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兰虽然没有听到蔷薇与晨曦的谈话内容,但却知道内情,她很想劝晨曦早日放弃对蔷薇的依恋,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情感,很想告诉他,蔡锦儿那个女孩很不错,他可以试着去交往交往。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晨曦肯定是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只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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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奇中了两枪,却没有死。他经过治疗脱离了危险,出院后,再次被收监。
这天,阿津过来看望爵少,也将墨子奇的情况告诉了蓝蔷薇。
“少奶奶,墨子奇和司徒方惠勾结,使用调虎离山之计,让少爷只身涉入险境,少爷现在都还没醒过来,这两个人都该杀!”
“现在,司徒方惠也出院了,墨子奇也出院了,这一次一定不要放过他们了!”
“少爷现在还没醒,现在对这两个人的判决,完全取决您的态度了!少奶奶,您说要如何处置他们?如果不能判他们极刑,我就找几个人去弄死他们!”
阿津对司徒方惠和墨子奇已经是仇恨之极了。
蓝蔷薇也恨这两个人,为夫报仇天经地义。
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她的亲姐姐;一个是爵少的亲弟弟,要如何处置这两个人,她希望能体现爵少的意志。
她知道,爵少之前已经对他们网开一面了,并没有置他们于死地。如果爵少不想让他们活,他们绝对活不到现在。但这两个人却恩将仇报。
“我去见见这两个人!”蓝蔷薇面色沉毅道。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地黑心肠,才这样一次次地谋害对他们已经网开一面的人。他们难道就没有良知?就没有是非吗?
蓝蔷薇与阿津刚走出病房,就见一个清秀的女孩牵着一个四、五岁男孩冲过来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太太,求放过墨少吧,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阿津上前,一下挡在了蓝蔷薇的面前,吩咐阿力道:“这是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人,也敢挡少奶奶的路?还不拖走?!”
阿力带人上前,拉起地上的人就往一边拖去:“挡你几次了还要冲上来,下次再来,打断你的腿!”
地上的小男孩见有人拖走自己妈妈,一边拉扯一边哭道:“别拖我妈妈!别拖我妈妈!”
“太太!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那被拖的女子还在向蓝蔷薇求救。
蓝蔷薇觉得这人好像有什么事要对她说,就向阿力道:“放开她,将她带到我面前来吧!”
“少奶奶,对这些不明身份不知哪里来的人,不必要理会的!您哪有这么多的时间管这些人的闲事,交给我好了!”阿津道。
“她来找我,一定有事,先听听她说什么吧。”
蓝蔷薇看到这人有点可怜,想知道原因,或许能帮帮她。
这年轻的女子牵着自己的孩子,一进到房里,再一次拉着孩子跪在了蓝蔷薇的面前:
“太太,求你大发慈悲!放过墨少吧!”
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蓝蔷薇很不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为墨子奇求情?我们认识吗?”
小斐抬起头来,满怀崇拜地看着蓝蔷薇:
“太太,我叫小斐,以前是司徒方惠在郾城光华路218号的小保姆!我见过您的太太!”
郾城光华路218号?
这个地名让蓝蔷薇震动了一下。
她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这里可是司徒方惠作妖的地方,司徒方惠利用这个地方作掩护,扮成阿薇,企图迷惑爵少;她也差点在这个地方落入司徒方惠的陷阱……
“有一天,您来到光华路218号,我按照司徒方惠的吩咐将您领到楼上的一间房子里,在那里,墨子奇总裁在等着您……您还记得?”
小斐仰着头看着蓝蔷薇,满眼希望她能想起那天的情行。
蓝蔷薇眸光一凛。她当然不会忘记那天的情形。
那天如果不是后来阿津带人冲了进来,将她救了出去,她很可能就落入墨子奇的魔掌了!
“你还敢提那天的事情?那天是你跟司徒方惠合谋想陷害我是不是?”蓝蔷薇目光一冷,厉声道:“阿津,将这个女人抓起来!”
“是!少奶奶!”
阿津上前就将小斐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就要将她押出去。
小斐赶紧哀求道:“太太,求您听我把话说完!求您听我说完吧!”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蓝蔷薇冷笑道:“行,你说吧,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小斐赶紧跪求道:“太太,我知道那天我也有错,差点害了您!可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上了司徒方惠的当!”
