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公司和制药公司一样,走上正轨后,易欢就没再多管,赚钱固然重要,但是她也没忘记自己是个孕妇,按时吃饭睡觉喝补品,不熬夜,早晚散步半个小时的步,读书给孩子听,做胎教,除了担忧在华夏的家人和颜子回外,她基本没什么烦心事,日子过得平静而舒心。
其实这个时空的华夏形势要比另一个时空的华夏好得多,华夏新军的强大,让倭军在华夏频频战败,无法全面侵略。可倭国贼心不死,伺机在一旁,随时准备吞并华夏。
夜幕的降临,再次进攻失败的倭军,如潮水退潮一样,撤离了战场。可是那一地的尸体却带不走,空气中弥漫着的呛人的硝烟味和血腥味。陈师长大喘了口气,“倭狗终于撤退,他们今天还真是拼命,这一战倭狗至少又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
战争已打了两个多月了,华夏新军其实很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过于持久的战争,可是倭军不放弃,华夏新军也只能继续和他们打下去。战场上,尸体层层叠叠,那些受重伤却还没有立刻死掉的倭兵,在垂死哀嚎。
“这一次,我们要让倭军在这里流尽鲜血,再不敢侵犯我华夏。”颜子回脸色阴沉地道。
“督军,倭国那些伤兵,该如何处置?”负责打扫战场的第六团的团长上前问道。
“药从国外运回来不容易,留着给我们的士兵用,倭狗不配,送他们上路。”颜子回残酷下令,在战场上,不允许他仁慈,“让士兵们做好防备,倭狗晚上极有可能会偷袭。”
倭军的指挥官从望远镜里看到华夏新军,将那些伤兵一个一个的刺死,“该死的支那人,他们连伤兵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旁边的人没有接话,毕竟倭军也不是没有杀过华夏新军的伤兵。
晚上九点二十五分,倭军如颜子回所料,发动偷袭行动,前五分钟,华夏新军的阵地上没有丝毫动静,倭军指挥官嚣张地笑道:“华夏新军的统帅就是个废物!”全然忘记下午那场惨败。
他话音刚落,一颗颗照明弹升空,驱散了黑暗,明亮的犹如白昼,倭军的身影,无所遁形,全部暴露在照强光之下。华夏新军的火炮和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一下就收割了不少倭兵的性命。
“奸诈的支那人。”指挥官骂了一句。
这场夜战,打得十分的激烈,直到天边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倭军的攻击才停止;攻击的猛烈,一度突破了华夏新军的防线,不过最后还是被华夏新军给打了回去。可是这次的突破给了倭军希望,指挥官一脸严肃地道:“那些该死的支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我们继续发起猛烈的攻击,就一定能够撕开他们的防线,攻占海城。下午要发起同样力度的攻击,为天皇效忠。”
“嗨,将军。”其他军官们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倭军的攻击异常的猛烈,华夏新军丝毫不敢放松,一样的拼命。双方在昌城东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血流成河,地上刚刚冒出来的嫩草都被染红了。
华夏激烈的战争,对易欢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三月十二日,易欢搬出了易歆家,搬进了在市区买得那个三层小洋楼,面积虽宽,但房间不多,一楼除了厨房就只是六间房,一间客厅,一间餐厅,一间布置成会客厅,另外三间,一间成了宋瀚的卧房,一间翠娘夫妻住,还有一间给两个黑人女佣住。这两个黑人女佣是易歆给她的,主要负责打扫和收拾庭院。
二楼也是六间房,易欢住一间,少霞住一间,一间当书房和画室,一间当客房,一间婴儿房,还有一间是活动房;三楼只有三间房,全都空置着;前任房主在前院种了许多的玫瑰花,现在还没到花期,只见绿叶不见花,后院比较小,没种什么东西,长满了杂草。
“四小姐,我可不可以,把那些杂草除掉,种一些菜啊?”翠娘询问易欢意见。
