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凌玉和宫天昊及萧妈妈等人上门时,正看到萧福气抡着拳头揍人。
萧妈妈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出声。
李警员在喝止萧福气打人的动作后,神情很是严肃的批评道,“你这位同志,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
萧福气听罢心里有些害怕,却跟为自己辩解道,“我打的是自己老婆,犯什么法啊?”
李警员道,“你这是家庭暴力,同样是犯法。”
“可她偷牛,我……我气不过,教训一下她。”萧福气对着张春娇真是有极大的怨气了。
你说,她是缺吃还是缺喝啊,竟然会想着去偷牛。
李警员严肃的说道,“你老婆犯法自有法律惩戒她,可你打人就是不对。刚才我们一来时,就看到你老婆鼻青脸肿的被绑在树干上,我们完全可以把你抓进派出所拘留几天。”
萧福气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他显得害怕与慌张的说道,“警员同志,别,我……我以后不打她就是了。”
此时张春娇看到萧凌玉出现,立刻跑到萧凌玉跟前就跪了下来,为自己辩解说道,
“萧凌玉,秋英啊,我没有偷你们家的牛,你跟这几位警员同志说说,给我求求情,好不好?我……会真的很感谢你们的,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们作对了,求求你们啊。”
张春娇也不蠢。
她知道她现在向警员同志求情,根本就没用。
只有向苦主萧正阳家求情,只要他们撤案,那她就会没事。
张春娇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要向陈秋英低头的一天。
可是,现在她不低头不行啊,她害怕啊。
萧凌玉这死丫头,性子有多狠,心肠有多硬,他们村子里的人,可都看得很是清楚。
想当初,张小兰犯事时,他们一家怎么向萧凌玉求情都没用。
所以,张小兰被萧凌玉送进了牢里。
还要赔上一笔巨款,真所谓人财两空啊。
现在轮到她了,一想到,如果真被派出所的人带走,然后再被关进牢里,一想到下半辈子在牢里的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是真的害怕与惶恐。
所以,她向这辈子自己怨恨最厌恶的陈秋英求情了。
然而……
萧凌玉不等自己母亲说话,而冷冷说道,
“张婶,你所做的是犯法的事儿,你跟我们求情是没用的。
按着你所犯之事的轻重,依照律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们只是一介普通的百姓而已,无权干涉律法的执行。
再说古语有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我们愿意原谅你,可律法放过你吗?”
萧凌玉说得话在村民们听来,是真的有些硬狠了,也就是人家所说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李警员很是赞同的点头道,“萧凌玉同志很有法律意识,说得很对。你所犯之事,可是违法犯纪的犯罪事实,跟任何人求情都没用的。不过,只要你自己好好改过自新,法律自然会宽大处理的。”
村民们对于这派出所所说的话,还是信服的。
这时有人过来还是疑惑的问道,“警员同志,张春娇真的参与偷牛了吗?”
李警员点头道,“那参与偷牛的人,已经被抓住,他们已经坦白和如实交代了犯罪事实。张春娇,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说罢,李警员就拿出手铐把张春娇给铐上带走。
“不,不,我不走。”
张春娇对于未来的恐惧,使她抗拒被带走,产生剧烈的挣扎,
“不,不,我不走。我……我没有偷牛,我没有偷牛,我是被冤枉的。”
张春娇不断的挣扎着大喊着,但无济于事后,她怒吼道,
“陈秋英,萧凌玉,你们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萧凌玉,我诅咒你生出来的孩子没有**……”
宫天昊锋利的目光幽得闪过一道戾气。
这个女人,竟然诅咒他的孩子没有**,绝对不能饶恕。
还在不断诅咒谩骂的张春娇,根本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口德,让本来只是关半年的牢狱之刑,变成了关六年,且在这六年间,她受到了好好的招待。
萧凌玉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健康,然而当听到张春娇不断的咒骂时,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
这个张春娇,真是死性不改。
明明她自己犯了事,竟然怨恨到她头上来,真以为她就这么好说话的。
可恶!
陈秋英听到张春娇的谩骂,脸色气得铁青的,她怒吼着骂回去,
“张春娇,要说报应也应该你先得到报应。明明做错事的是你,搞得好像是我们罪恶万极。
恶有恶报,你以后就在牢里呆着吧。我告诉你,要想和解,那绝对不可能的事。”
陈秋英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她是个能干的人,也是个泼辣的人。
不过,她的泼辣,只是针对惹着她的人。
陈秋英的话音一落下,在场的村民看向陈秋英的目光,眼底带些畏惧。
这时有人过来小心的问道,“凌玉啊,张春娇真的参与偷牛了吗?”
萧凌玉似笑非笑的看向问话的人,反问道,“刘婶,你认为是我冤枉她的吗?哦,对了,就算我能冤枉她,难道派出所的人能够听我一面之词冤枉她?难道我有权利指使派出所的人不成?”
刘婶听罢,表情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可张春娇一直大喊冤枉。况且,小牛王失踪之时,我正跟春娇一起啊。她没有作案时间啊。她到底是参与偷牛的啊?”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亲力亲为上阵,才能算偷吧。
在他们得知牛王失踪之时,张春娇可是一直在树底下,与一群妇人在聊天呢。
所以,张春娇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况且,这小牛王有这么好偷的吗?张春娇又是偷出来的?