“那天,您被您的手下救走后,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司徒方惠对我说一会会有一个阿薇小姐来见墨子奇总裁,让我就将您领到墨子奇的那个房间,我也不知道你见到墨子奇后发生了什么,但您被人救走后,我感到有些蹊跷,便跑上楼去查看……”
小斐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墨子奇当时已经被人下药了,我进去查看时,墨子奇已经神志不清,他把我当成了阿薇小姐,他、他一把抱紧我,我无法摆脱,就、就、就被他给、给强暴了……”
小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那一晚上,我、我一晚都没能逃脱被迷药控制了的墨子奇,后来,我、我就昏死了过去……那时,我、我还没满十七岁……呜呜呜……太太!”
蓝蔷薇再一次被震撼了,她没有想到她当天被阿津救走后,光华路218号里,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丧失理智的墨子奇,一次次丧心病狂地施暴一个未成年少女,直到将她弄昏死过去,他可能还在她身上继续他的暴行……
她逃脱了,但这个女孩却落入了魔窟……
蓝蔷薇很是悲怜,看到眼前的这个身体娇弱的女子,一下万分同情:“你要我帮你报仇吗?你起来,我答应你!”
墨子奇丧心病狂,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施暴,直到她昏死过去都没有停止,真该天打雷劈!
这种人就该处以极刑!
蓝蔷薇上前想要扶起这个女孩,她对这个面色苍白廋弱的女孩非常同情,谁知这个女子却不起来:
“不是的,太太!我不是求你给我报仇,我是求你放过墨子奇,给他一条生路吧!”
小斐再次匍匐在地。
蓝蔷薇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小斐。
这时,阿津上前,也是一脸鄙视地在蓝蔷薇的耳边道:
“少奶奶,这个人自甘堕落,你不用同情她!当年少爷知道这个事情后,也是想要以此事起诉墨子奇的,我找到她,让她做出庭证人,但这个人不愿意起诉墨子奇,说不是墨子奇的错,是她自己愿意的!这就是一个下贱的人,您不用理她!让我将这个人拖出去就是了!”
阿津的话,小斐显然是听到了,她往前爬了几步,抱住蓝蔷薇的脚,哭诉道:
“太太,不是我自甘堕落,而是在我的眼中,墨子奇并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我在光华路218号好几个月时间,亲眼看到他对阿薇小姐的痴情!他每天期待着跟阿薇小姐相见,他是一个很痴情的人!那样一个痴情的人,一定不会是一个很坏的人!”
“他那天也是被司徒方惠下了药,中了司徒方惠的圈套,他虽然对我施暴,害我差点丧命,但他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的行为,并不是他真实的意愿,他做了什么,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愿意原谅他!”
“还有,太太!”小斐哭泣道:“那晚后,我也离开了郾城,但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我便生下了这个孩子,就是我身边的这个孩子,他就是墨子奇的孩子!”
小斐让自己的孩子向蓝蔷薇磕头!
“太太,求你发发慈悲吧!放他一条生路吧,不管多久,我和孩子愿意等墨子奇出来,以后一定让他好好做人,再也不做坏事了!”
阿津越听越气愤,他一听这个女人说让少奶奶放过墨子奇,就恨不得一脚将这个女人踹了出去:
“我呸!墨子奇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东西,该千刀万剐!要我们少奶奶放过他,你做梦!”
看到这样一个女子,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还要为一个对自己施暴的人求情,还生下这个施暴者的孩子,真是无法理喻。
她不知道是该觉得悲哀,还是该觉得同情。或者,根本就只剩下气愤。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蓝蔷薇没有再听这个小斐的单亲母亲哀求下去,她对阿津道:“带上这对母子,去羁押所!我到要看看,她如何让墨子奇好好做人?!”
一行人去了羁押所,等墨子奇被提出来来到蓝蔷薇面前时,蓝蔷薇走上前去就给他狠狠地两耳光:
“你这个人渣!爵少一次次地放过你,你不但不知错反省,知恩图报,居然还要害他性命!你这种人渣留在世上还有何用?!只是污染空气,浪费粮食!”
“少奶奶,对付这种人渣,别弄脏了您的手,让我来!”
阿津也冲上前给了墨子奇狠狠地两脚。
要不是警察上来将阿津拉开,阿津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人渣!
三你给我闭嘴!