“当然可以,但是有菜种子吗?”易欢问道,现在海关查得不严,偷渡客也多,捎带一些外来物种,还是件挺容易的事。
“唐人街上就有卖。”翠娘笑道。
易欢笑道:“那你就去买些回来种吧。”
随着油田产出来的石油越来越多,易欢的名头在华人界里面广为流传起来,私下里也常议论她,“一个华夏人,还是个女人,竟然能在花旗中开石油公司,还能不被花旗国那些贪婪的巨鳄给吞掉,真是太厉害了。”
“听闻她的姐夫是萨拉家族的人。”
“难怪了。”
“我听说,她是华夏北方政府颜总统的妻子。”
“这不可能,总统夫人不留在国内享福,跑花旗国来做生意,你肯定听错了。”
“不管她是不是,反正这个女人是个人物。”
华人在花旗国的生活,比较艰难的,那些白人常以鄙夷地口气喊华人,“黄皮猴子。”不仅生活上受歧视,生意上也会受到诸多的刁难。想在花旗国站住脚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他们在感叹易欢有着强悍的能力和背景之余,也不由感叹她的好运气,毕竟谁都没想到那样荒芜的土地上,居然会有石油。华人商会发了请柬给易欢,希望她能来参加联谊会。华人凝聚,抱团取暖。
“宋瀚,你代替我去吧,带少霞一起去。”易欢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不方便出行。
“我也去啊?”少霞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想让宋瀚找个洋妞当他的舞伴吗?”易欢促狭地问道。
少霞抿了抿唇,“他是去办正事,找个洋妞做舞伴,可……可以啊。”
“别口是心非了,你就跟着宋瀚去吧,以后会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易欢打算把少霞培养出来。
“那好吧。”少霞垂首偷偷的笑。
宋瀚带着少霞去参加那个联谊会,一开始那些人猜测他是那位有运气、有势力的太太的先生,后来才知道他只是那位太太的随从。他们对易欢的身份猜测,就更加不着边际了。甚至有人猜她是华夏的皇室成员,极有可能是一位落难公主。
“公主?嗬,他们还真敢猜。”易欢也没想过去澄清,被猜成公主,总好过被人猜出她是总统夫人的好,要知道花旗国也有很多别国的间谍。
易欢怀着身孕,深居简出,并不与外人有过多的来往,仅让翠姐做了些糕点,送去给左邻右舍;这左邻是一对老夫妻,莫克先生和莫克太太,他们的独子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战死沙场,现在两老口相依为命;右舍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子洛维萨小姐,她是一个小演员,有一个发国男朋友。
易欢在阳台晒太阳时,会看到洛维萨小姐和她的朋友拥吻。莫克先生和太太安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洛维萨小姐在没事的时候会来串门。这天下午,她又过来了,送来了三张电影票,“薇薇安,我拍的电影,终于要上映了。”
“恭喜你。”易欢接过电影票。
“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希望你能去看,我觉得我演得真的很不错。”洛维萨笑道。
“我会提前进场。”易欢笑应了,只要注意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
或许是觉得有些熟悉了,洛维萨问出了她的疑问,“薇薇安,你怀着身孕,为什么你的先生还让你独自到花旗国来?不陪在你的身边。”
“我的祖国正在打战,很危险,我先生是个军人,他属于战场,为了维护祖国的统一,为了人民,他不得不拿起枪。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才会来花旗国养胎。”易欢笑道。
“战争是个魔鬼。”洛维萨感叹地道。
易欢赞同地道:“是,它让人流离失所,让人痛苦不堪。”
洛维萨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薇薇安,我听说华国的男子,可以娶好几个妻子,你的先生有几个妻子?”
