教训,严厉的说,“伊廷杰,别忘了,你只不过是前前任董事长,你现在连一点万宣的股份都没有,可以说,你现在跟这个公司没有一毛钱关系,我随即可以让保安请你出去。”
“你——”伊廷杰恨哪,姜启贤竟然这么对他。
就在姜启贤没出面之前很多人还为他抱打不平,而他一出现,出示了有效法律文件,并通过伶俐的口才将众人说的心服口服,此刻大家竟都为他之前的不够能力而惋惜起来。
伊廷杰失了人心,无奈只有苦着脸,着急的望着远处静坐着的郑玥,希望她能发言几句。
可只见郑玥失落中沉默,她又能说什么呢?毕竟如今最有能力也最有资格接手万宣的只有姜启贤了,郑玥比谁都明白若想保住公司也只能忍痛割爱,承认姜启贤继任。
姜启贤又怎么看不出来郑玥母子的焦躁,尽管在他们面前姜启贤难以为情,可这次他却坚决的扮起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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