墨子奇用戴着手铐的手擦去自己嘴角的鲜血,嘲笑地看着蓝蔷薇:
“我是人渣?爵梓铭他杀我父亲,夺我公司,抢我妻子,他哪一条不该死?啊?爵梓铭才是真正的人渣!蓝蔷薇,你被这样一个人渣抛弃,还为他出头,你不觉得可悲吗?哈哈哈哈……”
墨子奇狂肆地大笑。
阿津气得又想冲上前教训墨子奇,无奈有警察将他们隔开了。
蓝蔷薇冷蔑地看着这个不思悔改的人渣:
“墨子奇,你原本可以有一条光明大道可走,可是,你不懂什么是真情,不辨是非,颠倒黑白,生生将自己的人生走成了绝路!”
“你父亲墨奋强就是一个居心险恶的流氓大盗,他谋夺爵家财产,先是骗取柔妈妈的信任,骗她生下你,然后伤害柔妈妈的身体,让她无法工作,而他趁机掌控嘉美集团……”
“他到死还要嫁祸爵少,自己设计自己被谋杀,就是为了激起你的仇恨,拼死抱住嘉美集团不放手,这个警察局早就定案,难道你不清楚吗?”
“嘉美集团本就是属于爵少的,你凭什么要霸占?”
“你丧心病狂,霸占阿薇,又不好好珍惜她,最后逼死了她,你还有脸说爵梓铭夺你之妻?”
“你还害死你的亲生母亲,无论哪一条爵少都可以将你置于死地!但他却因为他母亲的遗言,不要兄弟相残,放过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不去反省,反而丧心病狂地伤他性命,你就这么想死吗?我要是再放过你,我就不配为人妻!”
墨子奇第一次看到蓝蔷薇这般冷峻威仪,倒是有些诧异。现在的蓝蔷薇已经脱胎换骨,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软弱的蓝蔷薇了。
“我现在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蓝蔷薇鄙视着墨子奇。“我要不要也像那些复仇者一样,将你和你的儿子一起赶尽杀绝啊?嗯?墨子奇?”
蓝蔷薇用冰寒的目光盯着墨子奇。
“我儿子?”墨子奇眸子猛地一凛。
难道阿薇真的没死,还生下了他们的儿子?
墨子奇突感一阵狂喜:“蓝蔷薇,我儿子在哪?他在哪?!”
“墨子奇,你要想你儿子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就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蓝蔷薇说着就往外走,她实在不想再在这个人面前待上哪怕一分钟。
“蓝蔷薇,你不要动我的儿子!否则我跟你拼命!”墨子奇向着蓝蔷薇的背影叫嚷道。
蓝蔷薇转身,鄙夷地看着墨子奇:“墨子奇,你现在自身难保!你的命都不知道还能维持几天,你拿什么来跟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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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蔷薇离开后,让人将小斐母子送了进去。阿津问她,为什么要将小斐母子带来见墨子奇,蓝蔷薇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为了更严厉地打击墨子奇,让他陷入更加地痛苦和绝望。
或者是因为心中的一丝善念,给小斐这个又善良、又万般可怜的女子一点念想;或者让她认清这个人的本质?
蓝蔷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斐牵着自己的儿子小墨来到墨子奇的面前,她乍然一看到墨子奇,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小墨推到墨子奇的面前:
“小墨,这是你爸爸!叫呀,叫爸爸呀!”
小墨有点胆怯,低低地喊了声:“爸爸!”
墨子奇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小墨,他想伸手抱住小墨,好好地看看这个孩子,但他们相隔一定的距离,他又戴着手铐,够不着。
“你叫小墨?你是我的儿子?几岁了?”
“我、我四岁了,爸爸!”小墨大胆地抬起头,看着墨子奇。
“好!好!太好了!我墨子奇也有儿子了!”墨子奇兴奋地大叫。拥有这种目光的孩子,有他墨子奇的胆魄。“你妈妈呢?她还好吗?她怎么没来?”
小墨转头看着小斐:“她就是我妈妈!”
墨子奇再次失神,他盯着小斐:“孩子是你带大的?阿薇呢?阿薇她怎么样了?她在哪?”
这个时候的小斐表现得异常平静,她似乎预料到墨子奇会是这样的反应似的。她淡定地看着墨子奇:
“墨总,这世上早已经没有阿薇这个人了!小墨跟阿薇没有任何关系,小墨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准确的说,他是我和你的孩子!”
墨子奇的眸子猛然一凝,透出一种阴暗的光芒。“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的孩子?!”
看到墨子奇如此反应,小斐突然笑了。她笑得很是凄凉,最后还笑出了眼泪。
小斐擦去自己的眼泪,再次看着墨子奇:
“墨总,我叫小斐!我原来是你公司的一线员工,司徒方惠看中了我,将我带到了郾城光华路218号,做了一个小保姆,后来,你经常前来218号约会阿薇小姐,都是我给你开的门,你还记得?”