“准确来说,华国男子只能有一位妻子,其他的女人是妾。”易欢笑。
“妾是什么?”洛维萨不懂。
易欢想了想,措词道:“就是情人,就像浪漫的发国人,只有一个妻子,却有许多情人。”
“他们很浪漫,也非常的风流,迈克就有许多情人,你的先生,他有情人吗?”洛维萨问道。
“他没有,他只有我这一个妻子,他很专一,也很忠诚。”易欢笑道。
“你的先生是位绅士。”洛维萨赞道。
“谢谢夸奖。”易欢笑道。
过了两天,宋瀚和少霞陪着易欢去电影院看洛维萨小姐的电影。电影情节有些恶俗,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故事,男主的母亲嫌弃女主是农家女,想尽办法拆散两人。女主离开,男主另娶他人,数年后再度重逢,旧情复炽。
次日,洛维萨跑来询问易欢的意见,易欢直接地道:“以你的演技,演这种片子,真是浪费,你要挑剧本,拍一部能获奖的电影。”
洛维萨耸耸肩道:“我也想,可是,薇薇安,这很难。”
易欢笑笑道:“会有机会的。”相处时间尚短,易欢暂时还不想把她介绍给杰克。
四月初,华夏北方苏国和倭国接连战败,鹰国首相在议会上,大声疾呼,“先生们,我们的苏国盟友在华夏北方战场上,已经损失了数十万的军队了。是时候让他们停止战争了,否则,再打下去,不仅苏国人会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对我们整个同盟的利益也是一种损害。”
“首相阁下说的对,我们必须正视华夏新军的实力了,他们所拥有的实力,已达到世界一流,苏国已经被打败了。为了我们的利益,我们必须让这场战争尽快停止。”陆军大臣感叹道。
鹰国的皇家海军威震世界,可陆军只有几万人,完全不匹配世界第一强国的身份,更别提远离本土,去海外作战了。
“先生们,我必须要提醒你们,苏国的皇帝陛下,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恐怕无法接受被积弱已久的华夏打败这个结果。”外交大臣开口道。
“他不接受也得接受,以苏国现在的国力,是不可能再往远东地区增加兵力。”首相大人冷冷地道。
鹰国议会讨论后的决定,立刻对苏国施加压力,让苏国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同样,花旗国议会上,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向倭国施加压力,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一九二六年四月十日,花旗国宣布调停倭国和华夏北方政府之间的战争,次日,鹰国和发国亦宣布,调停苏国和北方政府之间的战争。
得知这个消息,易欢长吁了口气,“华夏又能暂时恢复和平了。”
“是的,夫人。”宋瀚亦很高兴,“夫人,现在可以将你怀孕的消息通知督军了。”
“好,告诉他吧。”易欢含笑颔首,虽然还在跟新贵军打战,但已不足为惧了。
颜子回收到宋瀚发来的电报,“夫人已怀孕六个月,是双胞胎。”差点要气疯了,恨不能立刻赶到易欢身边去。可颜夫人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催他娶,还说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孩子之类的话。颜子回强忍着,才没将手中那张电报纸丢在颜夫人面前。颜夫人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儿子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说道:“已停战了,你赶紧派人去粤南跟姜帅商量一下娶亲的日子吧。”
“母亲是不是忘记了,我已经娶妻了?”颜子回冷冷地反问道。
颜夫人笑容一僵,道:“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当然得再娶。”
“嘶啦”颜子回将手上的离婚协议书给撕成了两半,叠在一起,再撕,“我们没有离婚,我的妻子是易欢,我不会停妻再娶,还请母亲记住。”
颜夫人见颜子回起身往外走,着急地问道:“姜帅那边怎么办?我答应让你娶他的女儿的。”
“这事我会解决,以后母亲就安享晚年,不要操太多的心。”颜子回径直走了出去。
颜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哭了起来,“他在怪我,他在怪我,可若不是这么做,哪会有现在这么好的局面?”
几个儿媳都站在楼上,冷眼旁观,没有过来安慰她,或许是兔死狐悲吧,或许她们不想成为第二个易欢,被颜夫人牺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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