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胤道：“我咨询过律师朋友，姜永手中的证据足以证明柳翩翩是窃取者，就这么打下去，姜永闭着眼睛都是胜利者”
楚笙挑了挑眉梢等待下文。
陆胤接着道：“但……若是姜永打上了‘代写’的标签，那这本书属于谁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姜永和柳翩翩都混网络圈。
这个圈子说纯粹也纯粹，凡事喜欢看书的，心底里都留着一片净土。
可惜网文市场扩大，大肆发展之后，门槛低了很多，各种烂俗的标签小说开始狂入众人视线，一点点侵蚀众人洁净的心灵。
以至于最后的最后，众人全部成了外表乖巧内心闷骚的当代青年。
这群青年有自己的坚持，凡是被自己列入‘圣文’的文章，都是心头的朱砂痣，朱砂痣范围圈内，谁敢动他们保证把他拍成蚊子血。
网文界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是兵不血刃。
正因为看不见脸，所以才容不得一点瑕疵。
柳翩翩显然知道，自己干不过姜永，所以在自己名声败坏之前，她一定要拉着姜永陪葬。
楚笙余光瞥着陆胤，心道这两人同归于尽的方式，还真是一样的清新脱俗。
楚笙总结道：“所以，这场官司赢了输了都没什么干系？”
因为柳翩翩已经率先扔下了《陆飞传》，姜永付出一切接到的，不过是个被踩碎的残次品。
陆胤点头。
楚笙无脑道：“那怎么办？”
陆胤抿唇，“我就是问你怎么办”
楚笙无辜道：“我怎么知道”
陆胤：……
所以你上来干什么！
陆胤道：“下去！”
楚笙道：“既然左右都是输，那就不打了呗”
不打了？
说的倒是轻松。
打了还有机会，不打可是彻底放弃挣扎了。
因为就网络而言，人人都知道三不变的大名，却没有人认识柳山卞是谁。
这对姜永来说很不公平。
他们忙活那么久又算什么？
陆胤道：“下去！”
这满脸嫌弃的督促，让楚笙想起了某个人，同样都是生气，叶障的语气杀伤力明显强很多。
楚笙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胤：……
这人莫不是有毛病吧！
楚笙道：“谁说不打就一定输”
陆胤：？
楚笙道：“网络问题……有些时候网络解决反而正好”
陆胤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楚笙指着前面的路口道：“把我放在这儿就行”
车停下。
楚笙跳下车，冲陆胤道了一声晚安，又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陆胤：……
他到底对出租车有多执着！
一直在房车里，但却完全没有存在感的助理，在楚笙走后，默默的从黑暗处爬了出来，他幽幽道：“陆哥，休息会儿吧”
陆胤心头一跳，差点吓晕过去。
索性他反应极快，声带还未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他反应极快的合上。
深吸口气，陆胤半晌道：“你刚才怎么不出声？”
助理：……
对不起陆哥，你们气场太融洽，我完全融入不进去啊！
陆胤道：“嗯？”
助理飞快道：“刚才准备去端点水果，不小心睡着了”
啊，睡着了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简直完美！
陆胤：……
他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废物，撒谎都不会！
随意拦了一辆车，楚笙直奔家里。
他这么慌张的原因，不是因为叶障在学校犯了错，班主任把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然后一堆人安静如鸡的听着班主任的唠叨。
而是因为……秦袅袅女士二度袭击了！
这次战况比较惨烈，据说程瑞玲不受控制的喊了一声响亮的‘老板娘’，而叶障没有反对，于是……
秦袅袅女士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迅速接受现实，并热情的邀请叶障到自己家里做客。
叶障去了！
去了！
神他妈女朋友，那就是个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啊！
文上电话过来的时候，木已成舟，叶障已经跟着秦袅袅女士到了楚家。
楚笙又把电话打给了楚恒，奈何对方比自己还憔悴。
楚恒道：“笙子啊！哥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吧”
楚笙有种不好的预感。
同时不好的预感很快消散。
反正有楚恒这货陪着，总不至于太惨，大不了一起被训，对方还能为自己分担一点战火。
出租停下，楚笙站在别墅面前，才恍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来着？
楚笙按了门铃。
三声之后，传来陈姨惊喜的声音，“小少爷！你回来了！”
陈姨做饭的水平和秦袅袅女士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因为这，小时候陈姨一直是自己假想中的好妈妈对象。
现在想想，幼稚的令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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