墨子奇冷漠地注视着小斐,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有这样一个小保姆,不过他从未在意过,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
“有一天,司徒方惠让你在房间里等着阿薇小姐,你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冲突,阿薇小姐来了又走了,我不放心,就上楼查看,结果你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将我当成了阿薇小姐,一下抱住了我不放,我挣脱不了,结果……结果……被你……被你强暴了……那一晚我、我差点死掉了……后来就有了这个孩子……”
小斐平静地看着墨子奇,神情也十分平静。墨子奇的这次施暴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是她人生中的惨痛。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所以的痛苦和悲伤都已经随着时间的冲刷变得麻木了。
因为儿子小墨的降临,又给她带来了新的希望。
墨子奇对与她来说,就像神一般地人,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她十分仰慕他。所以他给予她的一切,无论痛苦悲伤,她都无怨无悔。所以她愿意为他生下了这个孩子,在他人生的低谷,愿意成为他生命的依托。
“你给我闭嘴!”墨子奇突然怒吼道。
四、司徒方惠与墨子奇同时出现是巧合?
墨子奇不忍卒听!
那段经历绝对是他人生的污点,是他从不愿想起的不堪往事!
强奸未成年少女?
还差点将那个女孩弄死?
这要多么不堪的渣人才会去做的事啊!
他墨子奇要不是当时被药物控制,神志不清,也断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的。
如今再听人说起,简直就是在扇他的耳光。让他看到自己是如此地不堪!
他绝对不能容忍。
墨子奇的断喝声让小斐吓了一跳,她瑟缩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平静了一下气息,再轻轻道来:
“墨总,我、我知道你当时是被司徒方惠下了药,神志不清,不能自控,才、才那样的,所以,我、我并不怪你!我……”
“你闭嘴!”墨子奇低吼道。“我当时不是给了你两百万了清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找来?你立即在我的眼前消失,我不想见到你!”
“两百万?”小斐十分吃惊!“司徒方惠当时给了我30万,让我离开的!我现在靠打临工养活自己和儿子!”
“30万?”墨子奇也大为吃惊。
司徒方惠居然吞掉她170万?没想到,司徒方惠是这样一个人!
“看来,我们都受了司徒方惠的蒙骗了!都是她将你给害了!墨总,你可不能再相信这个女人了!”小斐道。
“怎么?你现在还想来找我要钱?可我现在身陷牢笼,不名一文,一分钱也没有了!”墨子奇冷笑道。
“不是!不是的!我今天不是来向你要钱的!我是想告诉你:一个人犯了错不可怕,改过来就是好人,怕的是一犯再犯!”
小斐认真地看着墨子奇:
“墨总,你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你如果不嫌弃,不管多久,我和儿子都愿意等你出来!你好好交待自己的错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以后做一个让儿子骄傲的人好不好?”
墨子奇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女人,她凭什么指点他的人生?凭什么要他好好做人?
真是好笑!
墨子奇大笑不止,这样一个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女人也配来教训他?这真的是太讽刺了!他无法再听下去,转身就离去……
离开羁押所后,小墨拉着小斐的衣袖,不解地问道:
“妈妈,爸爸带着手铐,他是个坏人是不是?他还嘲笑你,他不是个好人!”
小斐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小墨:
“墨儿,你爸爸是做错了事,犯了错,所以要受到惩罚。但并不是说他就是个很坏的人,只要他改正了,以后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样可以成为一个好人!明白吗?”
小墨蹙眉,似懂非懂,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受罚,无依无靠,我们要帮他,要成为他的依靠,这样他才有信心去改正错误,变成一个好人,你知不知道?”
小墨轻轻点点头。
小斐起身,牵着小墨向前走着。
“小墨,你不知道,你爸爸呀,曾经是一个多么尊贵,多么帅气的人呀,妈妈一见到他呀,就被他给迷住了……”
“他只要改好了,他还是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的!他呀,很有才气,很有能力的,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以后就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等着你爸爸好不好?”
“好!”小墨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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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羁押室出来,阿津问,要不要去教训教训司徒方惠?