听着刘三秀这么说,有其他妇人也附和的道,“凌玉啊,这确实如三秀说的。小牛王他们失踪时,春娇可是跟我们在一起聊天的呢。她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吧。”
“对啊,对啊,凌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场中的村民,有些纯粹是好奇,但有些明显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萧凌玉这动不动就报警的举动,确实给了他们一种强烈的危机意识。
以后,他们是不是不能干点出格的事啊,一出格了,就被报警了,然后就被抓了。
因此,有些人看向萧凌玉的眼神,是有些惧色的。
谁也喜欢,一言不合就报警的人吧。
萧凌玉扫一下在场的人,有些好笑的问道,“所以,你们意思,是我冤枉她,哦不,是派出所的警员冤枉她,胡乱抓人,是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刘三秀讪讪的说道,“我们只是奇怪,春娇没有作案时间,怎么就成了偷牛贼啊?”
萧凌玉说道,“我也不知道张婶怎么就成了偷牛贼。我只是在我家小华母子失踪后,就报警了。然后,今天早上派出所的警员查到了张婶身上。”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犀利的说道,“刘婶,张婶有没有作案时间,是不是偷牛贼,你不应该问我,而是问派出所的警员。我只是告诉大家,我家的牛失踪,我报警没错。
如果你们家的牛失踪,找不到,会不会报警我不知道。但我想,如果你们知道你们家的牛,是被同村的人偷了卖了,心里愤怒肯定不会亚于我得知真相的愤怒。
那时就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这么大度的去原谅做了坏事的人?
就如当初张小兰放火烧了我家草莓地,让我损失了十几万。
很多人都劝我原谅放火的凶手。可是,换位思考一下,你们家的地被烧光,就不知有没有这个肚量,去原谅一个烧了自家地,让自己大半年辛苦白费不说,还损失了自己收入的人呢?
同样如此,如果你们家的牛被人偷了,找不到情况之下,不知会不会报警?要知道一头小牛,至少是六七百块钱以上的,相当于一个农民辛苦半年的收入了。
我家的两头牛,就是这头老牛价值,当初买回来时,也是花去了一千多钱的,至于这头小牛的价值,我不说,大伙心里应该也清楚。
所以,这么大的一个事,难道大家认为我不应该报警吗?不应该让派出所的警员帮我找回这俩头牛吗?
还有,警员查案查到了张婶头上,难不成是我预知能力,知道是张婶参与偷了我家的牛?
如果真是这样,在我家的牛失踪时,我就应该先找上张婶,而不是报警。”
有的人嘴上不说,但表情上去露出她不应该报警的神色。
呵呵,这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嘴脸,萧凌玉肯定是不喜的,但她必须摆正自己的态度,清楚的表达自己的立场。
萧凌玉的话一落下,现场就显得有些安静起来,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思考当中。
确实如萧凌玉所说,她家的两头牛失踪,谁也不知道是谁偷的,实在找不到的话,也就只能选择报警了。
如果他们的牛失踪了,后来知道是同村村民给偷走了,不要说报警,估计他们会拿着刀上门吧。
至于张春娇有没有这个作案时间,那应该是派出所警员的事。
何况,人家警员也说了,张春娇是涉嫌参与偷牛,也就是说她不是主犯。
既然不是主犯,在不在现场,有没有作案时间,也就显得没有这么重要了。
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张春娇是如何与外人勾结,把牛给偷出去的?
这恐怕只能再问派出所的警员了。
……
宫天昊搀扶着萧凌玉出来,走在路上时,他的眼底有些发狠,说道,“玉儿,她敢诅咒我们的儿子,我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谁管她是不是桃源村的村民啊。
只要得罪了他,那就不要好过了。
萧凌玉走着走着,听到宫天昊口中的“我们儿子”当即给吓了一跳,她心虚的辩解道,“宫天昊,这是我儿子,可不是你儿子,你可不要忘记了。”
宫天昊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玉儿,这什么你儿子我儿子的,以后,我们结婚了,就是我们的儿子。”
“结婚?”萧凌玉惊呼道。
突然停下脚步,眼底有些意外和心虚。
结婚这事,她之前可没有想过的啊。
宫天昊看着萧凌玉的表情,神色狐疑的问道,“当然是结婚了。难道玉儿,你没有想过跟我结婚吗?”
说到这,宫天昊突然脑中一闪,抓着她的手,急切的问道,“萧凌玉,难道你只答应当我的女朋友,却没有想过当我老婆,跟我结婚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他太大意了。
在萧凌玉答应当他的女朋友时,他是很真切的看到萧凌玉眼中对他的情意。
他一直想要循环渐进的进展过来。
追求——当男女朋友——夫妻。
可他不曾想过,萧凌玉竟然只想着当他的女朋友,却没有想过当他老婆。
被宫天昊抓着手萧凌玉,面对他的质问,眼神明显漂移,她为自己辩解道,“呃,这个……这个,我……我……”
宫天昊一脸黑线,直接打断她的话,犀利的问道,“萧凌玉,你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有想过跟我结婚?”
萧凌玉一时哑然,看到宫天昊那严肃又认真的脸,她张了张口,随后有些艰难的说道,“是!”
宫天昊眼底的眸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受伤。
很受伤!
他不由的放开紧抓着萧凌玉的手,嘴里喃喃的道,“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吗?
呵呵,是啊,一直是我在追求你,一直是霸道的陪在你的身边,霸道的想让你适应我的存在。
一直以来,我都只认定你是我的老婆,我现在未来的唯一老婆。
当你答应当我的女朋友时,我高兴三天三夜都睡不着,就想着以后,我一定要给你们母子最好的生活,给你们最好的陪伴,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可我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的吗?”
萧凌玉看到如此受伤的宫天昊,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似乎又说不出一个字。
宫天昊眼底的希冀之光全部熄灭。
然后,他很受伤的转过身,大步的离开了。
萧凌玉伸出手,张着嘴想要叫住道,“宫……”
然后熄火了,后面没有再叫出来。
眼眶发红,眼角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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