提及司徒方惠,蓝蔷薇很是痛恨,恨不能杀了她。可现在司徒方惠变成了她的亲姐姐,而蓝蔷薇又想着让蓝玫香同司徒俊逸团聚,所以她不得不考虑司徒俊逸的感受,不好亲自出面去惩罚司徒方惠。
“阿津,你去安排一下,让人去好好教训一下司徒方惠,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向善良的蓝蔷薇,因为各种艰险,因为屡屡被害,而变得心硬了起来。
“是!少奶奶!”阿津立即着人去办了。
正要回去陪伴爵梓铭,这时,蓝蔷薇的电话响了起来,蓝蔷薇一看,是司徒俊逸的来电。
“蔷薇,我现在医院看望梓铭,你在哪?爸爸有话对你说。”
“爸,我就回来!”
蓝蔷薇回道,就直接坐车回了医院。
司徒俊逸工作很忙,但还是每个星期会抽出时间来医院看望爵梓铭两次。
这次,爵梓铭的被害,看似跟司徒方惠没有什么关系——之前的那场车祸看似只是偶然,但司徒方惠还是被爵梓铭的手下给告了,所以司徒方惠出院后,还是被收监了。
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司徒俊逸不可能不闻不问。这次他也是想同蓝蔷薇谈谈司徒方惠的事情。
蓝蔷薇回到医院后,看了看爵少,又问了问阿莽,她离开的这个两个小时爵少的情况。这才同司徒俊逸坐到外面的休息室,父女俩面对面地交流着。
“爵少伤的并不是脑袋,可为什么就是不醒来呢?”司徒俊逸也困惑不解。
“这个事情,连医生都没法解释!也许是他太累了吧,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蓝蔷薇也很无奈,更多是心疼。
司徒俊逸也是心疼地看着蓝蔷薇:“蔷薇,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爸,您说我该怎么办?除了这样等下去,我还能怎么办?”
蓝蔷薇看着司徒俊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她看了看里面床上的爵梓铭,道:
“过去是我太任性了,不知道珍惜,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他了,不管他醒不醒来,我都不会离他左右了!”
司徒俊逸点了点头。“蔷薇,不管怎样,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爸!”蓝蔷薇点点头。
司徒俊逸轻轻喝了口茶,看着蓝蔷薇:
“蔷薇,方惠她说上次的车祸只是一次偶然,她自己也受伤了,跟后来墨子奇绑架了梓铭没有关系,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方惠毕竟是你的亲姐姐,我也不想她有什么冤屈。”
蓝蔷薇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看了司徒俊逸一眼:“爸,您也觉得司徒方惠的出现和墨子奇的出现没有必然联系?都是巧合?”
四、
司徒俊逸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蓝蔷薇。
“爸,您平日里忙于工作,对您的女儿了解得太少了吧!”蓝蔷薇继续道。“您知道她在郾城做的事吗?您知道她坐过牢吗?”
“什么?她坐过牢?!”司徒俊逸十分惊异。他显然是不清楚这回事!
过去都是仇尽然在管理女儿,司徒俊逸除了逢年过节才能见到司徒方惠外,一年到头也很难见到司徒方惠几次。
司徒方惠在郾城工作他是知道的,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仇尽然只说方惠出国留学了,他同方惠通过几次电话,也没有太在意。没想到,司徒方惠居然在坐牢?
蓝蔷薇也不隐瞒,将司徒方惠在郾城的事情,含着愤满,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司徒俊逸。
司徒俊逸充满了意外和愧疚。
他这个时候才觉得,他这个父亲做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他的一个女儿走入了歧途,一个女儿深受其害,他一个女儿都没有去管教过,去照顾过。简直愧对人父!
“对不起,是我疏于对方惠的管教,我没有去关心她,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司徒俊逸很是愧疚。
“蔷薇,这一次,你就给你姐姐一次机会吧,让她以后好好做人!”
看到司徒俊逸十分内疚,蓝蔷薇这次并没有心软,她道:
“爸,司徒方惠一直就不思改悔。爷爷七十岁生日时,我和灵犀灵珑在白宫的几次历险,都是司徒方惠所为!她是想将我、将爵少置于死地的人!她早就是一个泯灭了人性、丧心病狂的人,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回头了,留在世上只会是个祸害,如果是你,您会如何做?”
司徒俊逸低着头,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开口,所有的语气堆成了一座大山,压得他不能呼吸。
“蔷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能不能给父亲一次机会,我要亲自去教育她,让方惠明白到自己的错误,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司徒俊逸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蓝蔷薇。
蓝蔷薇知道,司徒俊逸之前并不清楚司徒方惠的所作所为,当得知这一切后,他很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而充满愧疚。他的反应是真实的,是正常的。
可是他为司徒方惠愧疚,那他又要如何对待她这个女儿,如何对待生死未卜的爵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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